從荒野求生節(jié)目開始 第180節(jié)
跟隨老師一起來這邊考古的女生小心翼翼的用毛刷將眼前的文物一點一點清理出來,整整兩個小時過去,眼前的文物才一點一點,展露雛形。 很快,女生愣住。 這是…一把長劍? 第148章 生路 盡管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歲月的侵蝕,但從沾著泥土的零星的一點劍鋒仍舊可以看出,這把長劍當年的鋒芒。 這樣品相的長劍,即使是整個考古史上也再難看到第二把。 仔細回憶了一下,女生忍不住精神一震。 “老師,快看這個!”她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 再然后,幾乎整個墓坑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讓我看看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知道自己學(xué)生的性格,更知道她不會無的放矢,原本正在墓坑外帳篷那里記錄著什么的胡老放下手里的筆就走了過來。 當雙手接觸到長劍的那一刻,胡老忍不住“嘶”了一聲。 “真輕啊……”當目光觸及到劍身上面零星閃過的寒光的時候,他更是當機立斷。 “各位,先把手頭的工作放一放,我們先來整理這個!” 他有預(yù)感,這長劍絕對另有來路,絕對不可能只是普通的隨葬品那么簡單! 另一邊—— 隨著鄭姚的動作,秦昭的心頭莫名一沉。 他還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嚴肅、虔誠,甚至是…恭敬。 同樣感覺到了氣氛的沉重,為了緩解此刻的緊張,魏老不由得調(diào)侃道:“按理說我們也算是欽武皇帝的后人,確實應(yīng)該給老祖宗磕一個?!?/br> 九州朝破滅之后,為了防止后面新王朝皇帝趕盡殺絕,皇室眾人分別化了不同的姓流亡各處,當時皇室余孽分布之廣,很難說現(xiàn)在的人沒有他們的血脈。 “…這就不必了吧。”鄭姚聽了卻是有些無奈。 她拜是因為她生于那個朝代,王上于她有知遇和再造之恩,又是君上,在他死后磕個頭,拜一拜也無妨,魏老他們這些現(xiàn)代人著實是沒這個必要。 封建王朝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實在是沒有什么好留戀的。 即便是貴族出身的既得利者,鄭姚也不覺得那個時代有什么值得夸贊的地方。 感覺到了魏老等人的不解和古怪,鄭姚也沒有解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之后就站了起來。 將手搭銅棺上面的時候,鄭姚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冷。 寒徹骨髓的那種冷。 沉寂了兩千多年的棺槨最終還是在這么多雙眼睛中展露出了真容。 用了吃奶的勁兒將近千斤的棺蓋推開,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森寒的頭骨,曾經(jīng)的王者,現(xiàn)如今也不過是眾多逝者中的一個。 也對,就算是皇帝,終有一日也會腐朽。 沒有誰能逃脫的了時間的詛咒。 目光觸及到骸骨身上穿著的衣袍的暗紋,鄭姚一頓,心中僅存的那點僥幸也煙消云散了。 鄭姚覺得自己可真的是昏了頭了,居然覺得穿越這種神奇的事可以發(fā)生兩次。 衣袍是大欽每一位君主入葬所著的喪服,就連君主的親兄弟都沒有的規(guī)格,更沒可能出現(xiàn)在一個贗品的身上。 鄭姚呼吸微滯,手不慎碰到了銅棺的內(nèi)壁,下一秒,幾根細如牛毛的針就這樣飛了出來,目標直指她的眼睛! 如果是往常的話,幾根飛針而已,鄭姚很輕易就能躲開。 然而這次直到飛針到了她的眼前,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 現(xiàn)在想躲肯定是來不及了,不過因為戴著防毒面具的關(guān)系,幾根飛針并沒有對她造成任何的威脅,在距離她眼睛兩公分的位置就被攔住了。 “?!钡囊宦曒p響,鄭姚及時回神,瞬間恢復(fù)了謹慎。 只是那一瞬間的失態(tài),并未逃過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到這里的秦昭的眼睛。 飛針的動靜不大,加上周圍光線又暗,魏老等人并未注意到這一點點小插曲。 “快看,銅棺里面有字!”模模糊糊之間,魏老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忍不住將頭湊近。 “是離開這里的辦法!” 鄭姚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信。 以王上的性子,你都把他的棺材給開了,他能給你留活路才有鬼了。 此事必然有詐。 下意識的看了過去,結(jié)果看著看著,鄭姚就愣住了。 這…這好像,確實是離開的方法。 背后那十八扇門里,只有一扇門是可以成功離開的,剩下那十七扇,全部都是陷阱,全部都是死路,一旦選錯就再也沒有反悔的機會。 雖然不知道具體怎么cao作,但是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這位欽武皇帝可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十八選一…除非是運氣逆天,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會成功。 “要不…我現(xiàn)場給各位算一卦?”劉大師左思右想,最終默默拿出了幾枚銅錢。 然而魏老他們卻是壓根沒有搭理他。 從剛剛的見聞來看,不可否認這個世界上是存在一些科學(xué)暫時無法解釋的事情,但是要讓他們將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上面,他們依舊過不了心里那道坎。 除非是被逼到絕境,否則但凡有一點希望他們都不會走這一步。 別說魏老他們了,就算是劉大師心里也沒底。 算卦對環(huán)境和心態(tài)的要求很高,誰也不知道周圍紊亂的磁場會不會有影響。 見魏老等人不吱聲,劉大師反而松了口氣,隨即又將銅錢給收了起來。 “老師…你們覺不覺得,后面綴著的這篇游記好像另有玄機?”過了好久,學(xué)生模樣的青年遲疑著問道。 “里面貌似是在記錄欽武皇帝最后的一段時間里的飲食起居和所見所聞,但…但里面的數(shù)字出現(xiàn)的頻率是不是太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感,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在最后的時間里,欽武皇帝幾乎游遍了大江南北,從南到北,從東到西,仿佛想要在死前巡視自己的江山一般。 六十多歲對現(xiàn)代人來說并不算什么,但在兩千多年前已經(jīng)算是高壽了,再加上年輕的時候時不時隨軍征戰(zhàn)、遭遇宮闈內(nèi)外的各種刺殺,晚年時期,欽武皇帝的身體已然不如當年了。 縱然雄心壯志,也抵不過歲月摧殘。 雄獅褪去了利爪、猛虎埋于山林,字里行間,眾人仿佛還能感受到這位野心勃勃的帝王似乎是心有不甘。 不過隨著游記的篇幅越來越多,他很快就轉(zhuǎn)為了平靜。 不愧是欽武皇帝,最后在面對自己死亡的時候,已然是一片坦然。 至此…屬于他的傳說最終落下了帷幕。 “四月芳菲…七星湖…九頭龍山……”魏老等人數(shù)著游記里面出現(xiàn)的數(shù)字,卻是越來越急躁。 誰能告訴他們,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幾個年輕人甚至都把線下玩密室逃脫的本事都用上了,也沒能得出什么結(jié)果。 果然…古代的皇帝的思考方式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時間越拖越久,眼看地上幾個昏迷的人馬上就要堅持不住了,就在魏老準備去跟鄭姚商量一下,實在不行閉著眼選一個算了,要么干脆真的讓劉大師算一卦,算到哪扇門就走哪扇門的時候,一扭頭就看見旁邊的鄭姚的防毒面罩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幾道白痕,白痕下面的眼神似乎也有些奇怪。 魏老見狀跟著一愣。 “怎么了?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下意識的問。 “沒什么。”鄭姚頓了頓:“跟我來吧?!?/br> 魏老等人下意識的跟上,過了好久,他才突然琢磨過味兒來。 “你該不會是…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吧???” “…嗯?!编嵰t疑了一下,然后輕輕點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可以這么說吧?!?/br> 其實并不是一件多么難的事,王上他…這次甚至沒搞什么彎彎繞繞,直接就把答案說出來了。 至于魏老他們?yōu)槭裁磿床欢?,這很正常,換了其他人也不可能解得開。 就這么說吧,全天下如果只有兩個人知道那些數(shù)字的含義的話,其中一個是欽武皇帝,剩下那個必然就只有鄭姚。 其實并不是多么高端的東西,只是當初她當鐵鷹衛(wèi)首領(lǐng)的時候,只受王上一個人管轄,來回傳遞絕密消息的時候,從來不過第三個人的手。 為了防止這些消息泄露,她匯報的時候自然有一套暗語,只需要寥寥幾個數(shù)字,王上就明白她在說什么了,這樣即使中途被人攔截,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隨著她死去,這套密語也成了永久的秘密。 鄭姚真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在王上的棺槨里再一次見到它。 “您還真的是看的起我啊……”鄭姚下意識的嘆了一聲,聲音很小,就連旁邊的秦昭也沒能聽清,只知道她的神色跟平時有些不大一樣。 鄭姚不知道王上是在吹捧他自己,還是在吹捧她。 看到那些數(shù)字之后,轉(zhuǎn)瞬間,鄭姚就明白了這位的心思。 在欽武皇帝看來,自己親自過目并且予以肯定的地宮以及地宮各處機關(guān),能夠順利破解,并且完好無損走到最中央的,就只有自己親封的鐵鷹衛(wèi)首領(lǐng)一人。 畢竟,想要破解這些機關(guān)光是聰明可不行,還得格外的了解他。 再沒有誰比當初的首領(lǐng)更懂得揣摩他的心思了,哪怕是宰相王治以及幾位內(nèi)侍,也要退居一射之地。 欽武皇帝了解她,正如她了解欽武皇帝一般。 鄭姚伸手就要推開近在咫尺的那扇石門,有關(guān)于生死的大事兒,魏老這時適時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見:“等等,你確定…真的沒問題么?” 這可是整整八條人命啊! “咳…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上,你能不能稍微透露一點你的判斷依據(jù),一點就行?!本攀虐荻及葸^了,就差這一哆嗦了,不怪魏老這么慎重。 當?shù)弥切?shù)字其實是欽武皇帝留給自己臣子的暗語時,魏老先是一驚,接著脫口而出:“難道你就沒想過這是欽武皇帝故意設(shè)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