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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農(nóng)從飛揚的塵土中走過來。 我趕緊推開車門,向何芙做了鬼臉:“喂,千萬別惱羞成怒,我喜歡處女。” 說完,趕緊跳下車,千萬別惹怒有槍的女人。 “呵呵,歡迎歡迎,歡迎李總裁光臨指導?!?/br> 大踏步走來的周支農(nóng)笑容滿面地向我招呼。 “周秘書好,別客氣,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木椭闭f?!?/br> 我一邊迎上去一邊回頭看何芙。紅色金龜車突然一個漂亮地前沖倒車,發(fā)出一聲巨響,隨后揚長而去,漫天的塵土飄到我的臉上。 我大怒,一邊拍身上的塵土,一邊對周秘書訴苦:“這人怎么開車的?” 周支農(nóng)哈哈大笑,拉著我走向灰塵少一點的地方:“總是要你幫忙怎么好意思?現(xiàn)在該是我們回報了。聽說你買了碧云山莊,我們打算趁現(xiàn)在施工的時候,另外修建一條支路直接到你的碧云山莊。當然,不能以高速公路的要求施工,我們打算修一條普通公路,不過絕對比一般的普通公路要好,就按國家二級公路的標準建造,大概三千公尺左右,所有費用都由我們來出,這算是我們對你的心意?!?/br> 我一愣,連連夸贊:“這個提議太好了,如果有一條支線直接上高速公路,那就大大縮減到達市區(qū)的時間?!?/br> 周支農(nóng)點點頭:“是啊,走原來的路需要一個多小時,如果上高速的話,二十分鐘就能到市區(qū)。” 我興奮不已:“太感謝了,這費用不用你們出,我來出?!?/br> 周支農(nóng)連連擺手,神秘一笑:“這不好,知恩圖報我們是懂的。中翰請別推辭,這也是小芙的意思?!?/br> 我從口袋拿出一張支票,遙望著碧云山莊的方向不停搖頭:“三千公尺太長了。雖然二級公路比高速公路的指標低很多,但所需的費用依然龐大,而且這里到處是山地,修路很不方便,成本不會低。” “這里有五千萬,本來是想替何芙買一棟房子,聽說她把房子賣了住到外婆家,很不方便。相信路修好了,碧云山莊的裝修也差不多完工,到時候何芙可以直接住進碧云山莊。當然,她不愿意的話,我再替她物色別的房子,支票你先拿著?!?/br> 周支農(nóng)接著支票有些感動,見我堅持,他小聲問:“中翰,你是不是喜歡小芙?” 我不承認也不否認:“她是我生命中的貴人?!?/br> 周支農(nóng)大笑:“這借口不錯,哈哈……” 其實周支農(nóng)太敏感了,昨晚在卡邦餐廳吃飯時,我詢問一條穿過碧云山莊高速支線的問題,原本是求證姨媽聽來的消息是否有誤。而周支農(nóng)誤以為我索要回報,想修建一條通往碧云山莊的支線公路。 大概是與何芙協(xié)商后,決定承擔這條私人公路的全部費用,算是對我的回報。 我心中不禁對周支農(nóng)重情意感慨萬千,在他們最困難的時候,我豈能接受人家很不情愿給的好處?他們的資金本來就很緊,我又豈能拖人家后腿? 釋懷后,周支農(nóng)完全真情流露,對我真誠了許多,我就需要像他這種既真誠又忠心的朋友。再次遙望碧云山莊,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周秘書,修建這條高速公路時,你們一定碰到很多要拆遷的農(nóng)民、村民。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關(guān)于碧云山莊的一些傳聞?” 周支農(nóng)點頭道:“有,不多,多數(shù)是零零碎碎的夸張傳聞?!?/br> 我問:“都是些什么傳聞?” 周支農(nóng)尷尬地笑了笑:“具體我也不記得了,我倒聽說有一位藥廠的老太太對于碧云山莊的事知道比較多?!?/br> 我忙問:“哦,是誰?叫什么名字,住哪里?” 周支農(nóng)又是尷尬一笑:“我忘記叫什么名字了,但我知道她住在哪里,你想去找她的話我?guī)闳??!?/br> 我連連搖手:“不用不用,周秘書工作繁忙,你只要告訴老太太的地址就行,我自己去找?!?/br> “好的。” 周支農(nóng)馬上拿出筆和紙,寫下一個地址遞給我。我一看這地址,竟然有些熟悉,因為樊約家的住址也是這個地方。 樊約越來越漂亮已不是傳聞,雖然幾乎天天見到她,可稍微留意一下,我發(fā)現(xiàn)她每天都有變化。以前我多關(guān)注她的容貌打扮,如今我更關(guān)注她的氣質(zhì)轉(zhuǎn)變。一副超大墨鏡下,我只能看到她那鮮紅的嘴唇,幸好清爽的長發(fā)與墨綠色的Civic很好辨認。否則的話,我會認不出這位很像學生的OL.鉆進Civic,我一邊系上安全帶一邊責怪:“以后開車慢點,我還以為你要一個小時才到,沒想到你只用三十分鐘。才學會開車沒多久,就想學老司機親快車?” “知道了?!?/br> 被責罵了一下,樊約有些不高興。 我暗暗好笑,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別撅著嘴,我是為你好,又沒催你,你開這么快做什么?” “下次注意。” 小嘴兒撅得更高了,也不知道超大墨鏡背后是什么表情。 我逗了逗樊約:“是不是想到要見我了,心里特別開心,所以才開快車?” “咯咯。” 樊約的笑容如花兒突然綻放,我看得呆了呆,嘴上大贊:“都說你越來越漂亮,還真有那么回事?!?/br> 女人都喜歡被男人哄,這次樊約笑得花枝亂顫。我把手臂伸過去,吻了吻她的長發(fā):“都說女大十八變,我認為女人被男人愛過后也會十八變。” 超大墨鏡對著我嬌滴滴問:“這話非常正確,你希望我更漂亮嗎?” 我深深地呼吸:“當然。” “那你就愛我多一點吧。” 樊約甩了甩長發(fā)、似笑非笑。天啊,她居然也懂似笑非笑,她真的成熟了。 我愛憐道:“在你爸面前,你可別透露我有其他女人?!?/br> 樊約淡淡說:“你當我爸爸是傻子?他悄悄打聽過你,知道你有未婚妻。不過,我爸只是遺憾,并不介意我跟你交往。” “嗯,我買了很多東西,都是補品。如果你爸能吃就吃,不能吃就送人?!?/br> 我示意一下放在后座上的大包小包。離開修建的高速公路后,我去銀行領現(xiàn)金,買了不少補品,還順便擦了擦滿是塵土的皮鞋。 樊約回頭一看,小嘴夸張地大叫:“哇,這么多!我看有些是不能吃的,醫(yī)生叮囑過不能隨便吃補品,不過即使爸爸不能吃,我也不會送給別人。這是中翰哥次送給我爸的禮物,他一定很高興,絕對不會送給別人。” “這有些錢,改天你替我?guī)湍惆职仲I幾件衣服?!?/br> 我把一個裝有五萬元現(xiàn)金的信封遞過去。 樊約小聲道:“等會兒你親自給我爸不好嗎?” 我一聽,馬上明白這是樊約讓我討好她父親,心中對她更是憐愛:“小妮子開始狡猾,長大了啊?!?/br> “咯咯……” 樊約一臉得意,我拉下拉鏈,讓這張得意的臉埋到我的胯下。 樊約的父親樊如山是一名藥廠工人,工作辛苦、待遇微薄,我有預感他們家境一定很貧寒,可沒想到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走進還算干凈的房間,我依然能聞到淡淡的藥味。 與上次在醫(yī)院相比,樊如山的現(xiàn)況并不好。病痛把他折磨得骨瘦如柴,頭發(fā)幾乎掉精光,兩只眼睛空洞無神。在這間不足二十五坪的小屋里,除了一臺老舊的電視機和一臺老舊的電冰箱,幾乎沒什么像樣的家具。我表面上無異樣,心里卻異常難過。 對于我的到來,樊如山由衷高興,甚至想離開病榻招呼我。我見他臉色極差,哪敢讓他下床,慌忙與樊約一起上前攙扶,讓他重新躺好。一番言談后,樊約的父親已氣喘吁吁。一位照顧他起居的大嬸示意我別說太多話了,我這才打開信封,把五疊鈔票拿出來放在床頭柜上:“樊叔,我買來的東西可能都不適合您吃,真不好意思。這里有些錢,是我孝敬您的,你想吃什么就叫大嬸買給你吃,放心吃,病人多需要營養(yǎng)。明天我找人來安裝空調(diào),天氣就要轉(zhuǎn)冷了,您可別被凍著?!?/br> “家里有棉襖、棉被,凍不著。” 樊如山艱難地搖頭,我能理解他,病痛把他家弄得一貧如洗,即便我給了他錢,他也不敢亂花。 “爸,你拿著吧。你要是不拿,等會兒他也會塞給我。” 樊約心里有數(shù)。 樊如山空洞的雙眼閃出一絲神采,他沉默了一會兒,顫聲說:“中翰,我沒有什么好報答你的。如果你不嫌棄,就讓小樊跟著你吧。你人好,小樊跟著你不會吃虧。” 我微笑回頭,把樊約拉到身邊:“樊叔您放心,小樊是我的命根子,您沒見她越來越漂亮嗎?” 樊如山雙眼瞬間明亮,露出和藹的笑容:“是啊,我看出來了?!?/br> 我上前握住樊如山的手,關(guān)切道:“不跟您說太多話了。您多休息,用最好的藥、吃最營養(yǎng)的東西,千萬別省,錢不是問題?!?/br> 樊如山抓住我的手不停喘息:“我知道了,謝謝你?!?/br> 一旁的大嬸連連向我使眼色,我只好再安慰樊如山幾句后黯然告辭。 走出樊約的家,藥廠生活區(qū)里的人都朝我看來,仿佛在看樊約的真命天子,我大大方方地摟著樊約問:“為什么不給你爸裝空調(diào)?” 樊約委屈道:“他不讓我買,說空調(diào)耗電。” 我微慍:“你一定要督促大嬸去買。你爸再阻攔,你就說是我堅持的?!?/br> 樊約小聲嘀咕道:“他肯定會聽你的。如果你早點說,空調(diào)早裝了,照顧我爸的阿姨也不用換了一個又一個。” 我頓時語塞,聽出樊約怪我不早點來看她的父親。環(huán)境不好,病人難受不說,連照顧病人的人也難請。我心一軟,柔聲問道:“怎么沒見到你媽?” “五歲時,我就沒媽了?!?/br> 樊約低著腦袋,語氣凄涼悲傷,我趕緊用力抱著她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小樊?!?/br> 樊約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像看怪物似的,趕緊擦了擦眼淚說:“我們走吧?!?/br> 我笑了笑,拉著樊約的小手搖搖頭:“我不走,我要在這里散散步,讓大家見識見識你的帥氣老公?!?/br> 樊約咯咯一聲笑,靦腆地把身體靠在我懷里。 我環(huán)顧四周,柔聲問:“小樊,你告訴我,如果你不選擇我,你會選擇誰?” 樊約一愣,不笑了:“我不知道。” 我小聲問:“孫家齊追求過你嗎?” “沒……沒有啊?!?/br> 樊約奇怪地看著我。 我又問:“小風也沒追求過你?” 樊約在沉默,眼淚又一次從她美麗的眼睛流下來。良久,她才低聲哭道:“嗚……我說、我全說,他們都追求過我,但我不喜歡他們。我需要能照顧我的男人,你既能照顧我,也是我喜歡的男人。你還想問什么就問吧,我什么都說、什么都回答,只要你不要不理我,嗚……” 沒紙巾、沒手絹,我只能用襯衫的袖子為樊約擦眼淚:“你看你,像小孩似的。我都在你爸爸面前答應過他,要照顧你一輩子了,怎會不理你?” 樊約渾身顫抖,傷心道:“我不想說認識小風和孫家齊就是怕你誤會?!?/br> 我笑道:“你家住的地方與小風,孫家齊住的地方都一樣,都屬于醫(yī)藥廠的職工住宅生活區(qū),你能瞞我一輩子呀?” 樊約急道:“我是想等我們關(guān)系穩(wěn)定再跟你說的。他們兩個偶爾也照顧我爸,我總不能跟他們翻臉。但我發(fā)誓,我與他們沒有任何瓜葛,我也不會喜歡他們。大家都是醫(yī)藥廠職工的孩子,從小認識,彼此的父母也都熟悉,僅此而已?!?/br> “不用發(fā)誓,我相信你?!?/br> 我又用袖子擦了擦樊約的眼淚。 樊約突然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我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么一直不問?是不是打算不要我了?” “呵呵?!?/br> 我大笑:“你想太多了,我今天才知道你們?nèi)嗽瓉硎钦J識的,所以就叫你開車接我來你家。主要是來探望你爸,順便找小風。你一定知道小風家在哪,能不能帶我去?” “找小風?” 樊約疑惑不解:“你打電話給他就行,何必要找上門?!?/br> 我馬上給樊約釋疑:“別擔心,我不會找他麻煩。我不是找小風,我找他奶奶。” 樊約更不明白了:“找他奶奶?找他奶奶做什么?” 我笑道:“聽故事。” 樊約來了興趣:“聽故事?聽什么故事?” 我想了想說:“聽娘娘魚的故事。” 樊約撒嬌:“我也要聽?!?/br> 我溫柔地摸著她的頭發(fā)說:“你快要做娘娘了,當然要聽?!?/br> “什么意思?” 樊約又不明白了。 我說道:“娘娘就是皇帝的老婆。” 樊約眼睛一亮問:“你是皇帝嗎?” 我點點頭,深情道:“我是你的皇帝?!?/br> 樊約狡黠地眨了眨眼,脆聲說:“奴婢……領旨?!?/br> “咦?” 我驚喜不已,豎起大拇指猛贊:“懂一點調(diào)調(diào)喔。” “咯咯……” 美人終于破涕為笑,我心中又何嘗不是一塊石頭落地。 周支農(nóng)把一位了解碧云山莊歷史的老太婆家住址寫給我時候,我依稀覺得很熟悉,于是我打電話回公司找戴辛妮幫查一下公司的人事檔案。結(jié)果意外查出這個地址竟然是小風登記在公司檔案的住址。 更意外的是,孫家齊與樊約也都是相同的地址,都屬于醫(yī)藥廠職工宿舍,只是樓層房號不相同而已。 我當時胡思亂想,擔心樊約與孫家齊還有小風之間有不同尋常的關(guān)系,畢竟他們同在一個單位生活區(q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