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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繼續(xù)猜下去,何夫人的父親一定是老師、教授之類的文化人?!?/br> 我笑道。 “不得了!我爸爸就是文化部的一位教授,你是如何知道?” 秋煙晚更是驚奇萬分,一雙美目水汪汪的。 “從你的名字猜的。‘雨晴煙晚’是宋詞人馮延已寫的一首叫詞里的抬頭四個字,雨晴在前,煙晚在后。你既然叫煙晚,就應(yīng)該有一位叫雨晴的jiejie?!?/br> “哈哈哈,想不到李中翰還滿腹文采、學(xué)富五車,真是難得、難得呀!” 何書記大笑三聲,夸獎我一番后,突然望向我身后的小君,笑瞇瞇地問道:“這位小姑娘是?” 所有人都注視小君,小君羞澀地笑了笑。小腳一蹬,從我身后向前跳躍一小步,與我剛好并排一起,然后大聲說:“我叫李香君,是李中翰的小姨。何叔叔好、秋jiejie好。我不知道什么叫……叫我只知道秋jiejie長得天生麗質(zhì)、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三千人都不如秋jiejie一個人?!?/br> “哈哈哈……” 何書記仰頭大笑。 “咯咯……” 秋煙晚也是掩嘴而笑,笑得花枝亂顫、天地失色。 “嘻嘻……” 嚴(yán)笛手拿托盤,差點就把托盤里的茶水打翻,好在已經(jīng)到了茶幾的前面。饒是如此,兩只茶杯里的茶水還是有一些傾抖出來。 剛沐浴而出的何芙從樓上探出頭,嬌聲問:“什么事那么好笑?” 大家光顧著笑,沒有人跟何芙解釋,她大叫道:“瘋了、瘋了,你們都瘋了?!?/br> 我雖然也在笑,但見何芙頭發(fā)微濕、明眸皓齒、肌膚勝雪,我兩眼都看直了。 比較一下秋煙晚與何芙,兩人如梅蘭爭輝、各擅勝場。 以前有錢人吃飯,要嘛就魚、要嘛就是rou,只有窮人家吃飯的時候才是青菜多而rou少??珊螘浖宜坪趸貧w淳樸,除了一碟白灼蝦外,我看不到一丁點rou的影子。 當(dāng)然,我知道今天來何書記家吃飯,并不是簡單的吃飯;所以我并不計較菜是不是豐盛,我只在乎氣氛是否融洽。 幸好吃飯的時候氣氛好極了,可能是小君把大家逗開心的緣故,她成為飯桌上的明星,大家總會問她這樣、那樣的問題。讓我意外的是小君狡猾十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她甜甜一笑,彎月般的眼睛讓人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我特意弄了幾道家常菜,簡單一點。” 秋煙晚突然變得溫婉賢淑,她不停招呼我和小君吃菜。雖然都是青菜、蘑菇之類的東西,但我和小君都吃得津津有味。 這會秋煙晚完全沒有在百貨公司門前那股趾高氣昂,我心里不禁暗暗好笑。 “秋jiejie,這菜的味道真好?!?/br> 小君喜歡苗條身材,這些素菜對她來說最好不過了。 “好吃就多吃點。你呀,再胖一點,就真的三千人不如你一個人了?!?/br> 秋煙晚說完,忍不住抿嘴輕笑,大家也跟著笑聲一片。 輕松快樂的吃飯時間很快就過了。嚴(yán)笛收拾飯桌時,秋煙晚摟著小君:“小君,走,到j(luò)iejie房間去。jiejie給你看漂亮的衣服,讓你姐夫跟何叔叔談事情?!?/br> “嗯?!?/br> 小君用力地點了點頭,向我看了一眼后,她跟秋煙晚走上小樓。 “中翰,我們到書房去?!?/br> 何書記站起來,向客廳旁邊一間偏房走去,推開房門,里面赫然是一間書籍盈目、窗明幾凈的書房,寬敞的書桌上,放著一桶毛筆、一組墨硯、兩把鎮(zhèn)尺??磥恚@里就是何書記平時舞文弄墨的地方。 “請坐?!?/br> 何書記在一張單座竹藤椅子上坐下。我是后輩,當(dāng)然等何書記坐下了我才能坐。 “爸,你喝茶。” 何芙給何書記和我端上茶水:“小芙,你也坐下吧。” 何書記指了指我身邊的地方。 “嗯。” 何芙攏了攏裙擺,溫柔地坐下??磥砗诬胶苈牶螘浀脑?,至少,很尊重何書記。 “中翰,今天下午你的銀行帳號已經(jīng)解凍。不過,因為涉及到你本人,你還要親自去銀行辦理相關(guān)的解凍手續(xù)。” 何書記的臉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沒有再說什么客套話,直接進入主題。 “明白了,明天我就去辦理。” 我點了點頭。 “知道我為什么邀請你來我家吃飯嗎?” 何書記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中翰不知,還請何書記明示?!?/br> 我恭敬地說道。 “我問過了小芙,她把與你認識的過程告訴我,也知道你與小婷發(fā)生沖突的事情。嗯,我不得不說我們很有緣。你被車子撞了后并沒有要挾小芙,甚至不在乎自己受傷,從這點上看,你是光明磊落的人,和你這樣的人交朋友我很放心。既然是朋友,我當(dāng)然請你來我家做客了?!?/br> “呵呵,謝謝何書記看得起我。其實我更應(yīng)該感謝何書記和小芙,今天如果沒有小芙出面,我這個總裁位置一定坐不上去,甚至還會身陷囹圄。所以在這里,我再次向何書記以及小芙表示我最真摯的感謝?!?/br> “謝什么?我爸都當(dāng)你是自己人,我怎么能不幫呢?再說你也沒有做什么違法的事情?!?/br> 何芙向我展顏一笑。 “我調(diào)查過你,你是個孤兒,是你姨父和姨媽把你養(yǎng)大。想不到你姨父和姨媽都是老干部,失敬、失敬呀!我去過你的家鄉(xiāng),那里確實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么你表妹喊你姐夫呢?” 何書記話鋒一轉(zhuǎn),很自然地轉(zhuǎn)到小君身上。其實我也做好心理準(zhǔn)備,像何書記這樣的人物,不可能不把我的身世調(diào)查清楚,何況我與他有如此龐大的交易,他必定小心謹(jǐn)慎。 我微笑著解釋:“我現(xiàn)在的女朋友戴辛妮與小君結(jié)成金蘭姐妹,所以小君就提議喊我做姐夫。一來不想我管太嚴(yán),二來到處宣揚后,讓人人都知道我有老婆,這也是小君故意討好戴辛妮?!?/br> 何書記大笑數(shù)聲,贊嘆道:“哦,原來如此。你這個表妹真是冰雪聰慧,太可愛了?!?/br> “是啊,爸,我眼看到小君就覺得她很可愛,可沒想到她這么聰明,我現(xiàn)在好喜歡她喔!咯咯……” 何芙說到小君,連鼻子都笑了。 “不如你也認小君做meimei?” 何書記插上一句。 “好啊、好啊!如果中翰不反對,過兩天我買一些禮物,就認了這個meimei。” 何芙連忙點頭。 “我怎么會不同意?小君如果能得到小芙的照顧,那是她的福分,她也一定高興極了?!?/br> 我也連連點頭,心里卻暗暗忐忑。小君如果成了何芙的干meimei,那也成了何書記的干女兒。何婷婷與何書記之間曖昧的干父女關(guān)系令我膽顫心驚,我表面上一副高攀的樣子,實際上我恨不得拒絕這份干親。 “嗯,既然你同意了,那就這么說定了。你先別告訴小君,讓我想想買什么禮物送給她。” 何芙聽到我同意,高興得兩眼發(fā)光。我暗嘆小君受人喜愛,按理來說,我這個做表哥的應(yīng)該得意,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中翰,明天你辦完銀行解凍手續(xù),就把其中的十五億轉(zhuǎn)到小芙名下,這是她在香港的帳號。不能用個人名義,要用你公司的名義,具體cao作的方法,你諮詢一下公司的會計?!?/br> 何書記突然站起來,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張便箋,上面寫著一串香港匯豐銀行的帳號,還有何芙的名字。 “我知道了。嗯,對了,何書記,不是說好二十億嗎?轉(zhuǎn)走十五億后,另外五億如何安排?” 我小聲問。 “你能賺到這三十億,不僅靠運氣,更體現(xiàn)你的學(xué)識和能力。雖然你違反金融制度,但是這種違規(guī)現(xiàn)象在發(fā)達國家很普遍,我如今拿走一半已經(jīng)很滿足。而你剛剛坐上總裁的位置,財務(wù)上一定有很多朱九同時期留下的爛攤子,剩下的五億,你就自己安排把那些壞帳處理干凈?!?/br> 何書記嚴(yán)肅道:“我可不希望我們上寧市的納稅大戶出現(xiàn)管理混亂,如果KT出現(xiàn)混亂,這會對上寧市的經(jīng)濟發(fā)展帶來負面影響。我對KT是很有感情的,我關(guān)心KT已經(jīng)超過六年了,所以我希望中翰你能夠把KT管理好,給上寧市的金融市場帶來活力,為繁榮上寧市的經(jīng)濟做出貢獻?!?/br> 說得真漂亮,我很想為何書記鼓掌,心中驚嘆他處事的圓滑。他是那種明明拿走你的好處,你還要對他感激涕零的人物。能在五十歲就貴為華夏大都市的把交椅,自然有過人之處。 “何書記如此關(guān)心企業(yè)的發(fā)展,真令我感動。我一定遵照何書記的指示,努力把KT管理好,絕不辜負您的期望?!?/br> “嗯,我果然沒看錯你。好啦,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還要開幾個會,你也要參加你們公司的酒會。如果不是身份特殊,我真想去一趟呀!哈哈……” 何書記滿意地揮揮手。 “呵呵,小芙可以代替何書記去呀!” 我客氣地邀請。 “那就看小芙愿不愿意去了。” 何書記看了何芙一眼,笑道。 何芙雙眼一亮,似乎興致很高:“當(dāng)然愿意啦!我好久沒參加這樣的派對了!爸,那些降血脂藥你記得吃,晚上我想把秋姨也帶去?!?/br> “嗯,讓你秋姨開開心也好。” 何書記微笑地點了點頭。 臨走前,何書記送我到門口。就在我要進入奧迪的時候,何書記拉了拉我的手臂:“那些錄影帶就銷毀吧。老朱為KT也辛苦了十幾年,KT怎么說也有他一分功勞,何況他年紀(jì)也大了,你就不要難為他啦!早上他指使幾個經(jīng)濟犯罪科的人去搗亂,難道我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但我也不想追究。哎!他真的老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多謝何書記提醒,何書記再見?!?/br> 我點了點頭,在何書記和藹的微笑中,鉆進了奧迪車。 第043章、酒會 女人美麗與否在每個人的心里和眼中都有一個標(biāo)準(zhǔn),誰是慶賀酒會上最美的女人?這個答案簡直比哥德巴赫猜想更難得出結(jié)論。因為今天來參加KT公司酒會的美女如過江之鯽,盛裝打扮之下,個個極盡妖嬈。從某種意義講,今天的酒會就是美女的盛會。 我與小君、何芙、秋煙晚以及嚴(yán)笛來到伯頓酒店三十八樓的水晶閣宴會廳時,這里已經(jīng)高朋滿座。雖然盡量保持低調(diào),但前來祝賀的人還是太多。發(fā)現(xiàn)秋煙晚的眉頭皺了一下,我拉著羅畢低語幾句,羅畢趕緊把何芙、秋煙晚、嚴(yán)笛還有小君請進包廂,畢竟她們的身份特殊,而且都是女性。 “中翰,希望我們摒棄前嫌,一同賺錢?!?/br> 西裝革履的杜大維走到我面前,向我遞來一杯威士忌。 “那當(dāng)然,下一次的董事會會議上,我會提議你做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兼投資部的經(jīng)理,這個想法我早就有了?!?/br> 我微笑地接過威士忌。 “為什么?難道是因為玲玲嗎?” 杜大維驚喜中又帶有一點酸溜溜的口氣。 “不是,我與玲玲的事并沒有讓我感到愧疚,畢竟你威脅戴辛妮在前。如果你愿意,我們的事情也算扯平了。我看重的是你的學(xué)識,何況你也是KT的老臣了,讓你坐副總經(jīng)理位置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br> 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把杜大維威脅戴辛妮的事托出來,就是讓杜大維明白什么叫報應(yīng)。 杜大維臉部肌rou抽搐了一下,淡淡地說:“好,大家扯平了?!?/br> 也不與我碰杯,他自己舉杯一飲而盡。我看得出,杜大維的內(nèi)心一定很矛盾,今天晚上他主動與我和談,我估計是葛玲玲勸說的結(jié)果。 我也樂見其成,在這個世界上少一個敵人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我喝下威士忌的瞬間,果然發(fā)現(xiàn)在不遠處美艷絕倫的葛玲玲正含情凝睇著這里,也不知道是看我還是看杜大維,更不知道明亮的眼眸里包含的是欣喜還是幽怨。唉,有葛玲玲這樣女人做老婆,夫復(fù)何求? “請問剛才那位穿米黃色衣服的女人是不是叫秋煙晚?” 我與杜大維剛想聊一些期貨的問題,一名鷹鼻濃眉的男人突然走到我身邊,很客氣地問道。 我一愣,沉吟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那人得到我的肯定后,向我淡淡說了句“謝謝?!?/br> 就走開了。 雖然這名鷹鼻濃眉的男人與我說話時用了“請”、“謝謝”等禮貌用語,但我深深地感覺到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客氣,眉宇間傲氣十足。我仔細觀察一下,這人約莫三十五、六歲左右,手里也端著一杯威士忌。談吐交流時,我已聞到他嘴里噴出的淡淡酒氣。 “這人是誰?” 我問身邊的杜大維,不知道為什么,我對這名鷹鼻濃眉的男人突然產(chǎn)生不舒服的感覺。畢竟今天的酒會是為我登上KT總裁之位而舉辦,我才是酒會上的主角。但這個男人似乎不認識我,也不想認識我,他想認識的也許只有秋煙晚。 秋煙晚確實很迷人,她有官太太的雍容氣質(zhì),一套米黃色的套裝更是她精心選配的。只要她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那絕對是最吸引男人的美女。只可惜秋煙晚的身份特殊,她只能在宴會大廳里被人驚鴻一瞥。 “你不認識這個人?” 杜大維吃驚地看著我。 “不認識。” 我有些尷尬,畢竟我一個星期前還只是一個小白領(lǐng),有身份的人我當(dāng)然認識不多。 “他是萬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