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科今天也想與偵探同歸于盡 第1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弱小的東北金漸層、她死后,冷冰冰的權臣一夜白頭、人間直恁芬芳、萬人嫌女配她躺平了[穿書]、我懷了仙尊的小龍崽[穿書]、八零辣媽颯爆了、基建從美食游戲開始、穿越獸人的世界被強攻 (nph)、賈貴妃日常、從荒野求生節(jié)目開始
這么想著安室透便搬來了咖啡研磨機準備研磨咖啡粉, 就在這時候門口的風鈴響起——有客人來了。 安室透抬起頭露出笑容:“歡迎光臨!” “真是熱情的笑容?!蓖崎T而進的男人調侃道,“太過燦爛了, 以至于每次看到都很不習慣?!?/br> 對于對方的調侃, 安室透皺起眉:“你怎么過來了?” 這個時候警視廳不是還在工作中嗎? 松田陣平沒有立刻回答安室透的話,他走過去拉開吧臺的高腳桌,長腿一撐坐了上去。 松田陣平取下墨鏡掛在胸前抬頭掃了一眼飲料單:“今天有點熱……給我來杯冰咖啡吧!” “……”安室透看著自家好友,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他還是轉過身給這位不請自來的好友調配起的飲料。 等冰咖啡做好后,他推到他面前:“奶和糖你自己加?!?/br> “真是不體貼的服務員?!彼商镪嚻侥眠^一旁的糖罐子往里面放了兩勺, 然后拿起勺子攪拌了起來。 順便說一句, 松田陣平是不加奶黨。 安室透掃了一眼波洛咖啡廳門外, 榎本梓還沒回來。他壓低聲音問道:“你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沒有事就不能來看看你?”看著安室透不認同的表情,松田陣平舉起手:“開個玩笑,但是你也不用那么緊張。畢竟你作為毛利偵探的大弟子經常接觸命案,和搜查一課的警察關系好點也沒什么,而且這里本來就是警視廳的食堂之一?!?/br> “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卑彩彝搁_始清洗咖啡工具,“但是你不會無緣無故找我?!?/br> 松田陣平挑起眉,他喝了一口冰咖啡夸獎道:“你現(xiàn)在的廚藝真是相當不錯,看來跟他(諸伏景光)學了不少啊……昨晚沒來得及問,他還好嗎?” 安室透的動作頓了頓,很快便繼續(xù)手頭上清潔工作:“他很好,只是暫時不能出現(xiàn)……所以你到底過來做什么?” “你也真是個急性子的人?!彼商镪嚻椒畔驴Х缺?,他把手伸進口袋摸索了一會兒,然后把手放到臺面上。 “來,還給你?!彼商镪嚻桨咽帜瞄_,熟悉的黑色小圓盤堆放在臺面上,與白色的臺面現(xiàn)成鮮明對比。 安室透眉頭跳了跳:“這是什么?” 松田陣平伸出手逐一撥開臺面上的東西:“1、2、3、4、5、6……剛好6個竊聽器,我想你應該有印象才對?!?/br> “……”安室透沉默。 他裝過很多竊聽器,但是被松田陣平拿來,還剛好是6個的,他只想到一個人。 松田陣平看著沉默的安室透笑了一聲:“看來你想起來了?!?/br> 安室透用手把竊聽器攏起來。昨晚在監(jiān)聽的時候,他親耳聽到那些竊聽器一個一個被捏碎,早就知道那些竊聽器的命運。但是他沒想到還能看到它們。 “她給你的?”安室透問道。、 安室透感覺有些意外,又覺得不算太意外。 不意外的是,一個警察發(fā)現(xiàn)家里被潛入還被裝了竊聽器,會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警察同事尋求幫助,這當然合情合理。 意外的是,花田早春奈并不是一個單純的警察,像她這種擁有秘密的人,遇到這種情況一般應該是自己獨自調查才對。 “她有說什么嗎?”安室透又問道,他看向松田陣平:“你是怎么猜到是我裝的?” “我沒有猜,是她告訴我的?!彼商镪嚻秸f道。 安室透睜大眼睛。 看著好友震驚的樣子,松田陣平嗤笑一聲:“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今天一上班就被她拉了出去,她直接點明了我們兩個是好友的關系,然后把竊聽器扔在地上跟我說,讓我讓你趕緊向她道歉……別這幅表情,我當時也很震驚?!?/br> “她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是你裝的竊聽器,還是她怎么知道你和我是好友?”松田陣平搶了安室透的話,“前者的話,我不知道你給她抓到了什么蛛絲馬跡,但是后者的話……那家伙本來就很敏銳。” 松田陣平把手臂撐在吧臺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家伙可是得到我承認的日本第一,你是不是太小看我們部門的警界新星了?” “我沒有小看她?!卑彩彝该蚱鹱齑?。 不如說正是因為承認了對方的實力,才不得不如此謹慎對待。 像這樣厲害的人,如果是站在他們這邊,自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是得好好培養(yǎng)保護的后輩。但是要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那就是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的可怕敵人,必須要盡早扼殺在搖籃里。 安室透:“我確信自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按道理來說她不可能知道是我做的。” “對于你謹慎程度和業(yè)務能力我沒有任何懷疑,但是那家伙本來就不是可以按常理來推斷的?!彼商镪嚻秸f道:“或許是你在接近她的過程中被她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松田陣平抬眼看向安室透:“又或許是除了你沒有任何人會調查她,所以才會被她直接鎖定?!彼掍h一轉直奔主題:“你為什么要調查花田?” 原本還在思考松田陣平【沒有人調查她,才會直接鎖定你】這個理論的安室透聞言轉過身:“抱歉,這是工作?!?/br> 看著安室透的背影,松田陣平進來后第一次皺起眉:“我知道你的工作需要保密,但是我不認為花田有什么值得你調查的。 那家伙就是一盆清水,一眼就看到底。她是比其他人聰明一些,好奇心旺盛了一些,有時候咸魚和暴躁了一些……好吧,是特別咸魚和暴躁。 但是她心思單純?yōu)槿苏?,正義感強,也有為了保護市民隨時犧牲自己的覺悟。這樣的家伙,需要你用到安裝竊聽器去調查她嗎?” 安室透重新轉過身:“你對花田早春奈的評價真高。但是清澈到一眼看到底的水,也有可能是幾十米深的深海。眼睛要是離東西太近了,反而不容易看清楚它的整體不是嗎?” “到底是誰沒看清?!”松田陣平摸出煙,有些煩躁地點燃 “你這家伙從以前開始就這么倔,一旦認定了某樣東西,除了那家伙(諸伏景光)就誰都勸不動你?!?/br> “這里是禁煙區(qū)。”安室透說道。 “今天除外!”松田陣平沒好氣地說道,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煙又狠狠地吐出煙霧:“你現(xiàn)在不但在小看花田,也在小看我。在洞察能力這塊,我是比不上研二那家伙,但是和你半斤八兩。不要以為只有你會看人! 花田那家伙和我一起進入搜查一課,每天和我、佐藤還有高木混在一塊,她是什么人我能沒你清楚?我明白你的擔憂,但是一個人無論偽裝得多好,在生死面前總是會顯露出一些端倪的。 在爆炸案那次,她表現(xiàn)出來的恐懼與憤怒不會是裝的。在鈴木大樓那次她的恐高也是真的,明知道可能會死,她依舊堅持讓市民先走。 那家伙就是一個全力以赴的笨蛋而已!就算隱藏了什么小秘密,也絕對不會危害國家和市民。難道這樣還不夠證明她的純粹嗎?” 安室透沒有說話,但是此刻他的心卻起了波動。 松田陣平把煙碾滅:“那家伙一早就看出來我們兩個認識了,只是一直都不說而已。她說【保留彼此空間,做到互相尊重】是她的交友原則 ,所以裝作不知道。 而且她在發(fā)現(xiàn)你給她家安裝竊聽器的時候,選擇了來找我直接攤牌。我不覺得這么直率坦蕩的家伙,會是【深不見底的?!??!?/br> 松田陣平似乎覺得有些好笑,他說道:“如果她表現(xiàn)出來的一切都是她的演技,她真的能做到那個可怕的地步的話,那就當我認栽。” “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彼商镪嚻娇粗彩彝刚f道:“你很清楚,無論經驗多么豐富的人,要做違背良心的事都不可能沒有一絲搖動,那家伙還是個23歲的小鬼,她做不到的?!?/br> 安室透當然知道這點。即使到了今時今日,在黑衣組織臥底了7年的‘波本’,在每次因為組織任務處理無辜人們的時候,他的心依舊受到折磨。如果不是死去的好友和信念的支撐,他早就崩潰了。 也正因為要活下去消滅組織,不讓死去的好友和同僚們白白犧牲,他必須要謹慎謹慎再謹慎,永遠讓理智走在前面。所以即使他情感上傾向相信花田早春奈,她的可疑之處卻讓他不得不懷疑。 兩者對沖的結果,就是他選擇用最不影響到對方職業(yè)生涯的方式,盡快調查清楚她。只要洗脫了花田早春奈身上的嫌疑,他就可以把這位后輩納入翼下。 “花田那家伙不擅長撒謊,她很直率。如果你有所懷疑的話,為什么不當面問她呢?”松田陣平從口袋掏出一個紙團扔給安室透:“傳達一下警界新星的原話——【你最好讓他趕緊向我道歉!】?!?/br> 安室透接住,他打開紙條,上面寫著的是一個地址和時間。 松田陣平把咖啡一飲而盡,他從錢包掏出一張鈔票壓在杯托下面:“她找我談完話后,我回去座位時候發(fā)現(xiàn)的。那肯定是留給你的……我查了一下地點,是東京灣那邊的空倉庫。嘖嘖嘖,這是光明正大的約架啊。 我就說那家伙是直率的人,看看,能動手都不動嘴的,和我們那時候(在警校)一模一樣?!?/br> 松田陣平站了起來:“我先說好了,那家伙跟我訓練了兩個多月,格斗技巧突飛猛進。特別是她天生怪力,打人特別疼,而且還特別喜歡往人家臉上揍,充分表現(xiàn)了什么叫【打人專打臉】?!?/br> 他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我勸你第一時間跟她道歉,也許這張帥臉可以保住……對了,半夜?jié)撊肱⒆蛹已b竊聽器這種理虧的事情,你被揍幾下也是應該的吧?” 意思就是讓安室透乖乖受著,最好讓花田狠狠揍一頓,完全不講好友情。 “……”安室透。 今天來的目的達成了,松田陣平伸了個懶腰:“就這樣,該說的我也說完了,接下來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彼D過身背著安室透:“我不知道這些年來你經歷過什么,但是會把你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是在絕對理性的時候,偶爾相信自己的直覺也不錯?!?/br> 說著他揮了揮手灑脫地離開,留下安室透獨自一人站在咖啡廳里。 過了一會兒,咖啡廳的風鈴又響了,這次進來的是去買東西的榎本梓。 榎本梓雙手抱著購物袋用肩膀頂開了門,她一邊走進來一邊說道:“我去超市買意面配料的時候,突然想起美樂滋和番茄醬也不多了,就順便買了點回來。對了,剛好雞蛋 打折,我還買了一些雞蛋呢。安室透先生你看看能不能做點什么……安室先生?” “?。¤餍〗隳阏f什么?”安室透回過神來,他有些尷尬地說道,“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br> “我說我買了雞蛋,看看安室先生能不能做點什么餐點……咦?剛才有客人來了嗎?”榎本梓注意到吧臺上的咖啡杯和錢好奇的問道。 “是的,是一位朋友?!卑彩彝嘎冻龅男θ?。 第159章 晉江文學城獨家發(fā)表 東京灣某倉庫外, 伴隨著一陣剎車聲,一輛白色的馬自達穩(wěn)穩(wěn)停在空地上。一名金發(fā)青年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這里是東京灣較為偏僻的一個地點,左邊是擺放整齊的集裝箱群, 右邊是碼頭, 停靠在上面的零散船只正隨著夜風和波浪輕輕起伏。月光照射在碼頭上,給所有事物都鋪上一層白紗。在光與暗的交織下,有種寧靜的氛圍。 約好的地點還要更深一些, 金發(fā)青年徑直往紙條上寫的倉庫地址走去。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目標所在地,倉庫的門打開了一扇,但沒有開燈?;璋档膫}庫, 只有月光照亮了門口的一小片地方。 降谷零皺起眉, 人還沒有到嗎? “晚上好~”身旁突然響起的女聲讓安室透瞳孔緊縮,他轉過頭看向發(fā)聲來源。 只見一個纖細的人影正雙手抱胸地靠在未打開的倉庫門上,注意到他看向她, 還側過頭對他笑了笑——是花田早春奈。 她穿得十分利索, 一頭長發(fā)扎成高馬尾垂在身后。白色的襯衫袖子被挽到了手肘, 她雙腳一前一后地搭著, 黑色的長褲與黑色的短靴顯得她的腿十分修長。 因為松田陣平的打底, 安室透在來之前就做好了面對暴怒的花田早春奈的準備, 但是對方此時的態(tài)度卻出乎他的意外——她太冷靜了,甚至可以說是太過放松。 “花田警官。”安室透開口喊道。 “哎呀!快別這么喊我!”花田早春奈捂著嘴連連擺手, 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 “人家只是一個可疑到會被人半夜?jié)撊胝{查還要被安裝竊聽器的家伙而已啦!” “……”安室透。 說實話, 安室透沒想到對方會這么直接, 他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 一時之間居然有些語塞。 花田早春奈伸出手“啪”的一聲打開倉庫的燈, 一瞬間黑暗被驅散, 迎來了光明。 太亮了。安室透用手擋著眼睛,紫灰色的瞳孔微微縮起。 花田早春奈放下手,她腳一用力背部離開了倉庫門,她直直往倉庫中央走去,最終停在了目的地。 “來,坐下來聊聊。”花田早春奈轉過身看著安室透,她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時候安室透才注意到倉庫中央擺放著兩張椅子,一黑一白的兩張折疊椅正對著擺放。兩張折疊椅非常干凈,可不像是倉庫自帶的東西,只能是花田早春奈自己帶來的。 安室透一時之間摸不清楚她的意圖。 “你選哪張?”花田早春奈站在兩張椅子中央笑著看他,然后沒等安室透回答她便轉身往黑色椅子走去,“瞧我問了多無聊的問題,你當然會選白的,畢竟你最喜歡白色。” 花田早春奈抓住椅子的靠背把黑色折疊椅調了個轉,然后跨坐在上面。她手肘壓在靠背上撐著下巴看著安室透:“干嘛發(fā)呆,快坐下啊……放心,我沒有做手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