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科今天也想與偵探同歸于盡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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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早春奈托著下巴沉思了一下,便把筆記本放了回去。 雖然說排除了關(guān)谷亮的作案嫌疑,但是花田早春奈還是搜查了他的柜子。 關(guān)谷亮的柜子有些凌亂,花田早春奈從里面找到了一沓賬單,他最近似乎很缺錢。 突然花田早春奈注意到一支鋼筆,她拿起來看了看,又走回栗山侑的柜子里,從里面也翻出了一支幾乎一樣的鋼筆。 這兩支鋼筆一看就是定制的,上面還鑲著金邊,上面都印著牛郎店的logo,唯一不同的就是上面的數(shù)字,栗山侑上面寫的是02,而關(guān)谷亮是13。 這支鋼筆她剛才也在調(diào)酒師身上看到過,原本西裝胸前放絲巾的口袋被他放了鋼筆。 這支鋼筆難道有什么意義嗎?花田早春奈一時之間沒能想出個所以然。 ----------------------------- 松田陣平這邊還在檢查尸體,他解開死者的衣服,重新檢查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除了腹部的淤痕、后腦勺的致命傷外,對方身體上還有一些廝打的反抗性傷痕。 他扶起尸體,露出他的后背。對方背上還有一條長長的橫條淤痕,大約一厘米寬。松田陣平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翻過死者,拿他背后的痕跡與完整的玻璃桌邊緣對比,果然尺寸一樣。 之后他又看了看碎裂的玻璃桌,發(fā)現(xiàn)有血跡的僅僅是死者撞擊的玻璃桌尖角處。 松田陣平突然提高聲音問道:“喂,那邊那個叫關(guān)谷的,你之前說和死者打斗過,還把他堆倒了。你是把他推倒在哪里?” 關(guān)谷亮愣了愣下意識回答了松田陣平的問題:“我把他推在地上了,就是吧臺前面的地毯那里?!薄?/br> 松田陣平點點頭看向旁邊的金發(fā)牛郎栗山侑:“你之前說死者打了你,你轉(zhuǎn)身就跑,其實你把某些事情隱瞞了吧?在死者打你的時候,你反擊了,還把他打倒砸在玻璃桌上……這張玻璃桌就是你當時砸碎的吧?” “你、你胡說什么?我什么都沒有干!”金發(fā)青年臉色一瞬間變了,他露出憤怒的表情說道:“我絕對沒有打他!我撿了錢就跑了!” 松田陣平挑起眉:‘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要不然殺人的頭銜恐怕就要按在你的頭上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栗山侑跳腳。 松田陣平嗤笑道:“我只是實話實說。如果你想擺脫嫌疑的話,我勸你實話實說,別隱藏些不該隱藏的!” …… 就在松田陣平追問嫌疑犯的時候,安室透也來死者身邊。不過他到?jīng)]有像松田陣平一樣蹲下來檢查尸體,而是繞過地上的玻璃碎開始檢查卡座上的黑皮抱枕。 剛才他就注意到死者所在的卡座的黑色皮抱枕放得太過整齊。 無論是根據(jù)三位嫌疑人的口供,還是死者身上的傷痕,都能證明他生前和人在大廳打斗過。他又是被兇手在這個卡座殺死的,連玻璃桌都砸成這樣,抱枕怎么可能紋絲不變呢? 安室透仔細地檢查著每一個黑色抱枕,終于被他發(fā)現(xiàn)一個抱枕后面有戳穿的痕跡。他用戴著手套的手輕輕摸過被戳穿的洞,等他重新舉起手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上面有黑色的痕跡。 他用兩根手指搓了搓上面的黑色東西,又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是墨水的味道。 安室透一瞬間想到了什么。 他拿著抱枕走到正在搜索的高木涉身邊對他低聲說了兩句,之后把手上的抱枕遞給了他。高木涉嚴肅地點點頭,立刻拿著抱枕往鑒證科同事的方向走。 做完這一切后,安室透便往休息室走去。 他剛走到休息室門口,就看到花田早春奈打開門走了出來,看到他后還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喲,這不是安室先生嗎?真巧???你也來調(diào)查休息室吧?”花田早春奈笑瞇瞇地說道,“不過我剛才已經(jīng)詳細調(diào)查過一遍了,該發(fā)現(xiàn)的都被我發(fā)現(xiàn)了。你現(xiàn)在才來,可太遲了咯~” 對于花田早春奈的挑釁安室透沒有放在心上,他對她笑了笑:“是嗎?花田警官真厲害,看來休息室很有調(diào)查的價值。 不過花田警官這么悠然真的好嗎?我剛才在外面看到松田警官了,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重要線索……花田警官要是不趕快的話,可能會輸給松田警官了?!?/br> “什么?!那家伙居然這么快?!”花田早春奈聞言果然跳腳了,她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一溜煙地往外沖:“可惡!我可不能輸給那家伙!” 與安室透擦肩而過后,花田早春奈往大廳跑去。這時候她臉上還哪有什么焦急,她嘴角都快揚上天了。 松田那家伙果然給力!她這就出去和他交換情報!嘿嘿嘿~抱歉了安室先生,在賭場上可沒有道德可言! 安室透看著急匆匆跑走的花田早春奈笑了一聲走進了休息室,很快他就從某個人的柜子里找到了想要找的東西,他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 等花田早春奈跑到大廳,金發(fā)牛郎栗山侑已經(jīng)在松田陣平的逼問下承認了是自己把死者推到在玻璃桌上的。 “我只是正當防衛(wèi)!”金發(fā)青年大聲說道:“而且他當時只是背部撞上了玻璃桌,他的頭可沒有撞到桌子的角!當時玻璃從中間碎開了,我看他的手掌被玻璃碎割傷了,我被血嚇到了直接就跑了!他后腦勺的傷可不是我干的!你們要相信我!” 栗山侑十分激動:“人一定是大森殺的,他和一郎關(guān)系特別好。一郎死了之后,他曾經(jīng)去找老板理論,當時他們兩個吵得特別兇,整個牛郎俱樂部的人都知道!不信你們可以問問關(guān)谷!” 被點名的關(guān)谷亮露出為難的表情:“你說那次???我覺得其實還好……畢竟一郎死的那段時間大家都很壓抑,經(jīng)常發(fā)生吵架。吵得比大森那次兇的也不是沒有……栗山你不是也和老板吵過嗎?說他克扣你獎金什么的?!?/br> “你有沒有搞錯!我讓你給我作證,你居然反過來把我拎出來說?!你干嘛要維護他?”栗山侑被氣得直翻白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露出了【我明白了】的表情:“哈哈,我懂了!你這是為一郎的死內(nèi)疚,所以要把大森掩飾真相是嗎? 我看老板的死就是你們兩個合伙的!老板前段時間就說過你年紀太大了,客人們都膩煩你了,要把你炒了!說是合伙人其實大家都知道老板根本沒有把你當一回事!你心有不甘,所以和大森聯(lián)手殺死老板對不對?!” 關(guān)谷亮臉色大變:“你不要胡說八道!” 一旁的目暮十三捂住額頭,怎么又開始了?這群牛郎怎么比他以前遇到的兇殺案的犯人還能吵啊! 花田早春奈接著邁著小碎步快速來到松田陣平身后:“松田松田,我在休息室里發(fā)現(xiàn)了重要的線索。” 她說著就湊到松田陣平耳邊嘀咕了一陣,側(cè)著身認真聽的松田陣平兩條眉毛都揚起來了。 等花田早春奈說完,他站直身體對她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花田干得漂亮!” 第150章 晉江文學(xué)城獨家發(fā)表 很快, 安室透也回到了大廳。 一走進大廳,他就看到松田陣平和花田早春奈一個抱著胸靠在酒吧臺,一個站在目暮十三身邊, 一副河水不犯井水的模樣。 注意到安室透,松田陣平朝他招招手, 安室透走了過去。 “調(diào)查完了?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jīng)有了頭緒?!彼商镪嚻綉醒笱蟮卣f道。 安室透微笑:“松田警官看上去也胸有成竹。” 松田陣平掀起眼皮:“自認為不會輸給你, 你還是想著等下怎么滿足我的條件吧?!?/br> “我覺得需要擔(dān)心這點的是你?!卑彩彝柑羝鹈?,鋒芒畢露。 松田陣平聞言嗤笑一聲,他看向遠處的花田早春奈慢慢勾起嘴角, “這可不一定,我這邊可是有警界新星在?!彼麄?cè)過頭看著安室透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花田可是干勁滿滿的呢?!?/br> 安室透開始意識到不對,他瞇起眼,腦海里快速回放著之前的畫面。 從他故意挑撥離間到花田早春奈被刺激到開始生氣,再她開始cue松田,讓松田也生氣起來,最后因為互不服氣答應(yīng)了賭局…… “……你們合伙來騙我?”安室透額頭青筋跳了跳, “你們這是作弊, 如果是這樣的話……”比賽就應(yīng)該取消。 安室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松田陣平一前一后搭著的腳一收,站直身體對目暮十三揮了揮手大聲喊道:“目暮警官,我們已經(jīng)找到兇手了!” 頓時現(xiàn)場所有人都看向松田陣平的方向。 “哦?是真的嗎?”目暮十三露出驚喜的表情往這邊走。 松田陣平側(cè)過頭對安室透擠了一下眼睛, 直接越過他往目暮十三的方向走:“當然了, 接下來就麻煩警官把所有人都喊道大廳來,我們要開始推理了?!?/br> “……”被徹底擺了一道的安室透。 …… 5分鐘后, 所有人都再次聚集在大廳。 “人都到齊了, 松田你快開始吧!”目暮十三說道。 松田陣平不是拖泥帶水的人, 他直接說道:“今天的命案并不難,破解案子的關(guān)鍵就在于找到栗山侑和大森翔生中誰在說謊?!?/br> “我說的都是實話!”金發(fā)牛郎栗山侑立刻說道。 高木涉弱弱地說道:“栗山先生,你剛才不是才隱瞞了事實嗎?” 要不是松田指出來,他也不會承認吧? 栗山侑被哽住了,但是他立刻抬高聲音說道:“總之在殺人這件事我絕對沒有說謊!我離開的時候那家伙還活著的!” 松田陣平?jīng)]有理會對方繼續(xù)說道:“首先關(guān)于栗山侑推倒死者這件事,從死者背后的長條淤痕以及碎掉的玻璃桌中間沒有血液這點來看,確實是真的?!?/br> 金發(fā)青年面露喜色,然而下一秒松田陣平又說道:“但是這也不能證明栗山侑離開前死者還活著?!?/br> “……”栗山侑,大起大落不過如此。 松田陣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們可以證明大森翔生說了謊。” 他說著看向調(diào)酒師大森翔生:“你說你當時并沒有進入大廳,而是直接從門口走到了休息室,所以并不知道死者有沒有死。” 調(diào)酒師大森翔生抬起頭:“對,那又怎么樣?” “你說謊了,你到過大廳?!彼商镪嚻秸f著走到碎掉的玻璃桌面前,指著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說道:“栗山侑把死者狠狠推倒在玻璃桌上,玻璃桌被砸碎,碎玻璃鋪了一地。一個人自然倒下的時候他要么是舉著手,要么是撐在地上。 當時玻璃還沒有碎,死者的手自然不會被割到。但是死者手心有條狀的劃痕,證明死者在玻璃碎了之后用手去撐落滿了碎玻璃的地面才會被劃傷,這也符合栗山侑的說辭?!?/br> 松田陣平說著走到調(diào)酒師面前:“我剛才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你走路的時候有下意識地抬起腳,是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鞋底沾了東西是嗎?” 說到這里他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是碎玻璃吧?你進來之后一直都沒有靠近過死者附近,按理說是不可能沾到那里的碎玻璃的?!?/br> 高木涉走過來一臉嚴肅地說道:“大森先生,麻煩你抬起腳讓我看看。” 大森翔生沉默了片刻,把腳抬了起來,高木涉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鞋底的碎玻璃。只見有一顆小拇指頭的碎玻璃卡在鞋底的花紋里,上面還沾著一絲紅色的絲線,應(yīng)該是從地毯上勾的。 高木涉連忙喊來鑒證科用鑷子夾出來放進透明的密封袋里,松田陣平看著這一幕繼續(xù)說道:“接下來只要鑒證科對比一下玻璃構(gòu)造,就知道你鞋底的玻璃碎來自玻璃桌……你還要堅持說自己沒有來過嗎?” 大森翔生見瞞不下去了,他抬起眼睛看向松田陣平:“我承認我的確來過這里,可是我來的時候老板已經(jīng)死了。我上前查看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玻璃碎,我之所以撒謊只是不想惹麻煩?!?/br> “好呀!大森你這家伙果然撒謊了!”金發(fā)牛郎栗山侑一把抓住目暮十三的手臂指著調(diào)酒師大喊道:“這位警官先生,你聽到了嗎?那家伙果然也進來過大廳,我離開的時候老板還活著的,人肯定是他殺的!” 目暮十三滿頭冷汗,他拉開對方的手勸說道:“栗山先生,一切要講究證據(jù)的。就算大森先生說謊了也不能證明他就是兇手,你剛才也說謊了不是嗎?” 栗山侑被哽住。 “大森先生,你撒謊真的只是不想惹麻煩嗎?”安室透突然說道,他露出銳利的眼神:“你是為了掩飾自己就是殺害死者的兇手吧?” 大森翔生臉色微變,他看著安室透扯了扯嘴角:“barid,你果然是個偵探,說起話來還真像那么一回事……但是沒有證據(jù)的話還是別亂說的好,省的砸了自己的招牌?!?/br> 安室透看向高木涉:“高木警官,剛才讓你調(diào)查的東西出來了嗎?” 目暮十三看向高木涉,高木涉連忙解釋道:“剛才安室先生把一個黑皮抱枕讓我拿去給鑒證科鑒定,鑒證科的同事在上面一個破洞里檢驗到了墨水和死者的血液。” 大森翔生眼皮跳了跳,果然安室透立刻說道:“牛郎店這周周末準備舉辦制服主題,牛郎們需要穿著各種行業(yè)的制服。為了增加記憶點,老板為每一位牛郎定制了鑲金鋼筆,在帽蓋上面按照名次刻上每一位牛郎的名字和數(shù)字。 昨天晚上剛派發(fā)給大家……我沒有記錯的話,大森先生好像隨意塞到口袋里了?!?/br> “我想大概事情是這樣的,你在栗山先生離開后進入店里。你和死者爭吵起來,在爭執(zhí)的過程中你用口袋的鋼筆插入了死者的后腦勺殺死了他。 你在他倒下后看到碎掉的玻璃桌那個保留下的玻璃尖角,突然計上心來。你就把死者拖到玻璃桌那里,按住他的頭狠狠撞上那個玻璃尖角。為了更好地用尖角掩飾鋼筆留下的傷痕,你連續(xù)撞了兩次直到把死者后腦勺撞得血rou模糊?!卑彩彝刚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