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嬌養(yǎng)日常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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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非也在看她,四目相接,他眼里的溫柔似乎要溢出來。 忽然,有幾個人名在腦海閃過,她開口道:“張成澤那兩個妾放了吧,還有那個孩子。” 張成澤有三個妾都是她的人,被沈月蓉設(shè)計(jì)殺了一個,還有兩個,月姨娘生的女兒雖是張成澤的孩子,但稚子無辜,她就算再恨張家,也不至于讓一個孩子去死。 韓子非點(diǎn)頭答應(yīng),他知道她肯定狠不下心腸。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一對人彘 張成澤以為他會因?yàn)樗麄儚埣易鱿碌哪切┦滤蜕蠑囝^臺,反正已經(jīng)沒有活著的希望了,只蹲在牢房中等死,卻不曾想竟會有人用死囚來替換他,將他救出大牢。 剛剛逃出生天,張成澤就被人塞進(jìn)馬車,“你們是誰?為何要救我?” 韓六面無表情地回道:“是我們主子要救你?!?/br> “你們主子是誰?”張成澤隱隱有種不安的預(yù)感,警惕地看著他們。 “張公子很快就知道了?!表n八笑著回道,見他心生警惕,又道:“張公子放心,我們主子既然廢了那么大心思救你出來,肯定不會殺你的,張公子還會無憂無慮過完這輩子?!?/br> 他真沒騙張成澤,還真的無憂無慮地過完這輩子,就像沈月蓉那女人一樣,現(xiàn)在不愁吃不愁穿,還有人侍候著呢。 張成澤聽罷便暫時放下警惕,他們說的不錯,對方若真要對自己不利,就不會大費(fèi)周章救自己出來了。他們張家出事,二皇子卻并未被波及,想來是二皇子心有愧疚讓人救了他出來,也給張家留個后。 韓八眼里閃過譏諷,瞧這人大晚上的還在做白日夢呢。 馬車到一處偏僻的普通小院停下,張成澤隨韓六、韓八進(jìn)去,這所院子有很舊,看樣子是許久沒翻新了。 張成澤眼帶嫌棄地看著周圍環(huán)境,出聲詢問:“這是什么地方?” 韓八回道:“自然是張公子要住的地方了?!?/br> “你們就讓我住這破爛地方?”張成澤聲音提高了幾分,很顯然不滿意他們的安排,完全忘了自己如今是死刑犯,已經(jīng)不是定遠(yuǎn)侯府的世子爺了。 韓八沒好氣道:“不然張公子要住哪里?給你皇宮住?張公子可不要忘了如今的身份,若非我們主子心善救了你,張公子可是要上斷頭臺的。再說了,以張公子如今的身份,讓人看到了只有死路一條?!?/br> 張成澤聞言,才認(rèn)清自己的處境,他就算活下去,這輩子也見不了光,一臉頹敗地隨他們往里走。 韓八打開一間屋子的門,對張成澤道:“張公子,我們主子要見你,你進(jìn)去吧?!?/br> 張成澤剛踏進(jìn)屋子,身后的門就被關(guān)上了,他先是一驚,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抬眼一看,前面有個身材頎長的年輕男子,一襲白衣勝雪,單看這松竹一般的背影,就知道此人不簡單,但這背影很是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張成澤向他的背影拱手一禮:“成澤謝過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是?” 那人聞聲,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待看清那人的模樣,張成澤登時嚇了一跳,這人竟是讓他們張家遭遇滅頂之災(zāi)的韓首輔——韓子非! 韓子非語氣平淡地問了句:“張公子看到本官很意外?” 張成澤冷笑一聲,看著韓子非的目光帶著恨意:“韓首輔害我們張家至此,又為何大費(fèi)周章的救我?” “本官倒是不怎么想救你,不過本官的夫人說不讓你死?!表n子非淡聲回應(yīng),看著張成澤的目光諱莫如深。 張成澤愕然,沒想到要救他的人竟會是沈月嬌,心思一時間百轉(zhuǎn)千回。 韓子非見他胡思亂想,瞬間眉頭深鎖:“張公子可不要想什么有的沒的,張公子先見一見她再說吧?!?/br> 這時,韓子非打開房間中一道暗門,就有一股異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隽藗€請的手勢。 張成澤躊躇不前,不敢進(jìn)去,怕里面有什么危險(xiǎn)。 韓子非嗤笑一聲:“張公子來都來了,現(xiàn)在才害怕是不是晚了點(diǎn)?” 張成澤這才鼓起勇氣進(jìn)去,進(jìn)去后,糞便地味道撲鼻,他嫌惡地用手捂住口鼻。 在明亮的燭光下,他看到一張床榻,上面睡著一個人,此人應(yīng)是個女子。不,應(yīng)該說是被人做成人彘的女子,她的手腳已經(jīng)沒了,雙目已經(jīng)被剜去,只剩下兩個窟窿,瞧著這臉部輪廓,竟有幾分熟悉。 這里臭氣熏天,可韓子非卻恍若未聞到,慢條斯理地問:“張公子可是覺得此人熟悉?此人就是張公子的第一任夫人,沈月蓉?!?/br> 張成澤聞言,震驚不已,不敢置信地看向韓子非,見他不似在開玩笑,又轉(zhuǎn)眼看那女子,真的似沈月蓉。 他指著沈月蓉:“她……她……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韓子非淡淡瞥了他一眼:“張公子不也是快死了嗎?但到了本官手里,張公子無性命之虞?!?/br>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話語,聽起來也是在救他,但張成澤卻覺得不寒而栗,一股寒意從腳板底傳上來,傳遍四肢百骸,他臉露懼色,下意識離韓子非遠(yuǎn)幾步。 “你帶我來見她做什么?”張成澤顫聲問道。 韓子非回道:“本官給張公子將一個故事,張公子便知道了?!?/br> 張成澤又驚又恐地聽著韓子非語氣平淡地?cái)⑹鲆粋€故事,故事里有他,有現(xiàn)實(shí)生活中的所有人,卻與他所經(jīng)歷的大相徑庭,在故事中他娶了沈月嬌,是人生大贏家,沈國公府、韓子非、高家全都沒了,最后他與沈月蓉成婚,育有一雙兒女,而沈月嬌卻茍延殘喘半生。 故事說到最后,韓子非道:“既然張公子與沈月蓉如此恩愛,本官定然不會拆散你們,日后張公子可以在這里與她做一對恩愛夫妻?!?/br> 張成澤驚惶失措:“韓……韓首輔,那……那只是你說的故事,我并沒有害你們,也沒有害你們的孩子啊?!?/br> 韓子非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張公子,上輩子你們讓嬌嬌生不如死地活著,那這輩子就輪到你們了?!?/br> “你……”張成澤忽然倒在地上,渾身無力,就連話都說不出。 “張公子,沈月蓉什么下場,張公子亦是,本官會讓人侍候二位的?!表n子非說完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張成澤又驚又恐,但他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韓子非出去后不久,就有人進(jìn)來招呼他了,正是救他出大牢的人,接下來的事也正如韓子非所言,被做成人彘。 “張成澤”在獄中被老鼠咬了,染上鼠疫,發(fā)起高熱,七竅流血而死,大牢里之前也有不少犯人試過被老鼠咬了染上鼠疫而死的,所以張成澤的死并不讓人覺得奇怪,只道他運(yùn)氣好,這樣死了能留個全尸。 第二百三十四章 夫君你好臭 韓子非從那偏僻的院子回去,回到院子,發(fā)現(xiàn)燈火通明,就知道沈月嬌已經(jīng)醒來了。 進(jìn)了屋子,果真看到她在里面坐著等他,見他進(jìn)來,沈月嬌站起身來,沒有問卻能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事。 韓子非走到她跟前,將她擁入懷中,低聲問:“嬌嬌不問我將他們?nèi)绾瘟耍俊?/br> “夫君不想讓我知道,那我不問了。”沈月嬌抬頭看他,一雙明眸倒影著他的影子。 韓子非將她的頭按在懷里,手輕撫著她的墨發(fā),他的確不想她知道這些污了她的耳朵,也不想她知道他手段如此殘忍。嬌嬌,日后那些人都不會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了,你也不用做惡夢都夢見他們了。 須臾,韓子非在她耳邊低聲道:“嬌嬌,明年給我生個像你這么可人的女兒,可好?” 沈月嬌疑問道:“為什么不是兒子?像你那么能干的兒子不好嗎?” 韓子非低笑一聲,“皇上給我們的女兒一個恩典,一出生就封為縣主,我們總不能吃虧不是?你夫君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呢?!?/br> 沈月嬌抽了抽嘴角,敢情他們要是不生女兒他就虧了啊,但是生一個軟乎乎的小閨女兒似乎不錯,三meimei的女兒就很可愛,粉雕玉琢的,人見人愛,她與韓子非都長得不錯,他們的女兒肯定也會很好看的。 沈月嬌笑盈盈地看著他:“夫君,明年咱們生一個女兒?!?/br> 韓子非笑得不懷好意:“好,我們現(xiàn)在就努力?!痹捠沁@么說,可是他還沒停藥,明年再跟她要孩子,不然她小產(chǎn)不到半年會傷身子。 沈月嬌忽然嫌棄地推開他,捏著鼻子,“夫君,你現(xiàn)在那么香,為妻不想跟你努力,為妻怕咱們的小閨女兒都跟你一樣香。” 韓子非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他香?哪里香了? 沈月嬌極力憋著笑,道:“夫君,你今晚怕是掉進(jìn)茅坑了吧?” 其實(shí)他抱著她時,她就聞到他身上有股味道,感覺是糞便之類的,但是氣氛正好,她不想說這個出來煞風(fēng)景,但是她現(xiàn)在不想跟一個聞起來臭臭的夫君努力要孩子啊。她的夫君原本永遠(yuǎn)都散發(fā)著淡雅的蘭花香,現(xiàn)在渾身一陣糞便味,她真懷疑他掉進(jìn)茅坑被撈起來了。 韓子非聞言,下意識嗅了嗅自己,發(fā)現(xiàn)還真的有一股糞便味,想起自己不久前從那散發(fā)著惡臭的密室出來,身上這味道就是在那里熏回來的。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沈月嬌見他僵著臉,終于憋不住自己的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韓子非的臉?biāo)查g黑了,將面前這個笑得眼睛都快要瞇成一條縫的人兒拉進(jìn)懷里,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說出的話霸道不已:“夫人這是嫌棄為夫?嗯?為夫臭你也要聞著,香你也要聞著。” 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诓弊由?,沈月嬌渾身一陣酥麻,縮著脖子躲開他,咯咯地笑著問他:“夫君,你說你是不是真的掉進(jìn)茅坑了?身上那么臭?!?/br> “那倒沒有。”韓子非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啃一口,惡狠狠道:“小沒良心的,就那么想為夫掉進(jìn)茅坑?不過為夫就是要掉進(jìn)茅坑也要拉上你?!?/br> 第二百三十五章 又是一年 巧玉錯愕:“夫人,您不知道福寧郡主?福寧郡主就是嘉柔公主的女兒啊?!?/br> 沈月嬌恍然,原是嘉柔公主的女兒,嘉柔公主遠(yuǎn)嫁宣州,嫁給永安侯獨(dú)子,也就是之后的永安侯,年前永安侯病故,嘉柔公主母女在宣州沒了依靠,得了皇上的恩典才回京都。 嘉柔公主與永安侯成婚二十載,只有福寧郡主這么一個女兒,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寵得不行,所以都被寵壞了。 巧玉又道:“這福寧郡主也太不知道矜持了?!?/br> 沈月嬌柔聲笑道:“巧玉,多少人姑娘心悅大人?她們就算嘴上不說,但是心理也在盼著吧?” 巧玉點(diǎn)頭,她知道的,就是替夫人生氣。 沈月嬌摸了摸她的頭,安撫孩子一般柔聲安撫著她:“好巧玉,乖啊,不氣了啊,氣壞身子我心疼?!?/br> 巧玉被她這言行弄得一怔,怎么覺得這話很耳熟?很快她就想起這句話的出處了。 ——好嬌嬌,乖啊,不氣了啊,氣壞了身子我心疼。 巧玉抽了抽嘴角,夫人這是借用了大人的話來哄她了。 “怎么了???”沈月嬌又在她略帶嬰兒肥的小臉上捏了一把,巧玉喜歡研究美食,也喜歡吃,最近吃得多了些,臉上也有些嬰兒肥了,捏了一把手感很好。 巧玉在她還想再捏一把時敏捷躲開,控訴道:“夫人,您又欺負(fù)奴婢。” “哪里欺負(fù)你了?”沈月嬌笑得純良無害,“手感真不錯,過來給我再捏一把?!?/br> 巧玉瞪大眼睛,她們家夫人說這話真像登徒子。 “什么手感不錯?” 這時,一道溫潤的聲音傳過來,沈月嬌聞聲,嘴角上揚(yáng),一轉(zhuǎn)身就看到那個身穿白色狐裘的俊逸男子,那人嘴噙一抹淺笑,眸光溫柔地看著自己。 沈月嬌站起身來,笑著迎了上去,到他跟前,邊幫他拂掉零星幾點(diǎn)落雪邊問:“夫君,皇上放你回來啦?” 今天本是休沐日,但皇上一大早派了小黃門過來請他進(jìn)宮,就連午飯時就都沒有回來,如今午后了才回來。 韓子非歉然道:“嗯,年底事情多,要冷落嬌嬌了。” 二皇子黨一出事,朝中一次大換血,事情多,韓子非經(jīng)常早出晚歸,有時候散值回來了還要處理公務(wù)。 沈月嬌回道:“你只管忙你的就好,我在家里還有巧玉秀玉陪著呢,而且年底我也有事要忙了?!?/br> 韓子非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她該懂事的時候都很懂事,從不會讓他為難。 沈月嬌抱著他的手臂,跟他撒嬌:“夫君,你回來的正好,我等會兒正要去查賬本呢,賬本好多,我忙不過來?!?/br> 年底了,府中事務(wù)多,雖有管家?guī)统弥?,可她還是忙不過來,家中產(chǎn)業(yè)多,賬本也多,對著那些賬本感覺頭昏腦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