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歡 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歸泊、升溫、他是一個小結(jié)巴、炮灰受死后他追悔莫及、抑制劑味的A支棱起來了、醫(yī)生老公忽然冷淡、過鯨、察察、起飛指南、上班恐怖故事
梁正芳雖然也被說服,心里卻想到了別處。 皇上雖不是因男女之情幫了安郡王妃,可顯然郡王妃應對事情的沉著,不畏懼不怯懦,顯然是令皇上欣賞的。 “回宮?!?/br> 陸崇起身離開,從始至終都沒去看過顧瓔,哪怕她就在相隔兩間的包房中。 作者有話說: 女鵝親媽表示,陸姓天子是一定會打臉自己說過的話→_→ ps:抱歉寶子們最近有點忙,周末就恢復穩(wěn)定日更~ 第10章 第 10 章 ◎與人私會的,竟是她的丈夫?◎ 陸崇先回福寧殿更衣后,才去了永壽宮。 等他到時,比以往遲了小半個時辰。聽到宮人通傳聲,莊太后才讓人將菜端上來。 “皇帝的孝心哀家明白?!彼粗熳由砼孤哆M了殿中,目露心疼之色。“你若是忙,讓人來說一聲也就罷了。” 說著她安排宮人們布菜,將素日里天子愛吃的都擺到他面前。 天家規(guī)矩重,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母子二人用完了晚膳后,方才換到了太后起居的偏殿中說話。 “皇帝近日可要出宮?”往常飯后時,莊太后照例要提他后宮子嗣的事,今日卻問起了別的,倒在他意料之外。 陸崇應道:“朕過些日子去近衛(wèi)營?!?/br> 聽了他的話,莊太后面露喜色,點點頭道:“這方向正好。哀家聽說了一座求子極為靈驗的寺廟,要男子親自去求才靈驗。” 陸崇微愕,“您都是在哪兒聽說的?” “哀家也不求你立刻充實后宮,只是順路去拜一拜而已,不會耽誤皇帝的正事?!辈碌疥懗缫芙^,莊太后當機立斷道:“你自己說說,多久沒進后宮了?” “慶妃她們不敢打擾皇帝,求到了哀家跟前?!鼻f太后忍不住嘆氣?!澳憧偟米尠Ъ冶蠈O子罷?” 眼見太后又要翻舊賬,陸崇只得暫且應下。 好在天色已晚,他陪太后說了幾句話,起身回了福寧殿。 陸崇在書案前坐下,看到吏部送來的官員考評,特地抽出了陸川行那本。 他翻完之后,心中浮起念頭。 那位纖弱的安郡王妃,在王府的日子怕是不大好過。 *** 郡王府,正院。 等顧瓔在王府最偏僻的角門前下馬車,已經(jīng)到了華燈初上時。 好在陳太妃近日看她還算順眼,只用早上去請安即可,晚飯都是各人在自己屋里用。 顧瓔回來的悄無聲息,懷香和溪月攙著她趁著半昏半明天色晦暗中從側(cè)門進來。 雖說她被人及時救了下來,可先前綁架她的人粗魯,她的腿上和胳膊上都有不少淤青和磕碰的痕跡,走路時都有些疼。 但她一直都在忍耐著沒說。 眼看就要正院,顧瓔只想回去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下。 她們怕被人察覺,走路時動作都極輕,路過王府后院中的小花園時,顧瓔隱約看到兩個人影,似是舉止親昵。 難道是哪房的丫鬟再跟小廝私會? 顧瓔腦海里才冒出這個念頭,只見掛在假山旁的宮燈被風吹動,將人影映得很清晰。 不止是影子,她還看到半個身形。 男子身形高大,衣飾華麗,巴掌寬的腰帶上,用金絲銀線繡著云紋,還鑲了一塊墨色寶石,在燈火下盈動著幽幽的綠色光芒。 那寶石她最眼熟,是西域商販帶來,她花了大價錢買下。 只因她夫君恢復身份即將進京,她想著決不能在衣食用度上露怯。 所以與人私會的,竟是她的丈夫,陸川行? 還不等顧瓔做出反應,陸川行已經(jīng)帶著那女子離開,只留下一道背影。 雖不是很清楚,遠遠瞧著不像是繡瑩或是霜連。若是她們兩個,陸川行也不至于將人帶到這里。 顧瓔本以為自己的心已經(jīng)墜入了冰窟,可如今卻發(fā)現(xiàn),似乎深不見底。 每一回,仿佛都墜落得更深。 “走罷?!毕日f話的是顧瓔,她慢慢抬腿挪動著步子,回院子的路似乎變得無比漫長。 溪月和懷香眼眶發(fā)酸,咬緊下唇不敢發(fā)出聲音。 等她們回到院中時,桃枝小跑著過來。 雖然她是王府的人,但她跟著顧瓔近半年,最喜歡王妃待她們的隨和闊綽,故此跟她更親近些。 “王妃,王爺派人來說他要在書房處置公務,不能陪您用晚飯了。”她怕顧瓔失望,又強調(diào)道:“王爺說了,就寢前他會回來?!?/br> 小姑娘亮晶晶的眸子顯然以為是好消息來告訴她,顧瓔雖然身子一僵,下意識含笑應了聲好。 她的小日子結(jié)束了,所以陸川行來了? 顧瓔沒急著換衣裳,也沒去沐浴,說餓了要先用晚飯。 桃枝沒多想,又跑著去小廚房傳飯,懷香卻猜出她心中所想,暗中嘆了口氣。 這一餐顧瓔吃得極慢,她根本就沒胃口。 直到外頭丫鬟們行禮口稱“見過王爺”的聲音響起,顧瓔才放下了筷子。 她沒有起身。 “阿瓔,我整個下午和晚上都沒離開書房,就為了早些回來陪你——”門簾掀起,陸川行已經(jīng)興致不錯的走了進來。 然而他唇邊揚起的笑,在看到顧瓔身上沒換過的衣裳、還擺著的飯菜時,不由淡了下來。 他壓著性子,問道:“怎么沒去沐浴更衣?” 顧瓔知道他是做什么來的,她只輕聲道:“餓了,就先用飯?!?/br> 陸川行有些不滿,只是他知道顧瓔今日巡視鋪子難免疲累,決定不跟她計較。他耐著性子道:“用好飯了罷?溪月懷香,扶著你們主子去沐浴。” 聽他語氣生硬,顧瓔不愿牽連她們,自己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只是她沒走向放著浴桶的凈房,徑直回了臥房中。 陸川行擰起了眉。 “阿瓔,你今日是怎么回事,又在使什么性子?”他追了過去,不悅的道:“為何不去沐?。俊?/br> 顧瓔面露疲倦之色,輕聲道:“累了,不想動。” 她并不是裝出來的勞累,這一日折騰下來,她已經(jīng)身心俱疲。 正當她以為如此陸川行就會放過她時,卻感覺身上一輕,陸川行竟將她扛了起來。 “王爺,您做什么!”顧瓔險些叫出聲,她堅持要下來。 陸川行的粗魯,讓她瞬間記起了被綁走時的恐慌。 “你累了,本王幫你?!彼櫗嫷难?,仿佛再用力些就能折斷?!鞍嬁墒窃跀[郡王妃的款兒?” 顧瓔慌得厲害,掙扎著捶打陸川行。 哪怕是在憤怒之中,顧瓔的力氣也有限,最后還是被他帶到了凈房。 “阿瓔,你不是一直都想給本王生個兒子,如今本王來了,你為何又要躲?”陸川行失了耐心,語氣低沉的質(zhì)問。 “王爺,妾身今日身子不適,不能服侍您?!鳖櫗嬅銖娊忉尩溃骸澳フ夷莾蓚€姨娘罷?!?/br> 在熱氣騰騰的水霧中,顧瓔那雙漂亮的桃花眸,愈發(fā)顯得嬌媚動人。陸川行心猿意馬,簡直不想放過她。 就在他要扯起顧瓔的袖口時,顧瓔輕輕開口。 “王爺,您身上的香氣真好聞,是才換了熏香么?”她抬眸瞬也不瞬的望著陸川行,好像只是隨口一問,又仿佛洞悉了一切。 陸川行心虛,又是頭一次被顧瓔質(zhì)問,下意識松開了手。 “好像有點熟悉?!鳖櫗嫺V列撵`的道:“好像王爺回來見我時,就是這種香氣?!?/br> 這話本是顧瓔靈關一閃在詐他,可陸川行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無意中印證了這兩件事的關聯(lián)。 他含混的應了一聲。 “阿瓔,既是你不舒服,就好好休息罷?!标懘ㄐ醒凵耧h忽,并不看她?!拔一貢咳ニ??!?/br> 顧瓔彎起唇角,柔聲應是。 待到陸川行匆匆離開后,顧瓔的眼神驟然變得冰冷。 若是丫鬟侍妾之流的人,陸川行根本不懼讓她知曉,若她不滿,大可以用孝道、婦道來壓她。 陸川行身邊還有別人,且這個人的存在足夠特別。 那日陸川行說因緊急公務沒去接她,就如同今日說謊他一直都在書房,其實他陪在另外一個人身邊。 顧瓔蜷縮在熱水中,仍是覺得冷。 原來這個人就在王府。 她是誰? 此人身份不低,并非侍妾之位能打發(fā)的。 顧瓔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她不僅身份符合,如今還正在王府暫住。 永寧侯府的四姑娘,鄭柔冰。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