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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子監(jiān)紀事 第19節(jié)

    魏勉活像催命的,裴璟嘆了口氣,加快了收拾進度,被魏勉架著出了太學門。旺安和魏勉的小廝正站在一處頭對著頭拉呱,倆人的主子關系好,他倆自然關系就好。看到小主子們一起出來,便興高采烈地往前迎了過去。

    魏勉拉著裴璟就準備往自家馬車去,裴璟拽著魏勉的衣袖勉強止住了他前進的步伐。

    “等下...等下,我得回府說一聲。”

    “讓你家旺安回去說一聲就行,來回又要耽誤不少時間,你這是要急死我。”

    “不行,我父親叮囑過我了,得讓我?guī)е膊拍苋??!迸岘Z一邊被魏勉推著往他的馬車方向走一邊坐著最后的掙扎。

    見狀,魏勉無奈地停下腳步,吩咐兩個小廝道:“我們要去京都外的碧水莊,后天便直接就回國子監(jiān)。你們倆帶上一個車夫回去通報一下,然后再來找我們就是?!?/br>
    說完拿鼻孔瞅了瞅裴璟,意思是這樣行了嗎。裴璟想了想覺得還算是靠譜,倆人這才興致盎然的往碧水莊趕去。其實正兒八經(jīng)的聚會明日才開始,但是他們年歲小又貪玩,所以提早就去了。

    一行人出了朱雀門又行了約莫半個時辰才到了莊子上。莊子里四處都種滿了各色的花,花束錯落有致,是經(jīng)過匠人們精心設計了的。春日里花開的繁茂,一簇一簇的在枝頭堆成團,風刮過的時候花瓣就簌簌落下。碧水莊妙在有溪流橫穿而過,京都水系并不發(fā)達,這樣的蜿蜒溪水并不好找。落花浮在流水之上,緩慢的隨著溪流涌動飄向遠方,溪水旁是翠綠草木,大片大片的玫瑰、薔薇開著,漂亮的有些失真。

    幾人各自在安排好的房間收拾妥當便出來吃晚飯。

    碧水莊是大皇子經(jīng)常用來招待朋友的地方,因而這邊的廚子仆人見慣了大場面,都很是上道。晚上烤了雞和兔子,還用土窯悶了一整只的羊。

    他們隔三差五也會一起去酒樓吃個席,但像這個樣子一同出來吃住卻幾乎沒有過。都是關系好的少年人,不在乎什么禮數(shù),喝了幾盅酒便開始鬧成一團。

    裴璟也喝了酒,臉上飛起薄紅。這樣的聚會他其實是很愿意參加的,都是相熟的好友,在一起玩笑沒有什么拘束的。配著果酒,裴璟破天荒的吃了不少烤rou。他自從來了大乾這種烤制食物吃的并不多,這次也被勾出了饞蟲。

    “我…林雨生…一定會娶王藝菀為妻?!绷钟晟屏繙\,這群人里數(shù)他醉得最快。

    “快,來人啊,堵上他的嘴,本公子聽不得這個,這人慣會沖著我們顯擺?!蔽好闾种钢钟晟αR道。

    “就是就是?!逼渌穗S聲附和。

    他們這個年紀對未來娘子肯定是滿懷著期待的,林雨生一提,其他人便也七嘴八舌的聊起今后要找個什么樣子的女娘。

    “定要找個模樣好的?!?/br>
    “性子要好才行,我喜歡溫柔的?!?/br>
    “我偏就喜歡火辣直爽的?!?/br>
    “得要身材纖細的。”

    此時,一言不發(fā)只顧著吃rou的裴璟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那你呢,裴璟?!蓖蝗挥腥藛柵岘Z。

    “就你不肯說?!?/br>
    埋頭苦吃的裴璟突然被點名,他抬起頭來,嘴角還沾著油光。

    “這我真沒想過,左右得找個喜歡的。至于別的…不過我若是有了心儀的,定只會和這個人過一輩子,再沒有旁人。”

    裴璟說完,大家都笑了起來。

    “真看不出,我們裴璟還是個情種,這不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嘛。”另一個好友嘲笑裴璟,在大乾男子納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裴璟是現(xiàn)代人,一夫一妻的觀念根深蒂固,但在大乾這樣的想法反而像是個異類。但你沒辦法說到底是誰的想法錯了,因為這是不同的社會體系和觀念帶來的必然結(jié)果。裴璟并不爭辯什么,他沒辦法扭轉(zhuǎn)別人的觀點,那他堅持自己認為對的就行。

    這個事情很快就掀過,大家又開始劃拳打牌,一直玩到深夜才回房由各自的小廝服侍著沉沉睡去。

    少年好游玩,他們正是無拘無束的年紀,再過上兩年入朝為官,時間會打磨棱角,連笑都不如現(xiàn)在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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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周六更新~

    有一個非常土非常土的梗,但我好愛

    第38章 流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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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便有馬車陸陸續(xù)續(xù)的停到著碧水莊門口,這次是左翼牽頭攢的局。他的祖父是當朝太傅,十分受皇帝尊敬,因而大皇子很愿意賣這個面子給左翼。

    左翼很早便來了,看到林雨生便問他們昨日玩的怎么樣,林雨生自然說招待的十分周到,他們這群半大少年正是能吃的時候,幾個人活生生吃了一整只烤全羊,烤雞烤兔也各吃了兩三只。

    “這般貪玩,還是群沒長大的孩子?!弊笠硇χf,其實他也就大了裴璟兩歲。

    裴璟盯著左翼看,那日魏勉提起這人時他覺得有些熟悉,但一時間沒想起是誰。今日見到本人,裴璟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這人他見過。

    那日陸廣謙攢局這人也去了,當時陸廣謙哐哐一頓介紹,其實裴璟誰也沒記住,很快就忘了個干凈。也就王相然,因著林雨生的關系裴璟還能記住。裴璟心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但這感覺太過飄渺,他只能暗自提醒自己小心一些。

    伶人樂官也乘著馬車過來,到了碧水莊門口便矜持的讓小廝雜役扶下馬車,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往里走著。他們或是手里環(huán)抱著樂器,或是化著精致的妝容,穿著夸張講究的戲袍,在候場的地方等著時間到了,便按著主人家的吩咐前來表演節(jié)目。

    廚子、仆人來得更早,天還未明的時候便開始著手布置此次宴席,來來回回忙碌不已。

    忙活到快中午,宴會布置了個大差不差。裴璟看著溪水旁有序擺放的案牘墊子,才知道這次是要搞曲水流觴的式樣,以往只能從書上看到的東西活生生擺到自己面前,確實非常新奇有趣。

    宴會很快便開始了,大家依著安排入座,溪水上游擺了幾十種酒,竹葉青、秋露白、梨酒、桃花釀、巴鄉(xiāng)清,甚至葡萄酒、椰子酒也有。由仆役依次倒入各式酒器中,酒器又放在托盤上,把寫著酒名的紙條一并放在托盤里。再將托盤緩緩放入流水之中,托盤隨波逐流,誰若是看中了便從流水之中取出。只不過拿了這酒,須得嘗過之后猜出是什么酒,再對著紙條核驗,錯了就要領罰,懲罰由上個猜對的人來定。

    裴璟聽完飯都不想吃了,這游戲風雅是風雅,可他連酒名都記不全,能猜出來才怪了。猜錯了還要懲罰,懲罰什么,當眾吟詩一首嗎?裴璟想想就害怕。

    樂官們在一側(cè)彈起樂器,音色清越,并不吵鬧,確實有些余音繞梁之感。

    裴璟一邊夾著菜吃,一邊緊張的等著游戲開始。魏勉倒是很感興趣,一看到有托盤流過來,興奮的搓搓手挑選目標。

    前面陸續(xù)有人主動拿了酒去嘗味道,這些人里猜對的也有,猜錯的也有。錯了的要么罰酒,要么對對子,要么吟詩或是表演其他才藝。

    看得裴璟滿頭冒汗,他挺羨慕能在大家面前落落大方展示自己的人,但他被很多人注視的時候舌頭都要打結(jié)。

    一直不拿酒也會被懲罰,裴璟見縫插針的搶了盛著葡萄酒的托盤,他就認識這一個。當他說出名字的時候,有些人并不買賬。

    “這怎么能作數(shù),不喝也知道是葡萄酒。這可是作弊,須得再拿一次才算?!?/br>
    坐在裴璟對面的人說道。他和裴璟并不認識,但已經(jīng)偷偷打量裴璟許久,終于趁著這個機會搭上了話茬。

    其余也有人跟著附和。

    裴璟一直以為自己在國子監(jiān)默默無聞,但其實長得好肯定是會被其他人關注的,只不過他并不喜歡和別人打交道,想認識他的人也找不到什么辦法。

    這種社交性質(zhì)的聚會給了一些人機會,裴璟現(xiàn)在就像是被班上的臭小子起哄調(diào)戲的班花,無法只得又撿起一杯酒。

    紅潤的嘴唇覆上酒盅,透明的酒液流入口中,濕軟小舌在唇齒間一閃而過,看得那些存了壞心思的人氣血上涌。

    “嗯…薔薇露?”裴璟喝出了一點點花香味,死馬當活馬醫(yī)地猜測著。

    旋即裴璟有打開了一旁的紙條,上面赫然寫著桃花釀。

    猜錯了…

    “那小公子便自罰三杯吧。”

    上一個猜對的人倒是個面善好說話的,并沒過多刁難裴璟。

    裴璟聞言舒了一口氣,痛快的連喝了三杯一旁伺候的人遞來的酒。

    宴會一直延續(xù)到申時都未結(jié)束,大有直接連晚飯都一起吃了的態(tài)勢。裴璟被人又灌了幾杯酒有些泛暈,見陸續(xù)有喝醉的人離開,便同魏勉說了一聲也回房去休息。

    “旺安,旺安,給我倒點水來?!?/br>
    “奇怪了,人怎么不在?”

    推開屋門,裴璟喊了兩聲,卻沒人應他,屋子靜悄悄的。

    裴璟并不嬌氣,見無人便自己拿起香幾上的黃陶茶壺,自行倒了一杯水喝了。

    然后隨意的除了外裳,準備到床上小憩。

    裴璟酒量平常,一下午喝了這么些,現(xiàn)在確實又暈又乏,還帶著些社交后的憊懶,一沾床裴璟很快就睡過去了。

    睡了約莫半個時辰,裴璟便覺得自己渾身燥熱,起初他以為自己是喝了酒的緣故,迷迷糊糊的蹬了被子。

    這熱卻并沒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裴璟的呼吸聲加重,他抬起手扯了扯身上的立衣,露出白嫩的脖頸,哼哼唧唧由正面朝上著變成了側(cè)躺著,身子難耐地蜷起,兩腿并攏相互磨蹭擠壓,白玉一般的腳背弓緊。

    他好難受,身上的熱燒的他無處發(fā)泄。謝行止平日里愛在床上欺負他,裴璟便不怎么自瀆,現(xiàn)下情潮裹挾了他,他如同發(fā)情期的小母貓,徒勞的夾著腿,不得章法的樣子看著可憐極了。

    “吱吖…”還算安靜的屋子想起尖銳的開門聲。

    裴璟聽見有人進來了。

    “旺安…是你嗎?”裴璟張口問道,他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被人下了情藥,只能往最好處猜測。

    那個人并不答話,進來后復關上門,還插上了門栓,往臥房這邊走來,鞋底擊打地面的聲音越來越近。

    裴璟在遲鈍也該明白,他被人算計了,費力的看向門口想知道來人是誰。

    伴隨著腳步聲,陸廣謙的臉出現(xiàn)了。

    他往床邊走來,徐徐張口說道:“裴璟,你還是落在我手里了?!?/br>
    陸廣謙的聲音有些陰沉暗啞,裴璟覺得這人陰鷙了許多。

    今早看到左翼的時候裴璟還在擔心陸廣謙會不會來,直到宴會開始都沒見到陸廣謙裴璟才放下心。

    但危機警報解除的過于早了,此刻裴璟就是砧板上的魚rou,毫無反抗之力,不管什么人來了對他做什么事,他都只能予取予求。

    這樣緊急的情況下,裴璟腦袋瓜子里不合時宜蹦出了一個念頭:他竟然真的見識到了小說里才會存在的春藥…

    不過陸廣謙的動作很快拉回了裴璟漫游的思緒,他俯下身子,抬手去蹭裴璟的臉蛋,一下又一下,狎呢里帶著幾分變態(tài)的瘋狂。

    裴璟皺著眉轉(zhuǎn)頭避開,卻被陸廣謙捏住下巴又轉(zhuǎn)了回來,他的勁兒很大,裴璟有些疼。但他還是覺得奇怪,陸廣謙下藥的舉動極不合常理,下藥逼jian,對于世家公子來說過于瘋狂了。

    “嗯…你…為什么…這樣?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夾雜著勾人的喘息聲,聽的陸廣謙直接硬了。

    “為什么?那你去問問謝行止為什么要把我家逼到這樣的境地,既然陸家橫豎都完了,那我索性把你上了,也算不虧?!?/br>
    陸廣謙的眼里燃著火,還算周正的臉上被偏執(zhí)癲狂占據(jù),他的手離開裴璟的臉往下探去。他本來就喜歡極了裴璟這張臉,現(xiàn)在看起來更是又媚又艷。

    聽完陸廣謙的話,裴璟的危險感急劇上升,這人現(xiàn)在是被逼急了狗,沒有理智可言。

    裴璟拼盡力氣推開陸廣謙,在床上爬著想要逃跑。

    院子偏遠,旺安又不在,但裴璟還是努力大喊了幾聲救命。

    陸廣謙一時不察被推了一個趔趄,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抓住裴璟的腳踝,輕易將人扯了回來控在懷里,捂上了裴璟的嘴。

    “喊什么呢…小賤人…我既然敢做那就是有了萬全的準備?!?/br>
    說著陸廣謙另一只手掐上了裴璟的腳踝提起了他的腿,趁著抬起的功夫,將裴璟細嫩的腳放在了自己掌心,用手指細細把玩著。裴璟連腳都長得漂亮,腳趾圓潤,甲片散發(fā)著瑩潤的光澤。

    陸廣謙有些粗暴的揉捏著裴璟的腳,很快便有紅痕浮現(xiàn)。

    “好嫩啊,裴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