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說：“沒有你對我的幫助我哪能有今天？以后還是要仰仗你。畢業(yè)后你最好還是能把我弄到這里和你在一起。”劉燕便又在這時想到了張雷，心說，這一切還不都是張雷的本事。想起張雷又是一陣氣憤。臉上還是很平靜說：“到時再說吧，我也想以后咱們能夠工作在一起?！?/br>
    這晚武敏卻是和張雷一起吃的飯，飯后又去了張雷那里。兩人激情了一陣后，武敏想到了劉燕止不住地在心里愧恨自己，說：“這兩天我看劉燕消瘦了很多，想想真的是對不起她?！睆埨茁牶笠彩切睦锢⒕?，就說：“我現(xiàn)在也是很后悔，我沒想到劉燕是這么在乎的?！?/br>
    武敏心想，劉燕怎么會和自己一樣啊？我在你們面前也就算一只狗而已，為了一口食啥搖尾乞憐的事都做能出，可沒這口食就有可能餓死。想時心里一酸，不由得流淚。

    張雷以為武敏是因為心里愧對劉燕而傷心，說：“事情既然做下了，現(xiàn)在再怎么后悔也晚了。就看劉燕mama是不是可以做通劉燕的工作，真能和劉燕結(jié)婚也就萬事大吉了?！蔽涿羟疤焓锹爮埨渍f過這事的，就說：“你們要真能結(jié)婚我也少了這些愧疚。不然以后真不知怎么面對劉燕。不過，以后不管你們怎么樣，你可一定不要把我說出去。這兩天我才感覺劉燕不再對我懷疑了。”張雷說：“我還沒這樣的腦子啊，不管啥時候要是被她知道，沒有你的好也沒有我的好。放心吧，她永久都不會知道的。”

    過了幾日，秦處長看劉燕的精神好了一些，想著自己的丈夫也很快就會開會回來，有他在劉燕萬一有什么反復(fù)的表情還怕他知道，就決定在丈夫來前把事情和劉燕說說，看看她的態(tài)度。

    這日晚，母女倆飯后各自洗浴完畢坐在客廳看電視，秦處長說：“燕子，有些話我還是想和你說說?！眲⒀嘀續(xù)ama肯定又是想說張雷的事，心里霎時沉了下來，說：“媽，我以后不想再提到這個問題?！鼻靥庨L嘆了口氣說：“我也不想提，可是心里能忘得了？”劉燕心里更沉，不由得難過起來說：“一輩子也忘不掉的，可現(xiàn)在又有啥辦法？”秦處長看了劉燕陣說：“燕子，你和媽說實話，你以前是不是心里有過男孩子？”

    劉燕心里一驚，想到歐陽一鳴，就想和mama說起。再一想，現(xiàn)在自己這個心情，又怎么能詳細說清自己的心思。就說：“媽，我即使有也不是張雷這樣的?！鼻靥庨L問：“那你心里的男孩子是什么樣的？”劉燕說：“反正不是張雷這樣的畜牲?！鼻靥庨L嘆了口氣說：“我也想過，張雷有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年輕人一時的沖動做錯了事，他也會很后悔的?！眲⒀嗾f：“他后悔？說不定現(xiàn)在他正得意呢。”秦處長說：“也不瞞你，你出事的第三天張雷就來咱家給我陪了不是，我看張雷也很后悔，他那樣也很可憐的。”

    劉燕睜著眼看mama，問：“我怎么沒聽你說過？”秦處長說：“我這幾天看你這樣兒，怎么敢和你說。那天他mama也來了，人家給我陪了一下午的不是。態(tài)度很誠懇地。就咱們兩家的關(guān)系，你說咱們能怎么樣人家？要是換了別人我能這樣饒了他？”劉燕說：“什么態(tài)度誠懇啊，我不是念及你和爸爸與他們家的關(guān)系，我早去告他了?！鼻靥庨L說：“可不就是這樣的？咱們倆家都是有頭有臉的，這事傳出去丟人也能丟死。”劉燕就流下了淚來。

    秦處長說：“那天張雷來說他是真心的喜歡你?！眲⒀喽哙铝讼抡f：“我就是一輩子不嫁也不會嫁給那個畜牲?！鼻靥庨L說：“你聽我把話說完。張雷的mama也很喜歡你。我和張雷mama的意思是，現(xiàn)在你和張雷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如果能結(jié)婚那是最好的結(jié)局，不然為這事你以后不管和誰結(jié)婚，一輩子心里都會有疙瘩的?！眲⒀囹v地站起，說：“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今天也把話說明白了，不管以后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嫁給張雷?！?/br>
    秦處長拉住她坐下，說：“你也別這么激動，我也沒說非要你嫁給張雷，現(xiàn)在咱們要冷靜的思考問題?！眲⒀嘧抡f：“不管怎么思考，我都不能接受他。”秦處長說：“你想過沒有，就這種事以后能瞞得了一輩子？男人有時候多喝了幾杯說不準(zhǔn)就能說出去。一年兩年不說，但我可以肯定地說，以后這事必然會傳出去。到了那時你如果和別人借了婚，傳到你丈夫耳朵里，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你想過嗎？以咱們這樣的家庭和你的人品，你不會找一個窩囊廢的丈夫，稍有一點能力的男人又有哪個不在乎這種事？男人什么事都可以原諒女人，唯獨這件事原諒不了，即使是感情很好當(dāng)時不計較，也會在心里記一輩子，女人也會一輩子都感覺欠自己丈夫的。我這么大歲數(shù)見過得太多了，為這樣的事沒有幾個女人有好的。我就想，張雷家和咱們家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張雷也沒大你幾歲，你們要是.......”劉燕聽得心里發(fā)怵，渾身顫抖，再次騰地站起說：“媽，你啥都別說了?！闭f完，流著淚快步跑上了樓去。

    秦處長在沙發(fā)上楞了會，心里說這事既然說出來了，就一定要把話說透。劉燕現(xiàn)在有反常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說出來在讓她自己權(quán)衡，說不定她就會慢慢回心轉(zhuǎn)意。于是上了樓去。

    推開劉燕的房門見劉燕趴在床上哭著，心里忍不住也是發(fā)酸，愣愣地站在房中站了一會，嘆了口氣，走到桌前的椅上坐下，看著哭聲漸小的女兒說：“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實情。這些事不得不考慮的。你現(xiàn)在情緒激動，那就在以后慢慢想一下。作為你的mama只有讓你好。張雷家也不是普通的家庭，你能進了他家也是會令很多人羨慕的。張雷也是一時的糊涂，酒后失態(tài)，他的本質(zhì)并不壞。況且他是對你真的有意。你說連這樣家庭你都不愿進，那還會有什么樣的家庭可以進啊。”劉燕抽泣著說：“我沒稀罕過他的什么家庭，我要嫁的是我喜歡的人，我不喜歡他，和他沒感情，你讓我就那樣和他一起生活？那還不如不嫁?！鼻靥庨L說：“感情是培養(yǎng)出來的。我嫁給你爸爸的時候不是也不認(rèn)識，是組織上介紹的啊。張雷的mama也是這樣的。這么多年我們不是過得很幸福？我和你爸爸不是也很恩愛？況且你現(xiàn)在不是沒談戀愛、沒有遇到你所說的有感情的人嘛。”

    劉燕心里想，現(xiàn)在是必須將自己和歐陽一鳴的事說出來的時候了。翻身坐起，看著mama說：“媽，我本來想過一段時間再和你說起這事，現(xiàn)在我就都和你說了吧?！鼻靥庨L一驚問：“你的意思是說你戀愛了？”劉燕點頭說：“這件事我自己的意思是想回來后就給你和爸爸說的，可歐陽說等他快畢業(yè)時再說，我聽了他的?！鼻靥庨L直盯著劉燕問：“歐陽？他是哪里的？他還在上學(xué)？上大學(xué)？”劉燕說：“媽，你聽我說。歐陽現(xiàn)在還在上大學(xué)，明年就畢業(yè)了。他是一位很優(yōu)秀的男孩子。我長這么大沒看上過什么人，就只欣賞他?，F(xiàn)在我真是后悔沒有早點和你們說，假如我早一天公開我和歐陽的關(guān)系，或許就沒有張雷的這件事。說實話我和歐陽是擔(dān)心你不同意我們倆的結(jié)合。我也是心虛，歐陽也是這樣?！?/br>
    秦處長睜大眼睛看著劉燕說：“那你說說歐陽的具體情況。他是哪里人？他具體都有什么讓你這樣欣賞？你們又為何會擔(dān)心我和你爸爸會不同意你們倆呢?！眲⒀嗾f：“歐陽一鳴所擔(dān)心的是怕你們會考慮門當(dāng)戶對，他沒和咱們這樣的家庭接觸過，他把咱們這樣的家庭想象的高不可攀。我也實話給你說了，我和他戀愛是我追求的他。本來他是不知道咱們家的地位的。我們在戀愛了很長時間以后，我才和他說起咱們的家庭情況，當(dāng)時他就很擔(dān)心。他是個很文雅很有知識的男孩子，我相信我的眼睛，我所欣賞的人絕對不會錯?！闭f話時起身，說：“我把他的照片拿給你看。”蹲下從床底拉出皮箱打開，拿出一沓歐陽一鳴的單人和與自己合影的照片遞給mama說：“這就是他?！?/br>
    秦處長看看女兒接過照片，看著照片中的歐陽一鳴暗自感嘆，這確實是一個很英俊儒雅的男孩子，按相貌當(dāng)然是與劉燕非常相配的。這樣標(biāo)致的女婿在未來丈母娘眼里也是會很欣賞的。但是，對于這個人自己除了在這僅僅只是照片相見中，她是沒有沒有任何了解的。這樣一位有著豐富經(jīng)歷的夫人，當(dāng)然不會只為看了照片就表示出什么?？粗嫌?，抬頭凝眉問劉燕：“你們現(xiàn)在都照了合影？”

    劉燕在將照片遞給mama時，心里是既興奮又忐忑，她的心里在想，mama在看到歐陽一鳴的照片時，肯定會首先為他的相貌而滿意。但她忐忑的仍是以前不知想過多少遍的家庭。

    劉燕說：“我是在來前要求歐陽一鳴和我一起照的合影。”

    秦處長一張張的翻看，看完后將照片放在桌上，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劉燕問：“你們戀愛多長時間了？”劉燕說：“到現(xiàn)在有一年了，就是我去年探家回去后沒多長時間的事。”秦處長說：“說說他的情況吧?！庇谑莿⒀喟褮W陽一鳴在金陵的一所名牌大學(xué)讀書，及他在校的一些情況，以及歐陽一鳴住院在她病區(qū)的事說了一遍。

    秦處長一直無語，看著時而低頭時而看著自己的女兒敘述。未了問：“為啥不說一下他的家庭情況呢?！眲⒀嗾f：“他的家庭很普通。他的父母都是中學(xué)教師?！鼻靥庨L“哦”了聲說：“你考慮過你們相隔這么遠，以后怎么辦呢？”劉燕說：“這也正是我要求你和爸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