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贖[快穿] 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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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在等著看我的反應(yīng),我在局里等你,晚些時候我們一起回去?!?/br> 林織看著仇或,平靜又理智地言明。 這話落在仇或耳里卻不是那么回事,仇或自動翻譯成了林織想跟他待在一塊。 理智上仇或應(yīng)該拒絕,但他彎腰探進了車里,一手抓過了放在駕駛位上的外套,把它披在了林織身上。 外套裹住青年身體的一瞬間,仇或低著頭借著衣服的遮掩,在林織的唇上親了一口。 “那就等我,晚上陪你睡?!?/br> 仇警官把外套一攏,在車外站著了身體,關(guān)上了車門。 他沒上車,還要處理一下后續(xù)的事情。 林織聽著車門合上的那一聲響,指尖捻著男人的外套衣角,唇齒間似乎還有著男人唇瓣碾壓過的熱意。 那些倦怠厭煩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散去,他彎了彎眼眸,柔軟眼眸中泛著瀲滟清波。 嘖,到底誰陪誰睡? 回到局里后,林織被仇或安排在了他的工位上。 對于支隊的人來說,他也算是個老熟人了,大家也不覺得奇怪,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案子。 案情會的白板上,又添了新的照片。 “死者劉小婉,女,二十一歲……” 毫無疑問,劉小婉是自殺的,無論是傷口鑒定還是記載她日漸崩潰的情緒的日記本,都在顯示她為了尋求解脫而自我了結(jié)。 但她衣服上特地畫上的白線,卻透露了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并不簡單。 拿回來的手機已經(jīng)被格式化過,正在緊急進行數(shù)據(jù)還原。 劉小婉用的手機并不是最新的智能手機,所具備的軟件功能也并不先進,所以手機上原本的數(shù)據(jù)很快就被復(fù)原了出來。 三個月前,劉小婉在本地論壇上遇見了一個id為夏的女網(wǎng)友,從每日頻繁的聊天內(nèi)容可以看出,劉小婉在日漸相處中已經(jīng)把對方當(dāng)成了精神慰藉。 祝長東:“女網(wǎng)友?” 事實上他們沒辦法斷定小夏的性別,如果對方是一個高挑一點的短發(fā)女性也成立,他們假設(shè)小夏為男,是因為他的身高力量加上花園里大爺?shù)哪繐簦约八麑N吧訂花人的自稱。 可小夏在這里自設(shè)為女,讓他的性別更加具有疑點。 “我們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生活,我們現(xiàn)在住在這么小的房子里,只能找差不多的男人談戀愛結(jié)婚,然后繼續(xù)租房子過著貧困潦倒的生活,我們會生小孩,讓生活更加窘迫,一邊照顧小孩一邊打工,日子一眼到頭了?!?/br> 仇或面無表情地念著他挑選出來的聊天記錄內(nèi)容,從這里開始,小夏就開始進行自殺誘導(dǎo)了。 誘導(dǎo)一個成年人自殺,自然不是歌頌死亡的美妙,而是點明現(xiàn)實的殘酷,讓無法承受的對未來感到恐慌的人選擇逃避。 聊天記錄里劉小婉說:“活著好惡心?!?/br> 劉小婉一開始沒有想要自殺,即使很痛苦,但大家好像都是這樣活下來的。 一個人精神上的崩潰并不是一夕之間的事情,而是反復(fù)的掙扎,不斷的向上爬又下墜。 劉小婉某一天在半夜睜眼,盯著馬桶看,然后按下沖水鍵。 前一天她不小心被扣了工資,這一天早上因為舍不得錢,所以不得不吃了過期食品拉肚子的時候,她坐在馬桶上一邊哭著排泄一邊吃著剩菜剩飯,因為一會兒還要趕一個小時通勤去上班,她必須要肚子里有食物保持體力。 但胃里的翻涌讓她還沒有沖走馬桶里的東西的時候彎腰嘔吐,在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了,她是世界上最惡心的東西。 在“好友”每日的精神誘導(dǎo)與話語輸出下,在不停的精神崩潰,又重組又崩潰里,劉小婉做出了她的選擇。 小夏和她約好自殺,以衣服上的三條線作為她們一同去往天國的約定之語。 這次的情況不需過多分析,仇或在案情會上有條不紊的下了命令,讓各組負責(zé)自己追蹤的事情。 他翻看著劉小婉的資料,突然之間發(fā)現(xiàn)了什么,立刻翻找著前兩名被害人的資料。 三名受害者之間各不相同,生活圈子也不相同,這完全不符合連環(huán)殺手挑選獵物的方式,但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他們?nèi)齻€之間可能有一個共同點。 轉(zhuǎn)換了農(nóng)歷與公歷之后,仇或確定了猜想。 三名被害人之間唯一的共同點,竟然是生日。 第220章 警官的犯罪嫌疑人 “生日?” 聽到這個論斷的周二河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趕忙伸手去拿資料翻看。 其他人也湊了過去,然后做了一個十分統(tǒng)一的動作,拿出手機翻看日歷進行對比。 第一名長巷被害人,身份證上顯示他出生于10月13日。 第二名花園被害人,身份證上顯示她出生于8月27日。 第三名被誘導(dǎo)自殺被害人,身份證上顯示她出生于10月13日。 仇或翻了日歷,第二名被害人出生的那一年的農(nóng)歷8月27日,就是公歷的10月13日。 要不是第三名被害人劉小婉出現(xiàn),和第一名被害人岳吉祥有了一個日期上的交集,仇或真的不會聯(lián)想到這個地方。 10月13日,仇或心里默念著這個日期,在白板上寫下了時間,并且圈了起來。 “這應(yīng)該對兇手來說是一個很特殊的事件,所以他會從這其中挑選人進行獵殺,但這個范圍太廣了?!?/br> 危允君抓了抓頭發(fā),如果說是其他特征還好說,但這個范圍真的太廣了。 不算那些流入如寧市的外地人,光是如寧本地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在這個時間出生。 兇手甚至都不挑男女老少,也不挑是不是本地人,僅僅只是這個大范圍,緝兇難度非常大,想要在兇手下一次作案之前進行防護也很難。 祝長東猜測:“難道是他喜歡的人在這一天去世了?他心理變態(tài)?” 周二河說:“會不會是什么邪教,就是那種收集同樣時間出生的人的靈魂,來達到祭祀的目的?” 周二河以前辦過這樣的案子,雖然國內(nèi)的相關(guān)事件大多是自殘,但也有一些很極端的例子。 “難道是他喜歡的人在這一天死了,所以他收集亡魂想要進行儀式,把他的愛人復(fù)活?” 危允君直接把他們兩個人的話合二為一,并且覺得很有可能。 仇或眼神掃過,轉(zhuǎn)動著手上的筆說:“我管他是為什么?!?/br> “他從什么渠道得到這些身份信息?” “三名被害人兩名是外來務(wù)工人員,一名是下屬城鎮(zhèn)的人,家庭境況都不算很好,都是很容易被接觸的人,兇手是什么身份什么職業(yè)可以同時和他們?nèi)齻€產(chǎn)生交集?” 聽到仇或的話,危允君他們也立刻進行了思考,提出了有可能的回答。 仇或聽著他們的話,他不關(guān)心兇手的殺人動機,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下意識的忽略了一件事,下意識的將案件定成了生人作案。 因為前兩起案件的環(huán)境嚴格來說屬于公共場所,讓人很難聯(lián)想到熟人作案。 但是從劉小婉自殺案來看,仇或深刻意識到兇手是一個很謹慎并且心思很縝密的人。 從聊天記錄上來看,小夏在和劉小婉認識了一個月后,才問她的生日,說要給她送生日禮物,但仇或清楚,小夏是知道了劉小婉的生日后才和她接觸。 從這一點往前兩件案子上推,也許兇手認識岳吉祥和花園阿姨,這也就能解釋為什么岳吉祥在長巷里遇見陌生人沒有警惕和反抗,阿姨會放下手上的菜前去幫忙。 當(dāng)然,這一切都只是推測,仇或皺著眉思考,那好歹是找到了一點線索。 辦公室里的事情外面一概不知,林織去飲水機倒水的時候,看見了帶上手銬出來的鄰居夫妻。 旁邊的警官解釋道,這兩個人只是暫時被收押在局里,現(xiàn)在正在移交看守所,等到法院的判決下來,他們才會去往監(jiān)獄。 隔壁大姐頭發(fā)亂糟糟,面上滿是倦容,眼底的青黑和碩大的眼袋證明了她這兩天過得不怎么樣,她手腕上的那個大金鐲子已經(jīng)被收起,整個人看起來灰蒙蒙。 張蓮生身上還是穿著那件西裝,面頰清瘦,和妻子視線相對時也顯得很平靜,一點看不出來□□的愧疚。 看到他之后,徐高蘭的情緒又激動起來,非要和他說兩句話,為了安撫她的情緒,警官們愿意停下來給幾分鐘。 徐高蘭說:“那五十萬你留著別動,以后出來了還要用?!?/br> 林織眉毛輕輕一挑,也是奇怪,明明知道丈夫要買兇殺她,弄到了這個地步,她為什么還要和人繼續(xù)生活? 張蓮生平淡地說:“我給他兒子做醫(yī)藥費了。” 徐高蘭呼吸聲驟然變大,她的胸膛劇烈起伏,讓看壓她的女警加重了力度,擔(dān)心她會失控到?jīng)_過去。 “你寧愿給外人,你寧愿拿去殺我,你都不愿意給我?為什么不給我!你要是覺得我不年輕漂亮,跟你沒有共同語言了,你要是給我錢我就不會……” “你會,”張蓮生說,“你會舍不得用,你會拿錢去買那些藥,不停的去做試管,盡管我跟你說了孩子對我來說不重要。” 徐高蘭的聲音尖銳:“你撒謊!” “你就是喜歡孩子!你對那些學(xué)生那么在乎,就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孩子,你就是嫌棄我不能生,要是我們有個孩子根本就不會這樣!” 徐高蘭絮絮叨叨:“要是有個孩子,你就不會想和我離婚。” 她染了卻又褪色的顯得廉價又土氣的黃色頭發(fā)像雜草,歲月讓她的皮膚變得松弛,因此被丈夫給予了最無情又刻薄的形容。 張蓮生冷眼看著她瘋瘋癲癲的模樣,閉口不言。 林織靜靜地看著這場鬧劇收場,有時候感情算不上是好東西,可以讓人變得面目全非。 林織心里沒有太多的唏噓,不過他也忍不住設(shè)想,如果有一天,仇或不愛他了,或者是他對仇或沒感覺了,情況會如何發(fā)展。 想不出來,林織垂眸,即使是他這種喜歡步步為營的人,也不可能將任何事情都掌握在手中。 尤其人心易變,感情無常。 仇或出了房間沒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見林織,腳步略快地尋找,在大廳里看見了坐在椅子上的青年。 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手里還拿著他的杯子,指尖被黑色的馬克杯映襯的格外白皙。 青年安靜地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畫,令人駐足觀賞的花,透著無害的氣息,格外迷惑人心。 仇或放慢腳步走了過去,在青年的頭頂落下陰影。 “在想什么?” 因為怕太過驚擾到林織,仇或的聲音放的很輕。 青年抬起頭和他視線相對,那雙形狀顯得無辜漂亮的眼眸習(xí)慣性的帶著笑。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忽然對你失去了興趣……” 林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用手指掐住了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