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2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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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陸曳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為了保險起見,又刪除了她的第二段記憶。 有了這一次的加強,她就算是在警察系統(tǒng)里調(diào)取卷宗,看到那個紅包的樣子,都沒有想起自己曾經(jīng)親眼瞧見過兩次那個證物。 當時陸曳,姜和還有柳壬娜已經(jīng)想好了要柳壬海頂罪了吧! 沉珂想著,緊緊的抱住了鴨梨。 正在這個時候,門突然被拍響了,黎淵那極具穿透力的嗓音從門口傳了過來,「老沉老沉!開開門?。 ?/br> 沉珂紛亂的思緒戛然而止,她皺了皺眉頭,走到門口一看,只見黎淵大包小包的站在門口,熱情洋溢得像是他正在上春晚,那從塑料袋里伸出來的烤串簽子,張牙舞爪的伸了出來。 孜然和辣椒的味道撲面而來,像是要將整棟樓都腌制入味了一般。 「老沉快點,快幫我拿大西瓜。齊桓少爺剛剛給我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做鈔能力,好家伙,將人家烤串店烤好的所有的直接包圓了!要不是我攔著,他能掏出一張黑卡,對那店主說,從現(xiàn)在開始,這家燒烤店改姓沉!」 沉珂詢問的看向了齊桓,只見他扛著一箱子啤酒,怕是已經(jīng)用腳趾直接摳出了一個酒窖。 她側(cè)開身子,從黎淵手中接過了大西瓜。 二人帶著煙火氣,直接走了進來。 齊桓將啤酒放到了地上,沖著沉珂微微一笑,「第一次來,總不好空著手?!?/br> 黎淵將東西放在了餐桌上,自來熟的開始拆包裝盒,一邊拆還一邊說道,「老沉,你剛剛跑得太快了,咱們怎么也算是好朋友了吧,你怎么可以這么冷酷無情??!」 「你是不知道,我們兩個剛剛在路邊,被那個大兄弟好好的教訓(xùn)了一通!明天怕不是我們兩個就要出名了!」 齊桓聽著,苦哈哈的舉起了手機,「哪里用等到明天,已經(jīng)有幾十個人給我發(fā)消息來問我了!」 他說著話鋒一轉(zhuǎn),沖著黎淵眨了眨眼睛,「我已經(jīng)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了他們你的名字,今晚你就名揚南江了!」 黎淵瞬間炸了毛,他羊裝憤怒的看了看齊桓,又看了看沉珂,咬牙切齒道,「你們兩個,各罰一瓶!」 沉珂看了一眼茶幾上放著的寶石盒子,還有那個被她看到過的朱獳紅包,以及沒有來得及放回原位的全家福,正想著要怎么處理,卻是發(fā)現(xiàn)那二人像是沒有看到一般,忙碌的開起酒來。 沉珂想著,沒有動那些東西, 走到了冰箱前,從里頭拿出了幾罐冰過的啤酒,放在了桌上。 黎淵一瞧頓時樂了,「來來來,咱們一會兒跟陳隊還有小萌視頻,給兩個病號開吃播……」 沉珂無語的踢了他一腳,在桌子面前坐了下來,端起了桌上的啤酒。 今晚沉珂只覺得,黎淵同齊桓的話格外多,不知不覺的就喝得過多了。 「我當上警察的那一天,你不知道,我爸在我家祖墳上給老祖宗們開流水席!老祖宗吃沒吃,我不知道,他一邊吃一邊嗷嗷哭,說本來都做好去牢里給我送染發(fā)劑的準備了!」 「我媽就在旁邊罵他,誰會在里頭染頭發(fā)!」 齊桓喝多了之后,臉特別的紅,整個人像是變了色兒一般。 「我小時候奶奶看我手指長,就非讓我學(xué)鋼琴。我奶奶那是專業(yè)的,教我還不是小菜一碟兒?有大師輔導(dǎo),我一開始彈得比別人好多了,那叫一個飄??!」 「飄到什么程度呢?我自己個作了個小曲兒,在鋼琴上卡卡卡一彈,特陶醉!你們猜怎么著?好家伙,整個軍營里雞鳴狗吠,母雞聽了都不生蛋了!」 「好家伙!那段時間來我家的嬸子們簡直是大排長龍?。∥野只貋?,還以為我們家改開大排檔了!」 沉珂咕嚕嚕的喝了一大口酒,沖著左邊的齊桓道,「你家墳頭真寬闊,還能擺流水席!」 隨即又朝著右邊的黎淵說道,「那你還開什么槍,你應(yīng)該去巡回演出,發(fā)動聲波攻擊?!?/br> 她腦袋暈乎乎的,一點都沒有思考,想著大家都說了自己糗事,絞盡腦汁的想了起來。 想了好一會兒,然后搖了搖頭,「我沒有這樣的故事!我很老實!」 「沒有辦法,我的日常都是一路碾壓。在少年班的時候,老師都已經(jīng)做好了我從月球上給他們寫信的準備。我的語文老師連關(guān)于我的采訪都寫好底稿了?!?/br> 「就等著有記者過來,他能夠流暢的用八百字的文言文贊美我!顯得有文化?!?/br> 黎淵同齊桓酒壯人膽,齊刷刷的噓了起來! 沉珂迷迷瞪瞪的喝掉了面前最后的一口酒,往桌子一趴,整個人就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沉珂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陽光透過白紗窗簾灑了進來,床頭的小夜燈還開著,她躺在床榻上,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一身酒氣。 沉珂坐了起身,想著昨天晚上喝酒的三個人,搖了搖頭,「有?。 ?/br> 第414章 我從不在乎這些 她光著腳踩在地上拉開了窗簾,萬丈金光照一瞬間涌了進來,天邊的云霧流動著。 沉珂打開了窗戶,寂靜的世界一下子變得熱鬧非凡,像是打開了世界的開關(guān)。 風微微有些大,她那一頭卷毛開始胡亂的飛了起來。 沉珂深吸了一口氣,去衣帽間里拿了那套他們特桉組日常不怎么穿警察制服,走進了浴室當中。 等洗完澡,她認認真真的穿好了衣服,對著鏡子用手撫平了每一處的褶子,方才走了出去。 「你怎么還在這里?」 沉珂聽著廚房里發(fā)出的聲音,不由得探頭看了過去,只見齊桓系著圍裙,有些睡眼惺忪的站在里頭,他的頭發(fā)還沒有來得及梳,有幾根毛亂糟糟的豎了起來。 聽到沉珂的話,他揮了揮手中的大湯勺,「我煮點醒酒湯,你放心我手藝不錯的?!?/br> 不是齊桓自夸,他煮醒酒湯的手藝一絕,因為從前巡邏的時候,不知道撿了多少醉鬼。那就跟奈何橋邊的孟婆一樣,一人免費發(fā)一碗,南江的醉鬼喝了都說好。 沉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已經(jīng)打掃干凈的客廳。 不等她發(fā)問,齊桓又道,「黎淵去買早餐了。馬局給我們組放了大假,讓我們好好修整修整再歸隊,一會兒吃了早餐,要不要一起去看陳隊?」 齊桓說著,關(guān)掉了爐子上的火。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沉珂嘴角抽了抽就見黎淵拿著鑰匙自來熟的走了進來。 「哈哈,老沉,你醒得正合適?。狎v騰的剛出鍋的小籠包,絕了!」 見沉珂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手里的鑰匙,黎淵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怕敲門聲音太響把你吵醒了么?」 他說著,將一個紙袋遞給了齊桓,「你要的洗漱衣物啥的,車鑰匙就在袋子里。」 齊桓取下圍裙,接過那袋子,詢問的看向了沉珂,「方便我用一下嗎?」 家里不止一個人衛(wèi)生間,沉珂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齊桓得到了允許,提著袋子就去洗漱了。他的車就像是一個移動小家一樣,什么都準備得很齊全,用以應(yīng)對巡邏時遇到的各種突發(fā)狀況。 包子guntangguntang的,一口下去里頭的湯汁簡直要飛出來,沉珂燙得瞇了瞇眼睛。 齊桓將一瓶冰鮮奶打開,遞給了沉珂,他看了沉珂的手機一眼,想了想還是說道,「沉珂,你舅舅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最近一段時間,一定有很多流言蜚語?!?/br> 「就算是局里,也肯定有很多討論的聲音?!?/br> 他正說著,就感覺腿上一疼,黎淵踢了他一腳。 齊桓卻是沖著黎淵搖了搖頭,「正因為我經(jīng)歷過,所以想要告訴沉珂,讓她有一個心理準備?!?/br> 他鮮少會說,但是張培明去世之后,他的人生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他就像是不要門票的猴子,會有很多人來參觀他,對他指指點點的。 說什么的都有。 真正的朱獳,星河桉的兇手,科慧的總裁,沉珂的舅舅……無論是哪一條,都是爆炸性的話題。 媒體會像是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而至;認識你的不認識你的,都會將你當成談資。 沉珂沖著齊桓點了點頭,「嗯,沒事,機器人沒有裝載為這種事情困擾的功能?!?/br> 畢竟,她在二十年前,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了。 流言蜚語只會傷到在乎別人看法的人,而她從來都沒有在乎過。 「吃完飯我有事情要辦,等晚一些再去看陳隊,你們不用等我了。謝謝你們的酒,我沒事?!?/br> …… 摩托車昨天留在別墅那邊了,沉珂開了車上了盤山路,一路朝著墓園駛?cè)ァ?/br> 因為不是年節(jié),又是工作日的早晨,來這里的人不多,一路都通暢得很。山中的風帶著清新與涼意,讓人深刻的感覺到了秋天已經(jīng)到來。 山林間種的都是松柏,倒是有一種青山綠水之感。 沉珂將車停好,抱著一束花下了車。 墓地里干干凈凈的,還殘留著上一回中秋時,她同舅舅陸曳還有葉朗來這里唱生日歌留下的痕跡。 她看著墓碑上陸慧同沉照堂的名字,心中好像有萬千話語想要說,到了之后,卻還是變成了一片沉默。 沉珂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就這么過去了半個小時,她方才行了一個標準的禮,一如她穿上這身制服的第一天一般。 下山到岔路口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送葬的隊伍。 墓園的守墓人,像是一個交通警察一樣,正在那里指著路。 南江這邊的風俗習慣,上山下葬是在早晨。從前的時候,是孝子賢孫圍著棺材轉(zhuǎn),然后挑夫起棺上山安葬。如今不時興土葬了,火化之后便是一個小小的骨灰盒。 也有那將骨灰盒裝進棺材里,像從前一般遵循舊禮的,也有直接就送骨灰盒上山的,各有各的想法。 「別走錯了,走這邊,是在這邊山上。上頭有工作人員指引,千萬記得確認分區(qū),不要搞錯了?!?/br> 守墓人是個聲如洪鐘的老頭兒,他面有紅光,十分的健朗,每一根汗毛絲兒都寫著不信鬼神四個字。 被他這么一喊,走在隊伍最前頭顫顫巍巍的遺屬,在脖頸之間摸了摸,像是陡然認清了現(xiàn)實一般,大哭起來。 沉珂靜靜地看著,一直到整個隊伍都消失看不到了,這才開車離開。 車輛直接駛?cè)肓耸芯?,等她一下車,門口的大爺便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了過來,他看了沉珂一眼,見她神情跟平時一模一樣絲毫沒有變化,先是一愣。 隨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開了臉,將手中一個小塑料袋遞給了沉珂,「我老鄉(xiāng)從家里帶來的,今年的新栗子,用糖炒過了,給你吃……咳咳,給小齊警官吃,他今天不是沒來嗎?」 沉珂看著手中的炒栗子「哦」了一聲。 大爺見她不開竅,有些恨鐵不成鋼,「給你吃!你不要傷心,人生長著呢,沒有過不去的檻,實在不行,我把你當親閨女。」 沉珂下車鎖門,沖著他擺了擺手,「大可不必,我怕你繼承我的房產(chǎn)?!?/br> 大爺先是一怒,罵道,「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是那樣的人么?」 隨即反應(yīng)過來,又是高興又是不好意思起來,「謝謝就說謝謝,怎么還拐彎抹角的祝我長壽呢!」 等走到保衛(wèi)室,他腦子一轉(zhuǎn),又開始糾結(jié)起來,不是,沉警官該不是罵他是個孫子吧?要不啥繼承不繼承的呢? 【鑒于大環(huán)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