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1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與夫君隱婚之后、我真沒想讓龍傲天當(dāng)我老婆[快穿]、非典型救贖[快穿]、七零極品團(tuán)寵熊貓崽崽、丞相今天火葬場了嗎、嫁給男主的殘廢哥哥[八零]、炮灰媳婦的人生(快穿)、狗血文工具人他絕不認(rèn)輸[快穿]、他說他家的狗只會坐下、室友雀兒喜的夢想
姜和像是陡然想明白了一般,他指了指自己的臉, “你懷疑我跟白丞是一伙的?一起中二的搞什么隱秘的網(wǎng)站,然后還用山海經(jīng)里的兇獸作為自己的代號?” “哈哈”,姜和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哈哈的笑了起來。 “沈警官, 你剛剛還說我是老頑固呢!我年紀(jì)大了,大到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都得借助科學(xué)了, 玩不了這種新潮又刺激的游戲?!?/br> “我們是有什么仇怨嗎?你開始懷疑我害死我的妻子,又開始懷疑我是什么組織的掃尾人?!?/br> 姜和說著,突然收斂了神色,“沈警官,你不用詐我,我是律師,知道警察辦案需要講證據(jù)?!?/br> “襲擊我跟黎淵的犯人,在易思還沒有在葡萄洞行完兇的時候,就給他的妻子撥打了電話,告訴她第二天不要經(jīng)過南江三中門口?!?/br> “因為混沌提前就告訴了他,易思會犯案,我跟黎淵會去南江三中,他將要在那里撞死我們?!?/br> “混沌顯然對于易思得了絕癥要復(fù)仇的事情很了解,同時他還知曉趙小琴的父親為了給她治病,需要一大筆錢,甚至對于他會叫妻子過來拿錢,都知道得一清二楚?!?/br> “而同時知曉易思跟趙小琴信息的人, 就是張海倫?!?/br> 沈珂說著,掏出手機(jī),在她的手機(jī)屏幕上, 出現(xiàn)了兩張拼接的照片。 “我去了張海倫那里質(zhì)疑她泄露了患者的信息,而她堅決否認(rèn)。我們走了之后,她拒絕了看診,一個人在辦公室里坐到了九點多,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兩名患者的信息被泄露了是千真萬確的事情,如果不是她,那會是誰呢?” “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抱著紫色桔?;ㄟM(jìn)來的你。紫色桔?;ǖ幕ㄕZ,是永恒又絕望的愛。你說你跟張海倫是靈魂伴侶,那你應(yīng)該知道,她對于花語很有研究?!?/br> “你們感情當(dāng)真很好的話,你不會送她紫色桔梗花,而她收到花,也不會是這種驚恐的表情。” 沈珂說著,滑動了手機(jī)屏幕,露出了張海倫驚駭?shù)哪槨?/br> 她手里的咖啡杯被打翻在的地上,流在了她的鞋上,她卻像是毫無察覺一般。 她為什么驚恐?因為那一瞬間,她想到了沈珂要找的那個人可能就是她的丈夫姜和。 “而你這樣做,是故意的。因為你發(fā)現(xiàn),《永夜》游戲?qū)τ趶埡悂碚f,效果并不明顯?!?/br> “第一個實驗體,就是那個姓上官的抑郁癥男孩,是你介紹來張海倫診所的,他是你的第一個實驗體。明顯,他因為這個游戲丟了性命。” “可是張海倫玩這個游戲玩了一個星期,你在家里觀察她,永夜的歌聲響起的時候,她沒有陷入抑郁當(dāng)中。于是你開啟了第二號實驗體。” “就是在慈麗醫(yī)院的楊恩惠。你跟張海倫經(jīng)常會去慈麗醫(yī)院,而楊恩惠經(jīng)常會陪她jiejie去慈麗,所以你選中了她作為目標(biāo)?!?/br> “她情況惡化是在什么時候?是在昨天晚上離開醫(yī)院,在電梯里遇到你跟張海倫之后?!?/br> 楊恩惠甚至清晰的記得,張海倫跟姜和像是陌生人一般,站在電梯的兩側(cè)。 這從另外一個方面可以證實,他們兩個人的關(guān)系根本就不像姜和所言一般,是恩愛夫妻。 姜和聽著,認(rèn)真起來。 他看上去像是律師里帶學(xué)生的導(dǎo)師,還認(rèn)真的點評了起來,“你說得沒有錯,那個叫上官的孩子是我推薦來的,這點你很容易可以查到,他的爸爸是我的客戶之一?!?/br> “他想給自己的兒子找一個厲害的心理醫(yī)生,所以我給他推薦了海倫。畢竟她是南江,不對,她是整個華國都首屈一指的心理醫(yī)生。” “海倫收到花不開心嗎?她是有些驚訝,不過我當(dāng)時以為她是驚喜?,F(xiàn)在看了你的照片,我才知道,原來我跟一個死人送了一樣的花給她。” “她覺得恐怖也是應(yīng)當(dāng)了。海倫的確喜歡研究花語,但是沈警官你看到的是絕望的愛,但是我看到的是永恒的愛,我覺得送紫色桔?;ńo愛人,非常合適?!?/br> 他說著,攤了攤手,那張平凡到了極致的臉,在這個時候竟然變得生動了起來。 “我和這么多人有相關(guān)性,難怪你懷疑我。只不過沈警官,這些東西,都不足以推斷我有罪,法官大人是不會采納并且定罪的?!?/br> “怎么說呢?你還需要更加有力的證據(jù),就那種一下子把我釘死,讓我永遠(yuǎn)不能翻身的那種,你再試試。” 他那表情,看上去就像是鼓勵學(xué)步的小孩,“站起來!走兩步!” 沈珂絲毫沒有被激怒,她的神色十分的平靜。 她滑動了一下手機(jī),手機(jī)上是她在張海倫辦公室里拍到的留言條。 “你作為證據(jù)提交給警方的那張留言條,是假的,不是么?” 姜和抬起眸來,“你做了筆跡鑒定,鑒定結(jié)果說是假的?” 沈珂搖了搖頭,將姜和拿出來的那張張海倫的留言條,跟手機(jī)里的留言條并列放著,做了對比。 “現(xiàn)在你知道你在造假的時候,哪里出錯了嗎?” 姜和低頭看去,左右兩張紙條,看上去就像是找茬兒游戲一般。 突然之間,他的嘴唇一顫,不言語了。 “看出來了吧,你的紙條上的字,的確是張海倫寫的,但是不是昨天寫的,而是之前的。通常情況,她是不寫時間的。尤其是這種一天之內(nèi)就會看到的留言?!?/br> “而你的那一張上頭,年月日寫得格外的清晰。你再看看這張張海倫寫了時間的,她寫的是什么呢?6月23日,2022年?!?/br> “她寫的是月日年,而你寫的是年月日?!?/br> 第208章 白丞在看的是你 張海倫是在國外長大的。 華國心理學(xué)起步晚,當(dāng)初舅舅陸曳帶著她去找張海倫,瞄準(zhǔn)的是她國外心理專家的名頭。 她從前之所以在京都,是因為那里有直飛的航班,方便她跨國奔波。 “你自己也說過,張海倫寫留言條,是因為她在努力的學(xué)習(xí)中文書寫。外文跟中國的時間書寫格式不一樣,張海倫一直都沒有改過來。” 沈珂說著,用手敲了敲姜和給的那張紙條。 “多謝你提醒,我是應(yīng)該找一個字跡鑒定專家,就算你寫的格式跟張海倫的一樣,專家也能辨別出時間跟字跡,是不同的人寫的?!?/br> 沈珂說著,又比了比自己的腦袋,“事實上,不用專家,我的眼睛也能夠看出來?!?/br> 雖然都是數(shù)字,但是每一個人書寫的數(shù)字,都是有細(xì)微的不一樣的。 “你為什么要造出這么一張假字條來呢?” “就像你安排張毅在監(jiān)獄中自殺一樣。眾目睽睽之下,自殺身亡。” “你給張海倫的劇本也是,出車禍自然死亡,如果我們要深究那她就是玩了《永夜》游戲之后受到驚嚇,然后出車禍死亡?!?/br> “你弄出這么一張紙條來,包括你的那些供詞,還有你向我施壓,希望盡快的結(jié)案?!?/br> “都是為了讓我以為,張海倫來警察局,是要告訴我《永夜》的事情的。但是并非如此,她來警察局,是來告訴我,你就是泄露了易思的信息,安排了趙小琴父親去撞死我的人。” “你就是那個殺人組織里的,負(fù)責(zé)掃尾的混沌,不是么?” 姜和抿著嘴,沒有言語。 沈珂知道,他正在思索,思索怎么詭辯。 就像他之前說張海倫告訴了她關(guān)于沈珂的事情,是因為他的職業(yè)習(xí)慣,下意識的給人套近乎一樣離譜。 不等姜和想出個一二三了,沈珂走到了他的身后。 她環(huán)顧了一下這間審訊室,“這間審訊室,離我們特案組辦公室特別近。白丞的前女友在下水道里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在這里問了他話?!?/br> “后來他被發(fā)現(xiàn)是窮奇的時候,我還在這里問了他話。再后來,蔣盛平被抓,他的律師團(tuán)——也就是你也出現(xiàn)在這個審訊室里過?!?/br> 沈珂說著,半蹲了下來。 “當(dāng)時白丞一直朝著門口看,我當(dāng)時想的是,那個地方會出現(xiàn)一個什么人呢,讓白丞忌憚得一句話也不敢說。直到我知道了你是混沌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我們進(jìn)了誤區(qū)。” “白丞他看的根本就不是人,是放在那里的竊聽器,還是他自己放的竊聽器,不是么?” 沈珂說著,手輕輕地拍了拍姜和的肩膀。 “他為什么不敢說,因為他知道很快身為大律師的你,會來這里取走那個竊聽器,一旦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就是他被清掃的時候?!?/br> 沈珂感覺到手下的身體一僵。 她站直了身子,按照記憶中的白丞的目光朝著門口走去。 “找到了,在這里,有一個不仔細(xì)看就會被忽略的膠印?!?/br> 沈珂指了指審訊室的監(jiān)控攝像頭,“姜律師,你說會被拍到嗎?白丞在那里粘竊聽器,然后你取走它的場景?!?/br> 姜和嘴唇輕顫,“沈警官你是不是諜戰(zhàn)劇看多了,怎么會有人在警察局里裝竊聽器呢?” “而且一般來說,竊聽器不都是貼在桌子底下的么?這樣談話內(nèi)容比較清晰?!?/br> “貼在門上,開門關(guān)門的次數(shù)多了容易掉不說,還有可能被人不小心蹭走了?!?/br> 沈珂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姜和。 姜和被她看得心中發(fā)毛,將嘴緊緊地抿成了一條直線。 “因為你是一個律師,本來我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是當(dāng)我知道混沌是一名律師的時候,所有的困惑都迎刃而解了?!?/br> “坐在這個椅子上的人,會是證人,會是疑犯,會是真兇。而姜律師你給自己設(shè)定的場景,是站在犯人身邊的金牌法律人?!?/br> “律師彎腰摸桌子底下取走竊聽器,自然是不如出門時候觸碰門拿走竊聽器自然?!?/br> “你當(dāng)時也沒有想到吧,這么快你就坐在了跟白丞相同的位置上。” 在監(jiān)控室里聽著沈珂的審案子的趙小萌,急出了一腦袋的汗。 明明她是個輔助,怎么現(xiàn)在成了急先鋒,她的手指飛舞著,都要敲出血來了好嗎? “有了有了!”趙小萌欣喜的呼喊出聲,“學(xué)姐真是神了,他們真的都摸了門上的同一個位置!那里粘有一個米粒大小白色的竊聽器?!?/br> “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陳隊你快看!厲害了!” 趙小萌說著,激動的啪的一下點了發(fā)送,將她找到的視頻截圖發(fā)到了群里。 不過她等來的卻是陳末的無限沉默。 “陳隊?” 陳末聽著趙小萌的呼聲,痛心疾首的扭過頭來,“有人在警察局審訊室里裝了竊聽設(shè)備,我們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說出去這張老臉只能用來當(dāng)鞋墊了!” “你就沒有什么想法嗎?” 趙小萌被領(lǐng)導(dǎo)突如其來的一問,瞬間有些手忙腳亂,她想了想試探著問道,“保潔打掃不盡心?門上有東西都沒有擦掉?” 陳末一梗。 他不如去撞墻,比氣死還來得好受點。 審訊室里,沈珂的手機(jī)一響,她暗自給趙小萌在心中加了一個雞腿,將那照片遞到了姜和面前。 “我們這里的攝像頭很高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