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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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喃喃說著。 在謝茹手機里那個名叫“快樂五人幫”的群聊記錄中,他們五個明確的說了昨晚會聚會。 現(xiàn)在這么個邪性的殺人手法,又暗合著“五行”之意,讓人忍不住懷疑,已剩下兩個人很有可能已經(jīng)遇難了,而且應(yīng)該就藏在“土”和“木”中。 跟在沈珂后面的陳末聽著,忍不住說道,“土是什么?難道是有人被埋進了土里?而木呢?黎淵不是說高家俊的車在樹林里,會不會有人被藏在了樹上。” “現(xiàn)在是盛夏,樹冠都很茂密,如果有尸體藏在上面,會被枝葉遮擋,想要找到談何容易?” 陳末說著,撥通了黎淵的電話,叫他抬頭在樹上查找。 將手機揣在兜里,陳末又皺著眉頭說道,“如果真的是一次有五個受害者,那得有幾個兇手?” 看殺人手法,兇手應(yīng)該只有一個,但是一個人殺死五個人,還要在金木水火土的方式殺人,這并不是容易完成的事情。 沈珂同陳末一起朝著黎淵所在的小樹林方向走。 她靜靜地聽著,等陳末的話說完了,方才開口說道,“一個人是可以完成的,如果兇手提前設(shè)計好,比如說下藥亦或者是提前讓人哄騙到指定的位置?!?/br> “周君成是成年男性,他應(yīng)該試圖逃跑過,所以鞋子和手機掉在了附近的老街上,沾到了那里的油污??墒撬粌词纸o追上了。” 在看到周君成的腳的時候,沈珂的腦海中就浮現(xiàn)出了這樣的畫面。 他在前面慌不擇路的逃跑,可是后面有人追上來了,周君成慌慌張張的摔了一跤,鞋掉了一只,然后手機也滑落掉進了水坑里。 他十分驚恐的被人引到了那個溝渠里,然后捆綁了起來,才被殺害的。 因為割喉會噴濺出來許多血液,像壁爐里的謝茹一樣,鮮血噴到了壁爐的玻璃壁上。 如果周君成是在別的地方被殺害的,那么路上不會絲毫沒有血跡。 尸體如果被移動過,那么身體上的尸斑會有所體現(xiàn),有經(jīng)驗的法醫(yī)就能夠辨別出來。 而且,就算是死亡之后立即移動尸體,那么第二現(xiàn)場可能會有很多血跡,但是絕對不會再有噴濺型的血跡。 周君成就是在逃跑被追上之后,然后到了橋洞下面,才被人給殺害的。 “有一點我也沒有想明白,為何周君成身上有多處骨折傷痕,死前遭受了暴力對待,但是他卻沒有明顯的反抗痕跡,甚至被人捆綁住,然后再割喉而死?!?/br> 陳末一愣,“有暴力對待,但是沒有反抗痕跡?” 沈珂點了點頭,她頓了頓,說道,“我們局里還會來新法醫(yī)嗎?像華生醫(yī)生那么厲害的那種?” 陳末一梗,他慌忙扭頭朝著別墅的位置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他們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走出了很遠(yuǎn)的距離,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看向了沈珂,苦口婆心的說道,“這話你可別跟別人說了,傳到晏法醫(yī)的耳朵里,還以為咱們嫌棄他水平不高?!?/br> 沈珂疑惑地看向了陳末,“水平不高還不讓人說?你看王姐回回罵我,我都不吭聲?!?/br> “她雖然罵人,但是很有本事。我還給晏修霖送了法醫(yī)的書,不知道他看了沒有。他驗尸總是不仔細(xì),而且還畏首畏尾的,你可以不下定論,但應(yīng)該把各種可能性給我們說一說?!?/br> “初步驗尸,以前老何法醫(yī)來,他就能夠看出很多問題。而晏修霖總是要我們等法醫(yī)報告。” “喉嚨割了那么大口子,到處都是噴濺血跡,他就說個死因,黎淵長了兩只眼睛都能看出來?!?/br> 沈珂語氣雖然很平靜,但是陳末完全能夠聽得出來她語氣中的不滿。 “私事是私事,工作是工作。上一次驗尸因為擔(dān)心死者是李陽陽,他就臨時撂挑子?!?/br> 雖然她也讀過很多相關(guān)的課程,自己學(xué)習(xí)了法醫(yī)相關(guān)的知識,但是她沒有資質(zhì)。 沈珂正說著,就感覺腦袋一疼,她趕忙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看向了陳末。 陳末收回了自己的“彈指神功”,然后又伸出手來,拍了拍沈珂的肩膀。 “我家臨時住過很多孩子,但是回來看我的人卻是不多,你知道為什么嗎?” 沈珂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還要去看你。早知道今天要黎淵把那兩籮筐挑去你家了。應(yīng)該多久看一回何時?過年給你買衣服?你喜歡什么衣服?” 陳末有些哭笑不得,沈珂的確是個特殊的孩子,對于這些東西,她不是不懂,而是從未放在心上。 也正是她一心查案,不會被別的事情牽絆,她才有這么高的破案率。 “我不用你cao心,我自己有閨女,你好好查案,少給我惹事,讓我少挨幾句罵,我謝天謝地了?!?/br> “我不說別人,就說說晏修霖。他是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里討生活,孤兒院可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好,每次有人想要來領(lǐng)養(yǎng),孩子們就要患得患失的出來被挑選?!?/br> “他被收養(yǎng)了一次,結(jié)果有了李陽陽之后在家中舉步維艱,要看人臉色生活。李陽陽丟了,他更是愧疚得不得了,再一次成了無家可歸,沒有人要的小孩?!?/br> “別看他現(xiàn)在養(yǎng)父母很好,但是也是幾經(jīng)波折才被好人家收養(yǎng)的。這樣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做事小心翼翼?猶疑不決。” “他不是業(yè)務(wù)能力不好,就是這種性格。你看他的驗尸報告寫得有多詳盡就知道了?!?/br> 陳末見沈珂認(rèn)真地聽他說話,想了想說道,“你啊,你自己性格像高鐵,不能讓綠皮車也跟你一起起飛??!” 沈珂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比喻。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沒事你夸我做什么?高鐵又快又穩(wěn),是很像我?!?/br> 陳末一梗。 他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哈哈哈? 誰夸你了?你的腦子里到底裝了些什么鬼東西! 他沒有繼續(xù)解釋,兩人一起進了小樹林,小轎車就停在不遠(yuǎn)處的地方,黎淵正仰著頭滿林子的找下一個受害者。 沈珂看著他的樣子,好心的提醒道,“陳隊剛夸我了,我擔(dān)心天上會下紅雨,你別張嘴,小心喝進去了。指不定會是辣椒味的?!?/br> 第169章 一個特殊的死者 黎淵立馬低下了頭,不滿的說道,“為什么就會是辣椒味的呢?紅雨也可能是紅酒味的啊!” “這里是南江,南江就是辣椒味的。再說了,華國下酒那也得下白酒!” 陳末對著二人對話,瞬間無語了。 他腦瓜疼! 你們兩個今年三歲,剛上幼稚園嗎? 他朝前一步,分開了眼瞅著就要打一架誰拳頭大,誰說得對的兩人。 “怎么樣,找到了嗎?” 黎淵搖了搖頭,“沒有找到,每一棵樹我們都找過了,也沒有找到。真的是金木水火土嗎?一個案子直接死掉五人,這未免也……” 黎淵說著,嘆了口氣,“我們準(zhǔn)備去別墅區(qū)里再地毯式的搜索一遍,還有很多樹。而且,木的話……會不會不是樹,而是什么衣柜,箱子之類的呢?” 陳末點了點頭,“有可能,我已經(jīng)叫增援了,大家仔細(xì)著搜一定能搜到的。沈珂……” 他扭頭一看,沈珂已經(jīng)沒有站在原地,她拿著手機正在撥打電話,一邊打一邊四處尋找著。 陳末一見,立馬做了個噓聲的手勢,豎起了耳朵聽了起來,四周安靜得很,偶爾會聽到鳥鳴聲,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聲音。 沈珂拿著手機,又換了王虎的電話撥打了一遍,還是沒有響動。 她想著,繼續(xù)朝前走去,這小樹林往上去,是一座小山,山邊有水,也算是合了山水別墅之意。 在通往山上的小道上,到處都是野山葡萄藤,幾乎攔住了去路。 沈珂站在路口,重新將還沒有找到的兩人的電話再次撥打了一遍。 她仔細(xì)聽著,感覺到胳膊邊突然多了一個熱源,扭頭黎淵已經(jīng)站了身邊,他閉著眼睛像是在感覺空氣的流動一般,突然之間的耳朵動了動,然后猛地睜開了眼睛。 “跟我來!” 他說著,四下了看了看,然后選定了一個方向,往前跑了過去。 沈珂有些疑惑,明明黎淵看的地方,和他跑的方向是不一致的,她沒有來得及多想,跟陳末一道兒追了過去。 “這里,我聽到手機響了,如果有人上山,不說踩出一條路來,怎么樣也得把草踩得東倒西歪,留下一些人為的痕跡,開始我們站的那個地方?jīng)]有?!?/br> 黎淵說著,一馬當(dāng)先。 他看上去對于叢林十分的熟悉,尋蹤頗有經(jīng)驗,他的步伐基本沒有停頓,七彎八拐的就上了山。 這座山很小,走了不多遠(yuǎn),幾人就停住了腳步。 在不遠(yuǎn)處的山里頭,有一個被撅開的大坑,大坑里頭,放著一口十分破敗的棺材。旁邊還放著一個已經(jīng)倒下去長滿了青苔的石碑。 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開發(fā)商買地皮,出了大價錢讓人遷墳而遺留下來的。 在那個棺材里頭,有一個死狀同之前幾人幾乎一致的女孩。 她的身上被紅繩幫著,看上去濕漉漉的,沈珂掏出手機對著她身上的線頭處拍了一張照片,“這個結(jié)打得跟周君成身上是一樣的,只有謝茹身上的不同?!?/br> “死者應(yīng)該是五個人中的李新眉。棺材的話,就暗合了五行中的木?!?/br> 目前來說,她的推斷都被一一應(yīng)驗了。 沈珂說著,打開手機亮光對著尸體照了照,“死因同樣是割喉,這里就是第一現(xiàn)場,有噴濺型的血跡。死者并沒有掙扎的痕跡,你看她被紅繩勒出來的淤痕,都沒有二次的?!?/br> “這名死者死亡的時候,已經(jīng)停雨了。” 兇手是怎么辦到的呢? 一個晚上目前連殺了四人,并且在不同的地點,光是纏好殺人都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目前發(fā)現(xiàn)的四名死者的死亡順序是怎么樣的呢? 還有那個王虎,金木水火土,按照之前的推斷,剩下的一個應(yīng)該是“土”。 土?xí)谀睦??會是地窖里,還是被埋到了地底下呢? 這里有一個現(xiàn)成的大坑,直接把人埋在里面,不是更方便嗎? 如果再重新挖一個坑埋人…… 沈珂默默地想著,如果是她的話,她不會選擇這種雷同的方式,簡直對不起這番大費周章。 那么剩下的王虎會在哪里呢? 如果找不到王虎,會不會他就是所謂的殺人兇手。 沈珂想著,朝著那棺材坑周圍看了過去,只見在那大坑的邊緣,明顯也有一個37碼的雨鞋印。 三人都沒有輕舉妄動上前去,陳末打電話叫了法醫(yī)同法證過來。 “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都有37碼的鞋印,難道兇手會是一名37碼鞋的女性?” 陳末說著,想起之前沈珂拍的謝茹的鞋底,他心中一震,“謝茹就是穿的37碼雨靴,而且你不是說了么,只有她一個人身上的結(jié)是活結(ji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