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案追兇 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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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張請柬則是黑色的,上面還壓了一朵深紅到發(fā)黑的干枯玫瑰花,看上去不像是婚禮,倒像是要過萬圣節(jié)。 沉珂打開一看,里頭些的是英文的花體字,大意是婚宴過后,會在蔣家的游輪盛平號上舉辦化妝舞會。 沉珂百無聊賴的看完,將那請柬扔回了茶幾上,然后繼續(xù)專心的給鴨梨梳起毛發(fā)來。 待茶幾上梳下來的貓毛已經(jīng)成了團,沉珂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齊桓兩個字在手機屏幕上跳動起來。 “喂,沉珂,有事直說?!?/br> 那邊的人一梗,過了一會兒方才笑出聲來,“的確是有事找你,你接到蔣珅的請?zhí)藛幔磕憔司藳]有讓你去嗎?明天要不咱們一起?” 沉珂看了桌上的黑紅黑紅的請柬一眼。 陸曳前幾天的確是一直跟她念叨這個事情,蔣家的婚宴基本上南江市有頭有臉的人都會去,也算是個相親大會。長輩們說生意認識人脈,小輩的接觸接觸。 要是看合適了,聯(lián)姻就擺上日程了。 這種盛會,催婚催子的長輩們,怎么可能會放過。 “好”,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屋子里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沉珂拿出手機,給陸曳也回復了一個好字,就什么也不管了。 她抱著瞇著眼睛舒服得快要睡著的鴨梨,往沙發(fā)上一攤,幾乎是片刻之間便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回的夢亂七八糟的,她站在路中央,被許多孩童圍著,每一個人的臉龐都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熟悉是她全都在照片上見過,記在了自己的腦海里。 有紅星孤兒院的孩子們,還有被糖葫蘆拐走的楊小蘭,李陽陽等人,他們團團圍著著,伸出小手來,沉珂站在中間,她只有一雙手,又能夠拉住誰呢? 正在這個時候,一團黑影朝著她壓了過來,眼前一下子失去了光明,孩子們呼喊聲也頃刻消失了,整個世界好像被隔絕了起來,五官的感覺被放到了最大。 她又聽到了那個讓人心季的高跟鞋聲,冬冬冬,冬冬冬,越來越近。 每一腳都好像踩在她的鼓膜上一般。 正在這個時候,扣動扳機的聲音響起,沉珂感覺子彈呼嘯而來,直接擊中了她的眉心,她的視線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黎淵叉著腰,站在不遠的地方,像是一個傻缺一樣咧嘴哈哈大笑,“瞅見沒?百步穿楊!” 沉珂深吸了一口,艱難的坐了起身,鴨梨早就不在她的懷中,跑到一旁吃貓糧去了。 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和日期,她昨天下午那么一睡,竟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現(xiàn)在東方魚肚發(fā)白,星期六的太陽就要從東方升起來了。 沉珂光著腳踩在了地上,想著那個古怪的夢境,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真是個噩夢。 第144章 你有結(jié)婚的打算嗎 沉珂就那么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著太陽一躍而出,噴涌的亮光瞬間刷新了整個世界。 人像是存檔回朔了一般,那噩夢帶來的不適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沉珂走進了自己的衣帽間,她平時使用的,只有離門口最近的那個小柜子,里頭掛著她的警察制服,還有一些深色的方便行動的衣褲。 其他的一些,都是舅舅陸曳派人過來塞滿的,她從來都沒有打開看過。 她想著,隨手拉開了柜門,里頭的衣服掛得整整齊齊的,吊牌都沒有撕掉。 她一眼就相中了一條藍色簡約款的連衣裙,沒有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就是跟警服顏色差不多,看著令人倍感親切。 等沉珂洗漱完畢到小區(qū)樓下的時候,齊桓已經(jīng)依靠在車邊等著了,見到沉珂下來,他揮了揮手中的豆?jié){還有油條,“路邊看見的,熱騰騰的,車里還有小籠包,你吃早餐了嗎?” 他穿著襯衫西褲,再給他一條白色圍巾,那都能去演上海灘了。 沉珂接過齊桓手中的油條,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拿著油條,像是就要騎著電動車帶我去看房了,早上店里沒跳cao?” 齊桓笑得眼睛彎彎的,他給沉珂拉開了車門,“對吧?我爸時常說他自己,穿著龍袍那都不像皇帝,像是滅國之時穿著龍袍給皇帝替死的大內(nèi)總管。” “得到你這樣的評價,我爸應該挺開心的,該豎起大拇指驕傲的說,我兒子就是像我?!?/br> 沉珂無語,“你爸還挺樂觀的?!?/br> 齊桓上了車,系好了安全帶,看了一眼穿著連衣裙,抹了口紅的沉珂,雖然也算不得什么盛裝打扮,但這樣的沉珂還是同平時差別太大。 他聽著沉珂的話,沖著她眨了眨眼睛,“可不是,任誰經(jīng)歷了綠頭發(fā)兒子的階段,那都歷練出來了。平時考零分,這回考了六十,可不得放鞭炮慶祝?” 沉珂狐疑了看了他一眼,拿吸管戳開了豆?jié){,“你今天興奮得像黎淵,說話的語氣也像?!?/br> 齊桓剛剛發(fā)動車,差點兒一腳踩錯,踩到了剎車上,他點了點頭,“是很高興,我小時候就聽說過盛平號,想是參觀一下很久了。不過那是人家的私家游輪,一直都沒有機會?!?/br> “我爸爸發(fā)家晚,算是吃上時代紅利的新貴,在蔣家那些老錢眼中,還是不是一路人的。” “蔣盛平老爺子是如今蔣家的掌舵人,那艘船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他一共有一女二子,長女名叫蔣世英,二子叫做蔣世賢,三子叫蔣世民。” 齊桓一邊開車著,一邊給沉珂做介紹。 “蔣世英一直都沒有結(jié)婚,是個獨身主義者,現(xiàn)在也在蔣氏船業(yè)里工作;蔣世賢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叫蔣瑞,是南江大學畢業(yè)的,學的工商管理。” “二兒子就是今天的新郎蔣坤了,蔣坤學的船舶設(shè)計相關(guān)的專業(yè)?!?/br> “再說蔣世民,雖然他年紀是蔣盛平三個孩子中最小的,但是他最討老爺子喜歡,盛名在外。蔣世民生了一個女兒,叫做蔣知琍……” 齊桓說到這里,輕咳了幾聲,“以前還有人想要介紹我們相親……結(jié)果相親那天,路上遇到有人跳河,我們是警察,怎么可能見死不救?” “等我救了人去餐廳,因為全身都濕漉漉的,還帶著河里特有的泥腥氣,人高檔餐廳沒讓我進……后來我在微信群里看到蔣知琍發(fā)的照片?!?/br> “大意是現(xiàn)在南江的高檔餐廳真的是不行了,叫花子都能往里頭闖了……她大概不知道,我潛藏在無數(shù)個微信群里。” 齊桓說著,瞥向了沉珂,見她那萬年不變的臉上也帶了笑意,咧開嘴笑了起來。 “潛伏在所有微信群里的齊大警官,那你應該也聽說過我跟蔣珅相親的事情了吧?差點沒給他嚇死,所以你找我去,是要組成相親失敗者聯(lián)盟?” “那倒是沒有”,齊桓笑道,“應該說叫做避免再次相親聯(lián)盟?!?/br>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又是家中的獨苗苗,擱華國任何一個家庭里,那都是要集中火力被催婚的。齊桓跟沉珂一并去了,幾乎可以攔下有意試探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沉珂瞬間滿意了,她為什么答應齊桓過來,也是這個理。 “你不想結(jié)婚么?”齊桓握著方向盤,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著。 “什么?”沉珂一時沒有聽清,又問了一遍。 齊桓抿了抿嘴唇,又問了一遍,“你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么?” 沉珂搖了搖頭,“沒有想過這個問題?!?/br> 局里有查不完的桉子,她幾乎從未在正常的點里下過班,就差住在辦公室里。 星河路十八號的桉子還沒有什么眉目,她一顆心全系在這上頭,恨不得一天拆開來當做兩天用。 這樣的她,根本沒有朝這個方向想過。 齊桓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他笑了笑,沒有糾結(jié)這個話題,“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準備禮服,還有郵輪舞會要用的東西,就給你準備了一份?!?/br> “不知道你穿起來合適不合適,你一會兒看看用不得用得上。” 沉珂聞言一愣,朝著車后座看去,上頭放著好些禮盒,從禮服裙到鞋子首飾一應俱全。 在那禮盒上面,還放著一只棕色的毛絨小熊,小熊穿著警察的制服,看上去格外的親切。 齊桓注意到她的視線,微微不自然地抿了抿嘴,“是不是很有意思?我看到之后就買了,雖然跟我們的制服不大一樣。不過買完就后悔了,我拿著這個回去,我媽怕不是會以為我想生孩子了?!?/br> “要不你拿回去吧?” 沉珂一愣,看著那小熊笑瞇瞇的樣子,又看了看它身上的警服,點了點頭,“謝謝。” 車停到了酒店的門口,沉珂開門走下去,一下子就感覺到了聚集過來的目光。 齊桓那輛刷著反詐app宣傳標語的越野車,在一眾豪車之中,簡直像是珍珠里混進了一個大鵝蛋,太扎眼了,像是在昭告天下,他們兩個就是南江二代圈里有名的反骨仔。 沉珂想著,不由得挺直了嵴背,跟齊桓二人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進去。 頭可斷,血可流,反骨仔的拽氣不能丟。 第145章 意料之外的宣言 婚宴地主會場格外的夢幻,幾乎像是置身在鮮花的海洋之中,亮晶晶地水晶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耀著光芒,在那花叢之中,有一個潔白的跳著芭蕾舞的雕像。 大約童話里的公主王子結(jié)婚,就是這樣的場景。 眾人看著相擁的新人,都啪啪啪的鼓起掌來。 齊桓放下手來,瞧見埋頭干飯的沈珂,拿起筷子給她搶到了桌上的最后一塊紅燒排骨。 「今天是我孫兒蔣珅的大喜日子,老頭子今天就要給他送上一份賀禮」,一個老者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沈珂抬起頭來,朝著主禮臺看去。 只見上頭站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爺子,他看上去臉色有些不好,像是病重強撐著一般。 沈珂注意到他的視線,順著看了過去,只見他看著花叢中的石像發(fā)愣,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又道,「也請諸位賓客,給老朽做個見證?!?/br> 「我們蔣家,是靠造船發(fā)家的,先祖一直叮囑我,造船同別的不同,掌家者一定要是懂技術(shù)之人。我年紀大了,想要退休了,日后我會將我們蔣氏家業(yè),交給我的孫子蔣珅?!?/br> 這話一出,現(xiàn)場立即炸開了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蔣家那一大家子人身上。 蔣世英穿著干練的黑色西服套裝,留著跟男人差不多的短發(fā),猛地站了起身,不敢置信的呼喚道,「爸爸?」 不光是她,蔣家所有的人,包括蔣珅都是如遭雷擊的模樣。 蔣盛平從那雕像上收回了視線,帶頭鼓起了掌來,他這么一動作,來婚宴的賓客們,才跟著啪啪啪的拍起掌來。 這平地一聲驚雷,很快就讓婚宴變了味,即便蔣珅跟曹熙月還是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但現(xiàn)場的氣氛莫名的變得尷尬了起來。 蔣家正處在新老交替的階段,沈珂最近都在報紙上看到了關(guān)于蔣家的家產(chǎn)之爭。 蔣世英是長女,她一輩子都沒有結(jié)婚,就是為了擁有跟弟弟們一樣的繼承權(quán);蔣世賢雖然優(yōu)柔寡斷沒多大本事,但架不住蔣家的兩個孫子都是他生的。 蔣世良有本事受寵愛,這三個孩子不論哪一個繼承家業(yè),那都是說得過去的事情。 甚至網(wǎng)上還有人推斷,說不定蔣盛平會指定孫子蔣瑞作為下一任掌舵人。 可任誰算來算去,都不會算到蔣坤的身上。 畢竟他一沒有讀經(jīng)管相關(guān)的專業(yè),二來娶的曹熙月是一個芭蕾舞演員,跟豪門搭不上半分關(guān)系,怎么看都是同繼承人無緣的人。 這氣氛一直維持到了晚上的舞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