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零一章 夜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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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零一章 夜孤寒 第一千八百零一章 誰還不曾風(fēng)華絕代! 看著半空中由“貴婦”變成天玄子的眾人,還活著的人全都傻眼了,神凰山那名半圣更是直接一臉懵。 堂堂玄天大圣,竟然男扮女裝,這群半圣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這……怎么可能?” 林云直接震驚了,眼中露出極度詫異的神色。 半響之后,才露出恍然之色。 如果說貴婦是天玄子,那之前自己覺得熟悉,總覺得哪里見過,卻偏偏想不起來。 一切都說的通了,還有他試探自己有沒有神龍骨,一路之上對秦蒼明顯有所照顧。 林云只覺得毛骨悚然,一陣惡寒,這家伙未免太恐怖了吧。 堂堂大圣,男扮女裝接近自己? 這要是隨便露出點(diǎn)馬腳,當(dāng)場就得隕落了,可她為何不出手? 因?yàn)榘滓氯藛幔?/br> 林云目光閃爍,眼眸中依舊有不解之色。 “臥槽……老子的心頭血,竟被這狗東西挖走了?!?/br> 林云還能勉強(qiáng)維持平靜,古駿則是當(dāng)場罵出來了,難怪第一眼看到就渾身不自在。 不遠(yuǎn)處的梅子畫和安流煙,同樣一臉震驚,不太能接受眼前這一幕。 噗呲! 恰在此時,吹奏竹笛的木雪靈嘴角溢出抹鮮血,冰山般的容顏,此刻一臉蒼白,搖搖欲墜就要倒下去。 林云見狀上前一步,單手撐在了對方的后背上。 木雪靈站定之后,深吸口氣,方才勉強(qiáng)恢復(fù)。 “原來是玄天大圣,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br> 神凰山半圣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受,但此時此刻也沒得辦法,只能捏著鼻子低頭道歉。 就算神凰山傳承萬古,遠(yuǎn)比玄天宗要強(qiáng)大的多,可天玄子畢竟是大圣。 且是當(dāng)今天下最頂尖的大圣,若真要?dú)⑺桓种妇湍苻k到了。 方才他不僅說了句妖婦,還直接對天玄子出手了,也給了對方動手的理由。 天玄子人男生女相,容顏陰柔冷魅。 他佇立空中,像是身處畫卷之中,美的讓人感覺不太真實(shí),與周遭世界格格不入。 “無礙,不知者無罪?!?/br> 天玄子沒與他計(jì)較,一伸手,刷,將倒在海面上的諸葛青云抓了回來。 “弟子無能,請師尊責(zé)罰?” 諸葛青云過來后,誠惶誠恐連忙拱手道。 “無礙,畢竟他可是連為師都沒法輕易殺死的人啊?!?/br> 天玄子目光一轉(zhuǎn),落在林云身上,笑道:“小友,我們又見面了!” 林云面無表情,沒有理會。 天玄子不以為意,笑瞇瞇的道:“不過,本圣該稱呼你瑯琊榜首呢,還是葬花公子?” 葬花公子? 五大圣地的人臉色微變,如果是旁人來說,大可不必在意。 但這話從天玄子口中出來,難免讓人重視,畢竟是能與瑤光交手的巔峰大勝。 眾人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林云身上,林云負(fù)手而立,早已月薇薇交給了木雪靈。 他抬頭看去,輕聲道:“若要?dú)⑽遥峄ü右埠?,瑯琊榜首也罷,有何區(qū)別!” “還是有區(qū)別的?!?/br> 天玄子笑容不減,他突然出手,有林云無法理解的力量憑空而落。 咔咔咔! 他全身骨骼頓時不斷爆響,臉上露出痛苦之色,他的龜神變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瓦解。 天玄子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對方?jīng)]在第一時間露出真身,這讓他略有疑惑。 當(dāng)下將手收了回來,而后以更快的速度壓了過來。 終究還是要暴露了嗎? 林云心中嘆了口氣,卻又感到有些釋然,如果可以,誰愿意改頭換面,東躲西藏。 “沒必要這么麻煩,林某的確是葬花公子!” 不等對方的手落下來,林云身形往后退了幾步,凌空一轉(zhuǎn),待得再度回身落在海面上時。 已然容貌大變,從林簫變成了林云。 他白衣鼓動,長發(fā)隨風(fēng)而動。眉心一點(diǎn)紫色印記,讓那張找不出任何瑕疵的俊朗面容,多出一股妖嬈之意,俊美如妖。 不是葬花公子又是誰! “真是他!” 一時間,全場震驚。 那張臉眾人都太熟悉無比了,荒古一戰(zhàn)之后,葬花公子的名號早已傳遍昆侖。 他的畫像,自然隨之流傳。 即便沒有見過林云的人,也知道他是什么模樣,可一直都有傳言。 荒古一戰(zhàn)后,林云傷重垂死,如今一直沒有露面肯定早就死了。 即便沒死,也肯定躲在隱秘之處不敢現(xiàn)身。 “他是林云?” 蕭元啟面露震撼之色,實(shí)在不敢相信,林簫怎么就變成了林云。 不遠(yuǎn)處的姬凌風(fēng),驚訝的目瞪口呆,“這怎么可能?” 諸多半圣,也是一臉愕然,包括那名神凰山的半圣。 誰能想到! 葬花公子林云不僅沒有藏起來,反而以林簫之名,先后拿下了瑯琊榜首和龍榜第一。 如今更是與半圣交手,差點(diǎn)一劍捅死對方。 “葬花公子……” 萬雷教的伊風(fēng),神道閣的林輕揚(yáng),同樣露出極度震驚之色。 還真是林云! 可諸多半圣,目光閃爍,皆沒法回過神來。 林云身上可是有蒼穹圣衣的,他還是瑤光弟子,天玄子多半是為此而來的吧? 諸葛青云在天玄子身旁,也是驚愕無比,冷冷的道:“林云,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真敢露面。” “我又不是罪人?為何不能露面,林某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我只恨方才一劍,沒有捅死你這老狗!” 林云盯著諸葛青云,眼中含著一股殺氣,冷冷的道。 諸葛青云臉色微變,之前那一劍,注定是他此生最大的恥辱。 天玄子輕聲道:“原來青云身上的傷是你弄得,林云,你可真讓本圣吃驚,和我走一趟吧。” 鏘! 就在此時,木雪靈取出一枚令牌。 金色的令牌,蘊(yùn)含著浩蕩的龍威,磅礴龍威中還有一股至高無上的帝王之威。 “帝龍令!” 此令一出,諸葛青云臉色巨變。 帝龍令,神龍女帝御賜,見此令如見女帝。 天玄子神色平靜,拱手行禮,道:“見過神龍使,青云,還不速速行禮。” 諸葛青云連忙行禮,不敢怠慢。 “天玄子,你既然認(rèn)得此令,就打哪來回哪去吧,林云今日不能死?!蹦狙╈`看向?qū)Ψ矫鏌o表情的道。 天玄子笑了,輕聲道:“神龍使帝龍令在手,天下誰敢不尊?持令者,就是女帝分身,替女帝行走天下。” 他說道此處,話鋒一轉(zhuǎn),笑道:“天下人都以為本圣要?dú)⒘衷?,可本圣從未說過此話。天下人都誤會了本圣,神龍使誤會了本圣,瑤光也誤會了本圣,本圣只是帶林云去神龍帝國,面見女帝,可從未說過要?dú)⑺!?/br> 他的話很有迷惑性,以至于讓人一時難以爭辯。 林云冷冷的道:“天玄子,你可有夠不要臉的,十八年劍宗黃金一代覆滅,不是你在背后動的手腳?我?guī)熜謩@天,不是被你逼的畫地為牢,困守浮云?我?guī)熥鹚澜賹⒅?,不是你設(shè)計(jì)逼他出關(guān)的?” 天玄子神色坦然,道:“劍宗覆滅,瑤光隕落,不過大勢所趨罷了,東荒無帝太久了,瑤光既然不行,本圣來就可以了??垦兰庾炖删炔涣藙ψ?,也救不了你師尊,你還是乖乖跟本圣回去吧。” 林云淡淡的道:“你若有膽盡管動手便是,當(dāng)日我能拍死神幽老祖,一樣能拍死你!” 咻! 天玄子面色轉(zhuǎn)冷,笑容漸漸收斂。 “你身上的傷,也沒有完全恢復(fù)吧!”林云抬頭看去,冷冷的道。 當(dāng)日御青峰下手很重,天玄子圣脈盡斷,被御青峰親手廢掉百年修為。 他的傷可比林云的傷要重許多! 此言一出,天玄子的臉色陰沉了許多,淡淡的道:“你若真有這個本事,怕是早就拍死我來,神幽老祖當(dāng)日沒有堤防,才被你出手成功,你覺得本圣還會再中招?” “那你盡可一試!” 林云抬眸看去,眉間鋒芒涌動,絲毫無懼。 他的確沒法妄動蒼穹圣衣,若是強(qiáng)行妄動的話,恐怕還沒傷到對方自己就爆體而亡了。 可天玄子若敢主動出手,讓蒼穹圣衣自主激活的話,即便不能殺死對方,也能讓對方丟半條命! “你覺得本圣沒這個膽量嗎?” 天玄子冷然一笑,猛的揮手,一股屬于大圣的力量爆發(fā)出來。 還想出手阻止的木雪靈,被這力量給直接推了出去,而后再度揮手。 唰! 肩膀上的紫色奇花轟然散開,數(shù)不清的花瓣釋放出去,一片紫色奇花領(lǐng)域出現(xiàn)。 領(lǐng)域內(nèi)外,頓成兩個世界。 方圓數(shù)千里內(nèi),空中飄蕩著永遠(yuǎn)都沒有盡頭的花瓣,不一會花瓣就鋪滿了整個領(lǐng)域。 木雪靈嘗試了幾下,發(fā)現(xiàn)那領(lǐng)域無形結(jié)界,根本就沒法打破。 “領(lǐng)域之力,就算是宮主來了,也沒有辦法?!蹦狙╈`神色看似平靜,可眼眸深處盡是焦慮之色。 “天玄子,休得傷我?guī)煹埽 ?/br> 可就在此時,天地間響起一聲爆喝,那方領(lǐng)域在這爆喝之下都震動起來。 就見一名渾身裹著白袍的身影,佇立虛空,身上有無盡劍意釋放出去。 咔咔咔! 下一刻,三十六層天幕在這劍吟之下盡數(shù)碎裂,天碎之聲連綿不絕。 嘩! 纏在他身上的白布快速松開,猶如一道道劍光呼嘯而去,洞碎虛空,眨眼就捅碎了天玄子的領(lǐng)域。 咔擦! 白布與紫色奇花相撞,不斷發(fā)出碎響,都釋放極其可怕的破壞力。 恐怖的威壓輻射出去,讓外人頭皮發(fā)麻,心驚膽寒。 唰唰唰! 天玄子和白衣人,佇立虛空,各自凌空轉(zhuǎn)動數(shù)不清的手印結(jié)成。 兩人隔空激斗,身上鋒芒愈發(fā)可怕。 等到白布全部飛出去后,一名容貌如青年般的白衣劍客出現(xiàn)。 他豐神俊朗,器宇不凡,猛然間屈指一彈。 砰! 所有白布盡數(shù)炸開,那片花之領(lǐng)域頓時被劍光切割成數(shù)百片,花屑與白屑交融,整個領(lǐng)域一片混亂。 在領(lǐng)域?qū)⒁獜氐妆罎r,白衣劍客伸手一招,將林云從中提了過來。 白衣劍客笑瞇瞇的道:“天玄子,師弟可是我的心頭至愛,你可不要奪人所愛!” 砰! 領(lǐng)域被破,一片混亂中,天玄子在虛空退了好幾步。 他臉色泛白,卻是這般爭鋒中敗了下來,幾乎到了氣虛不穩(wěn)的地步。 眾人瞧見此幕,心中頓時明了,天玄子的傷果然沒好。 天玄子看向白衣劍客,冷冷的道:“夜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