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章 同輩之中 皆可一戰(zhàn)
第一千六百六十章 同輩之中 皆可一戰(zhàn) 不用等明天了,林某今日就來赴宴! 林云的聲音談不上有多響亮,可卻鏗鏘有力,幾乎是瞬息之間就西園宴會就安靜到了極為可怕的地步。 想想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方才還在口口聲聲說著林簫此人如何敗類,甚至還商定了明日捉拿林簫的豪言壯語。 現(xiàn)在忽然發(fā)現(xiàn),林簫就在這宴席之中,一個個如何不震驚。 而且接連彈奏兩首古曲都還無人知道,若非風(fēng)緣君察覺到不妥,現(xiàn)在他們都未必能發(fā)現(xiàn)林簫早已悄悄潛入。 云溪一雙美目驚訝無比的看著林簫,這小林子竟然就是林簫,方才自己還在他面前說了林簫那么多壞話。 關(guān)鍵,這小林子根本就不像傳說中的惡人。 “他就是林簫?” “膽子還真大……” “竟然不聲不響就混進了西園宴會?!?/br> 酒席宴會中好多人喃喃自語,目光看向撫琴的林云,眼中皆是震驚之色。 林簫! 許東飛和藍紅艷,在震驚過后嚇了一跳,尤其是許東飛手中酒杯都差點落了下去。 當(dāng)初在天香宮經(jīng)歷的種種,可是一點都沒忘記,當(dāng)日經(jīng)歷給他造成了極大的陰影。 他方才說了林云許多“惡行”,但他當(dāng)日使用禁曲之后,依舊敗給林云的事情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原因無他,太丟臉了! 至于藍紅艷更是驚恐不已,看到林云的瞬間,就覺得臉疼無比。 不過很快,這二人就恢復(fù)了平靜,這里是西園宴會,是柳圣府,是風(fēng)緣君的地盤。 林簫敢孤身前來,就是找死罷了! 想到此處,兩人的神色又變得極為陰冷起來,目光死死盯著林云。 姜瑜和姜鋒也是驚愕無比,尤其是姜鋒看到林云的一瞬,嚇得腿都快軟了。 “爹怎么辦?”姜鋒瑟瑟發(fā)抖。 姜瑜冷冷的道:“怕他做什么,我正愁沒機會收拾他!” “琴彈的不錯,林公子有這實力,何必偷偷摸摸前來,隨便稟報一聲就好,完全不用做這偷雞摸狗之事?!?/br> 風(fēng)緣君淡淡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波動。 對方單獨請來,一身孤膽,反倒讓風(fēng)緣君有些不好應(yīng)對,應(yīng)對不當(dāng),這傳出去就是他風(fēng)緣君失了禮數(shù)和氣度。 “興之所至,隨性而來。本也沒打算暴露身份,可聽得諸位詆毀在下這么久,還要明日去天香宮擒拿在下,我再不露面就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br> 林云神色從容,反到讓在場眾人神色不太自然。 不管如何,說人壞話被當(dāng)場聽到,總歸是件尷尬的事情。 “今日這西園宴會,本想看看就走,可諸位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林某,實在難以忍受?!绷衷颇抗饪聪虮娙?,繼續(xù)道:“林某身位卑微,不敢與諸位相提并論,可在場眾人有多少連我林簫面都沒見過,就張口惡狗閉口敗類,是否太過分了些?” “就算是螻蟻,也有自己的尊嚴,林某今日不才,斗膽向諸位人杰討教討教,想知道諸位究竟有何本事,敢對林某這般不遜!” 林云一襲白衫纖塵不染,面對這滿園翹楚,從容不迫。 可他的聲音卻像是平地驚雷,波瀾驟起,滿座皆驚。 西園盛宴在場天驕翹楚談笑風(fēng)生,言語之間對林云極盡羞辱之詞,更是揚言要去天香宮聯(lián)手擒拿。 但此刻,林云一個人一把琴,孤身赴宴,挑戰(zhàn)在場群雄! 光是這般膽識,就讓好些人驚愕不已。 風(fēng)緣君心中不快,表面卻是不動聲色,淡淡的道:“你想怎么比?” “音律武道皆可,同輩之中,盡可來戰(zhàn)!”林云嘴角勾起抹笑意,目掃四方,睥睨無懼。 風(fēng)緣君心中有底,臉上堆起一抹笑容,找死來了! “一條惡犬罷了,也敢來風(fēng)緣君的西園宴會調(diào)謔!當(dāng)我等不存在嗎?你配嗎?武道音律皆可,那我黃玄易來會會你!” 就在宴席中黃玄易把玩著酒杯,帶著一絲戲弄,居高臨下的看向林云道:“你不是喜歡自稱蠻夷嗎?咱兩玩玩唄,黃某生平最愛打狗!” “黃兄,霸氣!” “黃兄說得好!” “不愧是曾經(jīng)的神丹榜首,就該好好壓壓這條惡犬的氣焰,風(fēng)緣君和他客氣,他還真以為自己能在西園宴會上蹦跶了。” 黃玄易話音落下,立刻引得喝彩者無數(shù)。 “殺雞焉用牛刀,黃兄你貴為圣地翹楚,與這人交手是降低了你的身份。黃兄若是勝了他,旁人說不定還笑話,這西園盛宴都是草包,得圣地翹楚出手,才能收拾這惡狗。” 只見一藍衣青年走了出來,乃是朱雀區(qū)頗有聲名的一名劍修,修為足足有龍脈七重的境界。 黃玄易笑道:“好像說的也是。” 風(fēng)緣君淡淡開口道:“他修為高你兩重,你若不服,可以現(xiàn)在離去。我明日再去天香宮會會你便是?!?/br> “無礙?!?/br> 林云淡淡的道。 “好!” 青年劍修立馬上前,來到林云對面。 “你等放心交手便是,此地有陣法加持,打壞了東西也不用擔(dān)心賠。也不用擔(dān)心傷著旁人,我柳圣府自有老前輩壓陣?!?/br> 風(fēng)緣君淺笑一聲,舉著酒杯品酒,眼中露出玩味之色。 藍衣青年動了,他速度很快,顯然修煉的身法極其高明。在奔向林云時拔劍出鞘,他的劍在風(fēng)中發(fā)出嘶鳴之聲,劍身顫鳴,似乎與風(fēng)之意志契合。 他的速度太快了! 當(dāng)劍身徹底出鞘的一瞬,劍尖就沖向了林云的面門,一時之間,竟讓人分不清到底是他的劍先到,還是人先動。 恍惚中,空間都出現(xiàn)了些許模糊的漣漪,有扭曲的畫面在那青年劍修身上出現(xiàn)。 好! 普通人看不出其中門道,可場間都是高手,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奧妙。 這一劍將自身劍意與風(fēng)之意志完美融合,已經(jīng)摸到了空間之道的皮毛,常人別說擋住這一劍,甚至連怎么死的都不一定知道。 “你輸了!” 藍衣青年很自信,拔出劍刃的剎那,便冷冷的說道。 但就將當(dāng)這一劍將要觸及林云眉心時,一道閃光照亮全場,有兩根手指出現(xiàn)精準無比的夾住了劍身。 嗡! 劍身嗡鳴顫抖,硬是無法再進分毫。 藍衣青年抬頭看去,目光剛好與林云的視線對視,頓時有奇怪的畫面出現(xiàn)。 他感覺自己像是置身于茫茫大海,那是劍意凝聚而成的汪洋,林云猶如神祗一般站在這片海洋上,站在他的面前。 無論他怎么抬頭,都無法看清林云的面容,只能看到那雙眼睛。 就像他無論怎么催動龍元,都無法將劍抽出來一般,藍衣青年頓時心中大驚,他將七道龍脈同時催動,圣劍中的數(shù)千道圣紋隨之激活,燃燒起可怕的火光。 他手中圣劍像是化成了一條龍,有圣光綻放,不斷掙扎怒吼。 似乎脫困而出的剎那,就能將林云斬成碎片,以泄心中滔天怒火。 可一聲純正的龍吟在林云體內(nèi)響起,他的手指綻放出淡淡的玉光,夾住劍身的雙手輕輕一彈。 砰! 驚天就像中劍身一寸寸斷裂,轟隆隆,每一寸劍身都化成恐怖的風(fēng)暴,朝著西園宴會上席卷而出。 這一幕太過突然,西園宴會頓時亂成一團。 噗呲! 下一刻,這西園宴會上的眾人就看見藍衣青年,吐出口鮮血直接狼狽無比的摔了回去。 林云負手而立,從頭至尾,他都沒有挪動分毫。 “這么點手段也敢羞辱林某,看來你說的很對,這西園盛宴有一個算一個全是草包。” 林云目光睥睨,毫不留情,冷冷的道:“一群臭魚爛蝦,聚在一起,還真當(dāng)自己是條龍了!” “武道音律,同輩之中,有誰不服,皆可一戰(zhàn)!” 他的話就像是一記霹靂耳光,無情的落在了眾人臉上,之前羞辱詆毀林云的人,一個個臉上火辣辣的疼,目光陰沉的極為可怕。 西園宴會舉辦至今,還從未遇到如此張狂的人! 原本以為這林簫不過就是個由頭,眾人明日齊上天香宮,一起出手羞辱即可。 誰能想到,這人不聲不響潛入宴會,一個人一把琴,當(dāng)著眾人的面,要挑戰(zhàn)在場所有人。 天域邪海中狂人不少,可如此人這般輕狂的,卻是好多年沒有出現(xiàn)了。 原本對林簫頗有敵意的云溪,此刻瞧見林云的聲音,竟看的有些癡了。原來這林簫,還有如此豪情氣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根本就不是什么下流無恥的小人。 西園宴會再次變得安靜起來,誰都沒有想到,藍衣青年會敗的如此之快。 電光火石間就輸了,連林云的衣角都沒碰到。 雖說他還有一戰(zhàn)之力,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藍衣青年要是繼續(xù)戰(zhàn)下去,肯定是自取其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好一個林簫,你可真有夠狂的!” 啪! 黃玄易猛的一拍桌,手中酒杯直接炸裂,爆發(fā)出驚天氣勢,他豁然起身,冷聲喝道:“你這條惡狗,我黃玄易今天還非揍不可了!” 他張揚不羈,神色倨傲,長發(fā)飛舞間有鋒芒肆意。 一時間光芒耀眼,神采飛揚,讓人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