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3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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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靈花的腳趾又有三根被打了進去。 這時她再也忍受不住,大腳往前一踹,翻身飄在了空中,看起來仙氣飄飄,只是被打掉了四只腳指頭的右腳在輕輕顫抖。 同樣在抖的還有季缺的雙手。 對方這腳趾的骨頭硬得可怕,以至于他的雙手也被反震得頗為痛苦。 薛靈花飄在空中,腰肢如水蛇扭動起來,跟著妖媚道:“你好狠心啊,人家還想讓你生孩子呢?!?/br> “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臉盤!” 寧紅魚人狠話不多,手一揮兒,手中妖刀化作了一條妖艷的紅光,直襲薛靈花面門。 陳老實剛把長舌頭卷進嘴巴里,喘了口氣,已然加入了群毆的隊列。 季缺眉頭一皺,手腕上的劍鐲唰的一聲化作了一道流光,竄了出去。 在攻向薛靈花的時候,千姬劍差點和陳老實的本命撞在一起,緣于他們攻向的都是薛靈花的裙下。 兩柄飛劍和一柄妖刀化作了三條顏色各異的寒光,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空氣破碎,尾部帶起了灰色的湍流。 讓季缺來形容的話,那就像是三枚呼嘯而出的導(dǎo)彈。 duang! 薛靈花右手在琵琶上猛的一撥,帶出一串飛灑的血珠。 與之同時,一道清光彌漫而出,將血珠卷成了碎末,形成了一個罩子,將她護在其中。 咚!咚!咚! 妖刀、飛劍先后和清光罩撞在一起,帶出了巨大的聲響,如晨鐘暮鼓。 清光罩晃動著,表面如有清水流過,可終究沒有被撞破。 陳老實咬著自己的長舌頭,一用力,身體不由自主震顫起來。 和他一起震顫的還有他的本命飛劍。 飛劍扎在清光罩表面,劍身不斷震顫往內(nèi)鉆,就像是一只蝌蚪要突破那層膜。 寧紅魚境界在這里最弱,沒有任何猶豫,一直閉著的左眼猛的睜開。 本就鮮艷如血妖刀頓時變得更加妖艷,刀身溫度急劇升高,貼著清光罩的部分冒出了蒸騰的熱氣。 面對陳老實和寧紅魚的忽然發(fā)力,薛靈花感到了壓力,握住琵琶的右手越發(fā)收緊,指尖血流如注。 唰的一聲,季缺手一甩,千姬劍頓時折回到了他的手里,圍繞著他手腕快速旋轉(zhuǎn)起來。 在很早的時候,他就研究過如何和千姬劍交流,這種交流不僅在于對方能隨他心而動,更在于達到更深層次的融合。 這種融合程度不再局限于讓千姬劍“聽話”,而是你中我有,我中有你的升華。 “小千姬,我要進來了!” 季缺閉上雙眼,體內(nèi)的真氣如潮水般涌向了千姬劍化作的劍鐲中,帶出了蒸騰的熱氣。 與真氣一同進入的,還有他的精神念力,甚至是部分魂魄。 這種層次的交流,在一定程度上是要超過男女間的水rujiao融的。 轟的一聲! 季缺的視線一下子發(fā)生了變化。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劍身中,或者說,是他的神魄來到了千姬劍內(nèi)。 這種人劍合一的感覺實在是很玄妙,他只感覺身體變得格外輕靈和堅硬,仿佛自己是天地間最硬的那柄劍。 “疾!” 季缺念頭一起,千姬劍唰的一聲飛出。 只是飛出的不是整體,而是前端,緊接著是中段,最后才是劍尾。 三段飛劍聲勢驚人,帶起了一陣刺耳至極的破空聲響起,連夜空中的風(fēng)都被劍體絞碎。 咚的一聲,第一段飛劍如釘子般刺入了清光罩中,罩身震顫。 緊接著,第二劍扎在同一位置,帶起了如雷的炸響。 清光罩裂開,裂紋如蛛網(wǎng)般蔓延,薛靈花心頭大駭,而第三段飛劍在這時到來! 劈啪啪啪! 清光罩裂紋在這時蔓延到了極致,之后就是嘩的一聲化作了無數(shù)碎片,如打碎的玻璃。 三人的武器頓時不再受阻攔,往薛靈花身上竄了過去。 陳老實的本命劍率先抵達,砰的一聲穿透了薛靈花的下腹,入體之后,它更是在血rou里不斷震顫,痛得薛靈花凄厲慘叫。 這邊的陳老實的飛劍震顫才剛開始,那邊寧紅魚的妖刀已斬了過來。 妖刀切過肌膚血rou,如切牛油一般,其中帶著的灼熱力量,即便是薛靈花體內(nèi)霸道的真氣都不能阻止分毫,如冰雪般消融。 不過她依舊沒有放棄,手中琵琶一個下沉,咚的一聲撞開了妖刀。 幾乎同一時間,琵琶音跟著真氣入體,將陳老實的本命飛劍逼出了體內(nèi)。 薛靈花還來不及喘口氣,季缺的本命劍千姬已然到來。 只見撞在一起的三段飛劍旋轉(zhuǎn)著,帶著燦爛的星火,轉(zhuǎn)瞬合而為一! 薛靈花搖擺著龐大的身軀,綠色發(fā)絲飄蕩,青色的液體轉(zhuǎn)瞬從發(fā)絲貫入她的軀體,想要快速治愈傷勢,結(jié)果這一剎那,深藍(lán)色的劍光已經(jīng)貫穿了她的眼瞳,帶起了一聲沉悶的聲響。 之后,被季缺高速駕駛的千姬劍在空中竄行著,因為速度太快的原因,空氣中滿是劍影,以及摩擦空氣帶出的音爆聲響。 這聲音甚至壓過了薛靈花痛苦的吼聲。 “比我還快!”舌頭打架的陳老實滿臉潮紅叫道。 睜開雙眼的寧紅魚握著熾熱的妖刀,眼神復(fù)雜。 終究是被這家伙超過了。 這個時候,飛劍誅邪的畫面到達了高潮。 嗡的一聲,漫天皆是劍影中,千姬劍回到了季缺的右手中,變成了一個又短又粗的古怪形狀。 是的,在陳老實和寧紅魚眼中,這玩意兒是又短又粗又古怪,而在季缺眼中,卻是一柄長相頗為抽象的手槍。 因為人劍合一的原因,千姬劍早已成了他的形狀,但劍也是有極限的,變成這模樣已不容易。 下一刻,他起身,轉(zhuǎn)向,背對薛靈花的同時,反手扣動了扳機。 嘭的一聲,“手槍”化作飛箭,把自己射了出去。 在這顆子彈和薛靈花撞在一起的瞬間,薛靈花整個靜止在空中的身體炸裂開來,似開了個彩帛鋪似的,紅的、黑的、紫的綻將出來,如煙花一般絢爛。 血rou組成的驟雨嘩啦啦灑下,千姬劍一個回轉(zhuǎn),圍著季缺旋轉(zhuǎn)開來,如白練一般,將那些飛灑而至的血rou隔絕在外。 鐺的一聲,當(dāng)那血雨飄盡,千姬劍已然變成了劍鐲的模樣,扣在了季缺手腕上,干干凈凈。 因為千姬劍的阻隔,季缺一身頗為干凈,而陳老實則被涂了個滿身血。 他看著季缺,張大著嘴巴,憋了半天,終于憋出了一句話——“不是我壓軸嗎?”。 作為降魔樓的尊者,經(jīng)驗豐富見過無數(shù)世面的前輩,更是三人中境界最高的存在,他理應(yīng)是壓陣的角色,而之前的數(shù)次戰(zhàn)斗,也是這樣的。 可是這一次,季缺完全代替了他的角色,他成打雜的了。 只能說此子恐怖如斯! 連陳老實都有些黯然失色,那寧紅魚更是差了一截。 他們看著那一片狼藉,片刻之后都笑了。 陳老實喜的是季缺青出于藍(lán)勝于藍(lán),只能說降魔樓后繼有人,正道后繼有人?。?/br> 寧紅魚喜歡的是,她向來是被這家伙追趕的對象,如今要追趕這家伙,感覺也不錯。 你上我下,我上你下,上下起伏,才有激情和動力。 本來喧鬧至極的戰(zhàn)場變得格外安靜,唯有風(fēng)吹過花海,帶起嗚嗚的聲響。 陳老實笑著笑著,忽然身體一僵,斜斜往下倒去。 季缺和寧紅魚圍了過來,關(guān)切道:“您老怎么了?” 陳老實一臉哭相道:“疼。” “哪里疼?”季缺問道。 “哪兒哪兒都疼,可是又好爽?!标惱蠈嵰荒樚弁矗荒?biāo)馈?/br> “切!” “靠,死變態(tài)?!?/br> 聽到這個答案后,季缺和寧紅魚不再理他,而是看向了四周。 季缺走過那一地破碎的血rou,翻找了一陣兒,說道:“怎么一點寶物都沒有。” 按道理這么大一個boss被弄死,該爆點東西才行。 可惜沒有。 唯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那面琵琶,結(jié)果在之前的攻擊中已被他摧毀成渣了,沒有了價值。 寧紅魚回頭看了看下方,說道:“她的身家應(yīng)該全在那黑色宅院里,說不定有收獲?!?/br> 聽到這里,季缺眼睛發(fā)光,說道:“那事不宜遲,我們快去看看?!?/br> 結(jié)果他話音剛落,寧紅魚同樣身體一僵,倒下了。 “上峰,你怎么了?” 季缺手一伸,將寧紅魚摟在懷里,一臉關(guān)切道。 寧紅魚一臉疲憊且又放松道:“只是太累了,想歇歇?!?/br> 可能因為季缺出手太急的緣故,有一只手剛好放在了她的屁股上。 即便隔著褲子,那觸感依舊十分清晰。 看著季缺一臉關(guān)切的模樣,她總覺得季缺在占便宜,又不像是,而是純粹的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