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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294節(jié)

    后面,他開始用各種方法嘗試。

    比如他和林香織合力捉了不少他十分討厭的鼠鼠,把鼠鼠不斷放進(jìn)鼎中。

    有活的直接扔進(jìn)去,有放了血,一邊流血一邊扔進(jìn)去,有的甚至用祭祀的方式扔進(jìn)去,比如把老鼠擺出各種姿勢,或者釘在十字木頭架子上。

    可惜都沒有反應(yīng)。

    太歲鼎依舊杵在那里,如皺紋的紋理陰沉,沒有給予任何回應(yīng)。

    “是不是必須人才合適,或者用特殊的祭祀方式?”林香織分析道。

    因為在那長虛觀里,丹靈子面對觀主時,姿態(tài)很向祭祀。

    雖然有很大的可能,可季缺的研究也到此為止了,他不可能真的拿活人來試驗。

    而這個時候,在這春風(fēng)吹來,萬物復(fù)蘇的時節(jié),季缺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從南方過來的信。

    信的主人已經(jīng)許久未見的女上峰寧紅魚。

    寧紅魚想要季缺去南方,因為她被困住了。

    而她需要他來幫忙。

    因為困住寧紅魚的,是一紙婚約。

    大盛王朝最貴的一份婚約。

    第二百二十七章 這門婚事,我不同意!

    一直以來,季缺都知道女上峰寧紅魚很有錢,可是有錢到什么程度,什么家世,他卻所知甚少。

    這和下屬不可以啵上司的嘴一樣,下屬不該輕易打探上司這方面的消息,是職場規(guī)矩。

    他身為一個男下屬去探知這些情報,未免顯得八卦和八婆。

    這方面,他一向是專業(yè)的。

    最八卦和八婆的是前來送信的陳竹。

    這家伙每次出現(xiàn)在自己家里,都跟一個發(fā)布任務(wù)的npc一樣,不是哪里哪里有事要他幫忙,就是哪里哪里出現(xiàn)了麻煩,急需他登場,并配上一段解說。

    寧紅魚的身世應(yīng)該刻意隱瞞過,或者說,并不高調(diào),一直又在南方活動,所以北地知道實情的人并不多。

    她出名時的形象,就是一個獨來獨往的天才少女。

    直到這個時候,喜歡八卦的陳竹才知道寧紅魚所在的寧家是那個寧家。

    很多年前,大盛王朝就有“天下財運共八斗,寧家能占五斗。”的說法,甚至有傳言寧家人里有財神轉(zhuǎn)世,才有這滔天富貴。

    當(dāng)然,這都是捧殺和夸張的說法,可這也代表著寧家擁有的龐大財富。

    這么多年過去了,寧家雖然不復(fù)“獨占五斗天下財運”的風(fēng)頭,可那財富依舊是龐然大物。

    據(jù)說國庫空虛的時候,皇帝還得找寧家借銀子。

    寧家能守住這么大筆財富,自然有所依仗,畢竟這是一個誰拳頭大誰更能講道理的有修行者的世界。

    寧家一直人才輩出,前代的槍神,再往前的刀魁,皆是出自寧家。

    而寧家除了自身就比較強大外,還有特別擅長的手段——“聯(lián)姻”。

    這幾百年里,寧家的聯(lián)姻對象頗為寬泛,王孫貴族、世家中人、宗門領(lǐng)袖、潛力天驕……

    寧家因此織出了一張關(guān)系大網(wǎng),如老樹盤根般根深蒂固。

    照理說,寧紅魚喜歡修行、獨來獨往,對聯(lián)姻這類事沒多大興趣,寧家人應(yīng)該會尊重她的想法,畢竟寧家的后人不少,她的修行天賦確實又是獨一檔,搞不好又是一個刀魁。

    可此時的寧家尷尬就尷尬在,寧家家主寧天海有十三個子嗣,只有寧紅魚一個女兒。

    他如今一把年紀(jì)了還在想著生育之事,就是想多一兩個女兒,結(jié)果一連六胎,全是兒子,還有一對雙胞胎。

    而剛巧不巧的是,寧家聯(lián)姻的對象天梁趙家,家主十四個子嗣,同樣只有一個女兒,更絕的是,那女兒還未滿三歲。

    天梁趙家本身就是修行世家,在修行界底蘊深厚,多年前開枝散葉出去,各成氣候。

    南方十大修行宗門世家,至少有四家和其關(guān)系匪淺,同氣連枝。

    寧家和趙家聯(lián)姻,可謂各自補強,如虎添翼,而這重?fù)?dān)就只有落在寧紅魚身上。

    想想也是可笑,兩個世家,二十七個嫡系子嗣,竟找不到第二個適婚的女兒出來。

    “得到的消息是,趙家有意讓二兒子和寧姑娘成親,可寧姑娘卻志不在此。她被困在家里放不開手腳,所以讓你想點法子。”陳竹介紹道。

    陳竹八卦到的消息是,寧紅魚親生母親早已過世,之前和家里長輩關(guān)系并不好,直至這些年她獨自在外面闖出了名聲,這種關(guān)系才緩和了些。

    寧家和趙家的聯(lián)姻,說來說去就是各取所需,趙家在南方修行界很有影響力,而寧家的勢力在廟堂和生意之間。

    他們要的是勢力,是生意,寧紅魚更像是一枚籌碼。

    不過在季缺眼中,并沒有什么根深蒂固的天梁趙家和寧家,他眼中只有女上峰。

    女上峰不想做的事,誰都不能脅迫她。

    這門婚事,他不同意!

    陳竹忍不住問道:“季哥,你想到什么好法子嗎?如果暫時沒有的話,那在路上在想吧?!?/br>
    季缺點頭,說道:“你說讓上峰告知別人早已和我私定了終身,彼此交換了身心,最好有了身孕。對了,有沒有什么藥能讓人像懷孕了?”

    噗呲一聲,正在喝茶的陳竹茶水從鼻孔里噴了出來。

    “我覺得這方法挺靠譜,就算假孕被識破了,后面我還可以補上?!?/br>
    這一下,本來水沒嗆完的陳竹,茶水徑直從眼瞳中噴了出來,嘶啞道:“季哥,你這打算盤的聲音連京城都聽到了?!?/br>
    下一刻,他忽然看向了季缺身后。

    季缺跟著看向了身后,然后嚇得一抖。

    之后,就是林香織抓撓和憤怒的聲音響起——“前幾天還說只對我好,假孕的方式已夠離譜了,你還想補上?!?。

    院落里的房間里一下子充滿了熱鬧的氛圍,只是讓陳竹膽顫心驚的不是林香織抓季缺有多狠,而是季缺的那把佩劍竟然在桌上自顧自的搖擺起來,像是在湊熱鬧?

    這劍不會真要成精了吧?

    ……

    這劍會不會成精陳竹不知道,季缺說的方法離不離譜,陳竹也暫時分辨不出來。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路上了。

    一邊趕路,一邊想法子是如今最好的選擇。

    陳竹和林香織一直認(rèn)為季缺想出的那法子無恥和荒唐,結(jié)果幾天下來,兩個聰明的小腦瓜一時卻想不到任何更好的方法。

    馬車在路上疾行,季缺和林香織坐在車廂內(nèi),氣悶時而凝固,時而融洽,而作為車夫的陳竹則在外面喝冷風(fēng)。

    陳竹一邊駕著馬,一邊郁悶道:“怎么感覺當(dāng)上管事后,我干的都是下人的活兒呢?”

    北地路邊黃色的野花搖曳,清晨的寒露被車輪碾碎。

    斟酌再三,想了無數(shù)辦法,季缺三人最終選擇使用第一種方案。

    也就是季缺最先提出的,把女上峰“弄懷孕”,說肚子里的孩子是自己的方案。

    因為他才有更正當(dāng)?shù)睦碛扇兔?,不然以他下屬的身份,能進(jìn)得去寧府?

    在這基礎(chǔ)上,陳竹還提了另外一條建議,那就是要把季缺的名聲先打出去。

    寧紅魚被一個男下屬弄懷孕了,這事一聽就挺假,可是如果這男下屬很厲害呢?

    事實上,季缺的確很厲害,于是陳竹建議,在他們到南方前,要讓人知道季缺是“打遍北地年輕一輩無敵手?!薄?/br>
    季缺總覺得這定語有點多,不過如今也管不了這么多了,能唬到人就好。

    在林香織一副“你敢假戲真做就死定了?!钡谋砬橹校救眽毫︻H大的放飛了手中的鴿子。

    之后,他安慰林香織道:“我只是向女上峰建議,她同不同意還不一定呢。”

    林香織雙手捏著裙擺,負(fù)氣道:“是個女人都不會同意,除非她……”

    林香織很清楚,這種事傳出去對一個女人的名聲意味著什么,如果說寧紅魚同意了這份計劃,除開她真的很拒絕那門婚事外,恐怕還因為這女人早就對季缺有了想法……

    想到季缺一個順?biāo)浦弁瞥鲞@么個法子,那女上峰再順?biāo)浦弁饬诉@法子,那她豈不是……

    春天,滿眼都是綠意。

    在馬車馬不停蹄的往南方趕去的路上,季缺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了一點焦慮的感覺。

    除了寧紅魚,他對南方的一切都很陌生。

    而人的恐懼往往來自于陌生和未知,他不清楚自己這次頂不頂?shù)米 ?/br>
    大盛王朝并沒有什么南北之爭,因為從來都是南勝過北,無論是權(quán)勢、財富,亦或是修行界,亦是如此。

    在不少南方人看來,北地來的都是些鄉(xiāng)下人。

    這一天,本來兩匹馬拉的馬車,變成了四匹馬拉。

    這一路上,季缺依舊完美發(fā)揮著災(zāi)星的作用,從麻匪手中反搶了些馬匹、車輪、糧食,這是他們出發(fā)時很匆忙,什么都沒置辦,結(jié)果越走東西越齊的原因。

    可以說這種低等級的霉運,在季缺這里已然成為了福報。

    嗚嗚嗚……

    窗外本來明亮的景致一下子變得昏暗無比。

    馬車進(jìn)入了一條隧洞里。

    按照林香織的說法,到了這里就算是到了南北交界地。

    大盛王朝對北地的控制一向乏力,很長一段時間就是因為這條巨大的陰龍山脈隔斷了兩地。

    在這條耗資無數(shù)、花費了一甲子才打通的“伏龍道”出現(xiàn)之前,無論是南上還是北下,僅僅是翻過這片山脈都要花上一月時間。

    而當(dāng)時山道險惡無比,里面盤亙著不少山賊麻匪,讓過往路人叫苦不迭。

    歷史上曾有一件啼笑皆非的事,那就是當(dāng)時戰(zhàn)事已起,一支本來去北地支援的大盛朝軍隊被山賊攔了下來。

    這支軍隊人數(shù)并不多,和大部隊有點脫節(jié),想著自己的任務(wù)和山賊的人數(shù),這支軍隊真的是給了山賊買路錢才得以趕到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