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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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季缺用力太猛,再加上那大肚女人出血嚴重,而那二層樓又剛好是儲藏古董的地方,所以好好的一書房古董,近乎全毀了。 季缺對此心痛不已,不禁想給自己胸口來兩拳。 自己這砸了多少銀子啊。 這花瓶之所以能保存完好,在于它和其他花瓶不同,不是瓷的,而是一種玄鐵做的。 不然以季缺的運氣,這花瓶送他他恐怕都不敢接。 而這幅古畫無疑是幸運的。 就是那幅掛在墻上的觀音畫像。 因為當時季缺就站在它前方,算是守住了它,以至于整個二層樓都近乎毀了,它和那半堵墻還相對完好。 季缺得了賞金,卻又很快花出去了八百兩,緣于他答應(yīng)過那大肚女子,想看看他哥哥到底有沒有考上功名。 這件事并不好辦,時間是一個大問題,那女子從那座仙山到宋宅,并沒有人知曉已過去了多少年。 這件事只能交給卷簾樓去辦,作為大盛朝最強大的情報組織,只有它們才有足夠的能力從一個地址一個名字挖出更多信息。 而同樣的,它們很貴,一次八百兩,不查出讓季缺滿意的結(jié)果會退錢。 也就是說,這賞金還沒揣熱乎,就去掉了三分之一不止。 季缺rou痛,可僅僅只是rou痛。 他答應(yīng)過對方,就會盡量做到。 面對那大肚女子的遭遇,季缺只覺得可悲又可憐,隱隱中又有怒火在燃燒。 那些記憶的畫面,讓他親眼目睹了一個對神靈充滿了純真希望的小姑娘,是如何失去了那些美好,變成了那種可悲可憐又可怕的存在。 這讓他頗為憤怒,有把那紙人神殺掉的沖動。 而這次情報里,也包含了與此有關(guān)的訊息。 女子放棄了復(fù)仇,或者懼怕這種行為,這不代表他季缺不去找這種狗東西撒氣。 當然,這得是他變強之后。 幸運的是,他的真元練估計要出來了。 有的時候,每每想到上峰寧紅魚在真元練加持下波濤洶涌的身姿,他就羨慕不已。 強不強是一回事,帥可是一輩子的事。 夜晚,季缺躺在床上,一邊漏著氣,一邊看著那幅幸存的觀音畫。 今日晚上鹵rou吃多了,直接吃撐了,以至于現(xiàn)在他都睡不著。 不得不說,宗門新來的廚子在鹵這一系也是頗有門道。 吃撐這種事季缺本來很好解決,用真氣把肚子的酒水之類的從手指逼出來是很輕松的,但是他沒去這么做,緣于吃撐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如今他這小門房待遇很不錯,連屋里油燈里的油都是滿的,隨便用。 在油燈搖晃的燈火中,那幅原本掛在宋家家主會客廳的觀音像多了一種明滅不定的感覺。 這幅畫畫得挺傳神,觀音的那副肅穆表達得惟妙惟肖,就是那祥云中類似眼睛的東西,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或者,那些祥云就是眼睛? 觀音像中,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呢? 這個時候,季缺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個陳老實和他說過“觀音真身”的故事,以及自己遇到的那些經(jīng)歷,比如風(fēng)蓮神女,送子神,陳寒石口中“天上的老君”,大肚女子記憶中的那紙做的神靈,這都證明了這個世界的仙佛恐怕和他上一世認知中的仙佛完全不一樣。 前世的地球上,仙佛基本都是正面的,光鮮的,即便是掌管地獄的神仙,都很有人味,比如閻王,感覺像是人間的官。 而這方世界,僅僅從北地這些民眾的信仰來看,就有不少奇葩,好多次他看見那些稀奇古怪的神像,都已經(jīng)不是正不正經(jīng)的范疇了,而是能丑陋扭曲到何種程度。 有的還勉強有個人形,有的人形都沒有了,甚至看起來像蚯蚓的。 這個世界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讓這種東西都有人信仰? 這幅畫中的觀音,會不會也是類似的存在。 那些藏滿了眼睛的祥云,本就是祂的一部分,或者說,這觀音慈悲的人形模樣都是虛假的。 這讓季缺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世界的仙佛神靈很少有單純的,或者說大多是亦正亦邪的,甚至是邪惡的。 人類信仰他們,它們同樣在人類身上索求著什么。 那些古怪的草頭神有人信仰,在于祂們會不會更靈驗,就像那和許青青有關(guān)的送子神,以及這仙山上的紙做的神祇,甚至當場就回應(yīng)了女子和他兄長的請求。 在這種平衡中,人類猶若地里的莊稼,籬笆里的牲口,隨時都會有被收割宰殺的命運。 其實神靈贈送的福報,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這時,季缺眼睛微微瞇起,看著那幅畫的下方。 那是一排極其細小的小字,細小得猶若蚊蟻一般——“開幽三年,伽藍寺郊外親見菩薩真身,遂作此畫。滿心畏懼,恐成瘋語——王離?!薄?/br> 第一百四十章 不要啊,這種感覺不要啊! “開幽三年,伽藍郊外親見菩薩真身,遂作此畫。滿心畏懼,恐成瘋語——王離?!?。 看著這排細小如蠅的小字,季缺總能從中讀出一種恐懼和瘋狂的情緒,仿佛那個名為王離的畫手心中的巨大恐懼,就要透著這張畫紙彌漫出來一般。 如果這名畫手不是真瘋了,那只能說明他真的見過了觀音菩薩,然后親手為她畫了幅像? 可是他為何能畫得這么細致呢? 一眼萬年,還是菩薩自愿當模特,讓他畫? 季缺將畫扔在了桌上,閉上了眼睛。 “開幽三年?難道是前朝之事?”季缺思索著。 伽藍寺又在哪里,恐怕得查查。 一時間,季缺發(fā)現(xiàn)自己地理還是不太好,或者說,這個世界太過寬廣,要解鎖地圖成就并不容易。 這時,季缺又打了個嗝,只覺得頭腦發(fā)脹,想要睡覺。 還有比吃飽喝足,想東西想得頭昏腦脹時睡一覺更幸福的事嗎? 沒有! 至少對于季缺來說沒有,于是他就睡著了。 桌上,那盞油燈奢侈地搖晃著,而那幅畫中的觀音像,也仿佛變得不懷好意起來…… 回來之后,季缺如無事發(fā)生般繼續(xù)當起了門房,這讓薛長老頗為失望。 由此可見,她精心挑選的兩位女徒弟,沒能引起季缺的注意。 那可是她座下最漂亮的兩個女弟子,其中一個還是屁股最大的。 當然,如今還多了一個轉(zhuǎn)過來的白靈霜。 不過白靈霜這種高傲性子,就不是她這個剛接手的師父可以支使的。 不過她又聽聞,季缺和另外一個姓白的女弟子走得很近。 這一打聽下,才知曉那是白靈霜的meimei白露。 “這樣的人怎么能放在外門,去問她愿不愿意拜入我的門下。” 于是乎,傻乎乎的白露一下子就從外門弟子成為了內(nèi)門弟子。 她不由得問道:“請問師尊,是因為jiejie的關(guān)系嗎?” 薛長老搖頭,說道:“是因為另一個人?!?/br> “誰?” “季缺?!?/br> 白露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說道:“季哥哥啊?” 薛長老微笑點頭,說道:“當然,他可是我們云雪宗去年最負責(zé)的門房,這點面子是要給的?!?/br> 于是乎,白露傻乎乎的去告訴了季缺這個消息,季缺不得不感慨道:“這薛長老倒真會做人?!?/br> 是的,之后云雪宗要是出點什么事,他還真不能置身不管。 另外一邊,那位方臉師兄正一臉緊張的坐在那里。 他的對面是白靈霜和丫鬟羅心。 方臉師兄照理說是宗門內(nèi)的“老人”了,可是每次面對這位師妹,總是難免緊張。 其實有一種生物面對人通常也是這樣的。 “余師兄,可以把你看到的告訴我嗎?”白靈霜問道。 她沒有料到,這件事要她親自來過問。 這足以見得,那宋宅里面一定發(fā)生了不小的事情。 老實說,方臉是有點為難的。 季缺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象,并且加上師尊的安排,他已然把對方當成了不亞于白師妹的存在。 即便現(xiàn)在對方的身份只是一個門房。 不過相較于季缺,他明顯對眼前的白師妹要更加上心。 誰讓對方是女人呢? 于是乎,方臉把宅子里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白靈霜。 說完這一切后,整個小院里一下子顯得特別安靜,風(fēng)吹動樹葉的聲音都清晰可見。 片刻之后,白靈霜清冷說道:“我知曉了,師兄請回吧?!?/br> 砰的一聲,小院門被關(guān)上,方臉師兄就這樣被“請”了出去。 關(guān)上門的剎那,丫鬟羅心一臉錯愕道:“小姐,這,這怎么可能?” 白靈霜坐在那里,冷冷道:“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