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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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老頭兒以為季缺聽進去了,結果當天就發(fā)現(xiàn)季缺和一個年輕小姑娘混在了一起。 白露見到季缺的第一眼,恨不得一下子跳到季缺身上。 “季哥哥,你怎么在這?”本來精神不振的白露一下子精神了,開心問道。 這幾天因為祖地的事她都要抑郁了,內(nèi)心既惶恐又苦悶。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和教她的師父說了古怪聲音的事情,師父很“重視”,讓她來這丹房拿點寧神丹吃,吃完就去睡覺,不要胡思亂想。 結果這寧神丹沒拿到,就遇到了季缺。 季缺詫異道:“我來這里賺銀子啊。白露meimei,你原來學藝的地方是在這?。俊?/br> 總之,在這樣一個地方遇到了喜歡的熟人,一男一女皆很開心,有一種緣妙不可言的感覺。 看著季缺這個小門房和白露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模樣,那些之前來看季缺這小門房的師姐們不由得格外詫異。 現(xiàn)在的新人都這么野的嗎?直接上手了? 因為遇到季缺的關系,白露本來抑郁的心情一掃而空,總覺得有了季缺在,就像是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天仁城,回到了夜市那條喧囂的街一樣。 這天,季缺再次和等在那里的白露混在了一起。 羅老頭兒看在眼里,搖了搖頭,嘆息道:“年輕人就是沒有定力啊,也看看自己頂不頂?shù)米 !?/br> 季缺和白露兩個吃貨走在一起,很自然說到了“吃”這個宏大問題。 這兩個吃貨呆在一起,仿佛只要說到吃的,就有說不完的話題。 說著說著,兩人皆抱怨這里的伙食太過清淡,季缺忍不住提到了那山林里的鹿,聽得白露偷偷吞口水。 “那季哥哥,我們什么時候動手?”白露忍不住搓了搓手,激動道。 “后天吧,后天有空,我們找個時間,讓那頭鹿明白沒有禮貌的代價?!?/br> 既然說到了鹿,季缺自然就說到了更容易上手的魚。 可是一聽到那碧湖里的魚,白露神情一下子就變了,搖頭道:“季哥哥,那湖里的魚有古怪?!?/br> “什么古怪?” 于是白露把那天魚群如何聚在一起,如何看著她的情況說了一遍。 季缺神情忍不住凝重起來。 這湖確實有問題。 那晚在祖地里弄出的動靜已經(jīng)過了,他該找時間下湖了。 不知為什么,想到那句“祂要出來了!”,他總有一種緊迫感。 當天,季缺和羅老頭交接的時候,已決定了今晚就下湖。 他沒有注意到,在這過程中,有一雙眼睛因為他露出了詫異的情緒。 白靈霜的貼身丫鬟羅心站在那里,拳頭忍不住悄悄握緊。 緣于她看到了季缺,那個讓她氣悶、暴躁、厭惡的書生。 羅心看到季缺那張好看的臉,就忍不住想起那些燒餅,想起那些燒餅在自己喉嚨里掙扎貫入的場景。 這一刻,她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她后來沒有找季缺麻煩,一是因為沒時間,二是因為沒必要,三是因為害怕節(jié)外生枝惹小姐不悅。 小姐教過她,無須和不是同一層次的人斤斤計較,就像你不會和一只狗對著吠一樣。 即便身為丫鬟,羅心知道季缺不會和她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她是小姐的貼身丫鬟,情同姐妹,能跟著小姐進入云雪宗這種地方修行,而那個書生,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而如今,這個書生出現(xiàn)在了云雪宗里,出現(xiàn)在了她眼前。 “陰魂不散!”羅心厭惡道。 她隨意打聽了一下,得知這書生是剛進來沒多久的小門房后,那種厭惡的感覺更甚。 她不用想也知道,這書生定然是為了小姐來的。 明明已說清楚了,還拿了銀子,還這么不知趣,不知足嗎? 這種癩蛤蟆一直貼上來,就不嫌惡心人嗎? 羅心甚至能想象出小姐知道這消息后的厭煩表情。 小姐最討厭不知進退的人。 一時間,羅心又生出了替小姐教訓一下這書生的沖動。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如今她在云雪宗,并不比天仁城,并且那日被喂燒餅的事雖然被她歸咎于運氣問題,可她依舊有些忌諱。 就算要收拾這不要臉的書生,那她也得準備充分一點。 當天晚上,羅心面對白靈霜,做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白靈霜秀眉微挑,說道:“你想說什么?” 羅心誠惶誠恐道:“小姐,今天我見到了一個人。” 白靈霜沒有說話,繼續(xù)夾菜。 羅心趕緊道:“我見到了季公子在宗門內(nèi)?!?/br> “季公子?”白靈霜冷淡道。 羅心小心回答道:“就是和小姐有過婚約那位?!?/br> 白靈霜沉默了一陣兒,眉眼間有些不耐煩,說道:“我本以為他是一個知進退的人,沒想到是我高看了他?!?/br> “你認為他來這里是為了什么?”白靈霜問道。 羅心裝作思量了一番的模樣,回答道:“季公子來這里當了一個門房,說是沒有其他小心思那肯定是騙人的。 據(jù)奴婢所知,即便是想在云雪宗當門房,也得花銀子找人寫引薦信的。 季公子如果不是太偏心眼,自然不會還妄想著那份已解掉的婚約。奴婢覺得,他可能就是不甘心拿著銀子過生活,而是想求點仙緣吧?!?/br> 她的意思很清楚,季缺就是貪婪,想靠著白靈霜的那點“舊情”,看能不能更進一步,從門房變成外門弟子什么的。 對于一個尋常書生來說,從一個不懂修行的人變成一個名門大宗的外門修士,確實是天大的誘惑。 正如羅心預料的一樣,白靈霜不喜歡貪婪的人,一臉不喜道:“你就當看不見他,他愿意當多久的門房就讓他當去吧。” “是!”羅心恭敬答道。 她發(fā)現(xiàn)小姐果然睿智,這世上最侮辱人的方式是無視,而最讓人煎熬的則是在日復一日中看不到半點希望。 就像是一把鈍刀,割起rou來才疼。 羅心一時很滿意,仿佛見到了季缺在等待中煎熬的樣子。 另外一邊,正在準備下水工作的季缺根本不知道有兩個傻鳥正因為他多了不少內(nèi)心戲。 夜晚,月掛柳梢,被云層遮住了大半,光芒黯淡。 季缺繞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看著夜色中的湖水,輕輕吐出一口氣。 月色中的碧湖大部分水域已是一片漆黑,淺水處的水草猶若鬼爪一般。 老實說,季缺依舊有一點點緊張。 他是很擅長游泳,陸地的、水里的都可以,可是夜晚在這種水域游泳還是第一次。 不過沒有辦法,一個門房大白天下水的話,有些不太合情合理。 可晚上就不一樣了,只要沒人看見,就合情合理。 嘩啦一聲,季缺穿著黑衣入了水,很快與暗沉的水域融為了一體。 季缺游得并不快,卻很自在,宛如一條真正的大魚。 他游過了淺水的區(qū)域,繼續(xù)深入、下沉,想要去尋常那情報里的“湖底、魚尸?!?。 初始這水域還有些光亮,只是隨著繼續(xù)深入,四周很快變成漆黑一片。 季缺睜著眼睛看著周遭的一切,在水里看得眼睛都干了,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輪廓。 于是他取下了千機劍,照例是一點并不顯眼的光芒在劍柄處亮起。 季缺很快發(fā)現(xiàn),這湖里果然有東西。 透過那微弱的光芒,他看到除了那漂浮的水藻外,還看到了一些坍塌的石料和發(fā)綠的瓦片。 這里有建筑的痕跡,是不是代表著曾經(jīng)有人居住,只是后來被水淹沒了。 這個時候,季缺已逼近湖底了。 他抬頭望去,暗沉的水域已近乎隔絕了所有光線,漆黑一片。 而在這不知邊界的湖底,千機劍散發(fā)出的光芒則成為了此間唯一的光源。 直到現(xiàn)在,季缺依舊沒有看到魚。 一條都沒有。 咕咚咚…… 季缺能感受到水中有暗流在流動。 他繼續(xù)在這湖底探查,很快發(fā)現(xiàn)這湖底下面還有一個深坑,看不見底。 一時間,季缺總忍不住產(chǎn)生里面藏著龐然大物的錯覺。 他吐出一串氣泡,繼續(xù)潛入。 水域很安靜,四周漂浮的水藻越來越多,遮擋住了視線。 不過這看起來無底的坑洞,出乎預料的很快見底了。 季缺踩在那松軟的濕泥上,很快不動了。 緣于他看到了水域深處,一只應該挺大的魚正緩緩向他飄來。 這一瞬間,季缺頭皮都有些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