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迭遭重創(chu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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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拜音圖整個人都不好了,明軍竟然還有后手?可惡! 因為八旗兵的兵力已經(jīng)用足,而且所有的偏廂車、楯車也已經(jīng)拼接成車陣,再想拆卸移動絕非一時半刻能辦到,麻煩了! 于是,拜音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路明軍合攏。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明軍由于推著偏廂車走不快。 差不多有200多步寬的缺口,合攏至少需要半刻鐘。 拜音圖當(dāng)即讓辰泰帶著30多個白甲兵對明軍展開襲擾。 同時將目光頻繁的轉(zhuǎn)向陣中,鰲拜他們怎么還沒有跑出來? 時間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著戰(zhàn)場外側(cè)的兩路明軍車營馬上就要合攏,后路就要徹底切斷,拜音圖屎都快急出來。 鰲拜,你不是滿洲第一勇士嗎?怎么這個時候拉?。?/br> 拜音圖差點沒急死,外側(cè)的明軍車營卻仍舊在緩緩的推進(jìn),辰泰和30多個白甲兵雖然全力阻撓,卻只是徒勞。 幾十個白甲兵怎么擋得住幾千人的車營? 很快,明軍兩路車營中間就只剩下一個不到五十步的缺口。 這個缺口一旦被明軍車營堵上,那不光是鰲拜的八千多人,連拜音圖的三個牛錄還有他本人也將成為甕中之鱉!這還得了? 拜音圖終于扛不住,準(zhǔn)備提前開熘。 沒辦法了,只能讓鰲拜他們各安天命了。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身后忽然響起一陣喧囂。 拜音圖急回頭看時,便看到一群灰頭土臉的八旗兵從前方銃臺的護(hù)坡后爬了上來,當(dāng)先那人是雅布蘭,身后跟著他的那個包衣。 那個包衣的背上還背著一個八旗兵。 而且那個八旗兵的身量極高,雙腿拖到地上。 所以那個名叫查良年的包衣背起來極為吃力。 “雅布蘭,你們怎么才出來?”拜音圖怒道,“鰲拜呢?” “拜音圖大人,鰲拜大人在這兒呢?”雅布蘭指了指查良年背著的八旗兵。 “什么?鰲拜竟然受傷了嗎?”拜音圖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可是滿洲第一勇士啊,居然也身負(fù)重傷,這打的叫什么仗啊。 不過這時候了,沒時間埋怨了。 “上馬,趕緊上馬,跟我突圍!” 沒有一絲猶豫,拜音圖當(dāng)即下令突圍。 急到什么程度?急到連看一眼有多少人跟著鰲拜他們跑出來也是顧不上了,真是沒有時間了,再耽擱片刻就被明軍包圓了。 跟著鰲拜和雅布蘭跑出來的就沒幾個。 祖澤潤的正黃旗漢軍還有高第的降卒反正是全軍覆滅了,就連祖澤潤以及高第兩人也失陷在亂軍中,不知道現(xiàn)在是死是活。 三千多個包衣大概跑出來了五六十個。 將近四個牛錄的鑲黃旗八旗兵,也只逃回來了300多人。 這300多八旗兵慌忙爬上馬背,跟著拜音圖就往外面沖。 在兩邊車陣阻擊的八旗兵也趕緊下來,也騎上馬往外沖。 那場面真是兵慌馬亂,鑲黃旗的八旗兵從來就沒這么慌過。 反觀明軍,這時候氣勢也是徹底起來,一個個跟下山的老虎。 楊破奴端著竹矛第一個爬上護(hù)坡之時,建奴已經(jīng)逃得差不多,原地就只剩下偏廂車以及楯車,還有大量無主戰(zhàn)馬。 建奴來的時候帶了三千多戰(zhàn)馬。 逃走的時候只騎走了九百多匹。 還有兩千多匹戰(zhàn)馬被遺棄在戰(zhàn)場。 建奴這次慌到連帶走戰(zhàn)馬都來不及。 不過最后那九百余騎建奴還是跑掉了。 從更外側(cè)包抄的兩路車營終究慢了半拍。 “娘的,這些建奴跑的倒是挺快?!睏钇婆⒅f道。 “誰說不是呢?!苯K于跟上來的王老實也喘得跟狗似的,“真是太可惜了,要不然老子還能再捅死兩個建奴。” “兩個不錯了。”楊破奴笑著說道,“夠你娶媳婦了?!?/br> “還是你小子厲害,這回又捅死了三個?!蓖趵蠈嵾屏诉谱煺f,“又是60兩,這回你小子真就可以娶倆媳婦了?!?/br> 兩人說完又相視大笑。 笑聲中有死戰(zhàn)余生的慶幸。 不過更多的是打了勝仗之后的喜悅。 賞錢什么的還在其次,關(guān)鍵是喜歡這種打勝仗的感覺。 不得不說,打勝仗的感覺真他媽爽,比干那事還要爽! 正說話間,前方車陣中突然間響起一聲大吼:“大明萬勝!” 楊破奴和王老實雖然累得半死,卻還是跟著大吼:“大明萬勝!” 戰(zhàn)場上的明軍也紛紛跟著大吼:“大明萬勝!大明萬勝!大明萬勝!” 一時之間,巨大的歡呼聲直沖云霄,成千上萬的明軍將士聚集一塊,享受著贏得一場大勝之后的歡愉。 …… 提督行轅。 崇禎他們也聽到了前方傳來的歡呼。 “萬歲爺,看來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王承恩喜不自禁的道,“不出什么意外的話,我大明已經(jīng)贏得了自從東事以來最大的勝仗!” “戰(zhàn)斗恐怕還沒有結(jié)束?!背绲澪⑿α艘幌?。 “不過這肯定是我大明朝自有東事以來最大的勝仗無疑?!?/br> “老奴等恭喜圣上?!备咂饾摗㈨n贊周和高起潛幾個趕緊跪地道喜。 “起來吧,這才哪到哪?!背绲澲皇请S意的一抬手,示意三人起身。 高起潛三人便怏怏起身,心說萬歲爺你可真是小氣,打這么大勝仗,老奴等都給你下跪道賀,也不賞個幾百兩銀子? 留著那么多銀打打賞大頭兵做甚。 咱們這些家奴才是萬歲爺您的自己人哪。 朱慈烺長出一口氣,笑著問崇禎:“父皇,為何說這一仗仍未結(jié)束?” “當(dāng)然還沒有結(jié)束?!背绲澬χf,“好戲才剛開始,建奴若是以為逃離了夏鎮(zhèn)防線就萬事大吉了,那可就錯了。” …… 建奴已成喪家之犬。 遠(yuǎn)遠(yuǎn)聽到身后傳來的巨大的歡呼聲,拜音圖牙齒都咬碎。 回想起幾天前剛剛南下徐州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再看看現(xiàn)在的處境,拜音圖感覺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然而拜音圖并不知道,他的噩夢才剛開始。 脫離戰(zhàn)場后頭一件事,拜音圖就是返回臺莊的運河碼頭,準(zhǔn)備與留在那里看守漕船的正黃旗的兩個漢軍牛錄會合。 結(jié)果隔著還有幾百步,就看見運河碼頭上已經(jīng)燃起大火。 遠(yuǎn)遠(yuǎn)的還能看到六七艘明軍水師的鳥船橫在運河碼頭外,正用側(cè)舷的紅夷大炮對著停泊在碼頭上的漕船勐烈開火。 漕船上的正黃旗漢軍已經(jīng)被打得哭爹喊娘。 只有少數(shù)漢軍火槍手在用鳥銃回?fù)?,但這根本沒什么用。 大多數(shù)漢軍已經(jīng)上岸,來不及上岸的漢軍直接跳入運河,拼命的往岸邊游。 也有幾艘漕船反應(yīng)快,提前逃離運河碼頭,并且轉(zhuǎn)移到了臺莊閘橋的北邊。 但是明軍水師并沒有放過它們,兩艘鳥船很快追到了臺莊閘橋前,隔著閘橋朝對面的漕船發(fā)炮,落在后面的那艘漕船很快就遭到逼停。 因為船上的正黃旗漢軍還有運軍船夫都已經(jīng)跳河逃跑了。 看到這,拜音圖的心情頓時變得更加惡劣,這波虧大了。 不光是麾下的一萬多大軍所剩無幾,沿途擄掠的財貨只怕也是保不住,因為他們搶來的財貨都裝載在水師的漕船上,現(xiàn)在還能剩多少? “走,沿運河西岸北上?!卑菀魣D恨聲說道。 “等到了下一個運河碼頭再與正黃旗漢軍會合?!?/br> 辰泰愕然道:“拜音圖大人,不去接應(yīng)另外兩個牛錄了?” “沒時間了,這時候往回走搞不好又會被明軍給纏住,那就麻煩大了。”拜音圖嘆息一聲又說道,“何況卓布泰他們會自己擺脫夷丁追上來?!?/br> …… 拜音圖此時已經(jīng)方寸大亂,他又犯了一個大錯。 直到這時候,拜音圖手里其實仍有九百多騎兵。 先找個地方喘口氣,抓緊時間吃點干糧喝點水,補充一下體力,然后再帶著這九百多騎兵前去接應(yīng)卓布泰他們,就多少還能保住一點本錢。 至少能夠保住鑲黃旗的一個甲喇,1500多八旗兵。 中間既便遇上明軍,問題也不大,因為明軍都是步兵。 雖然建奴遺棄了兩千多匹戰(zhàn)馬在戰(zhàn)場上,可是明軍繳獲這兩千多匹戰(zhàn)馬之后,并不能轉(zhuǎn)瞬之間變出兩千多騎兵。 充其量只能變出一支騎馬的步兵。 但是騎了馬的步兵也是步兵,打不過真正的騎兵。 所以,拜音圖如果帶著恢復(fù)體力的九百多建奴騎兵殺回去,明軍是攔不住的,只能眼睜睜看著拜音圖接走卓布泰的六百騎兵。 然而,很不幸的是,拜音圖迭遭重創(chuàng)后,已然是亂了心智。 所以在關(guān)鍵的時刻又犯了個大錯:把卓布泰他們給撇下了,這下就分散了建奴原本就不多的騎兵,給了夷丁各個擊破的機會。 拜音圖甚至在臨走之前派了一騎快馬去找卓布泰。 讓卓布泰盡可能的拖住夷丁,等天黑后再行擺脫。 卓布泰忠實執(zhí)行了拜音圖的命令,繼續(xù)不惜馬力在平原上跟夷丁展開了追逐,只不過始終都沒有辦法追上夷丁,兩軍之間始終隔著五十多步。 蒙古人的騎射功夫確實強過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