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先知 第3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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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兩人就像沒看到她一樣,神色漠然的從她的面前走過,去和各自的盟友攀談起來。 于是黃鼠狼小姐只能尷尬的又坐了回去。 女領(lǐng)主看到這一幕感覺有點似曾相識,兩年前阿里亞斯家族選擇新家主時氣氛差不多也是這么緊張。 她和她的弟弟布蘭科兩人針鋒相對,互相看對方都各種不順眼。 但明明之前都是一家人,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能說權(quán)力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沒人可以逃脫。 不,不對,也許有人可以抵抗這樣的誘惑。 伊蕾婭扭頭又看向一旁的李俞,后者這會兒正在用手指敲擊著一個會發(fā)光的小盒子。 兔子小姐記憶里雙休教的先知一直把那小盒子帶在身邊,之前還用這個小盒子記錄過她叔叔的聲音,幫她逆風(fēng)翻盤,贏下了最終的選舉。 但那個小盒子顯然并不只有這樣的作用,女領(lǐng)主后來還見過李俞用它來臨摹人像和風(fēng)景,甚至記錄影像。 偶爾也會在夜晚拿來照明,總之就是非常神奇。 就算哪天李俞從這里召喚出一頭披著戰(zhàn)甲騎著摩托的棕熊來,少女大概也不會覺得奇怪。 伊蕾婭見李俞一直敲個不停,就把頭湊了過去,好奇道,“你在干嘛?” “寫這周的工作計劃?!崩钣釠]有抬頭。 雖然現(xiàn)在他的工作不需要向上級匯報,也就沒有了寫周報的硬性要求。 但李俞還是習(xí)慣將之后要做的事情都提前給列出來,按照優(yōu)先級排好順序,方便之后一件件處理。 特別現(xiàn)在教團(tuán)的人越來越多了,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也變多了,寫下來不容易有遺漏。 女領(lǐng)主自然是看不懂記事薄里的那些漢字的,但這并不妨礙她依舊把脖子伸的起勁兒,趁機還嗅了嗅李俞的頭發(fā)。 李俞用的是普通的潘婷洗發(fā)水,帶點淡淡的檸檬香氣,兔子小姐聞著有點上頭,嗅了一下還想再嗅第二下。 另外一向不怎么喜歡用功的少女這會兒甚至還萌生出了學(xué)漢語的念頭來。 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會不由自主的想要了解他的全部。 女領(lǐng)主一直往李俞的身邊蹭,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快貼到李俞的身上去了,兩人之間的親昵舉動也引起了周圍其他人的注意。 宴會廳內(nèi)的貴族紛紛露出驚愕之色來,雖然他們之前就曾聽到過一些傳聞,說雙休教的梅林先知經(jīng)常在深夜出入女領(lǐng)主的房間,和她探討雙休教的教義。 再結(jié)合伊蕾婭都快二十歲了,也還一直沒結(jié)婚,很難不讓人多想。 然而傳言畢竟只是傳言,西境也還是有不少年輕,帥氣且不想再努力的貴族青年,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博得少女的青睞,從此平步青云,一躍成為人生的贏家的。 只是經(jīng)過今天后,他們之中大多數(shù)人怕是都要心碎了。 李俞也察覺到伊蕾婭和他離得有點太近了,少女鼻腔里呼出的熱氣就這么吹在他的脖子上,讓他感覺癢癢的。 于是開口道,“你看到我的手套了嗎?” “手套,上面有兔子頭的那只嗎?不是就在你手上戴著的嗎?”女領(lǐng)主指了指李俞手上的那只【原力手套】 “不,是另外一只?!?/br> 【原力手套】只有一只,為了解決保暖的問題李俞從網(wǎng)上又下單了一雙款式差不多的,補齊了另一只。 “是不是出門的時候,落下了,我讓人回去看看吧?!?/br> 兔子小姐叫來了一名侍女,讓她去屋里找手套。 而趁著這個機會,李俞也不動聲色的和少女重新拉回到了正常距離。 而且之后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女管家吸引了,后者見人來的差不多了,輕拍了兩下手掌。 “歡迎諸位貴客來到黑石城,迪奧多西大人辭世令人悲痛,也是伊曼紐爾家族永遠(yuǎn)的損失,我們失去了一位智者,一位堅強的勇士,同時也是指引我們前進(jìn)的舵手。 “但是不幸之中的萬幸,迪奧多西大人在臨死前已經(jīng)指定了新的繼任者,她將在今后繼續(xù)引領(lǐng)我們……” 加林的話只說到一半就被人給打斷了,拉法爾譏笑道,“你說的是你偽造的那封遺書嗎?” “那是迪奧多西大人的筆跡,最后還有他的簽名?!迸芗业溃拔铱梢詫⑦z書拿出來給大家檢查。” “同樣的手段還想再騙我們嗎?” 哈爾曼這時也道,“你是父親最信賴的管家,也許還是他的情人,你們天天都在一起,你有的是機會學(xué)習(xí)模仿他的筆記。” “注意你的措辭,哈爾曼大人,您在詆毀您的父親。”女管家面無表情道。 “我知道你不會承認(rèn),但是就憑你的年紀(jì),你那可疑的無人知曉的來歷,卻能在這么大一個家族中身擔(dān)要職,迅速成為父親最信任的管家。 “我打賭,你在床上的表現(xiàn)一定有什么過人之處?!?/br> “哥哥,你這么說實在太過分了……有失體面?!卑布滩蛔¢_口道。 哈爾曼看了眼自己的meimei,冷哼一聲,“你還好意思跟我提體面,你以為你私下里做的那些事情沒人知道嗎?” 安吉拉聞言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拉法爾這時候也道,“你說父親的遺書是三個月前留下的,但那時候他最看好的不是伊爾坎德嗎,為什么在遺書里又說打算讓安吉拉接替伊爾坎德成為家族的下一任家主?” “我只是管家,并不知道迪奧多西大人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也許他那時已經(jīng)看出了伊爾坎德并不可靠?!?/br> 加林一點也不慌張,在眾人的注視下侃侃而談。 哈爾曼道,“說到我的那個叛徒弟弟……他和你的關(guān)系好像也挺不錯的,上一次跟隨庫倫侯爵出征,我和拉法爾都有意領(lǐng)兵,但是最后你力排眾議,選了伊爾坎德。 “這是迪奧多西大人的決定,不是我?!迸芗矣喺?。 “隨你怎么說了,伊爾坎德背叛了庫倫侯爵,他現(xiàn)在還在潛逃中,你的嫌疑也還沒洗干凈,我認(rèn)為你并不適合在今天這種重要的場合出現(xiàn)?!惫柭朴频馈?/br> 第三十九章 最古老的方式 哈爾曼和拉法爾對于自己這個meimei有幾斤幾兩再清楚不過。 只要能想辦法解決她背后的加林,那安吉拉自然也就再無足為懼了。 女管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她肯定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我是迪奧多西大人生前最信任的人,確保他的遺命得以執(zhí)行是我的職責(zé)?!?/br> “別再拿我的父親來做擋箭牌了,他對菲格羅拉家族忠心耿耿,最痛恨的就是叛徒,如果今天他還活著,你根本沒法站在這里?!崩柕馈?/br> “我不是叛徒?!奔恿诸D了頓,接著道,“我也被伊爾坎德給欺騙了?!?/br> “你當(dāng)然會這么說。” “我還留著跟伊爾坎德大人的通信,在信里他請求我?guī)退诘蠆W多西大人耳邊美言,讓他這次能夠領(lǐng)兵出征?!?/br> 加林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桌子上,“還是說,你們覺得我連伊爾坎德大人的筆跡也能模仿?” 哈爾曼抓起信,先飛快的掃了一遍里面大致的內(nèi)容,又著重看了眼字跡。 接著將那封信交給了拉法爾,等后者看完,兩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顯然都沒想到女管家還有這一手。 這樣一來,不止澄清了她與伊爾坎德的背叛無關(guān),而且也從側(cè)面證明了迪奧多西在那時還活著,遺書是有效的。 這一手很是漂亮。 加林表面平靜,但實則也暗松了口氣。 這封信的的確確是伊爾坎德寫的,但當(dāng)時伊爾坎德寫這封信只是和她約好的,為了給迪奧多西還活著再增添一些證明。 女管家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它還能被用來為她洗脫清白。 哈爾曼和拉法爾知道,很難再在伊爾坎德的事情上作文章了,本來發(fā)生在龍脊山脈中的事情就是伊曼紐爾家族的一樁丑聞,總是掛在嘴邊也不怎么好。 加林的目光掃過大廳內(nèi)的一眾貴族,接著道,“諸位愿意來黑石城做客,是伊曼紐爾家族的榮幸,我也相信諸位都是公平,正直的好人。 “所以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可以邀請諸位一同監(jiān)督接下來的談判,確保伊曼紐爾家族能夠公正,自主的決定新家主?!?/br> 女管家特意在公正和自主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結(jié)果很快就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對,索托家族的家主康德拉男爵道。 “我們當(dāng)然無意干涉伊曼紐爾家族的內(nèi)部事務(wù),但是……我同時也聽說這里有陰謀發(fā)生。 “在陰謀沒被調(diào)查清楚前,就貿(mào)然決定下家主的人選顯然也有失公允。 “我們這次來這里,就是為了確保這樣的事情不會發(fā)生?!?/br> 加林皺眉,“您說的是什么陰謀?” “關(guān)于迪奧多西大人的死亡,有著諸多疑點,就像你之前所說一位如此睿智又堅強的人,居然會死在一塊兒雞骨頭上,這實在欠缺說服力?!?/br> “迪奧多西大人并不是死在那塊兒雞骨頭上,或者說那塊兒雞骨頭只是個引子,真正致命的是那頭惡龍在他的身上留下的傷?!?/br> 女管家解釋道,“迪奧多西大人的半面身子都被可怕的龍炎給灼燒到了,即便他意志堅強,依舊無法擺脫傷口帶來的痛苦。 “他的皮膚都被燒爛了,長滿了膿瘡,散發(fā)著……惡臭,這也是他為什么不愿意外出見人的原因。 “迪奧多西大人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他不希望被人看到自己的虛弱,即便那人是自己的孩子,所以……” “我想要看看父親的尸體?!惫柭馈?/br> 加林遲疑了片刻,點頭道,“可以,等談判結(jié)束后我?guī)闳??!?/br> “不,我現(xiàn)在就要見?!惫柭鼒远ǖ?。 拉法爾也道,“你說父親他生前不愿意見我們,那死后我們總可以去見他了吧?!?/br> “如果你們堅持的話,可以和我一起上樓?!?/br> “就在這里吧?!惫柭溃白尨蠹乙惨黄鹂纯??!?/br> “你們真的打算這么褻瀆你們的父親嗎?” “真相是最好的尊重,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接下來打算埋葬的人是不是我們的父親。”拉法爾冷笑。 女管家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讓步了,“那我就讓人將尸體抬下來?!?/br> 大概過去了有一刻鐘的時間,一具用絲綢包裹著的尸體被抬到了大廳中央。 包括伊蕾婭在內(nèi),所有人都好奇的圍了上去,哈爾曼伸手,揭開了上面的綢布。 隨后端詳著下面的尸體,那人的身體看起來很是消瘦,臉頰都凹陷了下去,一看就是經(jīng)常被病痛折磨。 而且就像加林所說,他的一半身子是潰爛的,剩下的一半依舊保持著完好。 哈爾曼和拉法爾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見到自己的父親了,因此他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來辨認(rèn)眼前的尸體。 首先在身高上,死者和迪奧多西的確很接近,但是體型小了一些,不過被病痛折磨了這么久,這也是可以解釋的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