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預(yù)備役的年代日常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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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續(xù)足了力氣,準(zhǔn)備把趙承光這個鱉龜好生罵一頓解氣的,突然一陣劇痛傳來,才猛然想起他下巴折了。 害怕之感再次襲來,下巴折了以后他還能說話嗎? 他要去報警,把那個女人抓起來! 可是,這個村里,王志遠(yuǎn)跟姜家人是一伙的,誰會信他,而他現(xiàn)在根本不能好好說話,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好好說話。 他頹然的清醒過來,眼神定格在周圍一圈看熱鬧的人一個個熟悉又陌生的臉上。 熟悉是因為這些人一直跟他同村,一個村的年紀(jì)差不多的都算得上自小一起長大的。 而陌生的是這群人臉上的表情,以前誰看到他不是笑臉相迎,徐家……他爸媽不過剛被帶走幾天,這些人看到他的臉上不是譏諷就是惡意,甚至是嘲弄和快意。 徐向彪躺在地上,突然覺得無限的蒼涼,每個人都在看他的笑話,比起這些虛偽的貨,倒不如顧珩和姜嫻那樣的,從一開始就對他沒好臉色的來的真實。 他下巴很疼,越疼,他頭腦反而越清醒。 徐家本家那些人,一個都沒來,甚至徐詩雨,他的親meimei,還有那個據(jù)說家里是大官的親妹夫,自他爸媽出事的那天,就沒有出現(xiàn)了。 雖然這些天,他都不在家,但他了解那丫頭,那死丫頭薄情寡義,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嫉妒心重,自小就這樣,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更加變本加厲了,他有一天無意之間看到她正和自己爸說話,臉上帶笑,眼神卻讓他無端的打了個哆嗦,冷的瘆人。 就她那無情無義的東西,親爸媽沒了,她估計逃的比飛還快。 以前,她無處可去,可是現(xiàn)在,她嫁人了,翅膀硬了,哪里還會管娘家人的死活? 徐家的都是家里人尚且如此,更何況這些同村人。 不過,他們老徐家……這么多年在村里,確實也挺讓人煩的。 徐向彪閉起眼,有那么一瞬間,他想著死了算了,可是,心中有一股子不甘心冒出來,他怎么能這么死了,他才二十多歲。 徐向彪什么想法,沒人關(guān)心,但趙承光此舉卻著實讓趙承忠不敢造次了。 似乎,光子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了,以前就覺得他不干正事,家里人也是這么說的,說他就是個街溜子,但如今,他發(fā)現(xiàn)這人還是挺狠的,別看總是笑著,下手還挺黑的,會不會惹毛了他,他也像對徐向彪那么對他??? 趙承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板,確實不如徐向彪壯實,他心里還是不甘心,但人家不接招,他能如何? 他“啐”了一口,忿忿的走了。 這件事兒,在半個小時內(nèi),就傳的村里村外都知道了,并且還在往外蔓延。 流言的魅力在于,它會迅速的傳成面目全非的樣子,到最后已經(jīng)變成了,姜嫻只動了動指頭,就把徐向彪打成了個癱子…… 一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小伙子震驚掉了下巴,然后痛定思痛,美色終究沒有小命重要,最終打消了對于姜嫻躍躍欲試的心思。 姜嫻自然不會知道自己憑實力自動自發(fā)的幫顧珩清掃了情敵,后來倒是知道了,那時候她都已經(jīng)嫁了,回頭問顧珩,那人只笑的像一只偷腥的大貓,卻也不說自己知道或者不知道。 姜嫻一嘆,都嫁了,并且迅速的懷上了,難道還能踹了這人不成,自此再也沒提過這事了。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徐向彪到底是被救了。 出手的是姜家人,姜嫻回去后,就把她四哥找來,跟他講了自己把徐向彪下巴打折了的事情,并且請自家四哥去把那人弄回家,順便包扎一下。 她給自家四哥提的要求是,死不了就行了,免得死了,訛到他們家來說不清楚了。 但姜四哥這人,可能自小被自家親爸和劉院長熏陶的太成功了,對于病人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徐向彪這人跟他姜家不睦不假,但他既然沒有因為徐廣國夫妻的事情被抓走,就說明,徐向彪這人小惡有,但可能還沒有發(fā)展成大惡,否則,法律也不會放過他的。 并且,既然他同意接診這個病人,甭管是因為什么原因,他都得給他好好治。 所以,他吆喝了姜家的幾個族兄弟們一起,去抬徐向彪。 倒不是自家沒兄弟,但這不是恰好這個點,沒幾個人在家么,他只有出去找人,看誰在家的,就讓誰跟他一起去救徐向彪去。 姜建松去叫人的時候,族兄弟們個個都知道是自家小妹干的事兒了,心里雖然對于小妹變的這么兇有點毛毛的,但自家小妹無論變成什么樣那都是自家小妹啊,現(xiàn)在小妹讓他們?nèi)ド坪?,他們怎么可能拒絕呢。 于是,四五個姜家人,還找了個破門板,就去把徐?爛泥?向彪抬回了他自己家。 不提徐向彪心里如何的百味雜陳,姜家人既然把人都送回來了,自然沒有扔在那兒就算了的意思。 要善后就得好好善后嘛。 于是,給徐向彪治病的治病,熬藥的熬藥。 姜建業(yè)在他家灶間轉(zhuǎn)了一圈,啥吃的都沒了,連玉米糝子都沒了,想到徐向彪被抓去關(guān)后,徐家人沖進他家掃了一圈,后來,他那媳婦兒一家人也來了一次,為了多拿點東西,還在徐家院子里和徐家人又干了一架的事情,他嘆了口氣。 竟然是一粒糧食都沒留嗎? 他去屋里同姜建松說了一嘴:“徐向彪家沒糧食了,我去家里背一袋玉米糝子來?” 姜建松想了想道:“要不你去我家,大伯娘在家呢,你跟她說一聲,哪兒能讓你出糧食?” 姜建業(yè)擺手,渾不在意:“今年大伯帶著我們大豐收了,平日里,胖丫兒跟你們哥幾個出去打獵,有一點rou,摘點菌子,都記得分給我們,一點玉米糝子我還是拿的出的?!?/br> 姜家是個大家族,大家過得都不容易,平日姜大伯身為族長,對家里人都挺照拂的,姜大伯母這人嘴巴罵人厲害,但實際上在姜家威望挺高的,不為其他,只為了她對姜家人都挺好的,尤其孤兒寡母,或者家里有過不下去的,求不求到她眼前,都得過她的照應(yīng)。 不僅姜大伯,姜二伯,姜愛國,和族兄弟都相處的好,到了姜嫻這一輩兒,也沒什么齟齬。 姜建業(yè)這么說了。姜建松也不介意,點點頭:“行,少拿一點,餓不死他就行了?!?/br> 說著,還看了一眼徐向彪,刻意一手狠狠按在他傷口上。 徐向彪自被他們抬回來,就不動彈了,他們說什么,他也像呆子一樣,陷在自己的情緒里,姜家兄弟說什么,做什么,好像都和他無關(guān)一樣。 不過,他倒是挺配合的,姜建松讓他抬手就抬手,讓他抬下巴就抬下巴,就是眼睛無神。 姜建松等人也懶得搭理他了,本就是仇家,他心里如何備受打擊,跟他們可沒關(guān)系,這么對他仁至義盡了。 姜家人給他燒了水,包扎了傷口,煎了藥,又燒了粥就一起走了。 后來一個多月,都是這般,姜建松每次去給他換藥,都帶著姜家兄弟一起去幫忙,直到徐廣國的事情了結(jié)的那一天。 那一天,晴空萬里,徐廣國的案子判下來了,姜嫻和顧珩知道這事,是從江遠(yuǎn)瞻那里,中午的時候,顧珩來接姜嫻下班,然后,直接把她帶到了縣公安局江遠(yuǎn)瞻的辦公室。 而姜家人知道這事,是王公安回來說的。 徐廣國身為麥?zhǔn)沾箨爼?,做下了這等事情,對于整個麥?zhǔn)沾箨犐踔潦秦S收公社都是一個丑聞,他的事情判下來,自來是要回來公布的。 姜嫻跟著顧珩一起,從江遠(yuǎn)瞻那兒知道了事情的經(jīng)過。 事情和姜嫻之前設(shè)想的差不多。 徐廣國用他身份之便,和馬老頭勾結(jié)在一起。 徐廣國圖馬老頭在廖家便利,而馬老頭自然是圖徐廣國所在的徐家在村里勢大,徐廣國人脈廣,到時候銷贓方便。 他們起先只是看中了廖家的東西,后來發(fā)現(xiàn)這貪欲,是會越養(yǎng)越肥的,當(dāng)他們從廖家拿到了好東西后,他們會肖想更多。 顧家就是在他們剛得了大甜頭后,出現(xiàn)在他們眼面前的。 顧珩的母親剛來村中,人生地不熟,又帶了三個孩子,她也低估了人性的險惡,為了在村里盡快扎根下來,雖然有姜隊長同意了,但她還是不放心,因為徐廣國是大隊書記,她便也去找他求情,言談和舉止之間露了富貴,加上她又是從華都來的,因而惹來了禍?zhǔn)隆?/br> 那一晚,根本沒有其他的盜賊,從頭到尾那盜賊就是馬老頭,事后,馬老頭害怕被發(fā)現(xiàn),才開始借徐廣國的手在村里散播他腿疼的很嚴(yán)重的謠言。 卻沒想到,到后來,他當(dāng)真得了關(guān)節(jié)上的毛病,長期受腿疼折磨,也算是報應(yīng)不爽了。 廖家和顧家是他們得的兩筆單筆最大的財富,后來還有村里村外的,尤其是那種孤兒寡母的人家,他們也趁著機會故技重施好些回。 后來,到了近些年,許多學(xué)者老師們好比丁叔、翁大爺?shù)热硕急徽垓v的夠嗆,甚至有家回不得,被送到麥?zhǔn)沾箨犚约爸車囊恍┐箨犑芸啵麄冇械娜思依锖苡行┑滋N,拖家?guī)Э诘膩恚匀话鸭耶?dāng)都帶來了,徐廣國借自己的身份之便,和他那連襟王副主任一起,趁著這些人落難之際,搶奪了他們的財物,甚至造成了其中兩位在貧困潦倒之中死亡,其罪惡之深重,堪稱罄竹難書! 這一次,通過那個幫他們買賣贓物的接頭人,釣到了馬老頭和徐廣國,也順利找到了徐廣國藏起來還沒來得及賣的贓物。 其中,就有顧珩的觀音玉像,廖地主家的寶貝冊子上記載的一些東西,還有已經(jīng)送給大丫家的小玉人和一些刻著名字或者符號,容易辨認(rèn)的寶貝。 就是因為這些東西上有主家的名字,難以買賣,才能留到現(xiàn)在,成為了能夠釘死徐廣國的罪證。 馬老頭、徐廣國夫妻,還有徐廣國的連襟王副主任,都已經(jīng)被繩之以法,至于后頭還有何種細(xì)節(jié),還有什么人需要付出代價,顧珩和姜嫻都不會關(guān)心了。 也就是判決書下來的這一日,徐向彪消失了。 有人看他在村口站了一會兒就走了,卻不知他去了哪里。 第201章 認(rèn)定(一更) 徐向彪的消失,在姜嫻的意料之外。 不過,這人討厭是討厭了點,但無論是對于顧珩還是姜嫻來說,都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罷了。 至于那多次的出言不遜,兩人該讓他當(dāng)場還的已經(jīng)還了。 他失蹤便失蹤吧,是死是活,和他們已經(jīng)不相干了。 比起他的失蹤,姜嫻更在意的是徐詩雨的離開。 徐嫣兒不愧是徐嫣兒,到底是個有手段的,幾月前還鬧得那么滿城風(fēng)雨,這會子就能讓韓家人把她和韓一舟一起弄回去? 徐廣國和王副主任這一次都是有去無回了,那么由王副主任極力推薦的徐詩雨在廣播站的工作也自然也保不住了,即便廣播站沒有說讓她走,以徐詩雨的心高氣傲,她也不會再回去的。 姜嫻自徐家出事,就再也沒有見過徐嫣兒,也沒有見過韓一舟。 不過,在徐向彪還沒離開的前一天,一紙“病退證明”被公社送到了麥?zhǔn)沾箨牻箨爼浀淖雷由稀?/br> 這病退證明自然是韓一舟和徐詩雨的,是省城開出來的,是要兩人回省城的。 這種東西,不過是人家為了補全流程,給他們麥?zhǔn)沾箨犨@個姜書記面子才有的,從兩人早就不見了可以看出,這兩人大概率早就回到了省城。 就連行李都是后來有人過來收拾的。 姜大牛心里清楚的很,既然如此,攔也攔不住,自然,姜大牛老老實實接過了這個證明,算是默認(rèn)了。 對,如今的姜書記自然是曾經(jīng)的姜大隊長,徐廣國回不來了,順?biāo)浦郏愠闪私獣?,村里除了徐家人背地里說了不少又酸又澀的難聽話,其他人還真都是高興居多。 這主要還歸功于這些年,姜大隊長處事的公平公正以及這幾年,著實讓大家跟著他過上了好日子。 這大隊書記的位置,他是實至名歸,也免得下一回重新選了。 至于空下來的生產(chǎn)大隊隊長的位置,姜書記說,會從幾個生產(chǎn)小隊長之中選,全村共同參與,這倒也是眾望所歸,大部分人對這個方案都是滿意的,也沒有什么微辭。 是以,整個麥?zhǔn)沾箨爭缀跏且稽c波瀾都沒有起,除了少了徐廣國一家,徐家其他族人自此沉寂,沒有了以往的囂張和仗勢欺人以外,沒有任何變化。 比起這些熱鬧事,還有不到十天就要收成的稻子,更能吸引大家的目光和注意力。 稻田養(yǎng)鴨,好?。?/br> 看著稻田里,那已經(jīng)低下沉甸甸的頭的稻子,眾人仿佛看見那白胖白胖的大米正在朝著眾人招手,還有稻田里養(yǎng)的鴨苗,也長大了,一群一群的,看著就喜人。 這些鴨都屬于大隊,到過年的時候,大家能分到鴨蛋。 姜書記說了,今年鴨子還小呢,等明年,鴨生鴨,過年還能分到鴨rou。 在這個一家只能養(yǎng)三只雞的年頭,過年能分到鴨rou,這是多么大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