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預(yù)備役的年代日常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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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死狐悲,莫說姜嫻,就是姜建海臉上的表情都不對了。 姜嫻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刻意說著俏皮話緩解一下大家的情緒: “大娘,我伯父說我是他的得意門生呢,你要是不嫌棄,就讓我?guī)痛鬆敯褌€脈?” 翁大娘哪里會嫌棄,姜嫻年紀小又怎樣,有姜大鐵的招牌在,她就值得她信任! 姜嫻進到屋里,翁大娘就和翁大爺介紹了一下姜嫻的身份。 翁大爺就要從床上爬起來,姜嫻連忙阻止: “大爺,好好躺著休息就是?!闭f著話,手就搭上了翁大爺?shù)拿}搏。 望聞問切,事實果然如姜嫻所想,其實翁大爺只是哮喘而已,但大約是之前折騰狠了,打折了身為師者的傲骨,抽掉了大爺?shù)木珰馍?,他整個人心思郁結(jié),一蹶不振。 姜嫻回過頭,看到翁大爺書桌上的毛筆,嘆了口氣,提筆寫了個藥方子。 寫好后,她把藥方子交給翁大爺看,嘴里說著開解的話。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還得靠大爺自己想開。 倒是翁大爺,被姜嫻的字震驚了: “嫻丫,你的毛筆字好漂亮?!?/br> 姜嫻眉一挑,想起來了,這個時代,能寫出她這一手毛筆字的還真不多。 還沒等她說話,翁大爺一把抓住姜嫻的衣袖,很是殷切: “丫頭,聽大爺?shù)脑挘灰艞墝W(xué)習(xí),如今這般的動蕩,大爺覺得總會過去的,也許大爺看不到了,不過,你們總能看到的?!?/br> 姜嫻抬眼:“大爺,翁老師,您不怨嗎?” 她想起姜媽,每天在家看書,同時,她也要求兒女,要多看書,她也說過類似的話,國家在摸索著進步,要做個對國家有用的人,就不能放棄學(xué)習(xí)。 所以哪怕不愛學(xué)習(xí)如小老六,每天都被逼著在家看半個小時書…… 翁大爺沒想到姜嫻問出這話,他愣了好一會兒,愣到姜嫻有些后悔自己的交淺言深,剛想說點什么岔過去,但翁大爺突然說話了: “怨吧,但我怨的是那些折騰我的人,而不是可以改變命運的知識?!?/br> “不過,看到你這樣厲害的好孩子,我又覺得沒什么大不了的,薪火傳承,總是生生不息的。” 姜嫻也不知說什么,她畢竟剛剛?cè)诤系竭@個時代,有些東西記憶里有個概念,畢竟沒有親身經(jīng)歷,她如何有深刻的感受? 不過,無論是姜媽還是翁大爺,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同時,以前的經(jīng)歷也告訴她,學(xué)到的東西越多,越聰明,越能夠改變命運不是嗎? 未來,也許如同姜媽和翁大爺所言,這個時代會變得越來越好呢。 告別了翁大爺和翁大娘,用一大塊蛇皮袋包著三匹布,姜嫻兄妹倆就走了。 最后,好說歹說,翁大娘也只收了六十塊錢,還被塞了半籃子雞蛋。 姜嫻提著雞蛋和海物,姜建海抱著布匹,就這么抱著往家走,路上,姜建海有點沉默。 姜嫻再搭了好幾句話,發(fā)現(xiàn)旁邊小老六都是興致不高的一聲“嗯”后,不高興了。 “你干嘛啦?哪里不高興了?”姜嫻不滿的瞪著姜建海。 姜建海撓撓頭,難得的深沉: “小妹,咱們以后都干點什么好呢?你有想過嗎?” “你去上大學(xué),那我干啥呢?總不能一直跟咱爸學(xué)開拖拉機吧,實際上,我對這個并不怎么喜歡?!?/br> 他又不是五哥,盯著這些鐵疙瘩,就跟見了喜歡的姑娘一樣,他能把里面的線路都拆下來再原封不動的裝回去,他呢,坐在拖拉機駕駛室都有點暈…… 姜嫻:“……那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意向?” 姜嫻了解姜建海,如果只是迷茫,他甚至不會說出口,這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有了什么想法,他今天才會說出來吧? 姜建海看了看姜嫻:“最近縣里開始征兵了!” 當(dāng)兵嗎? 姜嫻扭頭看姜建海:“怎么突然想起要去當(dāng)兵的?很辛苦的。” 她可是記得,小老六并不愛束縛,若是想當(dāng)兵,那也不會等到今天的。 姜建海有些支支吾吾,到底是沒抵過姜嫻了然的眼神,他抱著布匹,挺了挺胸脯: “就是覺得保家衛(wèi)國,是男兒本色?!?/br> 呵? 肯定不只是這樣,姜嫻仔細想了想,小老六的反常其實是從她戳破自己是被潘文芳推到河里就開始了吧? 尤其,后來徐家逃過了處罰,而姜家人都知道,沒有證據(jù)不代表徐家人沒有做過這些事,還有后來徐姜兩家在大隊里的幾十次沖突,大約都給姜建海造成了沖擊。 大約這個大男孩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膀過于羸弱,根本保護不了家人,所以才想變強吧。 姜嫻一副我戳穿你,我不說的模樣,沒再多言,她抬眼: “決定了?身為男人,有志向是好事,你在家確實無所事事的,倒不如出去闖闖?!?/br> 不過,她冷不丁突然問:“你走了,二妞姐怎么辦?” 姜建海突然紅了臉,害羞的樣子讓姜嫻汗毛都豎起來了。干嘛這樣,看起來好怪異。 “……我跟她說了,二妞說,支持我,愿意等我?!?/br> “等我以后,可以讓二妞隨軍的?!?/br> 姜嫻挑了挑眉:“動作挺快啊,真看不出來,我六哥還有這樣的本事?!?/br> 姜建海被姜嫻一夸,頓時尾巴都要搖起來了: “那是啊,你六哥一直都很厲害啊,你難道今天才發(fā)現(xiàn)?” 姜嫻只和姜建海笑鬧,并未多說什么。 于她心里而言,姜建海這般也沒什么不好,心有志向,本就是好事,她相信姜家誰也不會阻止他的。 至于姜建海和二妞的愛情,誰知道以后如何呢,那是他倆的事情,她不過是個meimei,無從置喙。 不過,“別光顧著做美夢,征兵很嚴的,而且以后誰知道要不要上戰(zhàn)場,今天回家后,我覺得,務(wù)必要對你加強訓(xùn)練才行。” 惹來了姜建海的哀嚎聲后,姜嫻還嫌不夠,反手丟下另一個勁爆消息: “誰跟你說,我要去上大學(xué)了?我才不去!” 第49章 不當(dāng)大學(xué)生 若是被姜嫻“磨礪”,姜建海還能憑著對meimei的深厚感情堅持下來,姜嫻這話一出,姜建海著實慌了。 “為什么?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生,若不是潘文芳,這次本就是你的,你為什么不要,今天翁大爺不是還要你堅持學(xué)習(xí)嗎?” 姜嫻提了提手中拎著的袋子,卻搖搖頭: “我不喜歡,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生有什么意義?連潘文芳那樣的人都能上。” 說這話的時候,姜嫻并不掩飾她滿滿的譏誚。 她這話其實有一桿子打翻一船人之嫌疑,但著實也是她的想法。 姜嫻目光悠遠,卻帶著洞悉人心之力: “我不想跟這些人同流合污,再說了,做學(xué)問的,哪兒能那么鬧騰?” 旁的不說,瀾國的當(dāng)世大儒,絕大部分都是隱士。 雖然前方是黑的,但姜嫻卻還是相信姜媽和翁老師的話的。 這樣推舉制的大學(xué)生制度,姜嫻覺得,雖然剛開始不久,但遲早會過去,未來時代要發(fā)展,就像瀾國以及所有國家一樣,必須要有能居廟堂之上的能人,各行各業(yè)都少不了領(lǐng)頭者帶領(lǐng),而這些人可不是靠著嘴皮子和折磨人的手段,或者只是一個大學(xué)生身份就能成就的。 若以后都如此,她寧可當(dāng)一個高中生。 當(dāng)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姜嫻不僅對這個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生不感興趣,她暫時也不想離開姜家人啊。 在她眼里,姜家是忠厚之家,她的敵人,徐家人可還活躍著呢,她要是一走,徐家人對付姜家人怎么辦? 她必須在這兒守著,并且積極找到徐家的罪證,把徐廣國一家給解決掉才能安心。 就憑徐廣國那做派,除了潘文芳的大學(xué)生名額,就不信他沒別的小辮子。 不戰(zhàn)而逃,不是她的作風(fēng)! 姜建海一時語塞:“那……那你要干什么?跟著二伯父繼續(xù)學(xué)醫(yī)嗎?” 其實在家待著,也是可以的,但姜建海就是覺得,如今的姜嫻不會愿意每天閑在家里。 姜嫻湊近姜建海:“誰說的,我要出去工作的,前幾天剛拜托大伯幫我報名了,下周要去考試。” 姜建海:“……我怎么不知道?報什么名?胖丫兒你怎么這樣,你現(xiàn)在有事都不和六哥說了?還是這么大的事?” “你看,我什么都跟你說,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不公平?對了,五哥知道嗎?” 姜嫻:“……五哥知道,但不是我說的,是五哥自己聰明,看出來的?!?/br> 這怎么能怪她呢? 姜嫻本來就是穩(wěn)妥性子,八字還沒一撇之前,她怎么可能說。 可是,都在一個家住著,總有明眼人能看出來。 實際上,除了小老六,家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包括她爸媽。 小老六居然還在這兒攀比? 這也好攀比的? 姜建海覺得自己當(dāng)胸中了一箭! 胖丫兒的意思是說他笨咯?!是吧?他沒理解錯吧? 姜嫻:“……是咱公社廣播員招考,競爭激烈呢,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呢?!?/br> 最近她都花時間惡補這個時代的各種知識,拿出了之前訓(xùn)練的勁兒。 這報名是一回事,姜嫻很知道,在這事上,她最好要表現(xiàn)的比別人優(yōu)秀才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