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預備役的年代日常 第25節(jié)
姜嫻扭頭去看,她目光灼灼的盯了王志遠的手中的手槍看了一眼,瀾國以前若是有這么先進的武器,誰人敢欺? 王志遠可不知道有個人還有心思覬覦他的手槍,他嚴肅又冷淡的盯著徐家和姜家已經(jīng)揪扯在一起的人: “你們干什么?誰要是再敢妄動試試!我的槍可不認識人。” 只一句話,足以震懾住全場。 這時候,徐廣國才開口說話: “王公安,你看這事鬧的,孩子們沖動,再說了,若不是姜嫻丫頭血口噴人,我家向彪也不會……” 話還沒說完,姜嫻無辜的聲音又響起來: “徐伯父冤枉我了,那話不是我說的,是潘文芳和徐詩雨說的,向彪大哥不去打潘文芳,不去問徐詩雨,為什么抓住無辜的我呢?” “向彪哥,我可是剛從鬼門關回來呢,你這一動手,我要是再躺回去,可不是徐伯父再提點蘋果橘子罐頭來我家道歉那么容易過的,這么多人看著呢,殺人償命啊。” 殺人誅心,言語的鋒芒從來不可小覷。 姜嫻語調(diào)軟軟,像是撒嬌,但三言兩語,證人證據(jù)擺出來的同時,也把徐家父子推到了一個無法辯駁的境地。 眾人一聽,豈會不明白,畢竟姜嫻已經(jīng)把所有事情掰扯的明明白白了。 對啊,姜嫻只是復述潘文芳說的話啊,還有韓知青那些人當證人呢,徐向彪要發(fā)火對著人家姜嫻干什么? 不就是欺負人家年紀小嘛?或者被揭穿了什么惱羞成怒了? 他們都在這看著呢,徐向彪就猖狂如此,背地里還不知道是怎么對人家姜家人呢。 徐廣國目光沉沉的盯著姜嫻,他頭一次如此的后悔,他怎么就讓姜嫻開口說話了。 他也是頭一次知道,這個丫頭還是這樣的能人! 好半晌,他突然笑了,嘴角扯動,眼睛里卻是全然的陰冷狠毒: “好,姜嫻啊,伯父先賀你這次能夠康復,真不容易啊,還有,向彪雖然年紀大,但他沖動不懂事,你別計較,伯父也在這跟你打個招呼?!?/br> “至于其他的?!彼D(zhuǎn)向王志遠: “王公安,其他的事情,一切以證據(jù)說話,我徐廣國行的端坐的正,一切調(diào)查結(jié)果我都接受?!?/br> “夜已經(jīng)深了,今天就這樣吧,辛苦王公安了。” 他一扭頭,狠狠扯了一下徐向彪: “還不滾回來,丟人現(xiàn)眼?!?/br> 徐向彪大氣不敢出,跟在徐廣國后面回去了,父子倆經(jīng)過徐詩雨身邊,徐廣國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徐詩雨,全然的冷漠和無視。 第42章 想什么來什么 當晚,一場風波消彌于無形,可是其中許多事都改變了。 其一,就是潘文芳親口承認她推姜嫻落水一事,還有證人,那不僅是在公安局留了案底,也實實在在被釘在了恥辱柱上,不提其他,都有案底了,工農(nóng)兵大學生肯定不能是了。 縣里公安局對這件事結(jié)案很快,潘文芳故意殺人未遂,被判無期徒刑,直接被送到了勞改農(nóng)場。 不過,徐家的事情,正如之前姜嫻所預料的,僅僅憑借一個煙灰缸,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 于是,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不過,徐家即便能夠全身而退,名聲也臭了。 如今,誰人關起門來,不調(diào)侃幾句這些事,說的最多的,不是潘文芳如何喪盡天良推姜嫻落水,都在掰扯猜測潘文芳是不是真的委身給徐廣國了。 甚至還有人舉出例證,說當晚事后第二天,徐廣國眼角青了,估計是被他家母老虎給撓了…… 另則,原本的徐姜兩家,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因為私怨,短短月余,姜徐兩家打的架沒有三十也有二十多起了。 今天,是潘文芳被判了無期徒刑,送往勞改農(nóng)場的日子,姜嫻把自己關在自己的房間,重新拿出了放原身私物的小盒子,她撫摸著盒子,將此事原原本本的述說了一遍,算是跟原身交代經(jīng)過。 此后,便重新將盒子放回了原位,“姜嫻”的生死仇人已經(jīng)被她消滅了一個,算是她兌現(xiàn)了對原身的承諾之一。 當天下午,姜嫻又進了山,先是查看了一下姜建海布下的陷阱,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這是正常的,畢竟,山里的獵物也不是全然的傻,一個地方老是設陷阱,逐漸的,就抓不到獵物了,再者,姜建海布陷阱之處,都還算是山的外圍,就算有,都是一些野兔之流,還有,姜建海前幾日剛來過一次山上,已經(jīng)抓到過兩只野兔了。 可是,這么個值得慶賀的日子,怎么能不吃點好的呢? 于是,姜嫻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只身毫不猶豫的往深山而去。 這一個多月,姜嫻絲毫不為村里的流言所苦,仿佛她并不是那個流言漩渦之中的當事人之一,更不在意那許許多多的難聽話。 她依然按部就班的過自己的生活。 姜嫻的生活極有規(guī)律。 她每天五點準時起床,先是花一小時,在村里繞村跑步,然后回來就幫做飯的大伯母打下手,白天她一般不出去,就在屋里看看書,然后就是炮制藥材,喂雞等瑣事,有時候她還會去找趙大丫和曹知青說說話,解解悶。 每隔一日,她都要去顧家一趟,幫襯顧大嫂做點家事。 這跟顧珩沒什么關系,她就是純粹覺得顧家大嫂一個女人撐起一個家殊為不易,姜嫻給顧家大哥把過脈,身子底子受過創(chuàng)傷,似乎不僅是先天胎里的孱弱,后天大約也遭受過什么重創(chuàng)。 哪怕用藥養(yǎng)著,也就是這么病殃殃的,能壽終正寢,就算是顧家大哥最好的結(jié)局。 家里的男人不能做農(nóng)活,顧三這個不懂事的也不著家,顧家二姐嫁人了,還有兩個孩子,地里的活兒家里的活兒,顧大嫂一把抓,姜嫻覺得,她實在太辛苦了。 另則,幾次接觸下來,顧大嫂的堅韌和樂觀,讓姜嫻打心眼里喜歡,從顧大嫂身上,姜嫻時不時地能看到自己大姐的影子。 那是瀾國姜嫻幼年時,極少得到的溫情,可惜,她還沒長大,大姐就被爹娘賣了,賣去哪兒,姜嫻也不知道。 姜嫻總想著,既然她能來到這里,徐嫣兒也能來,那顧大嫂會不會就是另一個她的大姐呢? 畢竟,笑起來好像啊,年歲依稀記得好像也一樣,雖然顧大嫂不姓姜。 除了這些,每兩三日,她還要進山一趟,說是采藥,但大部分就是采一些菌子回來。 姜家人只以為姜嫻是經(jīng)歷了那么一場生死禍事后,想法變了,愿意出去動動,強壯身體了,再者姜嫻嘴上不說,一定為村里流言蜚語難受,所以往山里跑。 所以,眾人只有心疼她,努力又小心翼翼的開解她的,無人阻止她。 實則,姜嫻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讓姜家人習慣最真實的她并且接受這樣的她。 畢竟,從她醒來的那一刻,姜嫻就一直只是她了。 實際上,從她幾乎憑借一己之力,解決掉潘文芳那一刻,姜家人甚至麥收大隊所有人早就已經(jīng)深刻的認知到了她徹頭徹尾的變化。 如今,她進山只要跟大伯母說一聲,家里根本不會多問一句,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她膽大包天,敢往深山去。 姜嫻已經(jīng)在這里月余了,旁的不說,整個三環(huán)山她幾乎都再次熟悉了一遍。 和瀾國那個,果然幾乎一無二致。 姜嫻越發(fā)的肯定,這個原身本就是她自己,畢竟這里和瀾國有太多的雷同。 然而,這些,她并不深究原因,她只要心里肯定就行了,誰又能說她不是呢? 三環(huán)山深處,因為無人踏足,全都是錯綜的古樹雜木,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幾處。 如今,正是春末好時節(jié),清明過去,谷雨已至,萬物欣欣向榮。 這時候,野物也是很多的。 姜嫻眼中帶光,腳下輕功運起,在樹叢之中可以說是飛縱。 她記得,前面西南方向,在瀾國的三環(huán)山那里曾出現(xiàn)過野豬群呢。 她忍不住咂咂嘴,豬rou呢,還是剛來那會兒,托小老六的福,在顧珩那兒得到過幾個豬蹄膀,可太香了。 越想,她眼睛越亮,越勢在必得。 她現(xiàn)在訓練多,消耗多,多吃點也沒啥。 正想著呢,突然前面想起了陣陣慘烈又雜亂的嚎叫。 姜嫻腳下一頓,人已經(jīng)上了樹,往發(fā)出嚎叫的地方看去。 只見目之所及,一野牛正和一野豬攪合在一起,兩者已經(jīng)殺紅了眼,打的難分難舍。 姜嫻心花怒放,她發(fā)現(xiàn)她自從來了這里,運氣變好了,想什么來什么。 想豬rou了,不僅來了野豬,還附贈了野牛。 瞧瞧她這逆天的運氣,她今兒要是不把它們都帶回去,就枉顧了老天爺對她的厚愛啊。 第43章 什么緣分? 姜嫻發(fā)誓,她真的只是想吃豬rou而已。 可是,老天厚愛,她實在……無法拒絕。 那林子里,野牛和野豬打的如火如荼,它們不知為著什么樣的仇恨,正怒目仇視著對方,一個用牛角頂,一個用獠牙戳,都恨不能把對方弄死在自己面前。 殊不知,還有一個膽大包天的人類,她靜靜的蟄伏在暗處,就想當個鷸蚌相爭的漁翁。 逐漸的,原本似乎勢均力敵的豬牛之戰(zhàn),終于分出了勝負,竟然是野豬更甚一籌,那野牛倒在地上,姜嫻才發(fā)現(xiàn)它肚子下面已經(jīng)血色一片,不知是本來就帶了傷還是被野豬咬的。 野牛見情勢不妙,哪敢戀戰(zhàn),就想跑,它跑,野豬就要追,這一追一跑別提有多快了。 姜嫻眉頭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她直覺有些不好。 怎么那野牛居然隆隆的往她這里沖過來了? 雖然周圍樹木很多,可姜嫻就有一種直覺,她再待在這棵樹上怕是有危險。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整個人從樹上俯沖而下,腳下運力,躍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 她才將將站穩(wěn),那野牛也不知道慌不擇路還是怎么的,“砰”一聲巨響,直接就砸在了姜嫻之前蹲的樹上。 樹干本就粗,那野牛來勢太猛。 樹干中間被它砸出一個大坑不說,那野牛也腦袋開花,就這么不動彈了。 姜嫻:“……”這是守株待牛? 野牛死了,還有野豬。 可是問題來了,野牛死了,誰來幫她消耗野豬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