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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順治的寵后日常 第32節(jié)

    她一下松了心。還有興致舞弄這些,就算中了暑氣,也有限,什么“吃不進藥”,虛張聲勢!

    用紗逗他,他不回聲兒;問他話,他待搭不理。她只得自己上手,剛在冰盆里泡過的冰涼的一雙手,她呵了呵,先伸到他頸后摸了摸,又拉過他的手,展開拳,把自己的手背塞進他手掌心里,試了試,說:“好像是有些熱乎乎的。表舅舅正發(fā)低熱?!?/br>
    她又問:“剛剛吳良輔說解暑的藥都吐了,還要再吃點兒???”她伸手探了探他頭上的毛巾,還冰著,于是重拾起她的團扇,“咻”“咻”,扇起來。

    他還不吭聲。

    她來了,笑嘻嘻嬌聲說話兒,他喘著她渾身的甜香味道,氣先消了一半兒;可是心底又涌上來一股子幽怨,捂都捂不?。骸八粯芬狻?,像個咒兒似的,他心里刺喇喇的。

    既然不樂意干嘛深更半夜地來,來就來吧,一來先撞破他正想她,拿著她覆臉的紗湊在鼻下嗅。想必她看他就是個癡漢,偏她還要拆穿他,說他是貓兒,把她的紗叼走了……

    一下擰手巾,一會兒搖扇,還對他動手動腳,摸脖子、硬把手塞在他手心里,什么意思?可是他一開始不應(yīng)她,后來就給自己架住了,現(xiàn)在她坐在旁邊搖著扇子不吭聲,他礙于面子,也不便開口了。

    這么想著,躺著也別扭,身上開始冒虛汗,幾天沒好好睡,現(xiàn)在渾身酸疼,腦子卻醒著瘋狂換念頭,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轉(zhuǎn)。試探著重重翻個身,看她什么反應(yīng),結(jié)果還是規(guī)律的“咻”“咻”的風(fēng),一陣一陣把她身上的香氣送到他鼻下?lián)蠐芩?,周圍靜得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清清楚楚;瞇縫著眼兒偷瞧她,她闔著眼睛側(cè)身坐著,一手抱在胸下托著另一只肘兒,一手舉著扇子緩緩搖。柔風(fēng)撩著胸前的襟兒,一起一伏,胸脯的形狀若隱若現(xiàn)……

    他滾了滾喉頭,仍舊闔上眼睛,伸伸胳膊,摸索著用修長的中指和食指夾住她袍子邊兒,雙宮紗的繭結(jié)在指尖滾,如今這衣料的粗糲也能砂他的心了。分不出是歡喜還是愁。

    歡喜就是他好著孬著想的都是她,昨夜她一句話噎得他喉頭腥咸,礙不著他大中午頂個毒日頭跑到坤寧宮,就只是去看看她摟著貓兒睡得粉面若桃,御手喜滋滋給她墊了枕頭,又搭個小錦被兒,他瞧過她就滿足了,她不曉得這些都是他做的也不妨事。

    只是“她不樂意”,這些歡喜就都投了暗,拿不準(zhǔn)捏不住,他對她無計可施,說不清道不明的這些愁。

    金花知道他翻身回來,也知道他正捻她的袍子邊兒,想起昨夜他自己拽了袍子走了,她乜斜著微微睜眼,用扶肘的手正了正衣襟兒,然后有樣學(xué)樣,把袍子拽脫了他的手。

    可是手巾還得換,他眼巴巴看她,她瞧也不瞧他,從他額上跟揭一張符似的把手巾板兒揭走,然后去銅盆里一蘸:“哎,水溫了。”她回頭要叫吳良輔,他忙把手拽在她袖子上:“表外甥女兒,不用冰手巾了。”現(xiàn)在他不想人進來,就想他倆單獨對著。

    她桃花眼盯上來,眉毛透著英氣,炯炯地逼著他,說:“那解暑的藥還吃嚒?”

    他不敢看她,收了手,捻上牙席的包邊兒,溫聲說:“表外甥女兒說吃,那就吃吧?!眲倓傎€氣不理她有什么用,她好聲好氣兒跟他說,他不理;如今她眉毛都懸豎了,他又這么溫良恭儉讓起來。

    金花倒叫他氣笑了,一邊呵了呵手,去摸他的額,說:“還燒不燒,不燒就不吃了,是藥三分毒,而且這屋子給表舅舅吐的,一股子腥不腥,臊不臊的味道。萬一再吐……”

    他想說她來了,他就不吐了,看她來摸額頭,忙躲了,把臉埋在枕頭上,拿個后腦勺對著她,整個人趴在床上:“摸額頭能準(zhǔn)嗎?不是應(yīng)當(dāng)摸后心?”說著又伸出個大掌,說,“掌心也比額頭準(zhǔn)?!彼茉侔咽炙偷剿菩睦铮哺吲d。

    她識破了他,只伸出兩根兒手指在他手心里撓一撓,說:“不給摸算了,您自己看著辦吧,我本來就是‘稀里糊涂’且‘擅作主張’的一個人,自己都體察不清,還怎么顧得上別人呢。”

    福臨聽了這話,馬上翻身起來,跟她面對面坐著,說:“怎么?今天皇額娘難為你了?”他一聽這話就像是出自他母親之口,這么多年的母子,他的不茍言笑、不動聲色都是太后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再沒人比他熟悉她母親的遣詞造句。

    金花捏著手指頭,低著頭說:“昨夜就教訓(xùn)了,本來還想表舅舅幫我擋一擋,結(jié)果您走了,就留我自己在,領(lǐng)了好大一通教訓(xùn);今兒個又是,我站在慈寧宮門口等了您好大一會兒,結(jié)果您出宮了,還是姑姑出來傳的話……”

    說到這兒抽了抽鼻子,說:“表舅舅您今天是去跑馬了吧?回來沒沐???這一身味兒,我說這屋子里的味兒,還以為是吐的?!?/br>
    福臨聽了,鬧了個紅臉。這身衣裳還是一早穿上身的,回來難受,只把外袍扒了。被金花這么嫌棄了面子上掛不住,翻身面朝里重重倒下,背對著她:“嗯,難受?!边@才說了幾句就觸上他的心事,這些都是為了她,偏又不能怨她,想是吃的解暑藥還是存了些藥效,他現(xiàn)在周身不熱了,唯有頭臉燒得慌,心里“撲通撲通”狂跳,他覺得他有好些話今天非得說給她聽,要不這心就跟中了暑氣似的,忽冷忽熱,就沒有一絲好受的地方。

    正想著,不防備,衣裳里探進一只冰涼的小手,先是順著脊柱捋了一圈,又回去停在他后心。他忍不住地渾身顫,這小手將挪走了,衣裳一掀,鼓進一股涼爽的風(fēng),又給他吹定了。冰涼的小手舍了后背,往上捏上他耳垂兒,拇指推著食指蜷著蹭了蹭他的臉,戲謔的聲氣在他耳邊拂:“表舅舅,肯定不燒了,就是這臉上都能開鹽鋪了。”

    福臨只往后一抻頭,金花的鵝蛋臉就被他看了個正著,桃花眼,翹鼻子,鮮艷欲滴的唇,這一看非同小可,他聽見自己心里“嘭”一聲開了場,簫、笛、云板、琵琶……會響的一起鬧將起來。

    他伸手捏著肩把人一把抱到自己身前。

    作者有話說:

    啊哈哈,男主自己作下的,總要一樣一樣還。

    -

    第51章 解密

    金花眼前一花, 人已經(jīng)翻在寢帳里,兩個人面對面倒著。剛剛臉色灰敗的那個人仍有微微蒼白,白花花的俊臉, 更顯出頜下淺青的胡茬兒,下巴頜角的線條勾得濃淺有致, 襯著他剛被她俯在耳邊的氣吹紅的耳朵,他咽了口口水, 嗓子里悶滾一聲。

    看著看著視線先糊了。剛以為他出了多大的事兒, 頭發(fā)都沒梳,急忙跑出來,路上一直催小太監(jiān),深恨自己為什么不會飛;看他懨懨躺著, 心先拴了個秤砣, 箍著疼, 又沉了底兒, 憋壓著喘不過氣來。

    現(xiàn)在松了心,她才發(fā)覺之前有多慟,兩相對照,她竟是個大大的沒想到。她沒想到她什么時候陷進去了,好像本來站在淺灘上閑看潮起潮落,不防備被浪蝕去了腳底的沙,之前一直沒發(fā)覺, 一個大浪頭打過來,終于給她卷得搖搖欲墜;又像是個近岸的淺礁,她一向很輕松來回跳著站干岸, 突然一回頭, 周圍茫茫一片海, 漲潮漲得她迷了方向。

    玩脫了?以為能隨意上手放手,更以為能拱手讓人的,經(jīng)過這一夜,她突然發(fā)現(xiàn)不是了。是不是她的,她吃不準(zhǔn);但若不是她的,她心里老大不自在。之前烏云珠牽出的那些失落、惆悵和酸楚突然有了由頭。

    現(xiàn)在這人又活過來,她松口氣,終于閑著咂么心里的滋味,全是道不明的憋屈。從奇跡般穿越到這深深宮墻里,被一身皇后朝服縛頭束腳;到眼睜睜看著一個俊男人不愛她,要她主動拱手讓人;再到今夜,先被攥緊了心,又松快到無窮大。

    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就想過平靜無波的日子,最大的挫折是做了件新衣裳不夠美,最大的痛楚是他自顧自湊上來,不容置疑地把膩歪脖頸的那些力氣用在她唇上,捧著她的臉用情,咀嚼她的唇齒,幾乎把她吞下去。

    她一口氣還沒勻上來,先被他堵住搶了,唇上舌尖的感觸還來不及細品,窒息感已經(jīng)溺得她喉嚨里盡是“唔唔”斷斷續(xù)續(xù)的聲兒。他從容得毫無病氣,聽著她喉嚨里的吟,更得了趣味,咬著她鮮潤的唇,一力往前猛攻。柔軟的唇,堅硬的齒,軟堅交纏,舌上那一腔氣也被擠盡了,她像個溺水的人,緊緊摟著他的頸,可是反反復(fù)復(fù),就是浮不出水面。

    他下巴的硬胡茬直直戳在她臉上,每次微微一動,就像無數(shù)小刀子剌在她細嫩的皮上,生疼。起初還能忍著,后來她溺住了,五官都變得敏感脆弱,他一貼,她先痛不可當(dāng)。剛剛蓄著的淚開始往下滾。

    他手上涼滑,睜眼就見她闔著眼睛垂淚,心里的“她不樂意”開始反復(fù)亂撞,忙松了唇齒去拭,她腦袋往后一頓,仰臉躺著,眼睛還沒睜開,眼淚止不住撲簌簌往下淌。

    “怎么?”他一驚。看她眼淚從眼角掠過面孔,又落在耳廓里,晶瑩的淚在淡粉的耳的溝里亂滾,于是伸著細長的手指去抿,抿了還不過癮,又對著粉嫩仿若透明的耳朵親下去。

    “表舅舅,疼?!眱扇吮緛砻鎸γ嫱嶂?,她別扭著身子仰面哭了會兒,松松的辮子就散在旁邊,她翻過臉來,桃花眼里的瀲滟的淚還盈著將落未落。

    這句把他說懵了,床上回回聽到這個字兒,只是眼下兩人衣冠楚楚,不過是親了親……

    丹鳳眼里都是疑惑,就看她把手柔柔從胸前抬到他臉上,尖尖的冰涼的手指在他下巴上劃了兩下,又摸自己的下巴,福臨順著她的手指看,下巴原本白膩的皮膚果真微微紅了。

    “破了嚒?好疼?!苯鸹▎査?。

    他追著她的手過去,捧著她的下巴用拇指摩挲,指尖無意蹭到她越發(fā)凸起的唇線,雙唇被嘬得紅紅腫腫,遠觀近看都像是籠著水霧,又楚楚可憐地微微張著,大約等人去吻……他先搖搖頭,算是對這句話的回應(yīng),情不自禁又親上去,只是這次換了輕柔的力道,想了又想的甜香,頭一次這么酣暢淋漓地噙在嘴里,兩人一下一下吞著彼此的唇,輕巧的“?!薄班!?。

    他要得寸進尺。

    欠起身,一膝支著,一臂去推著她的肩,身子貼上去,腰想使力把她整個包在身下……

    結(jié)果她笑場了,他仍伸長了脖子吻她,她笑著抿緊了嘴,閉著眼睛說:“表舅舅,原來這就是‘打?!彼讶藫鋦倒的企圖懸在半道,他只得收了全身的力,把手自肩往腰上挪,寬肩窄腰,中間是如水蜜桃的胸脯,還沒觸到,他心先顫了顫。

    正當(dāng)他要緩口氣,她睜眼了,推著他把自己撐到帳子邊兒,離他一臂遠:“表舅舅去換身衣裳,這味兒,熏得我頭昏,您去,我撐著不睡?!币贿呎V一ㄑ?,帶著迷離的表情看他。

    看他歪著不動,她又推他:“去呀,快去?!?/br>
    看他苦笑著不說話,她一低頭,恍恍惚惚在燈影里見半個帳篷倒在牙席上,中衣兒輕薄,形狀明明白白,被衣料限制住了,更挺得明晃晃,亮綢衣裳反著光,顯得尤其胖大可喜,還繃著分明的節(jié)。她一下醒了,炯炯的眼神往回挪,腰、胸、那張俊臉,食色里的行家,她看他這么確切解密之后更加分了。

    這樣自然沒法去沐浴更衣。

    她的瞪圓的眼睛如尺子如火炬,只看看比親手更讓人臉紅,他被她盯毛了,覺得自己像她的貓兒,被她用目光從頭到腳揉搓了一遍,所有的筋絡(luò),每一塊骨骼都被她用細軟的小手撫捏過。這么想著,額上凸起一條青筋,胳膊使力要翻個身兒。肩上搭過來一只靈巧的小手,耳邊響起她嬌聲調(diào)皮的一句:“表舅舅……”這一句格外戲謔,再配她的目光,更讓他無地自容。

    他啞著嗓子說:“別鬧?!弊灶欁苑^去,背對著她。卻聽她在身后舒了一口氣,又嘆:“怪不得……”

    等福臨沐浴完換了一身明黃色的寢衣回來,金花早睡熟了,什么“我撐著不睡”……全是哄人的。她自己解了辮子,一頭濃密的烏發(fā)在牙席上散得到處都是,鬢邊一縷打著卷兒,面朝里睡得呼吸都平了,他躡手躡腳上前,就著燈看她的眼睛,兩簾濃睫靜靜垂著,眼皮裹著兩顆靜悄悄的眼珠兒,她是真的睡著了。

    她留神聽,等他的呼吸也悠長平穩(wěn)起來,她長舒了一口氣,眼睛在黑暗里一眨一眨,她沒哄他,她一直醒著,可是她不敢等他。可以嗎?阿拉坦琪琪格的母親是福臨的表姐,她是他表外甥女兒,可以嗎?

    后宮還有那么多美人兒,她認識而且生育過的,庶妃巴氏、寧妃、佟妃,還有生育過她還不認識的;有孕的、那一玉盤翻得都起了毛邊兒的綠頭牌,站在殿里花紅柳綠的一殿美人兒,比高中生明戀暗戀過的對象還多……

    仿佛一場球賽一樣,這么多美人追逐這一個男人,她能做那個一直控球的人?她何德何能?不是一早就想好了,沒有烏云珠,也有其他人,所以才一直跟他別扭了這么久,無論他怎么對她用心,說話安慰她,做事回護她……

    病中捏著她用過的紗嗅,她是塊石頭也明白他什么意思;因為她說“今日手上鐲兒,明日頭上釵”,巴巴地挑了石頭送她;“朕只在表外甥女兒身上用心”,對著她承做得到做不到的諾;每次她一推,他情再濃也停了,她是個成年很久的人,有什么是她看不懂,發(fā)現(xiàn)不了,聽不明白的?她只是沒法回應(yīng)他……

    樁樁件件,她沒指望他做的,他做了;沒想到他會說的,他說了。然后呢?

    她一直藏在用烏云珠筑的殼子里,說,等烏云珠來了就好了,一切迎刃而解,他的愛不給她,他的心也不在她身上,他對著她說的做的剎時不算數(shù)。她們就只圍觀他跟烏云珠的神仙愛情就罷了。

    可是走著走著就偏了,他沒愛上烏云珠,她反而因為烏云珠把自己的真心試出來了。八月十五那夜吃醉了,她大著膽子去吻他,看他還肯回應(yīng)???肯回應(yīng),就是在意她;肯回應(yīng),就是在乎她;肯回應(yīng),她就猶豫要不要再跟烏云珠一爭?整晚上睡了又醒,折騰了無數(shù)遍,一次一次去確認他的心意,直到后來,她先羞于面對自己的那一夜,人前人后裝著自己全不記得被他抱在懷里摟在心上,深吻一次又一次。醒了裝模作樣自問,我如何跟他熟到隨時親親了?

    想著,輕輕轉(zhuǎn)身,把臉叩在福臨寬厚的背上,睫毛掃在他寢衣上,熟識的安心的木香氣籠在鼻尖,又有一聲極輕的“噗噠”,同那些美人兒分享他可以嗎?

    不防備,他也醒了,翻身,手穿過她絲絲縷縷如緞子般的黑發(fā),輕輕摟住她,好聽的聲線壓低了說:“皇后,有心事?”他當(dāng)她是妻時喚她皇后,可惜她以前都沒當(dāng)他是夫君。她叫他萬歲爺要么叫給別人聽,要么是有事求他,她也覺察她喚他萬歲爺總能喚起他的好情好緒。

    “萬歲,不生娃娃可以???”她把底線往后撤了一萬步,終于鼓著勁兒問出這一句。

    他在一片漆黑里用下巴湊著她的發(fā)頂,摟緊了她,說:“被佟妃嚇壞了?只怕避子傷身子……?!闭f著順著她的胳膊去握她的手,握到那只熟悉的小拳頭,緊了緊,他安心了。松手去摸她的下巴,指尖觸著她臉上亂灑的淚,黑暗里捧起她的臉,伸著脖子湊過去先把淚吻干了。

    頸下涼了涼,一對微涼的小手摸索著解了他寢衣上第一顆紐襻兒……

    作者有話說:

    據(jù)說今天有好看的月亮。

    望月愉快??!

    -

    第52章 告白

    福臨頜下一涼, 金花莫名冰涼的小手哆嗦著往里探。

    他黑暗里摸到更多的淚,不知她觸動了何種心事,淚珠子越發(fā)密, 浸得他手潮;鼻息漸漸也不通了,呼吸都帶著悲聲, 一邊解他的衣裳,一邊凄凄戚戚。

    “她不樂意”又開始錐他的心。明明懷里的她嬌花一樣乖順, 身子柔曲地窩在他懷里, 他的一臂正從她胸下腰旁展到身后牢牢箍住,沒有推他也沒再往外閃身??伤贿吔馑募~襻,一邊流眼淚流到哽咽,抖著肩在他胸前顫, 她若是愿意又何必如此……

    剛才問的問題更奇突, 明明喜歡福全卻不要自己的娃娃, 他的和她的, 像她的又像他的娃娃。她不知道那是他夢寐以求的???他想要抱著摟著嬌著從小養(yǎng)大,不是簡單的抖一抖,而是親手養(yǎng)一個娃娃,教伊說滿語漢語蒙語,扛著伊上馬騎射,握著伊的手寫第一個字兒,念第一句詩:若伊生在春天就念“春江潮水連海平”……

    她肯定是不樂意了, 不知道這次又為了什么,委屈成這樣,偏要凄著泣著湊上來。就為了他能護著她?能替她兜著擋著?他不是已經(jīng)盡量回護她?那天從慈寧宮走, 他先悔了, 可是既然已經(jīng)邁出慈寧宮的門, 他也不能叫停了輿再回去。她難受,他更不好受,她一抬頭說那句“人小福薄”把他支遠了戳疼了,那時她哪怕不說話,他還能存著一起生兒育女的綺念,她一句給他打碎了水中月……任是誰也要起身走人,更何況他還是天子,萬乘之君,天下都是他的,偏擺布不得一個她。

    再想,他也不愿意這么不明不白,好像占了她的便宜。更何況,他對她的心意若此,她不用委屈自己,他先心甘情愿護著她;她這么賠著小心,他反而心疼起來,那么小一個人兒,能有多少淚珠子,滾起來沒完沒了……

    如此想著,他溫柔捉住正在他頸間摸索的一只小手,送到鼻尖嗅了嗅:“表外甥女兒,今夜怎么,反常?跟朕說說?”說完又把唇湊上去,只要能親著她,哪兒都是好的。今夜他不睡了,他想一氣跟她坦白。

    她住了手,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尖尖冰涼的手指蹭著他的耳朵邊兒,在他懷里撲閃著眼睛,卻不說話。

    “你不說,朕要問你了?!彼D了頓,“剛那句‘怪不得’,你倒說說看,怪不得什么?朕去沐浴琢磨了半天……”

    “怪不得……那些美人兒都爭著向您邀寵。”她鼻息濃重,湊在他懷里噥噥答了這一句。

    無緣無故,她怎么又提旁的女人,他正要不高興,抻著手用箍著她的臂緊了緊,晃得她胸如脫兔亂跳。沒想到,她又生怕別人聽到似的,在他懷里低著頭,額抵在他肩上小聲說:“鳥大。格外招女人喜歡罷?!?/br>
    福臨沒聽人這么議論過他,竟然在一片黑里紅了臉,可是別人如何想他,他顧不上,脫口而出:“那你呢?”

    “我?”金花說這些不臉紅,食色里的行家,只是阿拉坦琪琪格有些臉紅,她在一片黑里也不知道該看什么,索性闔上眼,臉靠在他肩上。聽他在她耳邊不依不饒又吞吞吐吐,喁喁問:“朕……招你喜歡???”

    “那么多人,哪輪得到我想我喜不喜歡您?我喜歡不喜歡管什么用,那么多人,分一個您,您哪顧得過來?就像佟妃生產(chǎn),您兩個月都沒踏到景仁宮,佟夫人進宮伺候了佟妃倆月,見到您的時候一個巴掌能數(shù)出來,這還算上進宮聽小戲那一回和最后生產(chǎn)那一回,連句話兒都沒說上。寵妃,又生了阿哥,尚且如此,那些平凡點兒的,連個袍子邊兒也摸不上了;像庶妃巴氏那種,您一年見幾回?用不著兩只手。要不咱數(shù)數(shù)看,今年到八月中下旬了,您見過庶妃巴氏幾回?見她的時候,您又看了她幾眼,說了幾句話兒?

    “日光之下無新事,她們的今日,難說不是我的明日,您能這么對她們,就能這么對我。所以,我看她們拼了命博您的喜歡,心里只覺得悲?!?/br>
    秋夜的涼,不像冬天那么明目張膽地天寒地凍,卻鎮(zhèn)定地絲絲沁人,不知不覺就冷得人手腳冰,她往他懷里靠了靠,能暖得一時是一時,管自己是不是客,先把這一晌的歡喜納入懷罷。至少現(xiàn)在他只對著她。

    在他看,這個舉動卻有別樣的含義,是明知道靠不住還破釜沉舟地靠;又大度地不爭不搶,只好好守著他,養(yǎng)著他的娃娃。明了真相,卻沒被嚇退,那么柔的人,骨子里卻是韌的,從開始的不愿嫁他,如今,一腔孤勇守在他身邊。心里怕著他今日喜歡這個,明日喜歡那個,可她還能這么湊上來解他的扣子……

    念頭拐了個彎,他不覺得她是為了求他庇護才落著淚主動,他肯定是招了她的喜歡。那她得知道,他也喜歡她,而且大約從開始到現(xiàn)在,他只喜歡過她。

    心里波濤洶涌,說出來的話反而更慢了:“若是只你招了朕的喜歡呢?從來也沒有這個也沒有那個,就只有你呢……”

    “怎么可能,福全都那么大了,如今還有三阿哥?!苯鸹犞@話怎么想都很荒唐,是有一樣說法說性和愛可以分開,不過一般都是渣男托辭,要么是炮|友借口,上輩子她但凡聽到一句類似這樣的話兒,早拔腿就跑。可是聽這個人如此說竟然有幾分真?約莫他哄她有什么意思……

    “太后,容不得人不聽她的,朕年小時候,也不懂那些情情愛愛,全是順?biāo)浦?,還有荒唐,刺激,賭氣,三阿哥就是賭氣來的。所以,朕看他遭不住別扭,特別是又有了你……”話說到這兒收住了,再說有些矯情,還像是狡辯,孩子生了幾個,說都是被人安排的。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大婚后一直“守身如玉”。就算金花戲謔、催促,變著花兒叫美人兒們都去他眼前晃,他也沒再寵幸嬪妃;還有一件,二婚,他又一次委屈自己,順了母親的意思,娶了個博爾濟吉特氏的姑娘,如此大踏步退讓,太后反而不好明面上事事逼他,就如皇后和他的“頭一次”,也只能用點下作手段。

    再者,福臨親政的年頭越長,朝中自己人越多,即使偶有妥協(xié)退讓,大節(jié)小節(jié)都不必事事唯太后的主意。之后三阿哥出生,他更松了一口氣,有個強健的阿哥擋在前頭,冠冕堂皇緩出一段日子容他跟金花慢慢斟情,他看她養(yǎng)傷這些日子長了個兒,又更豐腴了。今年小,明年也?。慷沂?,哪里小。就是他不忍強她,她還沒拂他的意,他先憐惜她……

    跟湯瑪法懇談了幾次,他更明了了心意,倒不是一心想入教,純是湯瑪法說一夫一妻有助于家庭和睦,養(yǎng)育子女。想到這兒,他忍不住翹著嘴角笑,養(yǎng)育子女……他跟她養(yǎng)福全是養(yǎng)得好,她拾掇得齊齊整整,再把福全塞到他懷里。他愛架著福全的咯吱窩,一下站,一下跳,不愧是他的兒子,從小就是猛將的做派,一站一跳,都有模有樣??上看胃f,她都坐在一旁笑而不語,那意思是他“親爹眼”,看自己的娃娃怎么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