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韓小英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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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蘭進(jìn)廠不到一年,因為表現(xiàn)突出被破格提拔,當(dāng)了車間小組長,姚主任升了副廠長。 段廠長跟唐廠長是雷厲風(fēng)行,食品廠在他們的共同管理下蒸蒸日上。 宋家堡那邊卻亂套了。 在肖蘭走了之后,資格最老的楊知青當(dāng)了知青點的點長,可他能力有限,又是個老好人,誰都不得罪,他說話沒有力度,新來的知青根本不配合他的工作,是想干什么干什么,一點紀(jì)律性沒有。 七月份村民們多數(shù)都去出義務(wù)工掙三倍的工分,有幾個新來的知青躲懶沒去,每天跟村里的一幫不務(wù)正業(yè)的小青年,不是上山掏鳥就是下河撈魚,總歸一點正事不干,全靠家里給的補貼生活。 今年夏天雨水特別多,上游水庫經(jīng)常放水,導(dǎo)致宋家堡河水水位跟著上漲。 結(jié)果一下子就淹死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不會水的新來男知青,還有個村里的半大青年,兩人年紀(jì)都不大,他們是被陷到淤泥里嗆了水,加上救援不及時,才出了事。 村里出了人命,劉清福知道后不敢瞞著不上報,但這事兒是意外,別人根本沒有責(zé)任。 被淹死的知青家屬來了之后卻倒打一耙,說他們家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即使有其他孩子作證說是意外,還是不依不饒的。 知青點有兩個跟死去的男知青關(guān)系好的,當(dāng)時也一起下水了,怕?lián)?zé)任就睜著眼睛說假話,把責(zé)任推給村里人,說是村里人見死不救。 宋家堡的村民當(dāng)然不樂意,吵吵鬧鬧的最后還打了起來。 不止村民,知青也被打傷了好幾個,有兩個傷得還很重,最后劉清福沒辦法,只能報公安。 公社領(lǐng)導(dǎo)出面調(diào)解安撫。 劉清福直接被免去了大隊長的職務(wù),打人的不管是知青還是村民都被抓了起來,估計是要判刑了,好在受傷嚴(yán)重的經(jīng)過救治脫離了生命危險。 只是這么一鬧,宋家堡的所有知青都被村民們排擠了,幾乎成了仇人,不相往來,連鄭家和跟廖俊杰他們幾個在三隊的都被影響到了。 韓小英聽完一陣唏噓,因為她重生,好像改變了很多事情。 第95章 害怕嗎 劉清福被撤職后, 宋家堡的大隊長現(xiàn)在是由宋博文擔(dān)任,村主任也跟著換了,是郭嬸她男人。 楊知青的點長也不當(dāng)了, 知青點沒人管理,比之前更加混亂了。 宋博文建議解散知青點, 把知青分到村民家去住, 不過沒人樂意,村民們跟知青的矛盾越來越深,已經(jīng)到了無法調(diào)和的地步。 劉清福心里也憋屈,他干了十年的大隊長, 自認(rèn)一直兢兢業(yè)業(yè)的沒有對不起誰,結(jié)果卻沒得到善終, 被幾個胡鬧的小知青給連累到被撤職。 村里的事他是一點都不想管了,無事一身輕。 好在他大兒子劉紅林爭氣, 在他被撤職沒多久就被提拔當(dāng)上了宋家堡小學(xué)的校長,這樣一來,劉家在村里的地位是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張家就亂糟糟的,為了個小隊長內(nèi)斗得厲害, 人腦子恨不得打成狗腦袋。 韓小英還聽說張建設(shè)九月份結(jié)婚了,比上輩子跟她結(jié)婚足足早了半年。 她重生了, 有些事終究是不一樣了, 不過她并沒有過分糾結(jié)這些, 每天依舊早七晚五的上下班, 生活平靜,無波無瀾。 十一國慶節(jié), 食品廠放了兩天假, 職工宿舍里沒人, 放假全回家了,肖蘭沒地方去就來小英家里一起住。 不過放假的第一天,韓小英去了謝家。 自從跟謝平安處對象以后,出于禮節(jié),她每個月都會去謝家一兩次,或是吃頓飯,或者跟謝媛媛玩上半天,不過她很少在謝家過夜。 每次吃完飯?zhí)烊绻诹?,謝良玉不放心她一個人走夜路,就會送她回來。 今天亦是如此,但沒想到的是,在快到韓小英租住的大雜院時,在胡同口碰到幾個嘴里叼著煙的小青年,一個瘦高個的攔住謝良玉問他借火,剩下幾個把韓小英圍住了。 謝良玉沒穿警服,不然這幾個小子可不敢這么明目張膽。 謝良玉可是個老公安了,他一眼就看出這幾個小青年截住他根本不是借什么火,是沒安好心。 為了不讓小英吃虧,他沉著臉上前一步將韓小英擋在身后。 “我不吸煙,兜里沒帶火柴,你們找別人借去吧?!彼Z氣冰冷,眼神里帶著nongnong的警告。 對面帶頭的小青年根本沒把他的警告當(dāng)回事兒,謝良玉再年輕也有五十多歲了,一看就是個大叔,小青年他們有四個,人多勢眾,并不怕他。 “大叔你沒有,這位meimei身上一定有,來,meimei,讓哥哥摸摸看?!笔莞邆€子的小青年一臉猥瑣。 他說完,圍著韓小英的小青年們就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幾只不安分的手也跟著伸了過去。 韓小英面上不見害怕也沒有躲閃,她只是搖搖頭,哀嘆了一聲,這些人真是自己找死,劫誰不好劫到謝伯伯頭上來了。 她都沒看清謝良玉是怎么出手的,幾個小青年就被揍得躺在地上,哀嚎著爬不來。 謝良玉一臉的嘲笑的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摸出腰間的手銬子,他是職業(yè)習(xí)慣,除了睡覺,這東西從來都不離身,現(xiàn)在正好用上了。 “一群軟腳蝦,沒用的東西,還敢出來耍流氓,都給我進(jìn)局子里呆著去吧!”他很長時間沒跟人交過手了,老胳膊老腿的都有些僵硬了,不過對付這幾個軟腳蝦是綽綽有余。 趴在地上的,鼻青臉腫的小青年們見他手上拿著閃著寒光的銀色手銬,一個個嚇得連連求饒。 謝良玉一點情面都不講,把他們?nèi)瓦M(jìn)了公安局,雖然大過節(jié)的,公安局也有值班的。 到局子里都不用審訊,幾個人就主動把幕后指使人給招供出來了。 他們也不認(rèn)識那個女人,只是拿錢辦事兒,不過經(jīng)過他們的描述,韓小英說可能是孫萍。 經(jīng)過調(diào)查果然是孫萍。 原來孫萍被廠里開除后,心里存了怨氣無處發(fā)泄,就找到帶頭的那個小青年給他二十塊錢,要他跟蹤韓小英,恐嚇一下她出口氣,當(dāng)然最好能讓韓小英失了清白名聲掃地,被那個當(dāng)兵的對象狠狠的拋棄。 她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快敗露。 被抓時她有些后悔,就因為一時被嫉妒沖昏了頭,干了蠢事,沒害成韓小英不說,反倒把自己送進(jìn)了公安局,她這輩子是完了,身上有了污點。 可惜她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 這事過后,謝良玉給全局干警開會,要求加強夜間巡察,尤其是偏僻人少的巷子胡同,在和各個街道的主管同志協(xié)商后,增設(shè)了一批夜間巡街的紅袖章,避免類似的事情再發(fā)生。 孫萍的報復(fù),并沒有給韓小英的生活帶來多大的影響,只是她再走夜路的時候更加小心了。 轉(zhuǎn)眼間到了年底,韓小云來信說,今年打算帶孩子回定城過年,問小英回不回去。 她們姐妹有兩年沒見了,彼此都十分惦念,小英也想借這次過年的機會回家多住幾天。 在跟領(lǐng)導(dǎo)請示之后,她把手上的工作安排好,臘月二十五就可以不上班了,等過了年正月十五再回來。 謝平安也有二十天的假期,兩人在電話里商量好,先到陽城碰面,然后再一起去定城。 韓小英放假的第二天,做了一天的火車,到陽城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她在出站口見到一身軍裝,立在人群里非常醒目的謝平安,忽然覺得很安心,她再不用像上次那樣一個人匆忙趕夜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去找招待所。 “累了嗎?”瞅著小英臉上有明顯的倦色,謝平安趕緊上前接過她手上的行李袋,關(guān)心的問。 韓小英點了下頭,“有一點,昨晚跟肖蘭她們說了半宿話,有些沒睡好,你到陽城多久了?”謝平安手上沒拿行李,應(yīng)該是放在招待所了。 “我上午到的,咱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后就回去休息,房間我已經(jīng)定好了?!敝x平安說著,自然而然地牽起小英的手,有夜色的遮掩周圍也沒人注意他們此時逾越的動作。 韓小英肚子不是太餓,到國營飯店要了碗餛飩只吃了幾口,剩下都被謝平安吃了。 冬天晝長夜短,天色雖然黑透了,時間其實還早,他們吃完飯還不到七點鐘。 不過陽城的氣溫低,再說大晚上的也沒處可溜達(dá),兩人吃完飯就直接回了招待所。 謝平安回屋脫了大衣,拿著盆子去水房給她打熱水,“小英,你做了一天的車了,洗洗早點睡吧。” “嗯,謝謝,你也去睡吧?!表n小英說完就要關(guān)上門,見他在門外一臉欲言又止的,就笑著問:“怎么了?有話就直說?!?/br> “小英,一個人住害怕嗎?我就在隔壁,要是有事你大聲喊我?!敝x平安有點擔(dān)心,女同志在招待所出事兒的也不是沒有,他不放心小英一個人住,可他們沒結(jié)婚不能住在一起。 “我不害怕,你別擔(dān)心,快回去睡吧?!彼植皇菦]一個人住過,有什么好害怕的。 謝平安知道她外表看似柔弱,內(nèi)心其實是個女漢子,膽子大,自己就是瞎擔(dān)心,“你洗完把水盆放到門口,我一會兒幫你倒,走廊那邊的燈壞了?!?/br> 韓小英點點頭,關(guān)上了門。 她脫掉大衣開始洗臉洗腳,等把腳丫子擦干,穿著自己帶的棉拖鞋打開門時,謝平安正背對著她在門口站著,身姿挺拔得跟棵白楊樹似的。 聽到開門動靜,他就立馬轉(zhuǎn)過身來,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小英你洗完了,我去倒水?!?/br> 他麻溜接過小英手上的水盆,端著走了。 他腳上穿著軍靴,踩在走廊的水泥地板上,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咚咚聲,步子穩(wěn)健且有力。 韓小英等他倒水回來,從包里找出一雙大碼的手工棉拖鞋遞給他,“晚上你穿這個。” 謝平安笑著接過來,然后低頭看了眼小英腳上米黃色的條絨拖鞋,跟他手上的是一個顏色的,大男人穿的話有點艷,不過他是不會嫌棄的。 韓小英本來想做紅色的,怕他不喜歡,就改成黃色,“別看了,就是一雙拖鞋,快去睡吧?!?/br> 謝平安嗯了一聲,等小英關(guān)好門,他才回隔壁房間,打水洗腳仔細(xì)擦干,把拖鞋穿上試了試,感覺又暖又軟,大小也正好。 他在房間里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臭美了半天才心滿意足的上床睡了。 一夜好眠。 早上起來,韓小英拿手捂著嘴,秀氣得打著哈欠,結(jié)果一開門,就見謝平安又在她門口站著呢。 她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謝平安,你不會一宿沒睡吧?” “睡了,天亮?xí)r就醒了,我習(xí)慣早起,吵到你了嗎?”他過來時腳步很輕,而且過來也沒多大一會兒。 “沒有,你進(jìn)來坐吧,我去刷牙洗臉,一會兒咱們下去吃飯。” “大早上外面挺冷的,你想吃什么我去買?”謝平安低頭看著她睡眼惺忪,長發(fā)微微凌亂的樣子,很想伸手去揉揉她腦袋,幫她撫平那幾根翹起來的頭發(fā)。 不過走廊剛好有人經(jīng)過,他忍著心動沒那么做。 韓小英抬手順了順耳邊的碎發(fā),“我?guī)Я孙埡校闳ベI些粥跟幾個包子吧?!?/br> 她回屋找出鋁飯盒拿給謝平安,“別買多了,吃不完,對了,你穿上大衣再去!”她最后又提醒道。 “好。”謝平安莞爾一笑,在生活中的一些小細(xì)節(jié)上,他有時會很笨他知道,小英發(fā)現(xiàn)了每次都會不厭其煩的提醒他。 可能跟他從小沒有母親有關(guān)系。 他很喜歡這種碎碎念,感覺很溫馨,因為只有在意你的人才會如此對你。 褚姨雖然對他也不錯,但更多的時候?qū)λ皇枪交系恼疹?,做事一板一眼的,只求不出錯,根本不會像親生母親那樣處處入微的關(guān)心他。 在跟小英處對象以后,他從小缺失的那部分母性的呵護(hù),就得到了一些彌補。 可是明明小英比他小十一歲,有時給他感覺卻好像是大了他好幾歲,跟jiejie似的在照顧他。 是他太笨了吧,又經(jīng)常在部隊,少了很多生活常識才會這樣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