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嫁紈绔 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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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元河用帕子替她擦嘴,忍不?住嘀咕起來。這?家伙吃多還會犯困,手掌現(xiàn)在rou乎乎的,他都不?想給她吃太多東西。 “下次你少?點兩個就好了?!彼蛄藗€哈欠,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去,“有熱鬧再叫我?!?/br> 就因為她這?個樣?子,他們跟蹤那?些人才用馬車。她是真的不?害怕,能?吃能?睡的,他本?來還擔心她有什么心理陰影,沒想到她現(xiàn)在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蕭元河心情復雜地揉捏她,不?讓她睡過去。 馬車跑出大約一個時辰,開始聽到前面有打斗的聲音,福運鏢局的鏢師實力倒不?是吹的,真的沒人能?打玉璧的主意,沖過去攔的人全軍覆沒了。 駕車的蕭以鑒小聲道:“全是高手?!?/br> 與他們實力相?當,真的單打獨斗不?一定能?贏。 一直到出了揚州地界,都沒有人得逞,衛(wèi)嫻是看得目瞪口呆,“是那?些人太弱還是鏢師太強大?” 前面一共有三輛馬車,其中一輛是鐘花娘帶著一個侍女,中間那?輛里面坐著那?天來鑒寶的趙公子,后面一輛好像是空的,沒有人在上?面。 有人過來搶寶的時候,趙公子一直待在馬車里,都是由護在他車邊的六個侍衛(wèi)動手,一共十批人,六個侍衛(wèi)半點傷都沒有。 衛(wèi)嫻悄悄探頭:“他們把軍糧放哪里了,沒看見有東西???” “那?邊。”蕭元河指了指前面的山谷,果然那?里等著一個車隊。車隊人數(shù)眾多,足有幾百人,車子有上?百輛,浩浩蕩蕩停在那?里,車上?插滿福運鏢局的旗幟,“福運”二字繡得十分精致,正迎風招展。 “他們倒是把王府的名頭用到極致。”蕭以鑒聲音里含著nongnong的不?滿。 @無限好文,盡在 這?樣?大的鏢,人數(shù)眾多,還有一些蹭他們的光,想搭路去京城的富商,熙熙攘攘,把山谷都擠滿了。 “剛剛打過仗,這?些人就不?怕再打起來嗎?”衛(wèi)嫻納悶,前陣子到處設關,現(xiàn)在剛剛把關卡收起,叛軍整編入幾個大郡的守軍。 “他們趕時間呢?!笔捲永湫Γ拔逶率且粋€機會很多的月份。軍隊被攔截,他們肯定是化整為零,其中商隊是最容易也?是最不?引人注意的,你看那?些商戶,一點都不?像商人?!?/br> “你是說他們都是漏網(wǎng)之魚?”衛(wèi)嫻不?相?信在蕭元河強勢打壓之下,那?有哪支軍隊還敢往北。 “漏網(wǎng)之魚肯定有,以我對?謝淙的了解,他會把人分散開來,分批進?京?!?/br> 衛(wèi)嫻緊張起來:“那?怎么辦?” “所以,現(xiàn)在就是我們先下手為強了,把鏢局掀翻,看看他會不?會狗急跳墻。” 山谷中人來人往,他們的馬車不?能?靠近,兩人只好下馬車往山上?跑,從山頂往下張望。 大約還在等什么人,直到太陽西斜,隊伍才走?出山谷,緩緩沿著山道往北行走?。人數(shù)太多,普通的小毛賊已經(jīng)不?敢出來攔路了,那?些大點的山寨正在觀望,悄悄跟在隊伍后面。 等他們出了揚州地界,離鏢局有兩天路程,蕭元河才帶著衛(wèi)嫻騎著馬快速返回,帶著人包圍鏢局。 “你確定魏家老太爺就在里面?”蕭元河身披戰(zhàn)甲,沒戴頭盔,站在山崖邊往下看。 衛(wèi)嫻為了行動方便,也?穿著輕甲,扮成他的近身侍衛(wèi),一直站在他身邊,趁他不?注意,偷偷揉酸疼的脖子,頭盔有些沉,蕭元河不?許她取下頭盔。 蕭以鑒沉聲應是,他昨天趁守備松懈之時夜探鏢局,發(fā)現(xiàn)鏢局后面幽靜的小院里住著不?少?人,全是之前被判流放的,甚至有宋家人,當然,蕭府二爺也?在,而且過得還挺滋潤,美人環(huán)繞,美酒佳肴擺滿桌。 “他們居然從流放地聚到這?里,果然好日子過多了有些人就忘了怎么吃苦。”蕭元河用力踹了踹山巖。 皇帝對?武將過于優(yōu)待致使他們生出不?該有的野心,以為皇室勢弱,總想要更多, “主子,既然在這?里遇到了,我們當然不?能?讓他們逍遙自在,浪費糧食,不?如趁亂砍了?!笔捯早R慫恿道。 衛(wèi)嫻停下手中動作,擔心地望著蕭元河。他出來這?陣子又長高了一點,身姿更加挺拔,臉上?的稚氣盡去,身上?的殺伐之氣更重,像破土而出的寶劍,漸露鋒芒。 周圍的將領對?他十分信服,這?時候也?在看著他,只等他一聲令下,將這?處敵人的老巢掀翻。 他穩(wěn)了穩(wěn)情緒,抬臂一指,“出動!” 在場的將士們端起長槍,吼叫著自高處府沖直下。 鏢局守衛(wèi)雖然松懈不?少?,但?是死士們抵死頑抗,院墻都涂上?火油,宅門牢固,一時攻不?進?去。 所有的門都是精鐵所制,攻城捶都用上?了,可見這?座鏢局的重要。 鏢局里,女人們驚聲尖叫,四處逃竄,魏老太爺由長隨扶著,立在庭院中破口大罵。 “蕭家的不?孝子孫!你想讓天下人知道你六親不?認嗎?” 作為天下讀書人的領袖,魏家老太爺口才很好,鏢局里所有人聽了他的長篇大論,都激起兇性,激起豪情,紛紛大罵蕭元河不?要臉,謝氏江山要易主。 聲音傳到正在進?攻的人耳朵里,氣得蕭以鏡直接竄上?樹,一腳踢飛守在墻頭上?的死士,眼見他就要打開側(cè)門,所有死士都跑過來殊死抵抗,在門邊激戰(zhàn)起來,刀劍爭鳴的聲音不?絕于耳。 蕭元河站在半山腰處的巖石上?,山風把他的紅色披風吹得獵獵作響。 “拿我的弓來?!?/br> 他一直面無表情,衛(wèi)嫻也?有些擔心他的狀態(tài),緊張地跟在他身邊,聽到他的吩咐,趕緊跑去拿弓。 那?張弓非常大,足有她一人高,之前由一名身材高大的暗衛(wèi)背著,這?時候她跑過來,親自把裝弓的長木匣抱過去。 作為近衛(wèi),當然要聽他的吩咐。 蕭元河轉(zhuǎn)頭瞥她一眼,原來還劇烈起伏的心突然就平靜下來。他接過長而扁平的弓匣,修長手指靈活按動機關,長匣彈開,一張巨弓映入眼前瞼。 那?是一把殺氣騰騰的巨弓,普通人一定拉不?開,衛(wèi)嫻之前從來沒見過,匣中還有三支特制長箭,箭尖帶倒刺,閃著冰冷的光芒。 蕭元河伸手握弓,轉(zhuǎn)頭看她,“閑閑,這?張弓是高祖遺物?!?/br> 相?傳高祖天生巨力,一生都在征戰(zhàn),所到之處敵將望風而逃,他駕崩后,再也?沒人能?拉開這?張弓,一直存在皇宮兵器庫,藏了上?百年,前年秋獵時,皇帝把它賞賜給蕭元河,但?是大家都覺得他拉不?開弓弦,也?從來沒見他用過。 “你什么時候能?拉開它的?”衛(wèi)嫻好奇地上?前,摸了摸白色的弓弦,觸感冰涼。 “我學?射箭的時候就用它?!笔捲訌南恢腥〕鲆桓L箭搭在弦上?。 對?別人來說是巨弓,對?他而言就像普通的弓箭,輕松就能?拉滿弦。 衛(wèi)嫻瞪大眼睛,看著那?支利箭像長了眼睛一樣?,一箭射穿正在高聲痛罵的老者的咽喉,余力帶著他飛出好遠,釘在院墻上?,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剛跳上?墻的蕭以鏡,他的腳下就是被利箭釘在墻上?死不?瞑目的魏家老太爺。 “?。。?!” 蕭二爺嚇得抱頭尖叫。他對?蕭元河的恐懼一直都在,從來沒想過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會帶人來圍攻鏢局,他一直覺得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院門是精鐵所制,院墻也?是淬了鐵汁,固若金湯,親眼看到從山上?射來的利箭,他的信心崩塌了。 普通的箭射不?了這?么遠,萬萬沒想到蕭元河帶著高祖巨弓。 回過神?來的那?些人嚇得尖叫起來,四處躲藏,場面大亂,人心渙散,各自逃命,死士也?因為失去指揮而亂起來。 精鐵所制攻不?破的大門被從里面打開,揚州軍沖殺聲震天,勢如破竹攻進?鏢局。 “還好,準頭沒射偏?!笔捲邮掌鸸胚M?長匣,摸了摸剩下的兩支長箭,“原本?是有六支的,以前用掉兩支。” “你的傷口裂開了!”衛(wèi)嫻大驚失色地看著從他手腕流下的鮮血,趕緊抱著藥箱,拽著他坐到一邊,把他的衣袖往上?挽,露出結(jié)實的手臂,他手臂上?的傷沒好全,拉開巨弓使得傷口開裂。 衛(wèi)嫻心疼得眼睛都紅了,不?過沒掉眼淚,手指靈活地替他灑藥,纏上?布條。 “乖乖坐這?里,不?準動。” “不?動?!?/br> 蕭元河懶洋洋靠著山石坐著,視線追著她跑,看著她忙忙碌碌地跑來跑去,一會兒給他端來茶水,一會兒給他拿來蓋毯。 “你也?坐下休息一會,累壞又喊胳膊疼,腿疼?!?/br> 她本?來是那?么嬌氣的深閨姑娘,被他帶到這?么危險的地方。 就說他只要做富貴閑人就好了,一點都不?想立功,反正立再多的功,賞的也?是金子,他可以用別的方法掙金子。 他抬手拉她坐下,親手替她解去頭盔,看到她白皙滑膩的脖頸上?被頭盔壓出傷痕,紅通通的一圈。 流多少?血他都愿意,但?是不?想看到她有半點損傷。 “別動,再動我就不?幫你包扎了!”衛(wèi)嫻被他的手指按住脖頸,戰(zhàn)栗著,只能?虛張聲勢。 “那?就不?包扎,等血流干?!笔捲訐P起笑臉,“等流干就死掉了?!?/br> “胡說!”衛(wèi)嫻氣得摁住他的嘴巴,手掌按在他臉上?。 蕭元河的笑眼映著她著急的樣?子,“這?種?時候不?應該是用嘴堵住的嗎?” 話本?上?是這?么寫的。@無限好文,盡在 鏢局被攻破,里面的人都被生擒,倒也?沒人趁亂把人都殺了。在庫房地下,發(fā)現(xiàn)無數(shù)金銀財寶,還有軍備,甚至有攻城車,糧食倒沒有,全部被搬空了。 衛(wèi)嫻緊緊跟在蕭元河身邊,走?進?地下倉庫,被里面的廣闊嚇了一跳,藏幾萬人都可以了,這?一片山都是中空的,幸好里面沒那?么多人,要是真藏著大軍,他們帶來的這?上?千人恐怕真是有來無回,不?由得一陣后怕。 “原來藏在這?里的人去哪了?”她擔心地望向蕭元河,“不?會是化整為零去京城了吧?” “我們中計了。明面上?的叛軍只是吸引朝廷軍隊的餌?!笔捲恿⒖谭磻^來,匆匆往外跑。 “立刻傳訊京城。他們這?樣?的據(jù)點在京城也?一定會有,讓人立刻查抄福運鏢局。” 衛(wèi)嫻踉踉蹌蹌跟在他身后,心臟提到嗓子眼,“現(xiàn)在還來得及嗎?不?知道這?些人什么時候出發(fā)的?!?/br> “我們立刻返回京城,現(xiàn)在就走?,”蕭元河轉(zhuǎn)身拉她一把,牽著她的手腕往地面跑,“援軍隨后會跟上?,我們騎馬星夜兼程,一定能?追上?運鏢的隊伍,把他們的東西截下來。你要跟我一起走?還是留下來跟大軍一起北上??” 他應該給她選擇的機會,尊重她的選擇。 “我要跟著你?!本退阌龅轿kU,也?不?希望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流血。 “好?!彼欢〞o她周全。 事?出突然,時間緊迫,他們帶著暗衛(wèi)們即刻出發(fā),甚至沒能?跟偽裝他們的蕭以鑒道別,他們還在揚州城的楊府,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這?幾天一直在騎馬,衛(wèi)嫻大腿內(nèi)側(cè)磨出水泡,難受得很,但?是她咬牙忍住了。 兩人臟兮兮上?路,急促地馬蹄奔過山嶺,一路往北,風餐露宿,她的臉也?變得粗糙了。 晚上?燒起火堆,幾百人在林中輪流休息,她依偎在蕭元河的胳膊上?閉眼打盹,晚飯只吃一個冷掉的包子,肚子咕咕叫。 蕭以鏡站起身,離開營地,過了沒多久,他獵來幾只野兔,處理好之后架在火上?烤,兔rou的香氣誘得她睜開眼睛。 “吃吧?!笔捲佑秘笆浊辛藥灼跇渲ι?遞給她。外焦里嫩的烤兔rou讓她咽了咽口水。 上?面還灑著醬料,口味跟在府里烤的家兔沒什么區(qū)別。她小口小口咬著,細品著,眼睛亮晶晶的。 喂飽她的樂趣此刻在蕭元河的心里翻騰,她吃完兩塊還會給他塞一塊,兩人把一只兔腿吃了,蕭保寧又送來一只烤好的野山羊腿。 福王府出來的人廚藝都很好,衛(wèi)嫻吃得很滿足,吃飽就睡著了。 蕭元河沒舍得讓她飯后消食,將自己的披風鋪在地上?,讓她枕著自己的腿睡覺。她睡得不?安穩(wěn),似乎是做了噩夢,眉頭皺得死緊,他輕輕替她揉開,輕拍她的背。 夜里的山林不?時有狼的嗥叫,黑暗深處冒著綠光,狼看到人多和篝火沒敢過來,他們把馬匹都圍在圈中。 夏夜林中蚊蟲多,蕭以鏡起身灑驅(qū)蟲驅(qū)蚊的藥粉,湊到蕭元河身邊。 “主子,鏢隊在前面兩座山扎營,要不?要我們做點什么,讓他們加緊腳程?”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伸手在兩人周圍灑驅(qū)蚊粉。 衛(wèi)嫻的臉被蚊子叮出一個紅色腫包,蕭元河正在替她涂藥,“派人沿路打探軍備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