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嫁紈绔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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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門外有將士匆匆趕來,“十一殿下?送糧來了?!?/br> “怎么送這里來了?不是送到西?北嗎?”衛(wèi)國公猛地?站起。 “因為風雪封了山道,糧船只好順流直下?,這邊河流沒有結(jié)冰,現(xiàn)在船就?停在渡口,十一殿下?自己一個人來了?!?/br> 話剛說完,門外就?走進來一個黑甲少年?,臉凍得通紅,一臉著急,“國公爺,運糧路上遇到一股水匪,所幸糧保住了,但?是耽擱了時間,沒能運往西?北,六哥傳信說送到這里來?!?/br> 謝梧凍得瑟瑟發(fā)抖,手也起了凍瘡,紅腫得厲害,屋里的將領(lǐng)趕緊讓出位置給他烤手,他們也沒想到是皇子?親自運糧。 “六殿下?怎么與你有聯(lián)系?”衛(wèi)國公好奇。 “是他身邊的人留下?的信,河邊有一門派幫了大忙,他提前?留了話,說若是糧道不通,直接運到流沙關(guān)?!?/br> 衛(wèi)國公欣慰點頭:“何御舟倒是個人才?!?/br> 他之前?也擔心冬糧運送問題,今年?下?雪太早,封山也早,不過現(xiàn)在軍糧在這里,總好過堆在糧道里。 離預定的時間越來越近,所有人都緊張起來。謝梧被迫參戰(zhàn),背著箭囊護在衛(wèi)國公身側(cè)。 夜晚,突然傳來轟隆隆的聲音,像是千軍萬馬奔騰過海,遠遠傳來,流沙關(guān)立刻進入戒備狀態(tài)。 成敗就?在這一戰(zhàn)。 謝梧握弓的手緊了緊,按照慣例寫了家書。第一次離戰(zhàn)場這么近,不能想像親自上戰(zhàn)場的人會是怎樣的心情。 衛(wèi)國公拍了拍他的肩膀:“殿下?不必緊張,我們這是后方?!?/br> 謝梧不好意?思的松了松手,其他將軍也哈哈大笑起來。 火上燒著獵來的野味,滋滋冒油,香氣撲鼻,緊張感一去,謝梧的肚子?就?鬧起來了,咕嚕咕嚕叫個不停。 “殿下?來,吃點熱乎的?!睂④妭兘o他切塊大雞腿。 他年?紀不大,也只比衛(wèi)嫻大幾天,衛(wèi)國公平時經(jīng)常見他跟蕭元河混在一起,難免有些愛屋及屋,親切對待。 “沒想到陛下?派你出來?!彼锌宦?,之前?聽說糧船有事,以為是蕭元河來,結(jié)果不是。 謝梧急得一天沒吃東西?,此時大口大口咬著噴香的雞腿,說話含含糊糊。什么皇子?的架子?都沒有,本?來他也不是受寵的皇子?。 啃完一個,又有人遞過去一個,軍中人也不講究那些虛禮,相處得還好。 還有人遞了酒囊過去,他也是仰頭豪爽喝下?,引來一陣喝彩。 烈酒暖了他的胃,他只覺得渾身都是力氣,恨不能立刻上陣殺敵。 * 不同于邊關(guān)的熱血沸騰,京城里的日子?過得平平淡淡,臨近年?關(guān),衛(wèi)嫻一連幾天都在管鋪子?的收成,蕭二爺逃跑沒了人影,開始有人上門討債,武威王府那邊愁云慘霧,她早上去給老王妃請安,看到她陰沉沉的臉色,十分嚇人,站在她身后的蕭詩繪一臉惡毒,口出惡言。 “你不會是掃把?星轉(zhuǎn)世吧?一嫁過來就?把?我爹害得這么慘,我娘也不要我了,你說,你是不是跟我過不去?” 她神情瘋狂,眼睛猩紅,那天在顧府,若不是老王妃求情,她早就?被趙笙笛關(guān)進大牢里去了,現(xiàn)在還不思悔改,滿肚子?毒計。 “行了?!崩贤蹂牧伺娜σ畏鍪?,“福王妃,你們福王府既然分了賬,今年?的年?節(jié)就?自己辦吧。” 現(xiàn)在雖然沒分家,但?也跟分家差不多了,她完全插手不了福王府的事情,想想真是憋氣。 武威王府自從蕭元河封王之后就?大不如?前?,她不是不知道宮里那位在想什么,但?是,世家有世家的底氣,終究還是會斗出個結(jié)果來。 衛(wèi)嫻看著她陰晴不定的臉,只覺得她憋著壞,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總是讓人心驚rou掉。 回到福王府,她讓人上上下?下?檢查一遍但?凡有什么不對勁的都扔了。 “王妃,這些也扔嗎?”盡圓抱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木雕。 “哪翻出來的?” “西?偏殿的舊箱籠里裝著的,聽夏福說那里放著王爺以前?的舊物?。這種舊物?件最容易混進去奇怪的東西?。” 盡圓一股腦把?東西?放在廊下?,趁著日頭好,挑挑揀揀,不過也看不出來,因為每個都奇形怪狀。 蕭元河剛接了份差事,臨時去樂縣,昨天剛?cè)?,要兩三天才回來。她在家突然覺得有些寂寞,還不習慣了,昨晚還夢到他。 他這人,喜歡什么都是前?幾天有熱乎勁,之前?說教她射箭也是,見她很快就?學會,覺得沒意?思,再也不肯教她東西?了。 廊下?的這一堆東西?里,有幾個雕像,丑丑的,雕工很差,嘴巴都雕裂了,看得還挺嚇人。盡圓捧起來掃了一眼又扔開,念念叨叨。 “王爺也真是了,這都是什么失敗品也收著?!?/br> 盡方從外面回來,也湊過來,嘖嘖稱奇,主?仆三人把?蕭元河的舊物?圍觀了個遍,什么短腿的木馬,斷了半截的木劍,還有一個寶盒打開一看里面是散碎的各種玉佩還有玉珠子?,彈弓,還有不知道從哪里扣下?來的各色寶石。@無限好文,盡在 “咦,王妃,這個雕像是不是有點像你?”盡方手里拿著一個木雕,看刻痕應該是最近的。 盡圓湊過去一看,也點頭贊同:“就?是王妃,看看,這頭上的玉梳像不像王妃頭上那把??” 衛(wèi)嫻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頭頂,那里發(fā)鬢間插著一把?小?巧的玉梳,是那天在首飾鋪里買的,今天早上隨手從妝匣中取出來的,之前?也就?在首飾鋪里戴了半天,當天晚上就?被她放進妝匣。 難道是那天之后刻的? 微妙感覺突然涌上來,瞬間有一種雀躍的感覺,能體會到他戴上新?發(fā)冠時的興奮心情。 原來,她在無意?間給他送了一件定情信物?。 * 樂縣碼頭邊上,風雪越來越大,幾匹快馬沿著河邊飛奔,可惜都找不到能過河的船只。 “殿下?,要不選返回縣衙吧,風雪這么大,小?心染了風寒。”蕭保寧和蕭以鑒一左一右想逼停棗紅馬。 “我跟王妃說兩三日便回,已經(jīng)遲了一日,再遲只怕她要擔心了,還是趕緊找找?!笔捲游站o韁繩,夾緊馬腹催馬向前?。 本?來昨天就?辦完事了,誰知道臨時出了點狀況,不得不多待一天,他早就?歸心似箭,說什么都不愿意?再耽擱了。 “殿下?,那邊有船!”蕭保寧眼尖,看到河中漂著一艘小?船。 “去看看?!笔捲有南?,趕緊往那邊策馬奔過去。紅色披風上的雪被他抖落,露出里面藍色官服。 小?船上的人聽到他們喊叫,頭也不回地?加快搖櫓,眨眼就?不見了。 “什么嘛,有客也不接!”蕭保寧郁悶地?朝河的方向甩了一鞭。 “我們?nèi)硕?,他那?船裝不下?,他哪有膽子?停下?來。”蕭元河很明?白對方的心理。 “那怎么辦?沒船我們就?過不了河?!?/br> “那邊有船!”蕭以鑒驚喜地?指了指從京城方向來的大船,“殿下?,看著有點像您的船?!?/br> 福王做為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紈绔,當然是有船的,就?停在自家湖上,偶爾會從湖上開出,然后沿著城里的河流直出碼頭,沿著運河觀景,還有專門的破冰小?艇,冬日也能游河,最是讓人羨慕,有一年?冬至,還開著船來回游玩,在船上釣蝦,雪里釣的蝦新?鮮煮,可鮮美了。 “快看快看,是王妃來接咱們!”還是蕭保寧看到甲板上站著的衛(wèi)嫻,張開雙臂猛揮手。 蕭元河有些發(fā)愣,不知道說什么好。衛(wèi)六對他太好了,還親自來接他! 他沒白對她好,這家伙報恩來了。 衛(wèi)嫻站在甲板上,裹著厚披風,兜帽也裹得緊,只露出一張精致小?臉。蕭元河的視線就?落在那張臉上,兩人隔著五六丈寬的河面對望。 視線是炙熱的,目光灼灼。 一切風雪都似乎停止了,他們只看見彼此。 衛(wèi)嫻很滿意?蕭元河被她的突然出現(xiàn)嚇一跳的反應,眉眼笑意?盈盈??此纛^呆腦的模樣,又想起那天夜里他穿著淺色的寢衣,乖巧的模樣,被她戳醒之后的惱怒模樣,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jīng)把?他放在心上了。 這幾天她很想他,結(jié)果到了他的歸期卻不見人回,她是又著急又擔心,睡不好,吃也不香,后來聽到因為風雪,有可能沒船過河,她二話不說,指揮著府里的侍衛(wèi)把?船開出來接他,本?來也沒指望接上他,結(jié)果,真的看到他了。 “這下?好了,馬匹也能上船。”蕭保寧喜出望外,還好剛才那艘小?船跑了。 船緩緩靠岸,上面的人放下?踏橋,幾人騎著馬上船。 風把?衛(wèi)嫻的裙擺鼓起,仿佛要飛出去似的。蕭元河策馬上船,一把?將她拉上馬,緊緊抱住,許久才啞聲問:“你怎么知道我沒船回家?” “我派人打聽的?!毙l(wèi)嫻摟住他的脖子?,從他懷像仰頭與他對視,笑瞇瞇的,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看吧,來的難道不是時候?” “來得正是時候?!?/br> 幾匹馬被牽進馬艙,其他人都自覺找活干,絕不打擾王爺王妃,不過都豎起耳朵。 蕭保寧朝蕭以鑒擠眉弄眼:“我算明?白殿下?為什么非要回來了,要是他不回,王妃豈不是白來了?” 蕭以鑒:“我有些明?白書生?們寫的那些話本?了。美人是英雄冢?!?/br> “胡說什么呢,小?心殿下?派你去南方一輩子?別想見你弟弟。你們就?一南一北瞎相思吧?!?/br> “嗐,也不知道敬臣他們怎么樣了。” “你就?直說想弟弟吧。” 兩人在艙室墻邊嘀嘀咕咕,假裝忙碌,實則在聽墻角。 后來,他們被迫捂住耳朵,紅著臉跑了。 蕭元河剛剛解了相思之苦,把?衛(wèi)嫻親得軟綿綿掛在他身上,“想本?王了吧?本?王就?知道你想了。” “誰想你了。”衛(wèi)嫻掙脫他,轉(zhuǎn)身就?跑回艙房。 福王的船當然是華麗的,在艙房里,完全感覺不到是在河上,里面豪華程度直逼他現(xiàn)在住的那間屋子?。該有的章顯身份的擺件一樣不少。 美人榻、精美坐屏、雕花大床,應有盡有。 蕭元河跟在她后面慢悠悠踱步進入,將身上沾濕的披風解下?扔在一邊,轉(zhuǎn)頭看到她在煮茶,茶爐咕嚕咕嚕冒泡,房間里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氣氛,他懶洋洋靠在美人榻上,笑著看她忙碌。 有時候他會夢到某個畫面,衛(wèi)嫻像現(xiàn)在這樣替他煮茶,在夢里,她會先把?茶端給他,然后再端給其他人。 當然,沒有其他人也是好的,反正他現(xiàn)在就?跟夢境沒什么兩樣。 “怎么傻乎乎的?凍壞了嗎?”衛(wèi)嫻抬頭見他愣愣地?望著自己,不由得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額溫,還真擔心他突然生?病,剛才那么大的風雪。 “快把?熱茶喝了暖暖身子?,我還替你煮了姜茶?!?/br> “放糖了嗎?” “不放?!?/br> “快放糖啊?!笔捲右贿叴咚盘且贿吅?。 這次運氣很好,他沒生?病,過了半個時辰發(fā)了汗,臉紅通通的,不過人還精神,端正坐著,一直笑瞇瞇傻乎乎地?看著衛(wèi)嫻。 “真傻。” 衛(wèi)嫻在他唇上啄了啄,他瞬間精明?起來,把?她按在自己懷里,加深那個吻。 在河上過夜什么的,還是很浪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