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嫁紈绔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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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是我?” “哄你的王妃當然是你來,你以為真的能什么都不干就使?喚我下廚?” 尊貴的福王殿下在削魚鱗的時候,衛(wèi)嫻吃上?了點心,總算感覺好些?了,剛才餓得前?胸貼后背。 遲蘭嫣見她如此,義?憤填膺:“都把人餓成這樣了,我替你出頭去!” “好了,你膽子這么小?,連你家大?人都怕,還敢到王爺面前?嚷嚷?”衛(wèi)嫻將好朋友按下,心里暖洋洋的,有人替出頭就是不一樣。 她才不像某些?人,只會強|權壓制。 只會強|權壓制的人在廚房里被人全方位打?擊。 “所以說?,王妃生?氣多么正常。動?胎氣是多大?的事情,你居然膽子這么大?,下次別太想當然,但凡那天出什么事,后果就不是你能承擔的。” “我知道?了,你都說?了第五遍了,趕緊下廚,真餓了?!?/br> “你真聽進去了?” “真聽?!?/br> 蕭元河一手拎刀,一手拎魚,絕世?功夫用在片魚上?,魚rou片得薄如蟬翼,擺在白瓷盤中十分精致。 最近天涼,趙大?人喜歡吃熱鍋子,研究出一種吃魚的方法,只苦于刀功不行,沒辦法把魚片得薄薄的,現(xiàn)在看到福王殿下有這等?刀法,贊許點頭。 “以前?只知道?你師父多,沒想到你還有個?劊子手師父?!壁w笙笛大?受震憾,“武威王真是狠人?!?/br> 蕭元河從小?習武,所學駁雜,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學了多少門功夫。 “別跟我提這三個?字,尤其在衛(wèi)六面前?!”蕭元河兇狠舉刀,刀尖對準他?,然后當著他?的面把十分完整個?的魚骨剁了。 “不說?,肯定不說?,我夫人也在呢?!壁w笙笛踉蹌后退。 他?夫人可是真真正正的弱女子。 兩人在伙房里忙碌了一刻鐘,端著香噴噴的鍋子出去,調(diào)料醮料一應俱全。 衛(wèi)嫻好奇伸脖子:“這是什么?” “鮮魚鍋?!边t蘭嫣略帶得意,“我家大?人的成名之?作,現(xiàn)在京中的食肆都流行這吃法呢。” 她可沒有君子遠庖廚的說?法,在青州的時候,他?們很窮,還吃過野菜呢,趙笙笛起初還拉不下面子跟人討價還價,后來逛集市不討價就渾身難受。 “快來嘗嘗,很鮮的?!边t蘭嫣用一個?精致的網(wǎng)勺裝著魚片放入高湯中,為她燙了魚片,高湯咕嚕冒泡,魚rou入湯瞬間卷起,眨眼功夫就能取出,熱醬一淋,香氣更是濃郁。她將碟子放到衛(wèi)嫻面前?,“嘗嘗?!?/br> 衛(wèi)嫻夾起一塊,入口即化,沒有魚刺,魚的鮮嫩和醬的咸香混在一起,入口之?后化成綿密魚沫,那滋味絕了! “好吃!”衛(wèi)嫻眼睛發(fā)亮。 “大?人的刀功又精進了?!边t蘭嫣夸道?。 在外人面前?夸自家夫君,這也是夫妻之?道?呢。 趙笙笛坐到她身邊,替她燙魚片,“今夜是福王殿下的刀功?!?/br> 聽他?提這個?,蕭元河漆黑的鳳眸猛盯著他?。 他?沒敢再接著往下說?,假裝忙碌為妻子燙魚片。 衛(wèi)嫻轉頭:“你剛才在廚房幫忙?” “嗯嗯?!笔捲庸郧汕蟊頁P。 “那以后在王府也做這道?菜?!?/br> 蕭元河:“……” 好吧,下廚也不是不可以。 第63章 亥時末, 月朗星稀,趙府門前,王府的馬車正在等著。 衛(wèi)嫻一不小心喝多了酒, 醉倒了,被蕭元河打?橫著抱走, 在他懷里還不老實, 扭來扭去。 遲蘭嫣擔心地望著她,最后鼓起勇氣上前,“王爺,要好?好?照顧阿嫻,不能老欺負她?!?/br> 她認真指責的眼神讓蕭元河以為自己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竟有些無言以?對,只能轉頭?去看趙笙笛。 “夫人, 夜深了,我們就?不要打?擾王爺和王妃和好?了?!壁w笙笛上前攬住自?家夫人的細腰,一邊低聲哄勸。 遲蘭嫣微惱地拍開他的手,堅持把話說完, “不要看阿嫻脾氣好?,性子軟就?不聽她的話,還不給她飯吃, 讓她餓著,這像話嗎?” “我哪有不給她飯吃?”這不是專門帶她來跟好?朋友家里吃飯嗎? 蕭元河心里委屈, 抱得更緊些,悄悄捏了懷中人一把,一不小心把人捏疼了, 衛(wèi)嫻哼哼兩聲伸手捏住他的臉,“喝!” 酒量差, 酒品也差。 “本王知道了?!彼麗瀽灥鼗亓艘痪洌坏?遲蘭嫣再?說話,匆匆將人送進馬車。 遲蘭嫣還想追過去,被趙笙笛拉住,低頭?在她耳邊小聲道:“你再?勸,小心王爺生氣,把你好?朋友關起來狠狠欺負。” 一邊說還一邊咬她耳廓,她頓時知道了是哪種欺負,臉頰都紅了,怒瞪著他,“你!” 她也喝了不少酒,面如?桃花,細長眼格外嫵媚,趙笙笛特別喜歡她這模樣,也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馬車里,衛(wèi)嫻繼續(xù)在耍酒瘋,一會覺得熱,一會覺得冷,一會要吃杏脯,一會要喝冰飲子,沒?一刻安寧,明明睡覺那么乖巧的人,醉了之后居然是這樣,蕭元河都快按不住她了。 她眼睛朦朧,雙頰緋紅,還氣呼呼罵人,想不出詞兒就?重?復罵臭家伙,罵著罵著翻身跨坐在他大腿上,一口咬上他的脖子。 “衛(wèi)六……快放開。”蕭元河只覺得自?己脖子一疼,這人居然真咬。 “不放!”衛(wèi)嫻半醉半醒,以?為自?己在做夢,夢到自?己是一匹會說話的狼,正?在跟蕭元河爭奪狼王的位置。 趁她說話時松嘴,蕭元河趕緊側身避開,衛(wèi)嫻抓不住他,委屈地嗚咽著。 看她快哭了,蕭元河只好?伸出手臂,滿臉壯烈,“咬吧?!?/br> 到底是夢到什么了,居然咬人。他摸了摸被咬的脖子,都咬出血了。 衛(wèi)嫻啊嗚一口咬在他手腕上,這次倒沒?多?用力,挑挑揀揀,像是品嘗什么美味。 蕭元河被她啃著手腕癢得直想發(fā)笑,他真的怕癢,這人醉了都知道他癢癢rou在哪里。 車里亂成一團,馬車依舊開得穩(wěn)穩(wěn)的。衛(wèi)嫻已經(jīng)不滿足于手腕了,她沿著手腕往上,隔著衣裳啃。 在衛(wèi)嫻的夢境里,她大獲全勝,蕭元河失敗了,她成了新的狼王。她十分滿意?,按住他,想細細品嘗美味,先咬住脖子,戲弄一番再?吃掉。 “呃……”蕭元河發(fā)覺她的意?圖時已經(jīng)晚了,脖子又遭了殃,悶哼一聲,咬牙切齒,“衛(wèi)六,快醒醒!” 但是衛(wèi)嫻沒?醒,在他懷里拱來拱去,滿身酒氣,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 明明他一直在給她燙魚片呀,她什么時候喝的酒? 他一邊緊緊抱住她,一邊回憶,這才想起來,肯定是茶杯里也是酒,她怕辣,每吃幾片魚rou又要喝茶。 他又被趙狐貍陰了一把。 可是,她明知是酒,為什么還要喝? 蕭元河低頭?望著眼前泛起紅暈的脖頸,輕輕親了一下,懷里掙扎的人終于安靜下來。 衛(wèi)嫻耍酒瘋終于累倒了,沉沉睡去。蕭元河雙手脖頸都是牙印,看著懷里安靜的睡顏,松了口氣,再?瘋下去,他也不知道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事。 他摸了摸她的額頭?,“這氣也該發(fā)泄完了吧?” “我是狼王,嗷嗚!”衛(wèi)嫻夢中低囈,又要鬧。 “行行行,你是狼王?!笔捲虞p輕安撫她,直到她徹底睡著。 車里亮著燈,灑在她臉上,以?往的精致圓臉下巴都尖了,可見這段時間?她瘦了很多?。蕭元河細細打?量她,她眉眼是老人家喜歡的福相,眉毛很整齊,眼睛睜開時圓圓的,瞪人的時候兇兇的,閉著的時候就?是彎的,眼睫又長又翹,鼻子小巧挺俏,嘴巴很可愛,嘴角向上彎起,很親切,因為喝了酒,又咬了人,這會兒唇上濕潤,口脂也亂了。 蕭元河偷偷伸指,輕輕替她抹去亂掉的口脂。指腹下觸感柔軟,輕按又彈起。 “還狼王呢?!彼伤谎?,“本王才是狼王,遲早把你這個覬覦王位的家伙吃掉!” 不講武德的狼王低頭?偷親,上次親她眉毛,這次除了親眉毛,還親了鼻尖和額頭?,最后忍不住,還飛快親一下亂了口脂的紅唇。 “先討點債,誰讓你咬我脖子,都咬出血了?!?/br> * 衛(wèi)嫻醒來時,頭?痛欲裂,宿醉難受得很。 她閉著眼睛回憶,他們是怎么回來的,腦海里隱約有些畫面,好?像她把蕭元河按住又咬又啃的。 不會做了什么丟臉的事兒吧? 她抬起雙手捂住眼睛。都怪他,好?端端地帶她去看蘭嫣,一時高興喝了酒。以?后她再?也不喝酒了。 “王妃醒了?”床邊傳來沙啞的聲音。 她轉頭?,看見蕭元河脖子上纏著白紗布,手腕也纏著白紗布。不會真把他咬傷了吧? 衛(wèi)嫻心虛起來,眼神閃爍,不敢落在他身上。 不過,不是她想不看就?不看,蕭元河老往她身邊湊。還有意?無意?亮出纏著紗布的手腕。她不想理,匆匆梳洗,走出正?殿,頓時呆住了。 庭院里怎么不一樣了? “王妃,喜歡不,本王花了好?一番功夫才尋來這顆海棠,是不是跟你院里那顆一模一樣?還帶著果子呢!我摘一個給你吃?!笔捲訂≈曇粽f話。 衛(wèi)嫻終于正?眼看他,“怎么回事?” 一夜之間?大變樣。 見她終于沒?那么生氣,也愿意?跟他說話了,蕭元河精神一振,鄭重?道歉,“我錯了,不該瞞著你做事,以?后有危險的事情我都會告訴你。” 衛(wèi)嫻不置可否,盯著他的脖子,“又想蒙混過關?把紗布解了?!?/br> 她要看是真咬還是博同情。 蕭元河聽話的解開白紗布,白皙的脖頸上遍布牙印,手腕也是。 衛(wèi)嫻;“……” 原來真被她咬了。這就?讓她很尷尬且心虛,士氣一低,就?失了主動?權,更別說他還費盡心思給她移來一顆跟她在衛(wèi)府院子里一模一樣的海棠。 蕭元河察顏觀色,趁熱打?鐵,“還有呢,你的生辰禮也準備好?了,帶你去看?!?/br> 說完,拉著她的手腕出正?殿,往高臺那邊去,繞過一片開得燦爛的珍珠梅,進了一處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