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嫁紈绔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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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蕭詩繪耐下性子,為衛(wèi)嫻鳴不平,“福王哥哥也真是的,剛成婚就這?樣,嫂嫂人這?么美,他是瞎了?不成?” 盡圓心里冷哼:這?野心我都瞧出來了?,王妃怎會瞧不出? 心有怨念,連上茶都懶了?,不過,蕭詩繪的注意?力?全都用?在觀察衛(wèi)嫻神色上面了?,也無所謂有沒有茶。 秋風從槅扇門吹進來,帶著濃郁清芬的桂花香,拂得珠簾叮鈴作響。 衛(wèi)嫻聽她將話講完,笑?了?笑?,“自然是如此,婆婆已經(jīng)安排下來,明?日有桂華姑姑陪著我見這?些?府外管事,請祖母放心。天?色已晚,二嬸定是擔心meimei的,不如早些?歸去,明?日再來?!?/br> 無論蕭詩繪說什么,她都含笑?作答,半點怨氣都沒有,面色淡然,不疾不徐,就連眼神都沒有半點失態(tài)落寞,錯處就更不可能有了?。 蕭詩繪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無處使?,只能悻悻起身,“那我就不打擾嫂嫂休息了?。” 等了?一下午,笑?話沒看到,連一口熱茶都喝不上,蕭詩繪也懶得裝了?,拂袖而去。 “王妃……”盡圓擔心地上前。王爺怎么回事?這?么不給王妃臉面? “備車?!毙l(wèi)嫻站起,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從博古架上抽出一把寶劍,“去浣花樓。” 殿中所有人吃了?一驚,“王妃,不可!” 這?要是鬧出去,善妒的罪名可就大了?,不容人怎么都會成為王妃身上的污點。 衛(wèi)嫻倒不是真的要做什么,而是打算演一出大戲,大家不都在看戲嗎? 不管蕭元河在浣花樓做什么,她身為盟友,怎么能不配合他演下去? 從現(xiàn)?在就要開始演了?。 * 公主府,正院剛點上燈,冷清的院落像是恢復了?人氣。 宮女將茶端上,長公主坐下還沒喝一口,就聽說蕭元河在浣花樓半天?不出來的消息。 “混帳東西!” 手中茶杯猛然摔出去,砸在槅扇門之后又?落在地磚上,四?分五裂,冒著熱氣的茶水潑在地上,滲到門檻縫隙里。 “殿下息怒?!?/br> 堂上眾人誠惶誠恐地跪了?一地。他們從來沒見過長公主這?么生氣。 “平時胡鬧也就罷了?,如今這?般,怎么能把衛(wèi)國公府的臉面不當回事,讓人看了?笑?話。傳令下去,不管他在那干什么,都給我把他押回來?!?/br> 長公主氣狠了?,話都說不順,猛地站起。 “備車!我親自去。” 多少人在觀望浣花樓,可是誰也進不去,也不知道里邊是什么情況,這?座富貴銷金窟被福王府的侍衛(wèi)牢牢守著,誰都不讓進。 此時的浣花樓里,所有姑娘瑟瑟發(fā)抖地跪在大堂中,一個一個被分開審問過。她們不敢抬頭望向坐在說書臺后滿臉煞氣的年輕王爺。 “王爺,奴家都說了?,沒有刺客,您搜遍屋子不也沒找到嗎?” “苑青姑娘,今天?早上你去全興茶樓做什么?”謝梧怕蕭元河不懂憐香惜玉,直接給人家姑娘上刑。 他飲了?口熱茶,轉(zhuǎn)頭看向趙笙笛,“趙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兩人有的是刑罰手段,但都是斯文君子,沒敢對女子招呼,有些?束手無策,來回把早上的經(jīng)歷聽了?十多遍,苑青一直說自己只是去陪公子們喝茶撫琴解悶,不知道為何那位方公子突然發(fā)狂,拔刀傷人。 要不是他們攔著,蕭元河會直接動武。 趙笙笛手里捏著一只筆,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謝梧推了?推他,他仿佛如大夢初醒。 “王爺,我們在這?里這?么久,果然吸引住大家的目光,也不知道陛下那邊如何了?,下官以?為,這?些?女子不過是受人蒙蔽?!?/br> 侍郎大人的聲音溫潤悅耳,似乎有了?放大家一條生路的意?思,所有人都喜極而泣,只有苑青眼睛突然睜大之后又?用?力?握拳低下頭,跪伏在地。 蕭元河甩了?甩鞭子,“啪”的一聲拍在平時舞姬們跳舞的圓臺上,怨氣沖天?,“趙大人說的是,平白浪費本王時間。” 他泄憤似的揮舞著長鞭,嚇得那些?女孩們抱頭尖叫。 樓外打聽消息的人不知道里邊出了?什么事,又?覺得這?王爺口味甚重,一邊搖頭一邊將消息傳回去。 不到半個時辰,京城中所有人都知道福王怕是有什么難言隱疾。 * 星月被云霧遮擋,黑夜?jié)獾没婚_,京城外山嶺上茂密的森林里,星星點點的燈火也無法打破深沉沉的夜。 @無限好文,盡在 密林深處,有座不起眼的宅院,重檐尖角探出枝葉繁茂的古樹,庭院里人來人往卻是悄無聲息,每個人都屏住呼吸,唯恐被房中盛怒的余威掃中。 “哐啷”一聲,茶杯砸在地上,碎成渣渣。 “好你個張緋玉,早說直接殺了?一了?百了?,偏偏勸殿下放長線釣大魚,看看吧,大魚沒釣到,反讓小?魚給跑了?!平白累我至此!” 宋晏氣得踢翻面前的矮案,案上的水果盤、杯盞、茶具掉落一地,紅通通的蘋果滾落,其中有一個滾到他腳邊,被他一腳踩爆。 “世子息怒,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人,運河水流不急,他又?被縛著手腳,肯定游不遠,定能找到?!蹦涣拍拥那嗄甓紫率帐氨K,輕聲勸慰。 即便跳河也逃不了?多遠,就是掘穿河道也要找到。 宋晏捏著拳頭極力?克制:“浣花樓怎么樣了??” “一個時辰前傳消息來說福王還在里面,有人看見趙笙笛也進去了??!?/br> “京西大營呢?武威王走了?嗎?” “還沒有,聽說留營夜訓?!?/br> 要不是京西大營夜訓,他們不至于如此被動,亂了?計劃。 “盯住蕭元河,別讓他出浣花樓?!?/br> “是,屬下這?就傳令?!?/br> * 今夜注定又?是無眠,一連兩夜,京城里各府都在盯著福王府,剛剛傳來消息,新鮮出爐的福王妃提劍上浣花樓,如今那邊正熱鬧著呢。 有熱鬧,大家也不怕晦不晦氣,蜂擁而往,在樓外探頭探腦,福王府的馬車就停在浣花樓門前,車子周圍是王府護院,四?十個護院個個身強體壯,氣勢騰騰。福王妃坐在車中沒露面,只伸出車門的是一把明?晃晃的利劍。 “蕭元河,你給我出來!” 聲音嬌嬌的,沒有半點威力?,但是攔在門邊的福王侍衛(wèi)膽顫心驚。侍衛(wèi)統(tǒng)領硬著頭皮上前,彎腰拱手行禮,“王妃息怒,屬下也是奉命行事,王爺有令,誰也不能進去擾了?他的好事。” 哎,這?算什么事啊,王爺這?樣自污名節(jié),萬一王妃一氣之下做出什么事來可怎么辦?長公主要是知道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結(jié)果統(tǒng)領越是怕什么來什么,后面又?來了?一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公主親衛(wèi)步伐整齊地跟著。 要命了?,長公主來了?,王爺什么時候才忙完啊? 浣花樓里,謝梧緊張起來,望向蕭元河,“怎么辦?衛(wèi)六來了??!?/br> 趙笙笛側(cè)眼瞥去,沒說話,心里幸災樂禍,剛才他就想提醒,但是誰讓蕭元河對他呼來喝去,就該讓他吃吃癟! 蕭元河不理謝梧,動了?動手指招趙笙笛附耳過去,耳語一陣,趙笙笛頻頻點頭,笑?得像只狐貍。 “把這?些?姑娘都押在后院,留人看牢了??!泵苤\完,趙笙笛這?樣吩咐。 所有浣花樓的姑娘都被帶了?下去,關(guān)押在離后門最近的地方,趙笙笛從后門溜了?。姑娘們剛離開,脂粉味兒還沒散,謝梧想走,又?覺得不能丟下蕭元河一個人,有些?猶豫。 “走吧走吧?!笔捲訑[了?擺手。他頭也疼得很,好像事件脫出了?他的掌控,有人趁他大婚打得他一個措手不及,若是方神醫(yī)出事,怕是要前功盡棄。 謝梧想了?想,他留下來好像也無濟于事,還不如先?走,回宮打探宮里娘娘們的動向。 他剛離開,浣花樓的大門就被踹開,長公主提劍闖入。 “混賬東西!”一邊罵一邊追著蕭元河亂砍。 “娘!你聽我解釋!”蕭元河一邊避開,一邊嚷嚷。 衛(wèi)嫻緩步踏出馬車,手里的劍垂在身側(cè),先?是在門邊探頭探腦,看夠戲之后才慢悠悠邁過門檻,軟軟開口:“娘,您別氣著自己。” 浣花樓中披紗掛帛,槅扇門的簾子輕薄飄逸,被晚風拂得輕輕抖動,她就在這?滿室的紗幔中緩步向前。 蕭元河一個激靈,直接跑到她身后,摟住她的脖子,小?聲求道:“幫幫忙。” “孽障!你還敢用?你沾了?脂粉氣的身子碰阿嫻,快給我讓開!”長公主氣極,不過手中劍倒是放下來了?,站在那里氣得胸膛上下起伏,貼身宮女趕緊上前接過她的劍,給她撫背順氣。 衛(wèi)嫻松了?口氣,她也沒想到長公主會來,以?為只要她來作作戲就夠了?,誰知道后來變成這?樣。 “什么情況?”她壓低聲音問,“有紅顏知己早說嘛,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br> “不是?!笔捲右豢此`會急了?,可是一時又?不知道從何解釋,“總之,你信我?!?/br> “我信你才有鬼,不過吧,我們先?離開這?里,回去再找你算賬?!?/br> “行行行,快帶我走?!笔捲忧笾坏?, 衛(wèi)嫻一扭身掙脫他的掌控,揚手就給他一巴掌,都把他打懵了?,白晰的臉蛋留下明?顯的紅色指印。 看熱鬧的人驚呆了?,長公主也驚呆了?,一時間仿佛世間之物?都被神靈定住身形。 她一手拽過蕭元河,將他拖出去,干脆利落將他塞進馬車,揚長而去。 在場所有人:“……” 來不及反應。 * 飛馳的馬車上,蕭元河捂臉苦笑?,“你別生氣,真不是你想的那樣?!?/br> 他這?才從被扇耳光的震驚中回過神來,想不到她真的打他。 “疼不疼呀?”衛(wèi)嫻湊過去,假惺惺地戳了?戳,“還有紅印哎?!?/br> “衛(wèi)六!你別得寸進尺?!笔捲颖粔浩鹊綐O致就會反抗,“今天?是在審案犯,還要布局逼背后之人現(xiàn)?身,現(xiàn)?在先?送我出城?!?/br> “別去了?,剛才我爹派人給我送信,方神醫(yī)不在他們手中。” “那在哪里?” “他失蹤了??!?/br> 衛(wèi)嫻湊過去,仔細打量他,見他除了?臉上有指印之外,沒別的損傷,這?才笑?道:“王爺,你該謝謝我,今晚這?出戲大家只會當成茶余飯后的談資,不會想到你在里面做大事?!?/br> 她說得沒錯,今晚傳遍京城的消息是福王婚后第二日就流連青樓,長公主婆媳提劍拿人。這?八卦可比戶部尚書之子被當街殺害更有看頭,更耐人尋味,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販夫走卒,皆是津津樂道。 除了?少數(shù)幾大家族夜間來往頻繁之外,這?件兇案并?沒有引起太廣泛的注意?。 馬蹄在青石板路上嘚嘚踏過,車里衛(wèi)嫻與蕭元河并?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