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無限] 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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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 余清韻看著他們。 周力,思源和舉著直播設(shè)備拍著她的方照天,廖云,鄭浩言,鄭容和胡興橋。 三個直播設(shè)備拍著她。 余清韻沒有自動進(jìn)入房間,她是被他們拉進(jìn)房間的。 看著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余清韻沒說話。 他們自說自話。 “輪到誰過去了?” “到我了吧?” “那就到你了?!?/br> 于是廖云站了出來,想要從余清韻手上接過白色蠟燭。 那雙小麥色的手腕被一個匕首給輕輕劃開,像一個斷掉的胡蘿卜一樣落在地上。 濃墨粘稠的黑色血液拉長成一根細(xì)絲,完整的延長至地上。 余清韻手中的白色蠟燭隨之落地,火舌蔓上黑色腥臭液體,逐漸遍布整個房間。 房間里的所有人卸下了整個面部偽裝,像一具具僵硬的尸體,朝著余清韻走去。 明明火焰在瘋長,火勢極大,周圍的溫度卻比川藏高原上的零下幾十度還要冰冷。 余清韻側(cè)身從其中一個邪祟身邊閃過,手腕一翻,匕首一轉(zhuǎn),利刃鋒尖亮起一道漂亮的黑色圓弧。 經(jīng)過這么多次實(shí)戰(zhàn)和后天培訓(xùn)的技巧,余清韻沒有了一開始匕首還會卡住骨rou這種尷尬的事件發(fā)生。 她將匕首狠狠扎進(jìn)它們的天靈蓋,身上的傷口也變得多了起來。 一開始只是簡單的皮rou傷,后面逐漸變成了皮rou翻開,露出筋骨,最后甚至深至白骨。 余清韻放倒最后一個邪祟后,左手胳膊關(guān)節(jié)肘斷裂一半,骨頭勉強(qiáng)將兩處連接,脖子上一道傷痕狠狠劃開至胸口處。 周圍火舌肆意飛舞,攀附汲取著黑色血液,發(fā)出灼燒的“滋滋”聲。 余清韻的腿部,手部和頭發(fā)發(fā)尾也被燒焦,她喘著粗氣,匕首鋒尖三兩下破開木門,最后直接一腳將木門踹倒。 木門被打開,外面的寒風(fēng)吹入,火焰像是擁有生命一般,非但沒有被風(fēng)吹起蔓延,而是漸漸減弱熄滅。 只是房間里難免濃煙滾滾。 余清韻咳嗽著踏著一地殘骸出來,看到對門房間大開,所有人消失不見。 果然,她剛才被擾亂了方向,走到了對面那個露出肩膀和手的房間。 現(xiàn)在房間里的人都不見了,余清韻感知到周力和思源兩人在樓下。 “啊啊啊啊啊” 樓下傳來尖叫聲。 余清韻拖著殘破的身子趕去,同時,右手一邊拿著匕首,一邊扶著還沒完全痊愈的左手胳膊肘關(guān)節(jié)。 這些疼痛她甚至都有些麻木了,只是身子仍然會下意識的因?yàn)樘弁炊鴰矶秳印?/br> 她跑下樓,看到了木門朝外的大門大開,似乎有人跑了出去,又或者外面的東西進(jìn)來了。 她往右邊看去,剛才那個在樓梯口看到的邪祟此刻正在用力地撞擊著一扇木門,木門里的人正抵著門口垂死掙扎。 余清韻原本就在樓梯口看到的邪祟,當(dāng)時沒看到下半身,現(xiàn)在邪祟的下半身展露在她面前。 胸口以下的皮rou殘缺不齊,就好像被什么動物東一口西一口挑著鮮美的地方啃咬,腹部更是幾乎被吃空,殘破的腸子掉落出來,掛在腹部洞口。 余清韻跑上前,將匕首扎進(jìn)邪祟太陽xue,沒想到它居然還能掙扎,將余清韻甩在地上。 余清韻右手一直死死拿著匕首,早已不堪重負(fù)的左手胳膊“啪嗒”一聲,被它扯斷。 鉆心刺骨,余清韻整個人臉都是白的。 她倒在地上,背后抵著被周力幾人關(guān)上的門。 這扇門突然打開,周力拎住余清韻的衣領(lǐng),在邪祟還沒撲上來之前將她拖進(jìn)房間。 余清韻被拖入房間,周力把她扶起來,思源一直守在門前,擋住一直被邪祟撞擊,砰砰作響的房門。 方照天的直播設(shè)備早在慌亂之中不知道飛到哪去了,在這場混亂里,所有人都掛了彩。 方照天的腳腕崴了,肩膀和虎口撕裂流血,廖云一直很機(jī)靈,身上只有些許擦傷,鄭浩言和鄭容中間有去抵擋過邪祟,還沒碰到一根毫毛就被邪祟揮開,兩個人撞在一邊,肋骨都斷了幾根。 一行人里,只有高高瘦瘦的周力和思源在邪祟的攻擊下周旋,帶著他們跑下樓,這是廖云幾人都沒能想到的。 他們真的好強(qiáng)。 特別是看到余清韻已經(jīng)斷了一個小手,仍然能站立行走,幾個人已經(jīng)被震撼到了。 “快快,這里,我找到一個密道!”廖云本來只是想找一找衣柜之類的地方藏身,沒想到有意外之喜。 她打開衣柜,衣柜底部破了一個裂縫,地下漆黑一片,不過有風(fēng)從底下吹來,底部連通著外界。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鉆進(jìn)去,思源是最后一個進(jìn)去的。 等到他們將衣柜門關(guān)上后,又將底部的小板合上,房門終于被破開。 幾個人躲在地道里,不敢動彈,怕發(fā)出聲響,將邪祟吸引過來。 “呼呼” 邪祟的喘息聲在周圍徘徊。 “砰砰砰” 巨大的腳步聲在周圍回響。 最后聲音漸行漸遠(yuǎn),邪祟離開了這個房間。 眾人還是沒有動,擔(dān)心著邪祟還會返回。 過了一會兒,仍然是安靜著的,周圍沒有任何聲音,地道下傳來的冷風(fēng)讓廖云幾人忍不住發(fā)抖。 “我們是不是該順著這個密道走下去,跑出去就好了?”鄭浩言說。 “不能出去?!敝芰φf。 “木屋里面有邪祟,你以為外面就沒有邪祟嗎?”思源說。 廖云,鄭浩言,鄭容和方照天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白天在落葉松林里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的方照天。 地道里只剩下眾人的呼吸聲。 余清韻的呼吸聲最大,她被周力攙扶著,靠在墻角。 “他的手臂斷了,我會一點(diǎn)包扎,要不要幫忙?”方照天說。 “不用。”周力撕開褲腳布料,包住余清韻又癢又疼的胳膊關(guān)節(jié)。 “胡興橋人呢?”廖云說。 “他剛才想要撇下我們,直接從木屋大門跑出去了?!编嵢菹氲剿麆偛排芟聵菚r把自己往后推的動作,眼神一暗。 “看來我們今晚要在這里呆上一晚,等到天亮了才能出去?!编嵢菡f。 就這樣,他們打算今晚先在這里度過。 睡了不知道多久,再次醒來,是被外面的敲擊聲弄醒的。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似乎有什么東西,一直拍打著房門,在寂靜的夜里刺耳極了。 不過拍的不是他們所在房間的房門。 他們鎖在房間的房門早被邪祟撞開了。 外面的東西一直敲著,敲完一陣過后,又是一片寂靜。 “咚咚咚” 敲擊聲再次響起。 這一次,被敲擊的房門從木屋另一端的房門,變成了他們對面的那扇房門。 還是沒有動靜。 “需要看看是什么東西嗎?”方照天虛聲說。 周力和思源搖頭,余清韻現(xiàn)在元?dú)獯髠?,他們還是不要亂動,免得發(fā)出聲響。 誰知,鄭容滿滿半彎著腰站起,跨過周力幾人,蹲守在衣柜口邊,透著縫隙去看。 “你在干嘛?”鄭浩言趕緊拉住鄭容,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弟弟膽子大,沒想到這種時候膽子還這么大。 “我在看外面的情況,如果不看,到時候邪祟真的闖進(jìn)來,我們根本想不出什么應(yīng)對措施。”鄭容皺著眉頭甩開鄭浩言。 “那你有看到什么東西在外面嗎?”思源突然出聲,眼睛幽幽地看著鄭容,就好像將他整個人看穿。 鄭容頓了頓,搖頭,表示什么也沒看到。 思源收回眼神,閉著眼睛靠在周力身上。 余清韻已經(jīng)懶得理會其他,閉上眼睛休息。 她的手?jǐn)嘣诹送饷?,一時半會接不回來,而且她還很害怕一件事,那就是邪祟將她的手啃食,沒了那只手來接,她會不會真的殘疾了? 胳膊肘斷口又疼又癢,余清韻心下煩躁。 等到第二天一早,眾人察覺到衣柜口外微亮。 周力和思源要帶著人打開柜門往外走,鄭容卻說:“既然天亮了,我們順著地道往下走離開這里也可以啊?!?/br> 周力說:“也可以。只要你們不想上樓拿自己的包裹和補(bǔ)給?!?/br> 鄭容沒再說話。 他們小心翼翼原路返回,打開衣柜門,逐一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