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邪神[無限]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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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同學(xué)想要吐了,周圍的同學(xué)急忙拿出塑料袋接住。 “我們沒出來過,都沒帶暈車藥。” “看來下次我們要準(zhǔn)備一些東西了。” 兩名老教授是過來人,有經(jīng)驗,但耐不住年紀(jì)大了,身子骨也松散,開始出現(xiàn)一點不舒服的癥狀。 有部分的人看著余清韻四人神情自若,面色如常,猜想著可能上車前買了暈車藥之類的東西。 余清韻一看就知道是領(lǐng)頭,當(dāng)即有女生想要上去問問。 可沒走幾步,周力就從旁邊起身擋在女生前面。 車子還在震蕩,女生扶住旁邊的座位板,周力站在走道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這面容冰冷冰冷,一身孔武有力的型體讓女生和周圍的同伴忍不住瑟縮。 女生忍不住伸頭瞧了眼周力身后的余清韻。 因為是在后座,座位板擋住了她的下半部分臉,只能看到女人飽滿的額頭,眉毛,和那微瞇的眼睛。 窗外的光在瞳孔上鐫刻著剔透感,女人在欣賞窗外的美景,怡然自得,和狼狽不堪的他們格格不入。 周力這幅作派讓這些學(xué)生心里有些不舒服,當(dāng)即有人扯著女生就要她坐回座位上別問了。 女生看了看狼狽的幾個同學(xué),還是笑著對周力說:“這位大哥,我的朋友有些暈車,我們一行人忘記帶暈車藥了。想問問你們有沒有暈車藥,能不能給我們幾顆?!?/br> 出乎意料的,周力措辭很有禮貌:“抱歉。我們沒有買暈車藥?!?/br> 女生訕訕地坐回座位上,周力也回到自己的座位。 余清韻聽著純音,看著窗外一直思考著爺爺奶奶的事情。 爺爺奶奶這幾天和她在電話里聊天,開心得不得了,還說要做一大盤好菜來等著余清韻。 而風(fēng)霽月的肢體也是在這這一帶的南邊,余清韻帶著人都準(zhǔn)備好了裝備,打算到時候在這里接到爺爺奶奶,就讓思源一路護送爺爺奶奶坐車,直接去往李仁貴那邊。 李仁貴那邊余清韻已經(jīng)安排好了,隨時等著接到爺爺奶奶,別墅也已經(jīng)布置好了。 余清韻希望能在邪祟漸起的時候也能讓爺爺奶奶安享晚年。 在鬼爸媽消失后的那一周里,余清韻關(guān)于自己真實的記憶的逐漸蘇醒。 自從爸爸mama小時候車禍身亡,爺爺奶奶就一直拉扯著余清韻長大,兩老一小在這個小地方里相依為命,余清韻一直刻苦學(xué)習(xí),中學(xué)考到了縣里,高中考到了市里,考了出去。 爺爺奶奶則是一直都在那山村里盼著,盼著余清韻出人頭地。 至于有著前世記憶的之前的自己,余清韻腦子仍然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到風(fēng)霽月的手,又是怎么布局的。 關(guān)于那部分的記憶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去多想,免得徒增煩惱,而且這段記憶對于余清韻后面的計劃根本沒有什么作用。 余清韻現(xiàn)在心里面除了想著爺爺奶奶以外,還在想著風(fēng)霽月的事。 她這次要去的地方也是風(fēng)霽月要去的地方,她查過這個車的最近一段時間的乘車人數(shù)數(shù)據(jù)。 基本上都是山村里的人借著車子出去,還沒有游客從外面來的。 簡而言之,余清韻這趟車是近期第一批進入山里的,風(fēng)霽月有可能藏在現(xiàn)在車上任意一個人的包里,也有可能風(fēng)霽月的人還沒到。 余清韻往后掃了一眼那些大學(xué)生和兩個頭發(fā)花白教授,收回眼神。 黃歲娥說風(fēng)霽月的頭顱給她交給了一個男性,但是余清韻休息了一周多的時間里,風(fēng)霽月也有可能早就轉(zhuǎn)移到其他人的手里了。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全都有可能。 會是剛才來問藥的那個女生嗎?她突然過來詢問,性格未免過于外向。 還是那個拉住她的男生?他拉住女生不讓她問,面色憤怒,也有可能實在余清韻面前做做樣子。 又或者是在一旁看似弱不禁風(fēng)嘔吐的朋友?制造假象,讓她降低警惕心。 亦或者,是劉思華這個老熟人?打算給她來的出其不意。 以風(fēng)霽月狡猾的性格,說不準(zhǔn)也有可能是藏在年齡已經(jīng)很大了的老教授那。 余清韻看起來是在聽歌欣賞窗外美景,暗地里早就把車上所有人的反應(yīng)一一看在眼里,評價著他們。 現(xiàn)在風(fēng)霽月在暗,她在明,這樣的情況要持續(xù)很久。 公交車緩緩降低速度,其他人好奇地看向前方,前方路中央站著一個人,面色焦急,衣服破爛,看樣子是出了什么事。 那個人擋住了公交車的去路,車子停下。 一停下來,那股平穩(wěn)的感覺就讓車上許多人重新回到人間。 幾個沒有受到車子顛簸影響的研究所學(xué)生看向前方朝著他們跑過來的人。 “怎么了嗎前面?” “那個人跑過來,是出了什么事情?” 沒有人提議開車門,所有人都清楚開車門這個選項應(yīng)當(dāng)是由開車多年的司機師傅來做決定的。 司機看著那個人跑過來,來到車門口前不停拍打著車門,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司機皺了皺眉頭,想要打開車門讓人家上來。 他在這個山區(qū)里也是開車有點年頭了,知道這山路里的人不容易。雖然公司有規(guī)定不到站點不準(zhǔn)停車,但是外面的人一看就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司機秉持著能幫就幫的理念,打算打開車門讓外面的人上車,載他一程。 公交車的門打開,需要先往車內(nèi)伸進去一把,然后轉(zhuǎn)動門板再打開。 司機師傅摁下了開門按鈕,車門卻沒有開。 這兩個想要往里伸的門板被一雙寬大的手掌給摁住了。 機器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門板被手摁得紋絲不動。 壯如小山般的男人雙手摁住門板,車上的學(xué)生和教授趕緊看過去,接著又看了看這個男人的三位同伴。 為首戴耳機的女人拿著手機不知道在查看什么信息,眉頭微皺,似乎手機上的消息比堵著車門這件事還要有吸引力。 剩下兩個女人也都戴著耳機看著窗外,一副歲月靜好鳥語花香的樣子。 三個人非常淡定,淡定到顯得車上懵逼的眾人很不淡定。 “你想干什么?”司機師傅看到車門前被這樣弄,急得沖車門前的男人怒吼,“你這樣車門會壞的!” “甚至整輛車都有可能壞掉!” 一聽到整輛車可能都要壞掉,車上的其他人也跟著有點急了。 “哥,你這是干什么呢?” “大哥,還是開門吧,車子壞了所有人的旅程都要泡湯了?!?/br> “大哥你沒事找事吧?” 車上的那些學(xué)生左一言右一語,很不認(rèn)同周力的做法,甚至還忍不住把余清韻四人都瞪了一遍。 只有劉思華心里在尖叫。 完蛋了完蛋了,余清韻的同伴不讓車外的人上車,車外的人一定有貓膩。余清韻這才上車不到幾個小時,他們怎么又撞邪了。 出于對余清韻的信任,劉思華看著被周力擋住不少的車外人的模樣,不斷拍打著的雙臂,總是幾個固定變化的嘴型,越看越覺得整個動作透露著詭異。 劉思華的脊椎開始帶起一陣顫抖之前和余清韻幾人在公交車被支配的恐懼上涌。 周力說:“不能開門,車外的人是鬼,趕緊開車走。” 車上的幾個學(xué)生立馬罵道:“都什么年代了你還這么封建迷信?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不要因為你的愚昧害了一車子的人。” “趕緊開走,”周力只是看著司機師傅說,“快走?!?/br> 司機師傅張了張嘴剛想再罵,不知意識到了什么,沒顧得上罵,哆嗦著手,把車趕緊開走了。 車外的人一個猝不及防,被絆倒,消失不見。 “師傅,你真的相信他說的有鬼嗎?剛才那個人被絆倒,要是卷進車底了怎么辦?”車上的一個男生早就看周力不順眼了。 師傅沒理男生的話,踩著油門加速了。 周力坐回座位。 師傅不聽男生的話,男生也只好閉上嘴。 車子又繼續(xù)往前開,過了幾個小時,終于到達(dá)下一個站點。 余清韻四人下車了。 看著他們下車的背影,劉思華心里松了口氣。 看來不是同路人。 有人去問司機:“師傅,剛才你為什么突然開車就走了?” 司機的眼睛里深藏著懼意:“你們懂什么,剛才門外那家伙,那家伙就跟他們說的一樣,不是人!” “我在這里開車那么多年了,車門隔音沒有好到連那人說話聲音都聽不見的地步,他嘴巴不停地在說,我們壓根沒聽到他的聲音。” 司機師傅倒吸一口冷氣:“怕是要我們打開車門,那鬼上了車,我們才能聽到它的聲音?!?/br> 即使仍然不相信司機師傅的話,同行幾個學(xué)生還是被他說得噤聲。 余清韻四人下車以后,余清韻按照著草地上被踩踏出來的小路走進村子里。 盤山路可以開到的地方,雖說是窮鄉(xiāng)僻壤,但也不算是什么深淵的山區(qū)深處。 劉思華那群人要去的才是山區(qū)深處。 余清韻的爺爺奶奶就住在一棟居民樓的一個套房里。 余清韻走到熟悉的居民樓,看到了在樓旁邊大樹下乘涼的爺爺奶奶。 熙光透過枝葉的縫隙之中,在他們的身上落下斑駁的光影。兩老慈祥和藹,滿臉皺紋,眼睛里透露著溫和。 看到他們?nèi)绱税惨?,余清韻安心?/br> “小余回來了。”爺爺站起來打招呼。 “小余,快進屋,奶奶給你做了一頓好吃的?!蹦棠陶泻粲嗲屙?。 他們兩個老人呆在這大半輩子了,從沒想過能有一天出去,余清韻是他們唯一的掛念,只要余清韻過的好,他們一大把年紀(jì)了,也不在乎自己過得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