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世子妃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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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錦心想了想:“玄玉?” 徐玄玉笑:“嗯?!?/br> 他緊握住她的手,眼神溫柔:“錦心。” 時錦心眼眸微微顫了下,嘴角不自覺上揚了些,應(yīng)聲:“哎?!?/br> 徐玄玉笑著,眼神更柔和了些,他道:“既然這回稱呼定好了,下次可別忘了。要是不習(xí)慣的話,那就趁只有我們兩個在的時候你多叫幾次,習(xí)慣習(xí)慣。” 時錦心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于是點頭后歪了歪頭,笑眼盈盈著:“玄玉?!?/br> 徐玄玉抬手撫上她的臉,眼中情緒漸深了些:“在呢?!?/br> 時錦心笑著,又喚他:“玄玉?!?/br> 徐玄玉湊近些,額頭輕抵在她額間,輕蹭了下:“嗯,我在?!?/br> 兩人挨近,溫?zé)岬暮粑谇臒o聲息中交纏在一起,落在彼此的臉上。 時錦心輕眨了下眼,不自覺輕抿了下唇,嘴唇微張時,輕輕緩了緩氣息。 徐玄玉攬抱住她腰身,轉(zhuǎn)頭在她臉上親了下。 時錦心抬手摟上他的肩。 徐玄玉輕笑了一聲,又在她唇上碰了下。時錦心眼睛彎彎,眼里浮動著笑意,她往前湊去,在他唇上回吻了吻。 繼而二人相擁,倒在了床上。 屋外靜謐,月色淺淺,如往日安寧。 另一邊,北秦使團所在別院。 秦瑤院中。沐浴回來后,她在房中坐著,面前桌上點著香,淡淡香氣從香爐中鉆出,慢悠悠彌漫在空氣中。 她手里拿著一個小狗玩偶,雙手大拇指輕輕按了按玩偶的肚子,手感柔軟。她眼神不自覺柔和下來,回想起那天在玲瓏坊見到時錦心時的畫面,又在一剎那想到今日早些時候時錦心來這兒見自己的事。 她不自覺皺了下眉,心情忽又有些復(fù)雜。 芍藥從外走來,于她身前站定,拱手行禮后開口:“殿下?!?/br> 秦瑤斂回思緒,將情緒壓回。她小心著將手里的小狗玩偶放下,而后抬頭往旁瞥了眼:“何事?” 芍藥道:“殿下,方才二皇子派人來傳話,此次和談順利,東楚皇帝陛下對這次和談之事很是滿意,兩方和談事宜已擬寫好陳列。還有,東楚皇帝陛下后日的壽宴,咱們這邊,除二皇子和幾位負責(zé)和談的使臣外,還邀請了您。” 秦瑤眉頭皺得更緊了些:“我?” 芍藥又道:“殿下,您在這次出使的名單中,又是咱們北秦的長公主,既到了這里,自然是要去參加?xùn)|楚皇帝陛下的壽宴的。您若不去,反倒是不合禮數(shù)?!?/br> “……”秦瑤呼吸沉了一分。 她閉眸長長吸了口氣,又緩緩呼出,暫時將情緒壓制住。睜眼事,她已是恢復(fù)至尋常時模樣。 她道:“知道了,我會去的?!?/br> 芍藥又道:“還有,殿下,秦勛的人已經(jīng)抓到了,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秦瑤冷嗤一聲:“他們大老遠的跟來東楚,還在東楚與北秦和談之際對錦心下手,自然是一個都不留。” 芍藥拱手:“是,奴婢明白了?!?/br> 秦瑤看著芍藥,神情嚴肅了好些,又道:“另外,傳信回北秦,將這件事告訴陛下,另外,告訴他,當(dāng)初一時心軟放過的人,到底是禍患,還是趁早解決了,以免之后惹出更大的麻煩來?!?/br> 芍藥點頭:“是,奴婢這就去辦?!?/br> 芍藥離開后,秦瑤又將桌上的小狗玩偶拿起來。 她看著小狗玩偶,嘴唇緊抿著,眉頭隨即擰緊了些。錦心,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回北秦嗎?我可是……特意來接你回家的。 都怪當(dāng)初那些反對和談的大臣,浪費了她那么多時間,要是早些來,在時錦心嫁進長安王府前就來到此處,也許她對回北秦的事不會那么糾結(jié)! 如今錦心不僅有時府的牽掛,還有在長安王府的掛念,更不可能跟著自己回去了! 可惡! 秦瑤眼神憤憤,越想越覺得心里有火,這火氣上來了,就有些克制不住。 她猛地站起身,一腳將身邊的圓凳踹出了房門。 圓凳轱轆幾圈滾出去,停在了院中。 翌日。長安王府。 天光明亮?xí)r,時錦心迷糊著醒來。她下意識抬手揉了下眼睛,正欲翻身時身上有力將自己往一個溫暖懷抱中帶過去。 她放下手,睜眼后看見了睡著未醒的徐玄玉。她稍愣了下,有點意外。 他今日居然沒有早起。 時錦心往窗戶那邊看了眼,瞧著顯然明亮的天色,此時顯然時辰已經(jīng)不早?;仡^,徐玄玉安穩(wěn)睡著,似是還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時錦心被他抱得緊,也就沒有要立即起身。她枕在他手臂上,安靜的注視著他的臉,將他的五官一一看過,繼而清晰的印刻在自己眼底。 她輕眨了下眼,情不自禁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從他眉上撫過,劃至眉心,手指指尖輕輕下滑,順著他鼻梁慢慢下移,而后落在了他唇上。 她嘴角上揚起,帶起一抹放松又柔和的笑意。 徐玄玉似察覺到什么,眼皮微動了下,而后緊了緊手臂,低下頭湊近時錦心,慵懶嗓音自嗓間緩緩響起:“你醒了……” 他頭抵在她發(fā)上,自然的蹭動了兩下。 時錦心問他:“現(xiàn)在時辰不早了,你今日不用早起去審刑司辦事嗎?” “不用?!毙煨裆ひ魬袘校瑓s認真解釋道:“明日是陛下壽宴,再加上與北秦和談順利,會在宮中設(shè)宴,批了眾朝臣一日休沐,明日邀請眾臣與使團使者一起慶祝?!?/br> 時錦心點了下頭,又問:“可你不是還有別的差事嗎?” “那件差事,有人盯著呢,”徐玄玉聲音低沉著:“總不能盯梢這種事也得我親自去辦吧。” 時錦心挑了下眉,也是。 既然今日可以休息,那就好好休息吧。 “好吧?!睍r錦心道:“那你就再睡會兒,我先起?!?/br> 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徐玄玉睜開了眼。他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下。 時錦心笑了下,準(zhǔn)備起身的動作頓?。骸半y得不用早起去審刑司,不接著再睡會兒嗎?” “已經(jīng)睡得比往常時候要多了,精神恢復(fù)了不少?!彼眢w微動了下,手臂攬住她腰身,俯身湊近,顯然沒有準(zhǔn)備要讓她起床的意思。 時錦心意識到些什么,不自覺睜大些眼睛,伸手抵在他肩上,將他推開了些:“做什么?” 徐玄玉坦然:“活動一下身體?!?/br> 他另只手扯過被子,用力一甩,將其蓋在了兩人身上,將兩人擋了個嚴實。 被窩里,有時錦心帶著點抗議的聲音響起:“你這才剛醒……” 徐玄玉的聲音傳來:“剛醒也不影響什么?!?/br> “……” 沒一會兒,時錦心的雙手伸出被窩外,纖細的手腕被徐玄玉寬大的手掌緊扼住,束縛住她想要掙扎的動作。 思思照往常那般端來熱水準(zhǔn)備伺候時錦心洗漱梳妝,正欲抬手敲門時,聽見了屋內(nèi)傳來些許呼吸急促的動靜。 她倏忽愣住,準(zhǔn)備敲門的手停在半空中,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后,立刻轉(zhuǎn)身離開,順帶著將要進房間小廳和小書房整理的侍女們都喊了出去,然后將最外的那扇門著急的關(guān)上。 約莫一個時辰后,臥房的門打開。 徐玄玉和時錦心穿好衣裳走出來,前者精神煥發(fā),后者有種被妖怪吸了精氣的感覺。 走到小廳,時錦心在桌前坐下,毫不猶豫抬起雙臂枕著,埋頭趴了下去。 徐玄玉在她身邊坐下,取過桌上茶壺和茶杯,慢悠悠倒了兩杯茶。他將其中一杯遞到時錦心面前,笑著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你要是還困的話,其實可以繼續(xù)睡,不用和我一起起床?!?/br> 時錦心聲音悶悶的:“現(xiàn)在都什么時辰了,怎么還能躺著?都怪你……” 她抬起一只手將徐玄玉摸自己腦袋的手給拍開,略有點郁悶的嘆了口氣。 本來醒來的時候她精神挺好的……現(xiàn)在嘛,唉。 徐玄玉笑著,嗓音也溫柔:“嗯,都怪我,是我不好。” “……”時錦心不想說話了。 徐玄玉眼神柔和,又伸手過去,在她頭上輕輕摸了摸。 洗漱過后,秋容送來早膳,兩人簡單用過后,在小書房說事情。 關(guān)于昨晚時錦心和徐玄玉說過的、和秦瑤有關(guān)的事。 徐玄玉給時錦心的建議是,靜觀其變。先看看秦瑤那邊的態(tài)度到底是怎樣的,要明確她心中真正的想法后,才能尋找到合適的應(yīng)對之法。 至于要如何知曉秦瑤心里想的,徐玄玉想,皇帝陛下的壽宴上,應(yīng)該會見到她,到時候探探她的口風(fēng),之后就靠時錦心了。 畢竟,那是時錦心的親生母親,是為時錦心而來。自己在這件事里,能幫上的并不太多,還是得看她們兩個。 在事情明朗之前,秦瑤的事暫時不告訴他人,先保持原狀。 時錦心點頭表示同意。 秦瑤畢竟是北秦長公主,自己是她女兒的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東楚皇帝壽宴當(dāng)晚。 徐繼烽和徐玄玉都在受邀名單中,天色尚未完全暗下來之前就出發(fā)了,抵達慶祝壽宴的慶元殿時,那兒已經(jīng)有不少人,正互相寒暄打招呼著。 約一盞茶功夫后,北秦使團到達,秦瑤穿著一襲紅衣、戴著赤色面紗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 徐玄玉看過去,眼神凝重了好些。 徐繼烽注意到自家兒子神情的變化,輕聲詢問:“怎么了?看什么呢?” 徐玄玉稍斂了斂情緒,道:“爹,我過去一趟北秦使團那邊。” 徐繼烽不解:“為何?” 徐玄玉沒回答,只說了句:“我很快回來。” 徐繼烽正疑惑時,徐玄玉已經(jīng)朝北秦使團那邊過去。他們所坐的位置在單獨的區(qū)域,和其余他國的使團一樣。 首座的,是北秦長公主秦瑤,和北秦二皇子秦息。 徐玄玉行至過去,按禮數(shù)行禮問候:“長安王府,徐玄玉,見過北秦長公主,北秦二皇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