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節(jié)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有她的考量,也有她向來的與眾不同的行事風格。 沈華柔更是覺得,這世上幾沒有她不能做做不好的事。 這樣一想,心里又松快了些。 而賀元凌也如她所言沒有一會兒便回來了,赴宴自然少不了喝酒,好在今天并沒有喝多。 按照賀元凌的話說,“又不是非喝不可的酒局,我不想多喝誰還能非逼著我? 也不看看在梁州這個地界兒上能逼著我喝酒的人,在哪兒?” 自然是有的,好在現在還不會逼著他喝酒。 沈華柔擔心的,梁王成親之后會慢慢對賀元凌疏遠,并沒有。 有些東西是分了去,但在趙靖的心里的信任還在。 要說就沒有人在梁王面前挑撥他和賀元凌?沒有挑賀元凌刺的人?肯定是有的。 但話到梁王耳朵里他信不信,都得是他說了算。 至少現在還沒有,梁王還念著跟賀元凌這些年的情分,還念著當年賀元凌在城墻上救他的情分,一路護送他到京的情分。 沈華柔要扶他,賀元凌揮著手說不用。 “不用你扶,我還沒喝多。” 然后他又皺著鼻頭哼哼道:“我就不沾你,免得一會兒你又嫌棄是我給你染上的酒臭味兒。 嘿嘿……還是小崽子不嫌我。 當初你懷著蓉蓉的時候,我只要一喝酒她就鬧騰,跟你一樣嬌氣?!?/br> 沈華柔真就不管他了,聽了他的話不住的癟嘴。 “是,不好的地方都是學的我,好的地方就都是學的你?!?/br> 也不知道是不是全天下的男人都這樣,孩子好的地方都隨自己,但凡有丁點兒的不好都隨的別人。 哼! 越想越覺得憋氣,沈華柔又重重的哼了他一聲。 被哼的賀元凌不僅沒有不高興還嘿嘿的樂呵,“嘿嘿,夫人你別生氣嘛,蓉蓉也有隨你的地方,長得好啊,又白又好看又乖又貼心。 嘿嘿……都是隨的你。” 他這話也沒有說錯,絕對不是敷衍。 如此,沈華柔對他的態(tài)度又轉好,看在孩子的面上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見媳婦兒不板著臉,又有了笑模樣,賀元凌也跟著呵呵笑。 自從媳婦兒又有孕之后賀元凌就不太敢放肆,比如這種喝了酒的情況。 他自覺表示:“我先去洗漱,你回房去等我?!?/br> 但沈華柔還不想回房,又不想聽賀元凌啰嗦,于是就敷衍的應了。 等賀元凌去了浴房洗漱,她交代了陽春一聲也出了房門。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次她有孕的時候就不太喜歡在屋里,總是會覺得屋里悶,在外面就會感覺舒服很多。 之前就連下雪的天氣都想出門透氣,可見是真的跟懷孕有關。 被玉蘭扶著走了一會兒,估摸在賀元凌洗漱好之前回去。 玉蘭也斷了奶,還不是賀爭起夜太費神。 這個理由得了玉蘭一個大大的白眼,“又不是別人的孩子?!?/br> 但賀爭一句,“你夜里總是起,白天還怎么有精神?” 只這一句就讓玉蘭妥協,“是啊,白天沒有精神就不能伺候好夫人。” 明明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但最后的結果卻是這樣,直讓賀爭咬牙。 不過好在是讓她同意了請個奶娘,又能奶孩子又能看孩子。 關鍵,夜里他也能舒舒服服的抱著媳婦兒睡,不用被媳婦兒趕著一人睡一條被子。 二十幾歲才娶個媳婦兒,成日里跟他沒個好臉,有了兒子還不跟他睡一個被窩,他容易嗎他? 這會兒玉蘭扶著夫人小心翼翼的往回走,還玩笑。 “夫人是趕著回去讓三爺見呢,三爺是話多了些,但也都是為了夫人好,是關心您的身體?!?/br> 沈華柔也知道賀元凌不是因為話多才說那些,但聽得多了也很煩啊。 尤其是現在她情緒還不穩(wěn)定,就不想為了這些不必要的事跟他鬧出不愉快。 他每日都夠辛苦了,沒必要為了這些完全可以避免的小事煩心。 她時間掐的好,回來在又洗了洗手和臉坐在梳妝臺前拆發(fā)髻的時候賀元凌就出來了。 沈華柔在鏡子里看到他又是濕著頭發(fā)就出來,心里就不由有些憋氣。 “說過多少次了,絞干了頭發(fā)再出來,濕發(fā)披著連褻衣也打濕透了,穿在身上能好受?” 眼看媳婦兒要生氣,連語氣都變了,賀元凌趕緊給陽春使了個眼色。 “換,現在就換,陽春快去給爺找件新衣來?!?/br> 說著他就自己麻利熟練的開始絞頭發(fā),還確保一縷濕發(fā)都不落在身上。 第390章 哪有生死重要 全憑自覺啊。 在外威風凜凜的賀將軍,回了家還不是要聽媳婦兒的,被媳婦兒指揮。 不然媳婦兒就要攆他到偏方去睡,孤苦伶仃不說抱不到媳婦兒。 罷了,大男人不與她一個小女人一般見識,三爺就是讓著她。 沈華柔看他胡亂的動作著,不禁又嘆了氣,也不要玉蘭服侍了。 “你去?!?/br> 不用她多吩咐,玉蘭就知道是讓她去為三爺絞頭發(fā)。 賀元凌也配合,直接就坐下交給玉蘭做。 他還不忘討好賣乖,“夫人是特意在等我?你累了就早些睡,不用等我的?!?/br> 誰都能看得出來他是腆著臉在故意逗人,玉蘭不好當著主子的面笑,但嘴角也不忍不住勾了勾。 而在內間拿褻衣的陽春就沒有這么多的顧慮了,只差沒有笑出聲。 而沈華柔一邊梳發(fā)一邊答他,“沒等你?!?/br> 她也確實沒有等,懷孕之后是比平時嗜睡,但也不用時時都睡,他回來之前她也和婧瑤在說話。 得到媳婦兒不是在等他的答案賀元凌也不驚訝,更不失落,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今兒你跟婧瑤在家都說什么了?” 今兒他給趙晉山安排了活兒,婧瑤那丫頭肯定就沒出門。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說了會兒話,婧瑤說要寫信回去把她和趙晉山的事告知長輩。 還說,他們倆的婚事可能要我們cao辦了?!?/br> “這就說到婚事?前幾日不是還說只是試試的話嗎?” 賀元凌的反應跟她一樣,說明問題真不在他們身上,正常人都會這樣想。 當然,也不是孟婧瑤就不正常,是她的想法與眾不同罷了。 “婧瑤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既然是她說定了的事,那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了不會改。 所以,她跟趙晉山的事也算是定了吧。 只是趙晉山暫時不會告知家里,也不知道他們以后會不會受家里的影響?!?/br> 對媳婦兒的擔憂賀元凌嗤之以鼻,“都成親了,就算是有點影響也影響不到什么。 你也說了婧瑤那個性子,誰還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影響她? 再說了,當趙晉山是擺設么? 他要是連家里那點兒事都處理不好,也就不說別的了。” 賀元凌說得隨意,但絕對是他真實的想法。 連媳婦兒都護不住,他還算個男人? 沈華柔本來還想說,讓他去跟趙晉山再談談,但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對趙晉山,賀元凌比她更了解。 “對了,趁著婧瑤往家送信,你也寫封信回去吧,好讓家里放心。 上次家里來信說二嫂要生了,報喜的信應該也在路上了,準備些東西一起送回去?!?/br> 聽了媳婦兒的話賀元凌第一想到的還是上次母親寫信來質問他,這下好了,他的清白被證明了。 賀元凌嘟囔著什么,沈華柔沒有聽清。 于是就問了他,“說什么?” “啊,說禮物的事讓下頭的人去準備就是,你別親自做了?!?/br> 至于他嘟囔的什么,那就沒必要讓媳婦兒知道了。 沈華柔也沒有懷疑,應了他的話。 她能親自做什么,無非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過了兩日孟婧瑤就又進了山,沈華柔準備好了要給家里的東西后并著她的信一起讓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