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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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雨是被賀沢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雖然鋼琴聲只響了幾秒就被賀沢按掉,但她已經(jīng)醒了。 “......這是在哪兒.......” 溫雨無意識呢喃,看到眼前陌生的裝潢還沒反應過來,轉(zhuǎn)頭看到了裹著浴巾的賀沢向她走來,形狀分明的腹肌占據(jù)了她大半視線。 她先驚訝到睜大眼睛,昨夜的一切在一瞬間回憶了起來。 她在酒店。 她zuoai了。 還是和賀沢做的。 從未設(shè)想過的認知沖擊她的大腦。 “小雨?!?/br> 賀沢在床邊坐下,緊張地詢問,“你還好嗎?有沒有哪里覺得難受?” “呃......還好。” 溫雨忍不住收縮了xiaoxue,那處還有些殘留的異物感,但她說不出口。她下意識拉上被子把赤裸的上身遮得嚴嚴實實,尷尬得不敢看他,“我要穿衣服?!?/br> “好?!?/br> 賀沢馬上背對過她,走去拉開隔光窗簾,露出明亮的光線。 看樣子她已經(jīng)睡了很久。 身體就像被重物碾壓過一樣,酸痛不已。她下床走的第一步,差點腳一酸,就倒在地上。她咬牙忍住不適,用最快速度穿上衣服,跑去浴室。 等溫雨洗完臉、刷完牙,已經(jīng)把自己凌亂的心情收拾得差不多了。 做都做了。 不能怪賀沢一個人。 尚秋岑不喜歡賀沢。 她和賀沢都是單身。 從道德上來說也是無懈可擊。 溫雨自暴自棄,決定放棄思考。 賀沢也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桌上有早飯,你吃嗎?” “一起吃吧?!?/br> 剛烤好的堅果歐包散發(fā)出香甜的氣息,金黃色的滑蛋上撒了黑胡椒粒作為點綴,昨日才被采摘送來的新鮮蔬果做成了顏色明亮的沙拉。 是溫雨最喜歡吃的美式早餐。 賀沢坐在她對面,剛吃了一口,手機又響了起來。 “……嗯。不好意思,剛才有事……今天不行......明天?。吭僬f吧……” 賀沢掛掉電話。 “你有事?”溫雨問。 “沒事。4班的李妍問我要不要去看電影。” 賀沢說的時候甩了下腦袋,半干的頭發(fā)看上去有些凌亂,但不影響他相貌的好看。 賀沢在學校很受歡迎。 就憑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追尚秋岑,但不少女生還是前赴后繼想跟他交往這點就能看出來。 但賀沢這一點上很堅決,從來不給人機會。 “你多吃點?!?/br> 賀沢看上去很擔心她,一直盯著她進食。 溫雨只覺得尷尬,但或許是昨晚消耗太多力氣,她確實吃下去不少。 “還要嗎?” “不了。”溫雨撿起昨晚丟在門口的書包,“我要回家?!?/br> “我送你?!?/br> “不用了?!?/br> “你還不舒服,我送你吧?!?/br> 溫雨聽到賀沢說不舒服的時候,臉孔發(fā)燙了一下,她已經(jīng)準備當這件事不發(fā)生了。 “不用了?!?/br> 賀沢還是堅持跟在她后面,兩人到了一樓大廳。 “我來叫車?!?/br> 賀沢拉住了溫雨的手,嚇得溫雨一顫,但顧忌周圍人多,沒好直接甩開。 “賀沢?!?/br> 突然,有人從他們背后喚了一聲。 賀沢和溫雨同時回過頭,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身邊簇擁著好幾個酒店工作人員。 “哥?!?/br> 賀沢的臉突然變得僵硬起來,悄悄收回了自己的手。溫雨看他這樣,也不自覺抿起嘴。 賀淵跟旁邊的人說了點什么,雙手插兜,慢悠悠地獨自向他們走過來。 “你女朋友?” 賀淵上下打量了下溫雨,眼底的不屑藏都懶得藏。 明明是有著三分相似的長相,他的氣質(zhì)就是讓人不太舒服,汗毛豎立。 “.......”賀沢笑了笑,生硬換了個話題,“哥你今天來工作嗎?” “唔。”賀淵扯了扯嘴角,瞄了眼賀沢的脖子往下部分,冷笑一聲。 他湊近些,用只有他們?nèi)齻€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下次亂搞別帶到自己家酒店里來了?!?/br> “丟人?!?/br> 他拍了拍賀沢肩膀,走了。 ...... 出租車上。 除了收音機不斷傳來的交通播報,沒有任何聲音。 “抱歉?!?/br> 賀沢打破了沉默,嗓音干啞。 “沒事?!?/br> 碰到賀淵這件事反而沖淡了兩人上床的尷尬。溫雨單手托腮,倚在車窗,心想賀淵應該已經(jīng)不認識她是誰。 當時在漆黑的街角,她沖上去把賀沢扶起來,賀淵正在冷笑。 那個時候的賀淵可不是現(xiàn)在這副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 他任由自己的朋友羞辱賀沢,甚至自己還上去補了一腳,選在了看不出來的后腰,換來賀沢一聲慘叫。 賀沢只字未提,他為何會遭到這樣的待遇。 他只說那是他的哥哥,讓溫雨不用在意,并感謝她帶他來診所。 賀沢保留的態(tài)度讓意外闖入秘密的溫雨感到輕松。 她并非一個正義感十足的大人物。 她不可能對一個比她健壯,成績更好的男生說那我?guī)銏缶蛘吒嬖V老師這么輕飄飄的話。 她和賀沢并不是那么好的朋友。 她只有一點不多的愧疚,覺得他矛盾又怪異。 還可憐。 這才是溫雨總是無法拒絕賀沢的真正原因。 她深呼吸一口氣,主動向賀沢靠近些,“我真的沒事啦?!?/br> 賀沢低垂的臉上沒有笑容,或許更接近真實的他。 溫雨彎腰,抬起臉孔觀察賀沢,“你是不是覺得剛剛牽累到我了,才這么難受?” 賀沢深吸一口氣,眸色暗沉,“本來就是我的錯。而且我還這么軟弱......都不能保護你。” “沒關(guān)系,我不會放在心上的?!?/br> 溫雨是真沒生氣。 畢竟她覺得賀沢比她慘多了。 她拿出她媽平時安慰她的架勢,“你現(xiàn)在沒辦法反抗你哥很正常。你能堅持這么久證明你已經(jīng)很棒了!” 看到賀沢沉默,她繼續(xù)說,“你腦子這么好用,性格又好,大家都很喜歡你,贏過他還不是時間問題而已,對吧?” 賀沢嗯了一聲。 他沉默了許久,嘴唇微動,想說什么又停止了。 他坐直身子,深深地望著溫雨,看得溫雨都有點心慌。 “怎么……” 他沒預料地一把抱住溫雨,“謝謝你,小雨。是我沒用,每次都是你幫我......” “沒什么啦,我也沒做什么?!?/br> 賀沢趴在她肩膀一動不動,新鮮的洗發(fā)水味道往她鼻子里竄,發(fā)絲也戳著她臉頰,微微發(fā)癢。 她在被人短暫地依靠,哪怕她其實什么都沒做。 她無言地拍拍對方脊背,就好像這樣做,就能幫他分擔一點他的憂苦。 他們在溫雨家小區(qū)門口下了車。 “拜拜。” “拜拜。” 本來就打算一走了之的溫雨回過頭,看到還在恍惚的賀沢,心底暗嘆了一口氣。 她忍不住開口問,“你一會兒去哪兒?” “不知道。” “李妍她們不是叫你看電影嗎?” “我不想去。”賀沢頓了下,說,“也不想回家?!?/br> “......” 高大的少年就像一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隱隱露出渴望的意味,卻又不敢開口。 溫雨嘆了口氣,“你來我家坐會兒吧,我家沒其他人?!?/br> 果然,賀沢恢復了點精神,連忙說,“好,謝謝你小雨。” 溫雨的父母常年在外工作,所以她從小就讀寄宿制學校,假期的大部分時間也只有她一人在家,她倒是早已習慣。 “你隨便坐吧。直飲機和杯子都在桌上,我去換身衣服。” “好。” 溫雨進了臥室,過了三秒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連忙把門反鎖。 她居然把剛發(fā)生過關(guān)系不久的男生帶回了家。 情況特殊。 她安慰自己。 她放下書包,把昨晚穿過的從頭到腳都換成了干凈的衣物,這才感覺舒服不少。 要不是賀沢在,她還想洗個澡。 她伸了個懶腰,從房間走出來。 賀沢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fā)上,捏著一杯白水,看上去有些局促。 “小雨,你有大一點的衣服嗎?” “嗯?”溫雨這才想起,賀沢穿的也還是昨天的T恤,皺巴巴的,“我給你找一件我爸的,你等等?!?/br> 溫雨找了一件她爸買大沒穿過的短袖襯衫。 “謝謝。” 賀沢當著她面脫掉了衣服。 溫雨別過頭,恰巧這時放在兜里的手機振動起來。 她拿起一看,是尚秋岑。 她一點接通,那邊就傳來怒聲,“你還沒醒嗎我的姐!說好了十點見??!現(xiàn)在就我跟張凜兩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一聽這話,溫雨大叫一聲。 發(fā)生太多事,她早把昨天考完后和尚秋岑的約定忘在腦后了。 她連忙說,“對不起,我的大小姐,馬上!我馬上就來!已經(jīng)出門了!” 溫雨放下手機,急得像只團團轉(zhuǎn)的螞蟻,賀沢馬上問,“怎么了?” “秋岑參加A大的一個展覽,今天布置現(xiàn)場,她喊我去幫忙,我居然把這事忘了!” “我也去?!辟R沢站起來。 “這……”溫雨遲疑。 “你放心,我只去幫忙?!辟R沢笑笑,“我可以幫你們搬重東西?!?/br> “……”溫雨想了想,自己現(xiàn)在這樣估計確實幫不了多少忙,說不定還要被秋岑懷疑,“那走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