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此夢
雷克雅未克在除夕夜沒有下雪,只有當(dāng)?shù)厝A人點(diǎn)起的煙花。藍(lán)、黃、紅、綠,火光綻放在教堂尖頂上,如同畫家一筆甩下的顏料斑點(diǎn),濺射在黑色幕布。 簡牧晚坐在床上,用雜貨店買來的一套兒童蠟筆,在紙上記錄下這一刻的焰火。 開放式的廚房,里屋還有魚香rou絲的甜醬味。 浴室的門推開,薄荷沐浴液的氣息壓著床鋪,來到她的身后。 方正的下巴壓在肩頭,蔣也評價(jià):“好看?!?/br> “你看得懂嗎,就好看?!焙喣镣韺嫾垟R在床頭,轉(zhuǎn)過頭,看見赤著的上半身,又倏地扭回去,“把衣服穿好!” 他理直氣壯:“反正過會(huì)也要脫?!?/br> “脫什么脫。”她嘟囔著,扭動(dòng)肩膀,想掙開他。沒成功,反倒被他按到枕上,頂開雙腿。 蔣也:“例假結(jié)束了嗎?” “沒有?!彼查_視線。 “胡說,”他笑,手指捋過薄薄的內(nèi)褲,直接地觸到濕軟的rou瓣,“你沒墊?!?/br> 簡牧晚本能地并攏雙腿,向上逃。她有點(diǎn)惱火:“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干這種事嗎?” 情人節(jié)以后,蔣也日日押著她在家中磋磨,猶同上癮一樣。即便她心里不介意,身體卻發(fā)出抗議,赤條條地從臥室被搬到客廳,再搬回去,總覺得荒yin無度。 他親了親她,“其他情侶在一起也都是這樣,很正常?!?/br> 簡牧晚:“你從哪里知道的?” “網(wǎng)上。” 她哼,“網(wǎng)上都是吹牛的?!?/br> “但我不是,”他吻著她的唇,上面有今晚煮過頭的熱可可味道。有些焦苦,也有甜味。他頂開她的腿,性器急促地?cái)D進(jìn)潮濕xue口,如同沒入一灘軟滑的泥地里,噗呲一聲,被媚rou絞住,吸拖進(jìn)xue底。 溫?zé)岬膔ou道包裹,他低喘一聲,“你知道的?!?/br> “……唔嗯……” 簡牧晚想張口反駁,漏出半分呻吟,立刻閉緊嘴巴,瞪著他。 蔣也笑了,騰出手,捏了一下她的臉:“別瞪我。我后天便要收拾行李回去上課了,你再想瞪也瞪不著?!?/br> “后天?” “嗯?!彼c(diǎn)頭,“現(xiàn)在趕回去,我還能補(bǔ)上第二學(xué)期的課?!?/br> 他加快頂撞的頻率,恥骨重重相撞,稀疏的恥毛沾上飛濺的yin液,濕漉漉黏在他的囊袋上。 簡牧晚不得不抱緊他,以至于不會(huì)在吱呀亂響的床鋪上,腦袋撞到床板。 “唔……唔嗯……唔……” 她悶著口氣,低哼著叫。很快,身體僵硬得繃緊,她仰著脖子,嗚咽一聲,小腹抽動(dòng),極快地噴出一股水流。 蔣也拔出性器,埋在她的雙腿間,加快抽動(dòng)的頻率。 他伏在她耳邊,癡癡地呢喃,聲音沙啞而顫抖:“我喜歡你……晚晚,我喜歡你。你呢,你喜歡我嗎?” 他射在床單上。 身體下壓,嘴唇吻過她汗津津的小腹,撥開細(xì)軟的恥毛,舔過紅腫的陰蒂,迎接她的二次高潮。 簡牧晚盯著白色的天花板。 好一會(huì),她梗著脖子說:“我最討厭你這種人。” “哦,”并不意外的答案。蔣也還是低著聲,在她雙腿間松快地應(yīng)一句,撩起眼皮盯她,朦朦朧朧的黑色密林遮掩,只能看見她仰起的下巴。他低哼,有點(diǎn)報(bào)復(fù)意味地指出她身體上的誠實(shí),“不過,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記得松開我的舌頭?!?/br> “但是——”她有了一個(gè)轉(zhuǎn)折。 “嗯?” 沉靜半晌,簡牧晚幽幽地說:“我在佛羅倫薩有一場面試。” 蔣也撐起身體:“陪我一起走?” “可以吧。”她語氣勉強(qiáng)地同意,嘴角翹了起來。 他們是南轅北轍的人,卻有幸能共乘后半段長路。 簡牧晚乍然記起他們見到的第一面。 她在電梯里,看著鐵皮門徐徐合上。 一只手突兀地伸進(jìn)來,抵住門縫。再一次緩緩打開時(shí),她看見穿著綠色花襯衫的男生,手里晃著一袋豆?jié){,打著哈欠跟她說早上好啊。 熟稔得像他們并非第一次遇見,而是夢里排演千百回的開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