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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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那與宋家小姐私奔的人又是誰?”顏子衿開口道,隨后又想起宋家不止這一個姑娘,便又繼續(xù)問下去,“宋家那邊又是怎么說的?” “宋家自然不只有她一個女兒,當初報官也只說失蹤并未提及私奔,畢竟關(guān)系到家里女眷的聲譽,自然萬萬不敢提私奔二字?!彼潍樉従彽溃肮俑斎皇前粗艺f的失蹤去查,但宋家自己也在私下偷偷尋找。私奔這件事?lián)f是宋家暗中嚴審了宋家小姐身邊的婢女們,有幾個知曉內(nèi)情的被嚇破了膽,這才說出真相來。” 原來當初宋家夫人在老家的親戚前來,說好聽是做客說難聽點就是打秋風,宋家夫人又是個耳根軟的被那些親戚好話說了幾句便留他們住了一段時日,宋老爺本來對這些不算上心只說好生招待便不再管事。 這群人中有一個宋家公子,人生得玉樹臨風又滿腹經(jīng)綸,今次跟著來本就是想拉拉關(guān)系,托著身為表姑父的宋老爺在京中給謀個差事。不曾想何時竟與宋家二小姐對上了眼,兩人靠著小姐身邊的婢女偷偷書信往來,沒多久居然到了私定終身的地步,然而這件事還是被宋家公子的母親察覺了,可這宋母不僅沒有阻止他們反而暗中攛掇著自家兒子先快快將這宋家二小姐拿下,待得生米做成熟飯,好借此攀上宋老爺這條大腿。 只是宋家公子與那二小姐互為真心,并不想做出這種事情來,借機與二小姐見了面將事情全盤托出后轉(zhuǎn)眼便向宋夫人提親,宋夫人雖然是個耳根子軟的,但再軟對于自家兒女大事也不會糊涂,當即意識到不對勁,怎么短短住了幾日家里這些親戚便忽然開口提親了,更何況宋家二小姐早已有意許配給京中別家的兒子,看來看去自然看不上這表侄。 所以宋夫人先是找了由頭推脫,隨后便有意無意做出態(tài)度,那些親戚見宋夫人三番兩次已經(jīng)有了趕人之意也不敢再死乞白賴待下去,便先開口請了離。只是那宋母見算盤落空心中不甘,便借著告別去故意試探了一番宋家二小姐的心思,那小姐一聽情郎要走也許此生無法相見,驚憂之下竟偷偷跑去見了那宋家公子,眼見著佳人哭得肝腸寸斷梨花帶雨,頓時忘了什么道法規(guī)矩禮義廉恥,宋家公子脫口便她跟著自己私奔,結(jié)果那宋家二小姐也是個沖動的,立馬就答應了此事。 宋珮又道根據(jù)那幾個幫了所有事的婢女說,后來等宋夫人那些親戚走后宋家公子找了由頭中途折返回來待了數(shù)日,最后趁著今年元宵節(jié)眾女出門看燈的時候與她們里應外合,帶著宋家二小姐逃走了。 “那這些婢女……” “現(xiàn)在這個時候既不敢隨意打死也不敢趕出去,生怕漏了風聲,只是暫時關(guān)在家里,”宋珮輕輕搖著扇子道,“不過能肯定的是她們幾個活不成了?!?/br> “只是宋家瞞來瞞去,沒想到那宋家公子的母親見兒子一直杳無音訊最后去報了官把事情能說的都說了,如今已經(jīng)確認尸身是那宋家公子,自然被大理寺懷疑這個人與宋家二小姐失蹤有關(guān),如今正往私奔那個方向去查呢?!?/br> “可是宋公子出事的時間比宋家二小姐還要早,就算要定論失蹤案其實是私奔,可二人死因呢?” “如今就是在等宋家的意思了。” “嗯?” “宋家若是想舍了家中女眷的聲譽,那就把事情都交代了讓大理寺繼續(xù)查下去,到最后自然能查個水落石出。若是不想,那就想辦法咬死不認,最后也可以以一個意外落水定案,牽扯不到這上面來。” “這能有什么辦法,那宋母都將事情說了出來……” “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那宋母也不是傻子自己心里清楚,宋家現(xiàn)在只能在這上面下手,至于辦法,他們總會想到的?!?/br> 顏子衿看著宋珮,或許這就是她與這些京中長大的姑娘不一樣的地方,但也有可能只有宋珮是這樣,這京中、皇宮甚至邊疆幾乎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顏淮曾與她說過宋家在這朝中雖態(tài)度曖昧中立常常將自己置身事外,但無論是皇帝還是朝臣皆不敢小覷,其中一個原因便是他們家族中這令人恐懼的情報掌握力。 有時候顏子衿偷偷想過,為什么宋家這么大的力量卻不被皇帝所忌憚呢? 宋珮沒有注意到顏子衿的眼神,自然也不知道她此時心中在想著什么,她背對著顏子衿看向?qū)Π稓g笑玩鬧的名門閨秀們,最后又轉(zhuǎn)了個話頭道:“所以柳家才這么急不可待地要離開,連皇后娘娘也留不住?!?/br> “啊?” “我說柳家,自從小國公爺病逝以后如今就只剩下母女二人,除開以后要為女兒親事考慮的原因,還有就是宋家這件事實在令人不安?!?/br> 宋珮轉(zhuǎn)身看向顏子衿,“宋家這么大一家子,一個小姐說沒就沒,更別說柳家寡母孤女在這京中,叫她們聽了這件事如何不擔心?!?/br> “說來也是?!?/br> “趁著現(xiàn)在熱熱鬧鬧一場,即使走了回去路上也安全一些?!?/br> “嗯?!?/br> “但你家比柳家好些,以前有你哥哥撐著,如今還來一個弟弟顏懷施,雖然年紀小了點但到底家里有個能管事的男子,哪怕你哥哥不在京中也沒什么好擔心?!?/br> “幾年前兄長隨軍出去時家里不也只有我與母親,那時也沒有什么可擔憂的?!?/br> “那會兒你還是個小孩子,可如今你已經(jīng)及笄了?!?/br> 聽宋珮這么說著顏子衿一時也找不到接下去的話,只是沉默地絞著手絹,或許是宋珮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些沉重的話題,便要拉著顏子衿回去喝茶解渴。 “如果宋家不打算追究下去,那宋家小姐的死要怎么解釋?!?/br> “前不久京城外突然冒出幾個流匪,有些人正想著找個由頭處理掉此事呢?!?/br> 兩人走回樹下時祝鶴書和慕容環(huán)一局剛完,似乎自己的棋局被破了個干凈,慕容環(huán)正有些苦惱地盯著棋盤思索自己走錯了哪一步。 顏子衿端著茶杯,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輕聲寬慰慕容環(huán)的柳拂云,心中思緒萬千。 今日與宋珮談論的事情顏子衿還有幾點問題想問,但還是先暫時放在一旁專心在不久后的及笄禮上,一晃半個月過去,她們跟著垂鈺的課業(yè)也完成了三分之二,后面更多的則是熟悉及笄禮上的禮節(jié)和禮文。 中間秦夫人也托了人送了家書來,信中絮絮叨叨寫了一堆,看著母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便想到什么就都寫上去,所以多是些囑咐了許多次的事情,除此之外信中還附著顏子歡的信,小丫頭習字還不熟練筆跡顯得有些稚嫩,也是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但都是些尋常小事,顏子衿看著心里卻暖洋洋的,心里因為及笄禮將近的緊張感也消除不少。 只是漠北那邊一直沒有書信傳來,連宋珮那邊也沒有得到宋玟他們大部隊的情況,顏子衿心里還是有幾分擔憂,但又想到顏淮他們是暗中前去自己怎么好去問,一時間也無從開口,只得在心里默默記著。 這日顏子衿與宋珮二人在殿外石桌旁坐在一起打著瓔珞,便看見宋珮的婢女碧兒從外面匆匆趕來,宋珮見她們兩手空空并沒有帶來自己要的東西本想開口,卻見碧兒氣喘吁吁卻難掩喜色地笑道:“姑娘大喜,漠北那邊傳來消息,將軍他們拿下楠煌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