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鶯嬌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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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婉啼,似黃鶯哭泣,“夫君這是不疼我了?” 誰知聽完姜皎說的話,沈隨硯的興致更高上幾分。 薄唇微勾,身子壓下去,寢衣大敞開,露出結(jié)實(shí)的胸膛來。 他身上并未有想象之中的瘦弱,反而還帶有武將那般的魁梧的氣息。 可卻又并未那般駭人,肌理恰到好處地賞心悅目。 沈隨硯嗓音重的要將姜皎一并揉入骨血之中,“王妃如此說,倒是叫我受用不起?!?/br> 說著他精瘦的一動,姜皎瞬間啞言,后直接被他帶入漩渦中。 早上醒來,外頭的鳥雀度過嚴(yán)寒都開始嘰嘰喳喳的叫起來。 外頭春意盎然,種在院子中的花也都一并開了。 院中有仆婦與婢女小聲說話的聲音,卻聽的不真切。 姜皎幽幽從床榻之上醒來,坐起身后掀開簾帳。 有些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連多余的話都不必了。 兩個貼身伺候的婢女都已經(jīng)不見怪,若說真的要怪,還是因?yàn)楣帜菆鰤簟?/br> 姜皎泡在浴桶之中,第一次還尚且會有很多的不知所措,現(xiàn)在倒是已經(jīng)好很多。 至少,自個還能安靜的在浴桶中沐浴,不會再去想著外面的事情。 她將一只玉臂拿出,搭在桶邊,細(xì)瘦手腕堪堪待折。 將頭搭在手臂之上,烏黑的秀發(fā)只有一根玉簪束著。 其余的烏發(fā)都散落在白皙凝脂的皮膚之上,帶有水汽氤氳的感覺,讓她人顯得脆弱。 昨夜雖做了一個夢,但是卻睡得格外好。 好似除了做了第一個與沈隨硯有關(guān)的夢那次,其余這兩次都休息的格外妥帖。 她將人埋進(jìn)浴桶中,小聲嗚咽。 分明是個不好的事,怎得反倒自己還享受上了。 她撩著浴桶中的熱水,很快水珠又砸下去到了自個的身上。 身前頂端仿佛還殘留著那股子的異樣,姜皎不敢去觸碰,只在心中默默想著什么。 好像每回同沈隨硯見面完后,就會出現(xiàn)這么一個夢來。 突然間,姜皎臉色一變。 不是吧,如果真的如她所想的一樣,那等到兩人成親的時候,豈不是要天天見面,介時每日晚上,就都會是這樣的場面了。 姜皎瞬間有些不敢相信,急急忙忙從浴桶中起身,“榴萼。” 外頭榴萼還在收拾著床榻,聽到姜皎喊立馬進(jìn)來。 見她著急忙慌的從浴桶之中出來,榴萼將干凈的帕子搭在姜皎的身上。 “姑娘別著涼了,若是生病,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好。” 姜皎顧不上這些,將身上的系帶一系,“夢實(shí)在太過于邪乎,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只要一與五殿下見面就會做這個夢?!?/br> 她心有余悸,到現(xiàn)在心中都還不得安寧,“若是我與沈隨硯日后成親,那豈不是就要日日做這夢?!?/br> 姜皎記起之前來府上驅(qū)邪的道士,“不知母親是從哪找來的人,竟然如此靈驗(yàn),你去托人打聽一下,然后將人給帶過來,我要見見這個道士?!?/br> 榴萼有些為難,“姑娘,說不定只是一個夢境,恰巧只是夢見了,也做不得什么數(shù)?!?/br> 頭兩回姜皎倒是還能如此寬慰自個,只是到后面這次,姜皎卻不敢再相信。 更何況,姜釀的事情已經(jīng)成真,現(xiàn)下她與沈隨硯之間的事情,大多是發(fā)生在婚后啊。 除卻第一回 夢見是在戲樓之上。 姜皎捏著拳,再鄭重不過的對榴萼說:“你去尋人來,剩余的什么都別說?!?/br> 自現(xiàn)在到成親,她也再也不要去戲樓了。 夢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一些,夢中那些,當(dāng)真要用在自個身上的不成。 姜皎呆呆站在鏡子前面,看著鏡中自己清水出芙蓉且柔媚的樣子,不由得打個寒顫。 真如夢中那般,她怕是會死吧。 那樣的物什,要怎么才放的進(jìn)去啊。 姜皎攏著寢衣做回桌前,沒什么胃口的用著早飯。 只可惜榴萼還沒走出院子的門,就被帶了回來。 隨著她一并進(jìn)來的,還有兩位穿著宮中衣衫的嬤嬤。 姜皎一愣,就見周氏也跟著進(jìn)來。 外頭只罩件披風(fēng),姜皎就急急忙忙從屋內(nèi)走出去。 周氏一見,就展開笑意,對著兩位嬤嬤先介紹,“這就是我家的二姑娘,往后還請兩位嬤嬤多多費(fèi)心?!?/br> 嬤嬤點(diǎn)頭,“自然?!?/br> 周氏對著姜皎道:“螢螢,皇后娘娘知曉你與五殿下要成親,特意派了兩位宮中的嬤嬤來教你規(guī)矩,還不快多謝娘娘?!?/br> 姜皎這才反應(yīng)過來,蹲個禮,“有勞二位嬤嬤?!?/br> 其中一位看上去就頗為嚴(yán)厲的嬤嬤道:“我姓劉,二姑娘叫我劉嬤嬤就好?!?/br> 姜皎低眉,“劉嬤嬤。” 另一位面善總是愛笑的嬤嬤說:“二姑娘喚我張嬤嬤就是。” 姜皎也順從,“張嬤嬤。” 互相都認(rèn)完,劉嬤嬤掃視下姜皎的房中,看見桌上還擺著早飯,為不可察的皺眉。 “聽聞府中還有一位三小姐,已經(jīng)與崔氏侯府結(jié)親,皇后娘娘的意思,既然都是自家姐妹,不妨一并來聽課,這樣日后出嫁,姜家姑娘也會更加出眾。” 姜皎雖有些不愿,但是皇后娘娘都已經(jīng)開口,不得不這般做。 周氏連派人去請,將姜釀一并叫來姜皎的院子。 劉嬤嬤走至姜皎的面前,見小娘子晨起沐浴這會兒才用早飯,十分不合規(guī)矩。 她板著臉道:“在宮中時,皇子們卯時二刻就要起身,辰時就要在書房中開始上課,娘子日后嫁給五殿下,切不可如此懶怠。” 姜皎嘴張了張,復(fù)又閉上。 現(xiàn)在也不過才辰時二刻,姑娘家為何要起的那般早,不知睡得越久,就越是貌美嗎? 她頭一回壓著性子,讓婢女將桌上的飯食都給撤走。 進(jìn)到簾帳中,收拾自個的動作都快些。 榴萼與蔻梢在一旁幫她梳妝,不由得小聲嘀咕,“嬤嬤們也真是得,姑娘還沒用早飯呢,再說小娘子貪睡些也是常有的事,姑娘又何必要起的這般晚?!?/br> 姜皎回頭看蔻梢一眼,“嬤嬤是皇后娘娘的人,不能還未嫁過去就惹旁人笑話,這兩月倒是注意些?!?/br> 話是這么說,可是等嬤嬤開始教導(dǎo)時,真是吃不消。 今日練走姿,明日練坐姿,一個動作重復(fù)上千百回,更莫要提后頭還有無數(shù)的課程等著她們。 姜皎每日累得腰酸背疼,姜釀就更加不例外。 姐妹兩人倒是真的撐下來,一個半月的時光過去,都還像模像樣。 只是某日清晨時,嬤嬤們派人端來一架屏風(fēng),立在兩個姑娘的面前。 看見屏風(fēng),姜皎與姜釀不由自主的對視一眼,而后又迅速撇開視線。 都不明白嬤嬤究竟要做什么,直到她們開口的時候,才聽見嬤嬤說:“今日要教兩位姑娘的,不是別的課與規(guī)矩,而是夫妻的床.笫之事?!?/br> “二位姑娘還未出閣,想來應(yīng)當(dāng)會羞澀,所以才給了屏風(fēng),但是自明日開始,就不可再用?!?/br> 兩位嬤嬤向二人介紹著身邊的人,“我身邊站著的是宮中六司的司寢姑姑,后頭三日的課程,由她來教導(dǎo)兩位姑娘?!?/br> 說著,還有人抬上來一吧木椅。 姜皎看著,顯些沒有坐穩(wěn),竟是要在這處來! 第二十三章 果然下一刻,其他的兩位嬤嬤都站在姜皎與姜釀的身后,只剩余司寢的嬤嬤還在前頭。 她請了一位宮中的婢子前來,坐在木椅之上。 余后的一個時辰,姜皎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耳旁只剩下司寢嬤嬤的教導(dǎo),想要躲開又怕劉嬤嬤會說。 一旁的姜釀沒比姜皎好到哪里去,姐妹二人都是如坐針氈。 一個時辰的時間當(dāng)真是分外難熬,姜皎像模像樣的將這節(jié)課給裝過去,挨到午飯的時間。 倒在床上,嬤嬤上午時說的還并不算是十分的露骨,可有些話語也是讓人吃不消的。 午歇起來,下午的日子就更加難熬。 已經(jīng)是四月底的天兒,漸漸開始熱起來。 嬤嬤在前面孜孜不倦地講道:“若是郎君有時不懂節(jié)制,娘子們就可用些法子來提醒郎君,但又不可提醒的太過于直白,恐怕會傷了夫妻之間的和氣,便要像這樣?!?/br> 姜皎柳眉緊緊蹙在一起,看著屏風(fēng)那段的景象。 她竟然從不知,還有這些道理所在。 思緒一旦放遠(yuǎn),就收不回來。 姜皎想到如若以后嫁給沈隨硯后,這日子到底要怎么過。 上午時嬤嬤講了什么? 哦,講的是夫妻之間,最大的樂趣就在此處,若是在這上頭得不到歡愉,夫妻二人就會生出隔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