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鶯嬌 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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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連忙說:“明日可要找個大夫來給螢螢瞧瞧,婚事怎會有變,定是你過于多思?!?/br> 姜皎乖順點頭,只當(dāng)是自個多慮。 很快馬車在宮門口停下,宮外車架一應(yīng)不準(zhǔn)進入宮內(nèi)。 所有大人以及眾位親眷,只能下車步行。 姜皎在不遠處看見慕聽凝與阮桃,她們正在自個母親的身邊說話。 如此情境下,姜皎竟生出幾分的愁緒來。 但很快這抹情緒,隨著進入大殿之中便消散干凈。 殿中有不少王孫公子,姜皎看了一圈,也沒瞧見有誰穿的是白衣。 這事難不成還未有個破解之法。 說話間,帝后從偏殿進來。 殿中的人全部跪下,口中高喊,“皇上萬歲,皇后千歲?!?/br> 姜皎未敢抬頭,只跪在原處。 不是頭一次參加宮宴,卻總覺這回有什么不大一樣的地方。 上方威嚴的嗓音傳來,“眾愛卿平身?!?/br> 眾人這才起身,姜皎也隨著坐下。 圣上一身明黃色的衣袍,威嚴不可犯。 皇后一如既往的溫和,面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丞相坐席在圣上與皇后的下首,姜皎看的真切。 宮中釀造的酒果真是有些不同的,她貪杯多飲下幾杯。 歌舞已經(jīng)開始,姜皎沒有欣賞的興致。 但卻依舊得體,讓人看不出半分的錯來。 倏地,大殿門口傳來一聲的sao動,姜皎也跟著朝那處看去。 卻只見一男子被人推著進入。 雖坐著,但威視不著痕跡的滲透過來,烏發(fā)用玉冠束起,才少些凌厲的情緒,狹長的眼中看不出思緒來,玄色衣衫更添肅氣。 姜皎的酒醒了大半,此人竟如此眼熟,可卻又想不起是誰來。 但周遭的人都站起而后跪下,聽見他們口中喊道:“五皇子安好?!?/br> 五皇子? 姜皎的酒徹底醒了,那位從小就身子不好,深居簡出的五皇子? 但他的模樣,總覺怎得如此熟悉。 沈隨硯被內(nèi)侍推著至圣上與皇后的面前,“兒臣參見父皇母后,今日兒臣身子不適,來晚了。” 圣上只“嗯”一聲,皇后透著笑意,“無妨,你本就身子不好,入宴吧?!?/br> “是?!?/br> 沈隨硯被內(nèi)侍推著朝坐席上去。 在他寡淡眼眸無意掃過姜皎時,莫名讓她有種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 五皇子,真真是好生奇怪。 第三章 坐在南謹?shù)巯率椎谋娢淮蟪?,不敢有太大的反?yīng),也都只是小聲與自個身旁的人說話。 姜皎全都聽的真真切切: “五皇子許久未曾露面,不想看上去身子比從前更差一些?!?/br> “何止啊,聽聞早已是油盡燈枯,只是圣上一直不喜這位皇子,才并未大張旗鼓的請?zhí)t(yī)來診治?!?/br> “如此說來,五皇子倒也是命苦?!?/br> “嗐,這種話,今日說說也就罷了,日后可莫要多說?!?/br> 姜皎將他們的話聽的真真的,一個字不差。 她從前,似乎是見過五皇子的。 只是他久病纏身,雙腿聽聞也廢了,翻不起什么風(fēng)浪,自然而然也就淡忘。 今日一見,果真是如他們所說,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陰惻惻的感覺來。 姜皎看著一旁正安靜用著水果的兄長,扯動一下他的衣袖,“兄長可知曉,五皇子為何不得圣上的歡心,若是不得圣上的心,便也能封為親王。” 姜宴淡掃姜皎面上,“親生父子之間,也會有虧欠所在,你一姑娘家,往后莫要議論這些?!?/br> 姜皎這回聽明白,五皇子的身子早就已經(jīng)不行,如今給再多,也只是補償。 她在無人看見的地方暗中壓下秋眸中的憐惜。 五皇子生的著實不錯,只是命太短。 命太短? 她想起要找的男子,這五皇子倒很是符合。 莫非? 她在腦海中拼命回憶夢中男子的長相,只可惜,當(dāng)日的記憶朦朧且模糊,唯一還讓她記得的,便是那雙淡漠的黑眸。 方才五皇子的眼眸...... 姜皎酒醒了大半,忍不住朝五皇子那邊看去。 雖知不合規(guī)矩,可現(xiàn)下,答案似乎便是就在眼前。 她同五皇子處于大殿的兩端,任她眼睛都看的酸澀,也只能瞧見朦朦朧朧的人影。 美目流轉(zhuǎn),還帶著失落。 烏發(fā)在瑩白指尖不住纏繞,尾端顫巍巍地晃動,彰顯她此刻的心緒。 若是有法子能看見便更好。 她心急不已,眼神看的更為迫切 不知太過炙熱的目光是否攪擾到沈隨硯,隔著極遠的距離,他鋒銳的黑眸毫不猶豫的捕捉到姜皎所在的地方。 只一眼,卻使得姜皎胸腔之中的跳動都慢了半分。 她忙端起酒盞,送至唇邊。 怎會被他發(fā)現(xiàn),兩人間隔得如此之遠,憑何他能一眼就瞧見,可她卻什么都看不清楚。 而且,竟還被他察覺。 可說不準(zhǔn),只是她的錯覺呢。 姜皎清秀臉蛋上有透著幾分劫后余生的感覺來。 是了,說不準(zhǔn),只是她自個的錯覺。 沈隨硯見她玉手端起酒盞,面頰上先是露出慌張而后又出現(xiàn)矜嬌,沒忍住地勾起唇角。 只可惜,這一切姜皎都沒有看見。 她心中還是想著要好好看清楚沈隨硯的臉才行,說不準(zhǔn),他便是那人。 沒成想,很快,這個時機便到來。 歌舞進行到第三首時,大殿中眾人都開始更為放肆些。 上首的帝后二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沈隨硯讓內(nèi)侍將他推至下方,眉眼淡漠,嗓音又低又沉,似是醇香酒中浸潤,“兒臣身子不適,先一步告退,今日打攪父皇母后,還請父皇母后見諒。” 南謹?shù)垡琅f是不咸不淡的看著沈隨硯,瞧見他的面容,眸中閃過一絲的厭惡。 皇后連忙出來打著圓場,“你如今身子不大好,今日能來便是有心,快回去歇著吧?!?/br> 沈隨硯坐在輪椅之上,由內(nèi)侍推著出去。 在經(jīng)過姜皎跟前時,他一身玄色衣裳顯得他更為清瘦,容顏白皙,卻不失剛強,渾身都透著拒人千里的冷漠,唯有腰間白玉盈盈生輝。 姜皎見沈隨硯離開,知曉機會已經(jīng)到來,同身邊周氏道:“母親,我先去更衣,稍后來?!?/br> 周氏沖著她身后的婢女道:“照顧你家小姐,若是不熟悉路,尋位小宮女帶路也好?!?/br> 姜皎依順點頭,出了大殿。 不久后,崔端與姜釀也一前一后的走出大殿,朝著姜皎的反方向走去。 姜皎帶著榴萼與蔻梢,在四處尋些什么。 榴萼有些不解,“姑娘不說想要更衣,這是在找些什么?” 姜皎一頭青絲盤珠翠,蔥白似的手指放在唇邊“噓”一聲。 星眸中閃爍著御花園的燭火,襯得她容顏姣好。 “我懷疑,五皇子便是我夢中之人,但方才在大殿之上,看的并不真切,所以,我想再見見五皇子。” 蔻梢一臉不敢相信,榴萼則冷靜些許,“若五皇子是姑娘夢中之人,那便還好,可若不是,姑娘今日之事傳出去?!?/br> 姜皎滿目笑意,“放心,剛才來這處時我已經(jīng)看過,此處是御花園中最為隱蔽的地方,鮮少有人經(jīng)過,就算是來,如此黑暗的環(huán)境,瞧不出我來。” 榴萼看見姜皎身上攢著金銀線的大氅,后頭的話沒能說出來。 姑娘你可不知,你身上的大氅只需一絲的燭光,便可如在日光之下讓人瞧得真切。 很快,姜皎四處尋覓的人有了結(jié)果。 她瞧見沈隨硯由內(nèi)侍推著在另一側(cè)的小路上走著,然才準(zhǔn)備動身,就聽得幾分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