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冥府退休后進了無限游戲 第30節(jié)
齊蟬陽分析著:“剛才韓奇說,‘沒有吃藥,癔癥會加重’,看樣子這就是癔癥加重的后果了。” “就是說這行字其實現(xiàn)實是不存在的是嗎?” 齊蟬陽搖了搖頭:“不知道。但既然是癔癥的話,看到的應該是幻象才對。” 這時陸小琴咬了咬牙,將報紙拿起來放到鼻翼邊聞了聞,隨后臉色一變:“有血腥味?!?/br> 眾人面面相覷。 如果是幻象,難道陸小琴聞到的味道也是幻象嗎?幻象連味道都包括嗎? 齊蟬陽皺眉,一時間也不敢確定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 “我們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了,要不這樣?!饼R蟬陽看向身旁的解方澄,“閱讀室里的書很多,我們在這邊找找閱讀室里的線索,你實力強,不怕npc,不困的話你去別的地方找一找?!?/br> 說罷,齊蟬陽提醒他:“食堂旁邊沒有掛牌子的是劉含玥的房間,我昨天晚上在里面看到了她的一些東西,你方便的話可以先去看看?!?/br> “行?!闭f著解方澄拎著他的棍子就要出去。 那邊薛凱趕忙攔開口:“還有如果npc突然發(fā)難怎么辦?解哥你不要離太遠啊!最好開著門,萬一我們喊救命你聽不到怎么辦?” 解方澄略一思索:“這好辦?!?/br> 說罷開門,走到旁邊的羽毛球館。 沒一會兒他又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九號。 “有急事你們就叫九號通知我?!?/br> 薛凱茫然:“這怎么通知?” 解方澄拍了拍自己的兜,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他兜里裝了個什么。 “我讓小九把他的手指借我了,你們喊他他就扒拉我。” 眾人:“……” 解方澄嚴肅:“九!有問題沒有?” 九號脖子彈啊彈,頭搖了搖:“沒……” “真是靠譜!” 說罷,解方澄棍子一抗,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身后閱讀室的眾人在門口腦袋疊腦袋看著他的背影,薛凱忍不住贊嘆:“解哥不愧是解哥,看這踏平一切的步伐,看這囂張跋扈的背影,看這瀟灑不羈的棍子……呃,他去保安室干什么?” 保安室已經沒有人了,慘死的保安大爺npc不知所蹤,尸體多半是被處理掉了。 解方澄進了保安室沒一會兒又走了出來,這回棍子上還掛了個錦旗。 紅色的錦旗在他身后一搖一晃,原本破舊的,陰森恐怖的走廊被他走的像鄉(xiāng)間小道,他就是那在鄉(xiāng)間小道上挑著鋤頭要下地的老農民,齊蟬陽這么嚴謹嚴肅的玩家看著他那喜慶的背影就額頭狂跳。 薛凱瞇著眼睛:“錦旗上寫的啥?額,‘盡心盡力,服務周到’……齊哥,解哥抗這錦旗什么意思?” 齊蟬陽仰頭:“沒什么意思,他就是提前又給自己找了塊抹布?!?/br> . 那邊,解方澄走到沒有掛牌子的房門門口,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門里一片安靜。 吱呀—— 門沒鎖,解方澄打開了門。 走進來后解方澄忍不住先“哦豁”了一聲。 在這四處不是白就是灰的醫(yī)院里,這間房子布置地相當粉嫩精致,一看就知道布置房間的人很是用心。 桌子上的書收拾的整整齊齊,地面干干凈凈,像是不久前還有人在這兒住過。 解方澄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書翻了翻,沒翻到什么。 又打開抽屜。 抽屜都是上鎖的,解方澄二話不說,一把將鎖扯斷放在一邊。 第一層的抽屜里放著文具之類的,看得出小姑娘很受寵愛,連橡皮都有整整兩排,鉛筆都是削好的,十幾根放在一起。還有漂亮的貼紙畫厚厚一沓,就是看上去年份有些久了,有些貼紙已經泛黃。 或許是很久沒人用過的緣故,這一層看起來整潔的過頭。 打開第二層,解方澄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不同尋常的東西。 那是一本相冊,相冊的封面和邊緣都有紅褐色的痕跡,看起來應該是殘留的血。 解方澄兩根手指捏出來,打開相冊。 映入眼簾的先是幾張嬰兒的照片。 照片上,胖乎乎的小嬰兒躺在嬰兒床上,穿著藍白色的嬰兒服,安詳?shù)亻]著眼睛,嘬著自己的大拇指。 小孩子看起來十分可愛,但解方澄莫名覺得照片上的小孩有點奇怪。 再翻兩頁后,解方澄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 照片上,還躺在嬰兒床上的小孩一直是閉著眼睛的。 解方澄繼續(xù)往后翻,相冊記錄著小孩的成長。 從幾個巴掌大小,能放在嬰兒車里的小不點慢慢生長,到三歲時可以站在攝影機前,閉著眼睛開開心心地笑著。 再到五六歲,頭發(fā)編成兩條可愛的麻花辮,戴著生日皇冠,雙手交叉放在胸口前閉著眼睛許愿。 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只從照片上就能看出,小姑娘陽光開朗,也很愛笑,是個備受寵愛的小公主。 解方澄再往后翻,指尖突然一沉。 相冊下一頁跟旁邊那一頁粘在了一起,指尖不經意間染上了一絲紅褐色的血跡。 解方澄輕輕一撕,兩張粘在一起的頁面被分開了。 血。 把兩頁相冊粘在一起的是還未干涸的,猩紅的血。 解方澄皺了下眉,向著相冊看去。 就在這時,他兜里的手指猛地拉扯著他。 走廊上遙遙傳來薛凱撕心裂肺的喊叫聲。 “解哥——你身后?。?!” 解方澄沒有回頭,腰猛地一扭。 一股腥臭味從他臉側擦過,隨后面前的桌子傳來“咚”的一聲巨響,一個拖把從桌子上砸到了墻上,硬是把桌子砸了一個坑出來,桌子上書也都紛紛應聲而倒。 躲過這一擊后解方澄才轉過頭。 身后,他怎么也追不到的葛娟站在門口睜著猩紅的眼睛,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 她聲音尖利:“你在玥玥房間里干什么?!” “啊?!苯夥匠我灿悬c尷尬,“那什么,你別生氣,我就找找線索?!?/br> 他也能理解,葛娟是劉含玥的母親,看見陌生男子闖進自己閨女的房間里生氣那是應該的。 但應該歸應該—— 兩秒鐘后,解方澄拿棍子把她壓在桌子上,很無奈:“你說你動什么手???又打不過我。” 葛娟胳膊舞動著,長長的指甲想反過來抓他,被解方澄一起鎮(zhèn)壓了。 白天的葛娟顯然實力下降嚴重,掙扎了一會兒就掙扎不動了,只能拿眼睛盯著他。 解方澄開口:“我這真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道歉,行吧?” 葛娟的表情有了一點松動。 “這樣,我松開你,你別再跟我動手了,不然對你不客氣了哈!” 說罷,解方澄慢慢松開棍子。 一解除禁制,葛娟立刻兩步退到門口。 解方澄趕忙叫住她:“哎!不聊兩句嗎?見面就打打殺殺的多不禮貌???” 葛娟盯著他。 解方澄想了想:“昨天我看見劉含玥了?!?/br> 葛娟眼睛睜大:“她還好嗎?” 解方澄好奇:“你不是她媽嗎?你不知道她好不好?。??” 葛娟沉默了一下:“她只有晚上能出來玩,但我晚上有工作?!?/br> “打掃衛(wèi)生?” “對?!?/br> 解方澄很驚訝:“你工作都不摸魚的嗎?” 葛娟只是搖了搖頭。 她半張臉隱藏在頭發(fā)里,僅剩的完好的另半張臉看上去很干凈,跟晚上那種癲狂的狀態(tài)有些不同。 解方澄很為難地撓了撓頭,有點不知道要怎么接著往下問。 他一般都直接砍了的,讓他跟人聊天找線索確實有點難。 不過他覺得難不代表別人覺得難。 “咳……要不,我找個妹子跟你聊聊?行嗎?” 解方澄誠實:“要么我搜這屋子,要么我找個妹子搜這屋子,反正搜是要搜的?!?/br> 葛娟瞪他。 “瞪我也沒用,我這好歹給你二選一的機會。要換了韓奇,他敢跟我動手,現(xiàn)在已經被我切成八段了。” 葛娟:“……” 解方澄做決定:“那我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