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無限游戲回來后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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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又要去找對方打秋風了。 得知自己又要被打很長時間的秋風后,理發(fā)店老板坐在窗邊抽了很久的煙。唯一的好消息是江某并不是每天都一定會來,在接了委托后,這個人更多時間都是去打雇主的秋風,末了還有每天晚上定時過來送飯的徐同歸。 面對每天都會送上門的香香晚飯,江于盡表情卻一言難盡。 在樓下一起吃飯,理發(fā)店老板看著他,說:“每天都有人送飯,這還不好?” “他就不是來送飯的,”江于盡壓低了聲音,小聲說,“他是來抓我喝酒沒有的。” 他原本是不太喜歡喝酒的,但喝久了也覺得還好,尤其是在有人阻止的情況下,叛逆精神見長,不讓喝就更想喝,每天想著法子搞兩口,還得注意不被抓到。 “……” 理發(fā)店老板不懂這兩個人的斗智斗勇,選擇沉默吃菜,末了問: “你不多去問問你那便宜兒子情況?” 他提醒說:“你就不怕他們自己跑去阿特沙?!?/br> 要是幾個人自己去了,再趕過去不一定來得及。 江于盡擺手:“去那邊需要監(jiān)護人,他們要想再去會叫上我?!?/br> 因為之前去過,他對這些條例還算清楚。 話說著,一個電話打過來,他接通。 是之前因為加班而不能打牌的街上鄰居打來的,說是明天休假,大家晚上可以湊一桌。 啪的一下,就很快的,江于盡同意了。 理發(fā)店老板沒眼看他,移開視線默默吃菜。 第二天下午,在上午收到匿名舉報后,特搜局又找到并搗毀了零的一個支部。支部是一個片區(qū)內最大的支部,下面還有眾多小據(jù)點,按照在支部內發(fā)現(xiàn)的信息來看,它和總部也一直有在保持密切聯(lián)系。 再一次總部來聯(lián)系的時候,他們截取了對方的通訊地址。 地址經過層層加密,每隔幾秒就轉換一個坐標,轉換的坐標在天南海北,全是假的。但他們發(fā)現(xiàn)轉換的時候都有一個固定的節(jié)點,他們通過節(jié)點反向追蹤,終于找到了真正的坐標。 坐標在南洋的中心,全是一片海完全沒有任何建筑的地方,還不如偶爾定位到城市的假坐標來得真。 半人半異種的怪物被當場解決,他們抓住了支部長和其下一系列還算正常的干部。 知道總部的事的人只有支部長,其下的干部全都對總部不知情,但是無論他們怎么問,支部長都不肯松口告訴總部地點和情況,最后還是支部長的秘書,一個看著文弱的男人為了減刑,把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他是支部長秘書,但是似乎還有其他關系在,支部長什么話都對他說,他也跟著去過總部一趟。 按照他的描述,零的總部確實是在南洋中心,并且在深海之下,需要特殊的辦法才能從海面一路進到海底,但是這種特殊方法他并不清楚。他只知道總部很繁華,但是莫名奇怪,繁華但壓抑,去過一次后他就再也沒想去過。 在問出信息之后,局里就零的總部的事開會討論了一次,花費了幾個小時,什么也沒有討論出來。 當天下午,太陽開始西沉,特搜局沒有討論出任何結果的會議結束的時候,城市另一頭的小實驗室里,一只老鼠被藥迷昏。 小胖眼下帶著青黑,笑了下。 確實成功了。 一連將近大半個月,他每天都在不斷實驗,失敗了太多太多次,終于在今天經過反復測試,確定研究出來的東西確實可行。 陳景和張欣搞來了幾籠鼠,今天一整天反復做了幾十次實驗。 沒有被創(chuàng)生體寄生的鼠會毫不猶豫吃下他們當面加了會導致鼠類昏迷的藥的食物,被寄生的鼠在看到他們倒入藥物后選擇不吃食物。被創(chuàng)生體寄生過的鼠在打了他研制的東西后依舊不會選擇吃下食物,打了研制的東西,再被寄生的鼠會和沒有被寄生的鼠一樣選擇毫不猶豫吃下食物,然后一起躺板板,反復幾十次都是這樣。 這是成功了。 小胖要再觀察調整一下,張欣和陳景抓緊時間離開,回家去整理東西順帶訂票。 時間每往后拖一分鐘,0就更了解自己一些。他們能做出不受其寄生的東西,對方也能找出對抗這種東西的辦法。 這實際上是一種時間上的較量。 當晚三個高中生就走上了機場。 高中生走上機場的時候,市民江還在茶館里喝茶,摸了個麻將。 坐對面的之前老加班的命苦打工人提議說:“再摸幾把去小喝兩口?” 江于盡看了眼手機上備注【糾察大隊徐某】前不久發(fā)來的消息,眉梢微揚,快速答應了。 特搜局今晚從領導到基層所有人都加班,徐某今天過來不到這邊。 意思是今天任他玩。 再摸幾把的意思是玩到半夜。到了這個時候總覺得肚子里缺了點什么,大家一致贊成今天就此收手,一起去平時常去小酒館。 半夜的街道上已經沒了人,只有路燈在亮著,幾個人走著,連說話的聲音都不自覺放小了些。 街上徹底安靜了下來,小酒館還很熱鬧,正好有平時的八卦團伙主力在,幾個人喝多了,各種八卦往外抖,周圍圍了不少人,就跟聽人講故事一樣。 市民江幾個人拿了酒迅速混入其中,聽到之前沒有聽到過的八卦,眼睛睜得賊溜大,還有人在一邊發(fā)出了驚嘆聲,沒想到現(xiàn)實中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原本分散開的幾桌人湊吧湊吧湊成一桌,全圍一起聽人講八卦去了。 酒味和講八卦的聲音上頭,最后小酒館老板也加入其中。 小酒館散場的時候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三點半,有人直接倒在酒館里,鼾聲震天響。 市民江放下酒杯決定回家,其他幾個人贊同。 一行人獨立地走進酒館,勾肩搭背歪歪扭扭扭出酒館。 過來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他們回去的時候硬生生走了半小時,有人想放聲高歌,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 終于走到自己家樓下,江于盡離開了歪歪扭扭團伙,打過招呼后自己扶著欄桿上樓。樓下的人還在揮手和他說拜拜,說下次再約。 江于盡隨口應了聲,上到一半胃里一陣倒騰,彎下腰。 好像有點喝多了。 稍微在原地站了會兒,他又一步一頓扶著欄桿上樓。 鑰匙就在口袋里,他靠在門邊上,掏了半天才掏出來。 他譴責了鑰匙一句。 這么半天不自己出來,怎么看都是鑰匙的錯。 鑰匙插進鎖孔,“咔噠”一聲,大門打開,靠在門上的人也跟著往下滑。 躺在木板上,市民江拍了下自己的臉。 好像喝多了不止一點。 玄關冰冰涼涼,還怪舒服,原本就沒怎么睜開的眼睛逐漸閉上,黑暗中一聲響,掉一邊的手機亮了瞬。 重新睜開眼睛,淺色瞳孔對焦了好半天才看清手機上多了一條消息。在黑暗環(huán)境下,手機屏幕顯得過于明亮,看得人眼睛痛。 【○○航空提醒您:您的孩子已平安到達南洋北機場】 終于看清上面的文字,存活不多的腦細胞稍稍努力,躺地上的人終于懂了上面的是什么意思。 “……” 江于盡酒醒了。 半夜從被子里被挖出來的理發(fā)店老板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被記了大過,這輩子才遭了老罪認識這個酒鬼。 在開車去機場的路上,他咬著煙,手上扶著方向盤,臉上全是半夜被吵醒的煩躁:“你怎么還沒喝死呢?!?/br> 后面的人歪斜著坐在后座上,沒回他話,還在睜著眼睛看手機。 喝酒加熬夜加暈車,暈車還看手機,江于盡覺得自己或許離死不遠。 他不該相信幾年前的航空管理條例。幾年前特殊未成年人需要在監(jiān)護人的陪同下才能去南洋,現(xiàn)在已經變成了只要去過南洋且沒有做出違法亂紀的事,之后去南洋,只要年滿十六周歲就能夠自由來往。1 三個高中生全都滿了十六歲。這航空公司還怪貼心,起飛前不通知,落地了還給報聲平安。 買了最近一班飛機的機票,江于盡支在柜臺邊,迎著柜臺服務員的視線拿走機票,之后辦理登機。 為了在飛機上看到從南洋升起的太陽,盡管現(xiàn)在時間陰間,實際上這個時候上飛機的人不少。 熬夜醉酒暈車的效果還沒散,在一眾興高采烈的人中,市民江獨自散發(fā)著喪批的氣場。 在太陽從海面上升起的時候,飛機上的人發(fā)出陣陣驚嘆,仍然安靜坐在座位上的人獨自反胃。 想吐。 早知道該不喝那最后一口酒。 太陽升起的時候,原本昨晚就加班的特搜局的人又提前上班,上層又組織開會,討論昨天沒有討論出任何結果的關于零的總部的事,昨天大多數(shù)特搜隊的人并不在場,今天為了聽聽他們的意見,所有人都到場,會議規(guī)模進一步擴大。 在會議開始之前,徐同歸接到了前臺一個指定要找他的電話。 他去接了。是原三水打來的電話,電話內容很簡單,只說了江于盡去了阿特沙,凌晨四點多的飛機,順帶揭發(fā)了這個人喝酒到三點多的罪行。 電話掛斷后會議就開始。 除了參會人數(shù)有變化,這場會議和昨天那場只能說是毫無變化。問到是否出隊去清掃總部的時候,無論其他人怎么說去,上層的人總有理由扯到不去,其他人累了說不去,領導又說這樣不太好。于是其他人又說去,上層又搓手說到:“我們最近手里頭緊張,要是去了的話財政方面……” 坐在后面的徐高驚嘆于這幾個人的極限拉扯和糾結的能力,不遠處的胡礫有幸參與了昨天的會議,對這樣的狀況表示并不驚訝,上揚的眼尾垂下來,開始看中午午飯。 之前一直在看手機的徐同歸終于略微抬頭,結束了反復拉扯:“去?!?/br> 上層的人看向他,又開始他的糾結大法:“可是……” 迎著對方帶著血腥氣的冰冷視線,開口的人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成了一個死人,再也說不出來任何話。 有種莫名的直覺告訴他,要是他再說下去,自己應該就會變成真死人。 把這么危險的人放局里說不定是個錯誤的決定也說不定,刺在身上的視線終于移開,說話的人終于松了口氣。 徐同歸低頭再看了眼手機。 他發(fā)了幾條消息,依舊沒有人回復。 在早上,特搜大隊全副武裝坐上了專用飛機,全隊出發(fā)前去南洋。 南洋海岸邊,一艘船從海岸邊出發(fā)。 江于盡坐船上,頭上戴著開船的老伯暫時友情贈送的草帽,問:“老伯,你這船能再開快點嗎?” 老伯曬得黝黑的手一擺:“你別為難我這破船,現(xiàn)在這速度已經是最快了,怪就怪在你自己沒趕上好時候?!?/br> 前些天有人在這邊開快艇,結果接連出現(xiàn)事故,于是這邊暫時開始禁止快艇運行,現(xiàn)在能走的就大船和他這種不大不小的普普通通船。 江于盡把草帽往下壓,繼續(xù)蹲船上,適時指一下方向,船在海浪中搖來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