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妾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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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見過,也僅僅只是匆匆一面。 她看著面前突然到訪的林氏,心中疑惑不解。 “朝朝,我可有打擾你?”林氏端著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但朝朝卻能夠感覺到她的笑并不是真心的。 朝朝緩緩的搖頭,本想親自和林氏“說”,但想到林氏是看不懂自己的手勢的,也不再麻煩,看了一眼春荷,讓春荷替她說話。 “林夫人,請問您過來是有何事要吩咐我們姨娘?” 林氏頭一回瞧見柳朝朝,就有些移不開眼,心中暗暗感慨,怪不得大姐會這么擔心,長成這般模樣,若是他兒子房中的,她也擔心。 “不過是來看看朝朝,朝朝可知道我是誰?”林氏笑的愈發(fā)和善,但朝朝卻隱隱覺得害怕,她默默點頭,當然知道林氏的身份,她入府月余,林氏也不予多讓,昔日從不曾有所交集,如今這般親親熱熱同她交談,究竟為何?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朝朝不信她只是來看自己的。 雙方照了面之后,阮氏就開始同柳朝朝話家常,話說了一籮筐,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到正題上,朝朝今早起來就頭暈眼花的,如今看著林氏更是暈暈乎乎的。 偏偏她還不知要做什么。 一個勁的和她東拉西扯。 到最后,朝朝都有些忍不住,主動的比劃了起來:您究竟要和我說什么? 林氏看不懂,有些尷尬的看了眼春荷。 春荷雖然不清楚林氏究竟要說什么,但憑著林氏和自家主母的關系,春荷猜也猜出來了。 恐怕是趁著世子不在,特意過來找柳姨娘的。 “回林夫人的話,姨娘是問您,可是有話要同她,您是長輩,有話不妨直說?!?/br> 林氏從方才的旁敲側擊中,大致了解了朝朝是什么性子,這會兒說起話來也更胸有成竹了一些,“朝朝溫和良善,定能為長輩排憂解難?!?/br> 朝朝直覺有什么不對,她甚至有一種讓林氏不要說話的沖動。 只可惜林氏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因為她發(fā)白的臉色而選擇不說話,“世子到了娶親的年紀,可他一直都不肯成親,夫人這邊萬分著急…朝朝你是他枕邊人,理應規(guī)勸些才是。” “世子是天子近臣,在朝中行走會遇到很多事情,內(nèi)宅后院也要有個賢內(nèi)助為他打理才是?!?/br> 林氏說了很多,她在家中時時當家主母,整個人說話辦事雷厲風行,這會兒對這朝朝,倒是和顏悅色的緊,一直都是笑著勸她的。 但朝朝卻覺得,林氏的話就如同軟刀子一樣,一刀一刀的割在她的心上。 她捂著胸口,感覺到了窒息的疼痛。 林氏后來又說了些什么,朝朝已經(jīng)完全聽不見了,她聽不見林氏說的話,也聽不見旁人的聲音。 她頭疼的想著,可不可以不要再說了。 朝朝摁著額頭,拒絕去思考,也拒絕去聽這些聲音。 在她暈過去之前,朝朝唯一想到的便是慶幸,她終于可以不用聽見這些聲音。 她一點也不想聽到這些事。 第27章 恭喜郎君,是喜脈啊 朝朝暈倒的猝不及防, 春荷被嚇了一跳,此時此刻也顧不得林氏還在場,直接撲了過去扶起朝朝, “姨娘, 姨娘您怎么了?您不要嚇奴婢?!?/br> 林氏看到這一幕, 多少是有點兒錯愕的, 她怎么都沒想到朝朝竟然會暈過去, “這, 這…” 春荷喊了幾聲,見朝朝并沒有轉醒的,此時眼睛紅紅的看著林氏, 再也沒了先前的恭敬,“林夫人,我們姨娘連話都不會說,您為何要這般對她?” 春荷的聲音里多了一些怨懟, 林氏多少有點心虛, 她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看個究竟,但春荷緊緊的抱著朝朝不肯放,生怕林氏會對她做什么似的。 林氏本以為朝朝是裝的,但方才湊近一瞧, 才知道不是, 她只是想替大姑姐分憂解勞,才來來當?shù)恼f客, 可不想真把人弄出個好歹來。 早前就聽說過柳朝朝受寵, 這若是讓裴錚知曉, 豈不是麻煩? 林氏也并非喪心病狂之徒,看朝朝如此, 也沒再拖延當機立斷的讓丫鬟去請大夫來。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不能和她有關系。 屋子里亂糟糟的,春荷一直守在朝朝的身邊,林氏想走又不好走,只能被迫留下來。 裴錚得知消息之后匆匆的趕回來,連朝服都還沒有換下。 他原本還奇怪朝朝怎么會暈倒,刻在西苑見到林氏之后就明白過來。 恐怕是林氏對朝朝說了什么,裴錚安耐住沖動,恭敬的行了禮,“不知舅母來此處,所為何事?” 林氏這會兒有些尷尬,方才裴錚看她的那一眼,讓林氏有一種自己內(nèi)心被看穿的感覺。 她是裴錚的長輩,若是在平常人家,哪里會有被晚輩問住的道理? 只是這夫家外甥年紀輕輕就身居要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林氏每每見到裴錚,都有些忐忑。 今日更是將他心尖上的人給氣暈過去,她可不就心虛起來。 “我…我不過是…” 裴錚見舅母不說話,也沒有威逼利誘的意思,只是客氣的請舅母回去,林氏本就不想在這兒待了,但自己走和被人請走那是兩回事。 她那點兒心虛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裴錚還恭敬的喊自己一聲舅母,她就不至于落了下風。 “舅母不過是有些體己話想要同朝朝說,哪里知道她就暈了過去?!绷质系脑捳Z里帶著點兒擔憂,“方才我已經(jīng)讓丫鬟去請大夫,應該很快就會過來?!?/br> 裴錚謝過林氏,依舊堅持先送林氏回去,“舅母辛苦,這邊有我在,便不勞煩您?!?/br> 林氏早已經(jīng)過了最初的尷尬,如今她一點兒也不想走,只想知道柳朝朝為何會暈過去,“此事因舅母而起,總要看到朝朝蘇醒,我才能夠放心。” 裴錚見說不動她,也并未多加阻撓,兩人就這么不尷不尬的站在院子里。 沒一會兒功夫,川舒苑來了兩個大夫,原是在回來的路上裴錚也讓福全去請了大夫,福全腳程快,領著大夫一路疾行,這才會和林氏請來的大夫前后腳到。 朝朝方才也許是因為氣急攻心而導致的暈厥,沒一會兒就幽幽的轉醒,春荷驚喜不已,不住的看著朝朝,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姨娘,您終于醒了。” 朝朝看著蹲在自己面前的春荷,有滿肚子的話要問。 她這是在什么地方? 林氏呢,她走了嗎? 可還沒等她比劃什么,就聽見了裴錚的聲音,“朝朝,你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裴錚方才因為林氏在場的緣故才沒有進屋來看朝朝,如今見她醒了自然顧不得別的,關心之言脫口而出。 朝朝聽到裴錚的聲音,猛然抬頭看過去,眼里有著有著隱秘的期待,而裴錚也并未叫她失望,快步的走到朝朝身邊問她,“可還好?” 朝朝搖頭,想說自己一點也不好,她想告訴裴錚林氏到底跟她說了什么,她想告訴裴錚,她現(xiàn)在很難受。 只是這話不知要從何說出口。 她緩緩的伸出手,想要去碰裴錚。 林氏將二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摸了摸自己的發(fā)髻,很是善解人意的開口道:“錚兒,還是快些讓大夫瞧瞧,暈厥這事可大可小?!?/br> 朝朝聽到林氏的聲音,心里猛地一顫,將緩緩伸出的手飛快的縮了回來。 她方才清楚的聽到林氏的聲音,自然也覺察到她在何處。 只是朝朝并不想抬頭看她。 仿佛看不見,就能當林氏對自己說過的話不存在一樣。 裴錚將朝朝的反應盡數(shù)看在眼底,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只是這會兒他不方便多問。 裴錚便是有諸多不耐,但舅母說的話并沒有錯,大夫總是要看的。 裴錚錯身讓開,讓大夫診脈。 朝朝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默默的伸出手,她看著大夫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她緩緩的抬眸,只見大夫的老神在在的摸著自己的胡子,時不時的皺眉。 一位大夫下去之后,另一位大夫替上。 他們請來了兩位大夫,自然不好浪費。 兩位大夫的神情如出一撤,診完脈之后就開始小聲的商議。 屋子里只有他們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還時不時問了春荷一些問題,看的朝朝有些不安,她無助的望向裴錚,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裴錚自然看的明白,出聲安撫她:“沒事,大夫不過是在看診。” “總歸不會是大問題,若是病了喝上幾服藥就會好?!?/br> 兩位大夫都是臨時請來的,并非是鎮(zhèn)南侯府平日用慣的那一位,大夫也只知道裴錚是貴人,并不知他的身份,如今聽見他這般溫和的安慰著人。 心中自以為有了成算,異口同聲的說道,“恭喜這位郎君,夫人并非病了,這是滑脈,郎君大喜?!?/br> 隨著大夫的話音落下。 屋子里卻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安靜。 朝朝原本就煩悶害怕的心,在這一瞬更是跌入谷底,滑脈二字她不是聽不懂的,只是聽懂了又能如何? 在鎮(zhèn)南侯府的這些日子,她聽懂的明白的又何止這些。 她呆呆的靠坐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甚至都不敢去碰一碰自己的肚子。 林氏整個人都驚呆了,她驚訝不已,想要讓自己平靜些,可臉上驚愕的表情怎么都掩藏不住。 柳朝朝不是個妾室嗎? 妾室怎能有孕? 林氏冷靜下來,往后退了一小步,用帕子掩唇仔細觀察著裴錚的模樣,見他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一時之間心思浮動起來。 裴錚倒是一臉的平靜,讓福財送大夫出去,福財是裴錚身邊的人,自然把主子的心思猜測了七八分。 便送走了林氏請來的那位,將自己請來的那位大夫帶到了書房等候。 至于林氏這邊,裴錚便親自開口:“舅母如今也知道朝朝平安無事,不若早些回去休息?” 林氏早就想走,但她身為長輩總不好偷偷摸摸的,這會兒裴錚把話說的這么明顯,林氏要是還不走,就顯得有些沒臉沒皮,何況她也想要將這件事情告訴大姑姐,于是就笑著應了下來。 幾人心思各異,很快就散了去。 只余下柳朝朝和裴錚。 朝朝的心亂極了,裴錚也沒有好到那里去,他坐到床邊,握住她冰冷的雙手,出聲安撫她,“朝朝,別擔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