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路人甲[快穿]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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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最需要的就是錢了,軍隊的裝備,士兵的補給,每一天都要消耗大量的物資,而那些東西都得靠錢買過來。 夏國從前也是輝煌過的,如今卻像是拔了牙的老虎,貧弱交加,被人肆意欺凌。相比于東洋國那裝備精良,補給及時的軍隊來說,夏國的軍隊就像是一群被逼到絕路上的亡命之徒,憑著一腔孤勇之氣,拿血rou去填補出來的隊伍,不說什么精良的武器了,連基本的三餐飲食都無法供給。 后期男女主投身隊伍之中,還帶了許多的錢糧物資,可惜杯水車薪,并不能徹底改變什么。也是因為二人心中有大義,陳昭覺得兩人小節(jié)或許有虧,家國天下卻還分得清楚,才勉強把文看了下去。 陳昭無意識的敲擊桌板,心中謀劃著三年的時間,她到底從何處下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集結(jié)一筆錢財,到時候才好發(fā)揮用處。 “姐,吃飯了!” 陳安站在門口,臉上掛著討好的笑。 這大嗓門一下子打斷了陳昭的思路,她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還是起身去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況且陳昭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要下水摻和一把,那一個健康的身體就是必不可少的,平日里更是要多加注意了。 陳安已經(jīng)把飯盛好了,看著陳昭的臉色正常了許多,這才敢小心翼翼的問道:“姐,你剛剛那是怎么了,突然臉色變得好差?!?/br> 陳昭輕聲道:“只是覺得小荷那丫頭我經(jīng)常見的,上次見面還說給她帶店里的奶糖吃,可不過兩三天的功夫,這么機靈可愛的小孩子就沒了,心里不舒服?!?/br> “亂世人命如草芥,小安,我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商量?!标愓逊畔峦肟?,正色道,“蘇城偏安一隅,如今沒有打仗,自然還能過幾天太平日子,可是東洋人虎視眈眈,還有北邊的羅沙國野心不死,這安穩(wěn)估計也是不長久的?!?/br> 陳安聽了這話,嚇得嘴里的飯都忘了咽下去。 半晌才急聲道:“那jiejie,咱們應該怎么辦?我從前聽我娘說過,打起仗來老百姓可慘了,我爺爺奶奶當年就是洋人打過來的時候,被炮火震死的!” “要不然,要不然咱們跑吧!” 陳昭噗嗤笑了出來:“好了好了,快坐下吃飯,這一時半會兒的,人家也打不進來啊?!?/br> 陳安悶悶的應了聲,坐下開始扒飯。 但是他明顯這頓飯吃的不開心,半只咸鴨,一碟青菜,兩個人合力都沒有吃完。陳昭倒是有些后悔了,不該在飯前和他說這個,要知道他是這樣的反應,怎么也得等到吃完飯后,兩人才好坐下來慢慢商量。 寂然飯畢,陳昭把碗筷收進灶房,來不及清洗,就叫著陳安進了客廳。 她給兩人都倒了杯消食茶,才輕聲道:“小安,你已經(jīng)是個十七歲的大孩子了,我也不瞞著你。最遲年底,我是必定要離開蘇城的,這里生活太安逸也太沒有安全感了,我打定主意要去南江。” 陳安瞠目道:“南江?那里,那里不是更亂嗎?我們五爺就是南江過來的,他說南江那地方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有錢人花天酒地,窮人卻要敲骨賣髓,比蘇城危險一百倍!” 陳昭有些意外,那位謝五爺居然是南江人,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跑到這偏居一隅的蘇城來過日子。 不過那都不重要,她想了想就拋之腦后了。 只專心對陳安解釋道:“亂世之中,哪里會有不危險的地方,只是我有必須去南江的理由。我有件事情要做,只有在南江,那件事才有成功的可能性,雖然可能性也不高就是了?!?/br> 陳安聞言不吭聲了,和陳昭相處了這好幾個月,他也摸透了對方的性子。 平日里總是溫溫和和的,對于錢財東西看的都不重,對自己這個便宜弟弟也大方的過分,身邊的鄰居朋友,就沒有不喜歡她的??墒且坏┧露Q心要做什么,就誰都無法打消她的念頭,非得一口氣走到頭為止。 至于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并不在她的考慮范圍內(nèi),說白了,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 陳昭看著他,柔聲道:“你也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可以提出來。你可以選擇跟我一起去南江,也可以選擇留在蘇城。這兩地之間有火車,半天就能到了,其實也是很方便的,現(xiàn)在還有大半年的時間,你好好想想,不著急。” 陳安心不在焉的點點頭,他確實一時間難以做出抉擇來。 第8章 烏龍 第二日一大早,陳昭起床鍛煉身體,陳安則是出去買了早飯。 姐弟倆吃完飯,臨出門的時候,陳昭忽然說道:“晚上我要去薛總長家做客,估計不能在家吃飯了,你不必等我,自己安排吧。對了,你身上還有錢嗎,我再給你拿一點兒吧。” 陳安笑著擺擺手:“有的,家里的開支都是jiejie出的,我賺得錢都沒處花,都攢著呢。那今天晚上,我還是八點過去接你。” 陳昭點點頭,剛出現(xiàn)小荷的事情,她也不敢說什么安全的話了,自然是萬事小心為上。 為了圓昨天撒的謊,今天陳昭也只能再拿出一支新曲子,來應對張姐。好在她腦海中記得的歌曲不少,隨意撿一曲歡快的出來,倒是也得了店里客人們的滿堂彩,收了幾份小費。 等到中午的時候,陳昭照例和張姐一處用飯。 春光越來越盛,兩人肩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張姐突然來了興致:“這樣好的天氣,就該要吃春餅的,我知道一家鋪子做的極好,是幾十年的老店了,又干凈又好吃,走,今日中午我請你?!?/br> 見她興致勃勃,陳昭也不反對,況且春日吃春餅,也確實得宜。 張姐領(lǐng)著陳昭左拐右拐,順著小河沿就進了巷子深處,一家小門店上迎風掛著張泛黃的布幡:沈家小食。 雖然藏得深,可這點里坐的客人可不少,只零星還有幾張空桌子。 兩人一進屋,就見著一個十七八歲長相俏麗,頰邊還有個小酒窩的姑娘出來打招呼。 脆生生的說道:“張姐,您可好些日子不來了,今兒想吃些什么?店里有新?lián)粕蟻淼啮a魚,還有早起剛送來的菜蔬,都是實打?qū)嵉男迈r水靈。” 張姐尋了張桌子坐下,也笑著回道:“小老板莫怪,前些日子忙,今日可不就來了。我心里想吃春餅,那鯽魚加些春筍熬湯吧,就我們兩個人吃,配餅的小菜你看著上好了,你的手藝我是信得過的?!?/br> 這姑娘聞言微微一笑,落落大方道:“今日的枸杞芽好,嫩嫩的拿油鹽炒了保管您喜歡,再來盤魚香rou絲下飯,外加一份蓑衣黃瓜怎么樣?這三樣,還有湯和餅子,也足夠您二位吃得了。” 張姐點點頭,示意她就這么辦。 小姑娘笑著進后廚整治飯菜了,陳昭有些好奇的打聽:“這家店的老板怎么這樣年輕?居然還是個姑娘家,可真了不起?!?/br> 張姐笑了笑,解釋道:“名義上的老板是她爹呢,不過她爹只這么一個閨女,所以把自己的一身手藝都交給她了。如今老人家年紀大了,腿腳不是很靈便,店里差不多的生意,都是這小姑娘上手做的?!?/br> 陳昭聞言,更喜歡這小老板了。 見她有興趣,張姐就多說了幾句:“這家店是我打小兒就來吃的,從前我家就在前面那條巷子里,每到家里打牙祭的時候,我爹娘就會領(lǐng)我過來解饞。他們家的鋪子小,藏得也深,不過味道好,所以來的都是????!?/br> “沈家老一輩據(jù)說做過御廚的,那手藝絕對不含糊,到了沈老板這一輩,因著戰(zhàn)火紛飛,逃難到了蘇城,不少絕活都失傳了。不過沈甜這小姑娘了不得,憑著他爹隨身帶著的幾本菜譜,自己又琢磨出來不少菜色,如今按照他爹的說法,比老一輩還強呢?!?/br> 陳昭點頭贊嘆,心中更是充滿期待。 餅子是早就預備好的,蒸制十分鐘就好,其他的也都是快手菜,就一個鯽魚春筍湯需要多燉煮一會兒,所以不過半個小時,這菜就上齊了。 春餅皮雖然薄如紙卻韌勁十足,張張透亮,只散發(fā)著面粉和香油的味道,淳樸的氣息,卻能輕易勾動人心中饞蟲。 碧綠生香的枸杞芽,選的是最頂尖兒上的嫩葉子,用豬油大火翻滾兩下,薄撒幾粒鹽子,翻炒到斷生就端上桌,一望就知道是道春天里吃的菜。 蓑衣黃瓜切得輕薄透亮,卻又首尾不斷,而且應該是提前就浸泡到醬汁里了,早就浸入味兒了。嘗一口酸甜稍辣,爽口開胃,讓人食指大動。 魚香rou絲顏色鮮亮,里面黑的木耳,綠的筍片,醬香的里脊,紅艷的剁椒和胡蘿卜,匯聚成一盤色澤格外誘人,單是聞一聞,就知道必定是咸鮮酸甜,口感十足。 最后端上來的是一盆乳白色的鯽魚湯,里頭兩條煎到微黃的巴掌大鯽魚若隱若現(xiàn),還有切成滾刀塊的春筍圍繞四周,上面撒了一把青蒜苗和幾粒枸杞子,清淡可口。 陳昭不由得喝了聲彩:“好鮮亮的手藝!這色香味俱全的,難怪張姐你一直推薦,果然不俗?!?/br> 張姐得意的笑了笑,旁邊擦汗的沈甜抿唇一笑,聲音帶了點羞澀:“這位jiejie過獎了,家常小菜,糊口而已。您二位趁熱吃,這湯冷了就不好喝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br> 兩人謝了她,不再多話,埋頭大吃。 這個叫沈甜的小姑娘,屬實手藝精湛,陳昭自打來了這個世界,這是吃的最舒心的一頓飯。飯菜中的咸甜滋味兒,似乎樣樣都合她的心意,一時沒有剎住車,竟然吃撐了。 看著面前光溜溜的碗碟,陳昭和張姐面面相覷,彼此都透露出幾分尷尬和心虛。 倒是過來收錢的沈甜,笑的花兒似的,像是很高興有人這么喜歡她做的飯菜。 這頓飯要了兩塊大洋,相比物價來說有點高,但是相對于沈甜的手藝而言,實在算得上物美價廉了。所以這錢陳昭掏的心甘情愿,甚至在心里盤算著過幾天,等陳安有空的時候,也帶他過來搓一頓,叫那小子嘗嘗什么才叫美食。 等到兩人出了沈家小食鋪的門,摸了摸微凸的小腹,都覺得有些撐得慌。 索性離著下午開店還有些時間,兩人便順著河邊散步消食,春日的暖風徐徐吹過,讓人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就是在這樣悠閑的氣氛中,陳昭輕聲道:“張姐,我明年應該就不在蘇城了,您要不要找個靠得住的人,我教她彈鋼琴啊。包教包會,不收學費,怎么樣?” 張姐猛地回過頭,驚訝道:“你要離開蘇城?為什么,這里不好嗎?” 陳昭搖搖頭,把目光投向遠方的山野:“這里很好,但是我不能一直留在這里,安逸卻混沌,稀里糊涂的過一輩子。我得出去,找一找我活著的意義,不能讓我的前半生,白白被辜負了?!?/br> 這話說得奇怪,張姐似懂非懂,但是這人要離開的堅定,她是感覺到了的。 她沒有再多問什么,反而說得:“你現(xiàn)在是咱們店里的招牌,許多客人來店里就是聽你彈琴的,肯定是要找個人接手的。我先尋摸尋摸人選,找到合適的,就叫你幫著教一教,先說好,我可出不起一個月一百大洋的學費。” 陳昭感激一笑:“肯定不讓張姐出錢,當初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多虧了張姐幫我一把,如今自然也不能叫店里沒了人用。你只管找人,從前有沒有彈過鋼琴的不要緊,但是基本的樂理要通,我再把曲子都留下,學著就不難了?!?/br> 張姐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半天,張姐才嘆息道:“好不容易找到個說話吃飯的人,可惜卻不能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你要是走了,以后中午我就又是一個人吃飯了?!?/br> 陳昭沒有吭聲,這是她無法解決的問題。 不過張姐本來也是個歷經(jīng)風浪的人,還沒有走到西餐廳門口,她就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情緒。 “算了,算了,這亂世人如飄萍柳絮,誰知道明日會游蕩到哪里去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說不準日后,我也離開蘇城了呢,到那時候咱們啊,估計還有一起品茶吃飯的機會呢?!?/br> 陳昭見她恢復了灑脫,連忙牽著她的手臂附和:“就是這個道理,不過我雖然會走,怎么也是年底或者明年春天的事情了,現(xiàn)在才四月份,還早著呢。剩下這些日子,還得勞煩張姐多多關(guān)照,要是能再給我介紹幾個學生,那就更好了?!?/br> 張姐沒好氣的點了點她,嗔怒道:“小沒良心的,都準備要走了,還打量著拿我當個苦力。” 陳昭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氣,一通撒嬌賣乖,好歹是混過去了。 下午五點,薛總長家的司機準時出現(xiàn)在門口,接陳昭去薛家做客。 張姐揮揮手叫她先走,反正店里也已經(jīng)開始收工了。 陳昭提著后廚大胡子西點師傅做的小蛋糕,上車走了。 等陳昭到薛家的時候,薛總長還沒有回家,薛家那一雙小兒女倒是都在家中,正在鋼琴邊趴著,聽薛辭秋練習。 把伴手禮交給傭人處理,陳昭站在門口聽了一陣,忍不住鼓掌道:“這曲《致愛麗絲》,薛小姐已經(jīng)彈得很好了,看樣子今天晚上,咱們就能學習新曲子了。” 薛辭秋燦然一笑,表情滿是驕傲自得:“那是自然,我昨天和今天加在一起,足足練了五個小時呢。老師,您說按照我現(xiàn)在的進度,什么時候算是出師了???” 薛太太聽了她這大言不慚的話,忍不住扶了扶額角,假意責怪道:“秋秋,不能這樣好高騖遠,你這才學了幾天,就想著出師的事情了?!?/br> 陳昭倒是不認為薛辭秋好高騖遠,年輕的小姑娘么,總是這樣興致勃勃,充滿了旺盛的精力,以及對這個世界的狂妄蔑視。這樣的意氣風發(fā),陳昭如今是沒有了,但是讓她去看看,心里也是高興的。 “基礎(chǔ)的指法你已經(jīng)掌握了一大半,剩下的就是磨練技能和熟練度了,保守估計再有五個月,薛小姐就算是能出師了。到時候我在醉仙居定一桌,為薛小姐慶祝慶祝。” 薛辭秋聞言高興的拍拍手:“那可太好了,馨馨和月月她們呢,我們幾個可以一起出師嗎?” “寧馥和靜川兩人倒是馬馬虎虎,和你的進度大差不差,只要多加練習,你們?nèi)齻€是一樣的。倒是寧馨和山月兩人小些,性子也活潑,這段日子練習的時候,總像是坐不住,約莫得多花一個月的時間了?!?/br> 陳昭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趙靜川教導meimei的聲音:“月月,陳老師的話,你現(xiàn)在聽見了吧。早起我教你多彈兩遍,你還躲懶跑了,到時候我和你寧jiejie,秋jiejie都學完了,你就和馨馨兩個自己上課吧?!?/br> 陳昭轉(zhuǎn)身去看,就見著趙山月沖著自家jiejie吐舌頭,面上一片愛嬌之色。 薛辭秋帶著侄子侄女,一陣風似的跑到門口:“靜川,月月,你們倆來的好慢!馨馨和馥馥更慢!” “秋秋,你背后說壞話,我們兩個可是聽到了哦?!?/br> 寧馥的聲音從堂外傳入,眾人抬眼望去,就見著她領(lǐng)著寧馨大步過來。 幾個小孩子在門口亂做一團,你撓我一下,我掐你一把,打的好不熱鬧。笑聲在夕陽的余暉中,遠遠的飄散出去,叫人聽了就打心眼兒里歡喜起來。 薛太太緩步走到陳昭面前站定,微笑著說道:“真好,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