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后 第1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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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衍行嘖了一聲,彎腰握著她的后腦勺,低頭便吻了上來。 屋子里的下人早已退出去,不知何時,屋里就剩下他們夫妻兩人。哪怕三年未見,王姝身邊的這些丫頭們還牢牢記著男主子不喜其他女子近身的毛病。人都在外頭候著,輕易不進(jìn)來打攪。 安靜的盥洗室中,一男子將女子抵在浴桶邊,放肆的親吻。 輕微的水澤聲與略有幾分凌亂的呼吸,仿佛要點(diǎn)燃整個酷暑。王姝是死死按住了這人,才不至于鬧得過了火。蕭衍行親了許久才舍得松口,咬牙切齒地警告她:“你欠我的,欠我的!欠了我三年?!?/br> “嗯嗯?!蓖蹑浪缐鹤∷蛔屗麆?,“別鬧,別鬧,一會兒跟孩子們用午膳?!?/br> 蕭衍行長長地吁出一口氣,最終還是一臉憋屈地退出去了。 王姝瞇著眼睛笑。 一家人吃了個難得喧鬧的午膳。蕭衍行雖說并未嚴(yán)格要求孩子的規(guī)矩,但生在皇家之人,從小便要耳濡目染地接受教導(dǎo)。哪怕蕭衍行并未要求食不言寢不語,平常用飯都是十分安靜的。但王姝沒這規(guī)矩,她在鄉(xiāng)野長大,被自己父親寵愛了兩輩子,從來都自由自在。 她就愛說話,兩個孩子見父親不阻止,也高興地嘰嘰喳喳起來。 不過午膳剛一用完,蕭衍行便借口午歇,將孩子趕出去了。有句話叫逃得過初一,逃不過十五。餓了太久的人是不可能舍棄嘴里這塊rou的。冠冕堂皇地將孩子趕走,門一關(guān),直到深夜都沒開過。三更半夜才開了一會兒。里頭要了水和吃食,才在斷斷續(xù)續(xù)的啜泣聲中安靜下來…… 這三年,看似時光飛逝,卻也發(fā)生了不少事。 王玄之兩年前下場,結(jié)果還不錯。雖未進(jìn)甲榜,卻也中了進(jìn)士。這小子是有點(diǎn)本事在身上的,畢竟是嚴(yán)先生的徒弟,穆老先生的半個徒弟。兩位老師同時教,能力自然遠(yuǎn)勝一般。他中進(jìn)士之后便被外放了,去了西北。如今在涼州做官。 蕭衍行并未給他特殊待遇,讓他從基層開始,腳踏實(shí)地一步一步走。 那小子親自看著西北,這兩年還真做出了不少成績。巧了的是,綾人羽也在西北,如今在龜茲當(dāng)縣令。他不知怎么地跟王玄之變成了好友,兩人聯(lián)手管著西北的幾個重要轄區(qū),還真為西北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百姓稱贊兩人是西北雙杰,似乎還挺有名堂的。 綾人羽至今未成婚,王玄之倒是有不少媒人上門暗示。 不過這小子雖知事了但卻沒開竅,一心就想快點(diǎn)做出成績來。無心婚事。王姝骨子里還有后世人的觀念,覺得他年紀(jì)還小不著急。倒是急壞了不少想要聯(lián)姻的人家。畢竟明面上,王玄之是王姝唯一的弟弟。且王姝的背后,就只有他這一個親人了。能跟王家結(jié)親,有多少好處,無法估量。 這些事王姝甚少關(guān)注,倒是沒去細(xì)想。王玄之別看不開竅,心里門兒清。他打定了主意這輩子妻子要娶一個背景干凈的,家中人少的,不會給王姝帶來太多爭端的,這幾項(xiàng)要求提出來,備選的人自然就少了。所幸他年紀(jì)也不大,自然是慢慢挑。 此事且不提,就說王姝在江南一呆就是五年。 這五年,她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家族的生意早已交給了手下的人去打理,只有核心的線路和聯(lián)系人掌握在王姝的手中。王姝本人帶著宴安和新的團(tuán)隊(duì),在地里埋頭苦干了五年。配合農(nóng)科屬的良種推廣,產(chǎn)生的效用是巨大的。 短短五年,大慶在蕭衍行的治理下,國庫前所未有的充盈。百姓安居樂業(yè),人口一年比一年激增。有了充足的糧食喂養(yǎng),大慶開啟了大慶國力第二個極高程度的攀升。 除了蕭衍行每年氣得咒罵王姝不守信用以外,大慶進(jìn)入了盛世時代。 顧斐時常看著比上輩子記憶中更強(qiáng)盛的國家,有一種自毀式的愧疚。每每看到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和百姓臉上屬于豐衣足食的幸福,他不可遏制地想起了上輩子。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私心將王姝藏在后院,讓她在二十四歲的年紀(jì),被柳如妍一碗毒藥灌死的結(jié)局。 是不是如果他沒有私心,意識到姝兒的價值,上輩子也會迎來一個這樣的盛世? 或許是因?yàn)榕c姝兒的成長離得太近了,同處于一個時代一個國家甚至一個小鎮(zhèn)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記憶,他輕慢地不能理解姝兒的價值。不明白她異于常人的思維和學(xué)識對于這個世界的價值,不明白她專注埋頭在一畝三分地理的堅持,高高在上地扼殺了可能挽救一個國家饑餓的人。他私心將姝兒鎖在荒宅,對大慶子民乃至后世的子民是多么大的損失。 讓姝兒的生命終結(jié)在了二十四歲,像煙花一樣短暫地消失在人世間。 顧斐的后悔讓他沒日沒夜寢食難安,無法安寧。哪怕這輩子姝兒平安地度過了二十四歲,有了三個聰慧的孩子和一個堅定不移只愛她一個人的丈夫。也無法撫平。 他常常會疑惑,為什么他一個普通人都做不到對姝兒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陛下那樣被多方挾制陷入谷底的情況下做到了呢?他甚至懷疑姝兒沒有要求陛下這樣…… 想不通這一點(diǎn)的顧斐,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王姝的跟前。 或許,他不配吧。 顧斐在自請南下嶺南,做抵制??艿氖仃P(guān)官員前幾日,去柳家提親。 柳如妍是真真切切的瘋了,瘋的徹底。她不認(rèn)的改頭換面出嫁的長姐,不認(rèn)得身邊照顧她多年的婢女,不認(rèn)得哪怕她瘋癲也一直疼愛她的父母。整日的活在夢中,與她心心念念的相公以及一雙可愛靈秀的孩子活在一起。分不清現(xiàn)實(shí)與未來。 直到顧斐上門提親的這一日,她忽然將包在懷里的枕頭扔了。讓身邊的婢女替她梳妝打扮。又變回了那個優(yōu)雅得體落落大方的柳家二姑娘。 父母的老邁她視而不見,只是歡喜,終于,她等來了顧斐回心轉(zhuǎn)意的這一天。 兩人大婚的這天夜里,顧斐拿起稱桿挑開柳如妍蓋頭的這一刻。顧斐問出了藏在心里近十年的問題:“柳如妍,你究竟為何鐘情于我?” 柳如妍不知是清醒還是瘋癲,神情與上輩子重合:“因?yàn)槲覀兪敲凶⒍?,顧斐,你命中屬于我?!?/br> 顧斐心口大震,稱桿掉在地上,咣當(dāng)一聲響。 他什么也沒說,放下東西,吩咐下人伺候柳如妍休息,轉(zhuǎn)身離開。 這之后,顧斐帶著柳如妍南下嶺南鎮(zhèn)守海關(guān)。柳如妍在南下的途中便去世。死時大口的吐血,吐出褐色的血。她一邊痛哭一邊笑,執(zhí)拗地看著親手灌她毒藥的男人。眼中有愛戀也有痛恨,就是沒有不解:“你也回來了是不是?!你早就回來了是不是!” 顧斐不說話,冷漠地注視著她。 “顧斐!”柳如妍滿口鮮血的狠毒地看著他,許久,她慢慢地開了口問他:“你娶我,就是為了這一刻是不是!是與不是?!” “是?!鳖欖忱溲劭粗厣系娜?,“我早該為她報仇的。” 柳如妍的眼睛有一瞬間瞪大,緩緩地越瞪越大,直至目眥盡裂。 “報仇?報仇?報仇!哈哈哈哈哈哈……” 柳如妍瞪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發(fā)瘋似的大笑著:“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為她報仇?上輩子她死的時候你不報仇,她的尸體被我扔出去的時候你也不報仇,這輩子重逢的時候你還是不報仇,你現(xiàn)在為她報仇?笑死人了!笑死人了?!顧斐,你就是個懦夫!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懦夫!遲了四十年的報復(fù),你現(xiàn)在才敢對我下手!笑死人了……哈哈哈哈哈……” 她詛咒他:“你這樣的懦夫不配,你不配你知道嗎?!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不可能與她再見!因?yàn)槟悴慌浒☆欖常 ?/br> 顧斐的臉色慘白,卻一言不發(fā)。 兩人僵持了兩輩子,終究成了一堆怨偶。 柳如妍死了,顧斐之后的這一輩子守在海關(guān),直到死之前也沒有回過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