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后 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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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 蕭衍行也知自個兒身上才是一堆說不清的事。新皇子妃再有幾個月便會過門。若他拿這些事兒去跟王姝較真,怕是會被她撅到臉上來。 “按祖制辦?!辈贿^是一場交易, 彼此心知肚明,蕭衍行冷漠道:“規(guī)矩如何便如何?!?/br> 莫遂默默地應(yīng)諾, 抱拳退下了。 自打查出顧斐與王姝的過往后,自家主子便心情惡劣,好幾日沒有一個好臉色。便是莫遂這等親近之人,稍有不慎也會引來主子發(fā)怒,其他人更是苦不堪言。可他們又不能當(dāng)真為此去找王姝,讓她去勸勸自家殿下。他們?nèi)羰歉艺?,怕不是活得不耐煩?/br> 心中郁悶,他們也只能等自家主子想開,心情由陰轉(zhuǎn)晴。 王姝尚且不知蕭衍行為了顧斐生悶氣,她自打?qū)⒘挤N曝光以后,她需要cao持的事情就多了。 除了每年的測交實驗和定培實驗得繼續(xù),還得分心思去將化肥的使用進行普及。如今這十二代才更迭了兩代,想要將高產(chǎn)的性狀徹底地穩(wěn)定下來還得好些年。何況除了水稻,小麥也需要制定雜交計劃。小麥的六倍體確實穩(wěn)定,但能從九十市斤提升到四百多市斤,證明還是具有研究價值。 過程的艱難,不能阻礙實驗的腳步。 皇子府與隋家的婚事瞞不了的。一旦開始籌備,闔府上上下下都會知曉。 王姝這廂還在跟韓嘯風(fēng)商議大量采購漚肥的原料,先試著在下河村制造一個漚肥的作坊之事。涼州的皇子府已經(jīng)開始張燈結(jié)彩,準(zhǔn)備迎娶新皇子妃事宜。 這件事的慢慢推進,更是加重了蕭衍行心中的憋屈。讓他心中有酸澀吐不出,有怒不敢言。 若非他理虧在先,這位主子受不得委屈的性子是必定會找王姝要說法的。例如早有未婚夫一事為何瞞著不告知他。還有如今她對顧斐這個青梅竹馬到底是什么心思。再有,她對他態(tài)度越來越隨意,是否心里還惦記著顧斐這個未婚夫? 種種問題梗在蕭衍行的喉管中,氣得他好些日子食不下咽。 “殿下,”莫遂也看出了蕭衍行心緒不佳,說話也小心翼翼的,“隋家那邊問,正妃娘娘是否可以在臨安縣成婚?” 蕭衍行的眉頭一皺,臉色難看到可怕。 莫遂心口倏地一跳,低下頭去。 只這一個臉色,他心中頓時就明了。他們?nèi)羰歉野讶伺驳脚R安縣這邊礙眼,主子怕是會將他們?nèi)客舷氯タ沉?。莫遂頓時聲音壓下去,小心地答話:“屬下這就給隋家去消息?” 蕭衍行心里這股怒火,噌地一下冒出來:“一件事,反復(fù)的煩本殿,你若是不會做事?lián)Q別人。” 因為隋家,蕭衍行連酸顧斐的立場都沒有。因為隋家,他甚至去王姝跟前提一嘴顧斐都不敢問提。 蕭衍行長這么大,受過的委屈千千萬,從未有過這般憋屈的。以往面對宮里的諸多腌臜手段數(shù)不清的惡意,他都能坦然。然而自作自受太傷,嘔的他一口血都能噎死自個兒! “出去!” “是?!蹦祛~頭的冷汗刷一下掉下來,當(dāng)下不敢再多問,默默地退下去。 人走了,蕭衍行的心里更憋屈了。 他手指焦躁在桌子上敲了許久,微微仰頭朝天空嘆了一口氣,郁悶。 …… 為了迎娶皇子妃,蕭宅好一番熱鬧。 住在臨安縣蕭宅的梅氏和柳氏,在成婚之前也必須全部被搬往了涼州皇子府。楊氏本就住在涼州府,正月過后便啟程遷往。如此,蕭宅徹底空置下來。如今臨安縣這邊只有王姝還沒挪窩。她正忙著漚肥,忙著泡種和春耕,忙著試驗田的新一輪定向培育,根本沒有顧慮這些事。 袁嬤嬤幾次上門想提醒一番,不能正妃還沒進門就給對方留下目中無人不敬正妃的印象。 不過她的一番好心,王姝還是拒絕了。 雖然這么搞特殊確實有點姿態(tài)囂張,但王姝是真沒閑工夫跟正妃打交道。為了避免沖突,她打算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去涼州。真有那一日必須去,也不會住在皇子府。徹徹底底與正妃井水不犯河水。若是正妃還是瞧不慣,那她考慮提前結(jié)束五年之約。 王姝這邊勸不動,袁嬤嬤又焦心又無奈。她到也沒覺得王姝不知好歹。畢竟在袁嬤嬤的心中,那面兒都沒見過的正妃可不及王姝和龍鳳胎一根手指頭。 這么想確實有些大逆不道,但不得不承認,人的情分就是分先來后到。 皇子府那邊有袁嬤嬤等一行人在cao持,很少出錯。且迎娶的是正妃,自然不需要王姝這個側(cè)妃去主持相關(guān)事宜。王姝還是該干嘛干嘛,絲毫沒有特別去過問的意思。隋家送親隊伍抵達涼州的前幾天,王姝還在試驗田親自安排實驗區(qū)域和實驗樣本的對照組。 今年的三月比以往三月都要冷,春耕也比前兩年晚幾天。 她忙得一日三餐都是喜鵲跟在她屁股后頭送,有時候還得去下河村看看漚肥的作坊。還別說,在古代生產(chǎn)化肥是真的臭,一進去都得堵住鼻子,否則一般人能被這味道熏過去。 蕭衍行更絕,他一個快成親的新郎人還在邊境。估摸著不到最后一刻,他都不會回涼州。 甚至成婚前夕,這人還特意命人送了大批的財寶進了王姝的小院。不少是北邊草原里搜來的好東西,據(jù)說這人帶了一批人將額了一個冬天下來搶掠的蠻族打到了草原深處,順便端了他們的老窩。這些瑪瑙寶石、稀有的藥材,各種外頭花錢都買不著的珍貴物件一股腦兒全送王姝這來了。 王姝看到東西的時候有點想笑,蕭衍行如今的行徑是越來越怪了。明明先前他答應(yīng)與隋家的聯(lián)姻時從未有過愧疚,如今反而越發(fā)心虛。 或許他自己有朝一日回過頭來,也會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會有正妃進門這件事王姝早有覺悟,也做足了心里準(zhǔn)備。此時倒也沒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但平心而論,從內(nèi)心深處的感覺來說,人的感情是一種很復(fù)雜的東西。哪怕王姝早知道會有一天,親耳聽到蕭衍行要跟別人成親,心里還是會難過。 她時常會想,跟蕭衍行之間,其實注定了會是一場短暫的相愛。 …… 蕭衍行跟隋家聯(lián)姻一事,早在迎親隊伍抵達巴蜀就已經(jīng)傳到人盡皆知。 宮里自然也得知消息,畢竟歷任皇子妃都要上皇家玉蝶。隋暖枝這等明媒正娶的皇子妃,更是要將該有的冊封送達到位。 按理說,一般大慶的皇子妃都是有宮里挑選。通常來說是皇后,皇后薨逝了的,由掌管宮權(quán)的副后進行賜婚。但蕭衍行的情況與歷代皇子不同,他的正妃短短八年內(nèi)換了三任。 皇子妃也跟民間娶妻一樣道理,第一任是正經(jīng)原配,后頭進門的都算是繼室。蕭衍行娶的是繼室,且前兩任由宮里指婚,結(jié)果都成了笑話,被全天下嗤笑。這賜婚就變成了沒必要。第三任如今蕭衍行親自選,宮里也沒有那個臉面去插手。 皇帝有心拖著正妃的名分不下方,不在該上玉蝶的時候給隋暖枝上皇家玉牒。 隋暖枝可不是前頭的梁氏、花氏,隋家是真正的勛貴世家。他不給蕭衍行臉面,卻不能不給異姓王隋月生臉面。這冊封詔書拖了一個月,不情不愿地下達了涼州。 送親隊伍三月底抵達的涼州,成親之日定在四月的吉日。 蕭衍行是成婚前一日回的涼州,從邊境回來的路上特意從臨安縣饒了一圈。趁著王姝夜里睡得死,將人抱上了馬車。 王姝在晃悠的馬車中醒來,差點以為自己被山賊給強了??吹杰嚿系娜?,氣得當(dāng)場就給了他一口。 尖銳的牙齒咬在肩膀上,疼得蕭衍行眉心一皺,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蕭衍行的眼底全是青黑的影子。 他剛從邊境趕路回來,也不知在外頭干了什么,一臉憔悴。不過身上卻收拾的很干凈。沒有塵土氣息,這人身上一股清淡的草木香。王姝皺著眉頭看他,蕭衍行揉了揉肩膀,伸手將食指卡進了王姝的嘴里。 王姝被他這動作給弄得無語,連忙松開牙齒,把他的手指給吐了出來。也是這才注意到他臉上有傷。 不知是在哪里受的傷,往出抬頭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眉骨上頭一塊還沒好透的傷疤。不流血了,但印記在,莫名為他清俊出塵的臉上增添了一股妖異不羈的氣息。 “我在家睡得好好的,你把我弄馬車上來作甚?”王姝服了。這要不是她睡眠質(zhì)量好,非得跟他急不可。 “許久未見你,甚是想念?!?/br> 王姝心口一動,看向他,受了傷,人也瘦了許多。 頓了頓,“……這是要去哪兒?” “不去哪兒,去臨水寺。”蕭衍行伸手攬向她的腰,把人摟到懷中。 王姝迷惑了。臨水寺?這跟她在王家小院待著有什么區(qū)別么? “???” 蕭衍行卻沒有回答,他抽出帕子,仔細地將方才王姝含著他手指時嘴角流出來的口津擦拭干凈。他擦拭的仔細,王姝一時間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姝兒,你答應(yīng)過我事情要信守承諾?!痹S久,他又開了口。 王姝心口一動,就聽他又道:“涼州你可以不必去觀禮,我過幾日就會回來?!?/br> 蕭衍行也說不清自己在心慌什么,如今只有抓著王姝越緊越安心。理智告訴他,王姝不會跑,她的根和孩子們都在這里,她絕對不會離開的。但或許越在意就越不敢肯定,蕭衍行還是會心慌她親眼看到自己成親的場景后,離他越來越遠。 王姝沒想那么多,聽他說可以不用去觀禮,下意識反應(yīng)是驚訝:“我不去觀禮合規(guī)矩?” “天底下沒有一成不變的規(guī)矩?!?/br> 王姝:“!” “在涼州,我的話就是規(guī)矩?!笔捬苄休p飄飄說出了逆天的話。 王姝沉默了。 “姝兒,不要對我失望,不要冷淡我。” 蕭衍行現(xiàn)如今真是怕了她,上次的經(jīng)歷他再也不想經(jīng)歷一次。明明沒有真刀真槍的流血,那次的冷戰(zhàn)卻成了蕭衍行難得不能容忍的噩夢,“我們以后好好的。” 王姝嘆了口氣,伸手替他抻了抻衣裳:“蕭衍行,你去成親吧?!?/br> “你不會將我拒之門外?” “你做到你的承諾,我就會做到我的承諾?!蓖蹑读顺蹲旖?,“我是一個很講誠信的人。” 蕭衍行一雙銳利如劍的眼睛死死盯著她,緊擰著的眉頭并沒有松開。他比任何人都敏銳,此時王姝的灑脫并不是一件好事。她越鬧騰,他才會越安心。她不鬧騰,他竟然有些……害怕。 “姝兒……”蕭衍行人生二十五載,初嘗情愛,十分無措。 王姝沒有回答,擁著被子靠在車廂壁上,腦袋還有些嗡嗡的疼。 在馬車晃悠了一晚上,睡得比較累。王姝一邊揉捏這肩膀,在心中告訴自己下次睡覺不要睡這么死。不然哪一日睡夢中被人擄走,估摸著還發(fā)現(xiàn)不了。 她不說話,車內(nèi)寂靜無聲。 某人的眼睛卻一直落在她身上。跟火似的,烤著人神經(jīng)。 王姝歪了歪頭看著蕭衍行,忽地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地親了上去。 蕭衍行愣了一下,轉(zhuǎn)瞬啟開唇任由王姝掃蕩。 原本他是趕了一天一夜的路,這會兒馬車?yán)餃囟纫稽c一點爬升。他心中的疲憊被一掃而空,呼吸越來越短促,直至一點點地崩潰?;书L子殿下雖說床榻上脫了衣裳頗為放肆。但穿上衣裳時還是個十分文雅的君子。至少在白日的外頭,他從未有過任何出格之舉。 此時被王姝吻著,糾纏著,胸口微微的發(fā)燙。呼吸凌亂以后,也顧不上馬車還在行進中。 須臾,他好似妥協(xié)一般,放棄了一直以來的禮儀,抱著人吻得難舍難分。兩人說起來也有一個多月未見,當(dāng)真是小別勝新婚。蕭衍行放棄廉恥,不知不覺就將人抱到了腿上…… 里頭傳來極為細微的聲響,混雜在車轍摩擦聲中聽得不明晰。但馬車四周跟著的都是武藝高手,各個耳聰目明。莫遂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耳垂燒得guntang。 他繃著一張臉將四周的護衛(wèi)驅(qū)散,分出距離來不準(zhǔn)打攪。自個兒一本正經(jīng)地趕著馬車往臨水寺的山道去。 車轍碾壓著山道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和跑起來晃動的混亂。里頭破碎凌亂的呼吸聲和仿佛被堵住喘不過氣的啜泣,被遮掩得更令人臉紅心跳…… 王姝頭腦發(fā)昏,頭發(fā)濡濕地貼在臉頰和脖頸,仰著頭張口呼吸。 這昏頭的一鬧不知鬧了多久,直到蕭衍行抱著人從馬車中出來,車廂外早已日上正午。馬車被停在后山的梅林之中,惱人的蟬鳴響徹山林,四周護衛(wèi)早已分散的遠離。 莫遂聽見動靜,從一棵樹后頭出來,伸手要幫蕭衍行披一下衣裳,被他的眼神制止。 蕭衍行披散著頭發(fā),烏黑的長發(fā)落下來蓋到小腿。他的玉簪在方才激動之中被王姝給扯下來摔碎了。此時疏朗俊美的面上染著風(fēng)吹不散的春色,這般抱著人堂而皇之地進了寺廟的后廂房。 莫遂撓了撓鼻子,默默地牽著馬車去后頭的馬廄。 王姝這段時日,莫名其妙地被蕭衍行給軟禁在了臨水寺。其實說軟禁也稱不上,仍然能出門。但不能回王家小院,出門時身后也必須有四五個護衛(wèi)跟送。蕭衍行自己倒是在次日一早,帶著幾個護衛(wèi)輕車簡行地前往涼州府。 他跟隋家的婚事,還是成了。 王姝沒有去觀禮,連新皇長子妃的面兒都沒見過。但這位新皇長子妃倒是很客氣。哪怕沒喝到王姝敬的茶,還是命人給王姝和龍鳳胎寄送了見面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