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后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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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就不上,她轉(zhuǎn)頭回到外間兒的軟榻,到頭就睡。 蕭衍行這一口氣噎得,眼眸中的暗色都仿佛卷起了漩渦。他冷冷地盯著軟榻上睡著的人的背影,冷冷清清地放下了紗帳。 沒有人吹燈,燈火無聲無息地燃著,屋子又重新恢復(fù)了寂靜。 屋外的漏壺滴答滴答的往下地這誰,窗外不知何時刮起了風,吹得窗欞微微震動。似乎還下起了雨,夾在風中。那雨絲兒被吹打在紗窗上,發(fā)出了沙沙的聲響。 屋里安靜無聲,許久,緊閉的床帳被掀起了一個角。 昏暗的燈火下,紗帳里露出了半張棱角分明的臉。蕭衍行的目光順著卷起的角往外看去,軟榻上的人已經(jīng)睡熟了。這姑娘心是真的大,就這樣了,她還能雷打不動地睡著。原本他舟車勞頓累得很,此時卻愣是被王姝給氣精神了。 無聲地笑了笑,蕭衍行最終還是掀了床帳。 下榻將軟榻上的人抱上了床。 王姝睡得死的時候,地震都震不醒。嗅到熟悉的氣息,腦袋一埋,窩在人家懷里睡得很香。蕭衍行面無表情地將人推到床里頭去。次日天色還沒亮,他便乘車離去。 這一覺,王姝睡得也不是很踏實。 不等喜鵲來喚,她早早就醒了。一看自己在床上,不必猜也知曉是蕭衍行給她弄上床的。她心里遺憾自己難得大膽一次說出心里話,結(jié)果又無疾而終。 掀了床帳下去,剛準備倒杯水喝。一眼看到桌子上留了個紙條。 上面龍飛鳳舞四個字。 “如你所愿?!?/br> 第七十四章 蕭衍行這一走, 之后就沒有再回來。 王姝倒也沒有放心上,這人私下里的事情非常多。能趕過來歇息一晚已經(jīng)是極為難得了。再說,王家也有諸多事情需要王姝去管, 她也分不出心思去琢磨蕭衍行是不是生了氣。 泡種結(jié)束后,蘇州城北郊的農(nóng)田已經(jīng)育好了秧。 估摸著南方水田的土壤條件比涼州的水田的要好上不上。同樣的種子,在南方水田里育秧的漲勢比去歲還要好。一般來說, 育秧對育秧田是有要求的。培肥秧田前要施重肥與調(diào)酸。但是現(xiàn)在的條件沒有辦法要求太多,何況北郊已經(jīng)按照傳統(tǒng)的方法培育了秧苗。 王姝先前太忙,沒有過問育秧和選種之事。如今親自過去檢查過秧苗的根系。 俗話說, 秧好一半稻。水稻壯秧是水稻高產(chǎn)的基礎(chǔ)。壯秧的標準或許根據(jù)品種或地域的要求不一樣,但最基本條件是一致的。即要求秧苗移栽后發(fā)根快且多, 抗逆性強, 回青快,這樣綜合起來才會生產(chǎn)力高。這些解釋太寬泛,細致到rou眼可觀察的特征, 便是五個標準。 根旺而白, 扁浦粗壯,苗挺葉綠, 秧齡適中, 均勻整齊。 一般來說,水稻在移栽的過程中, 需要注意的點也比較多。秧苗扎根在土里, 根系伸展, 深入土壤。扯出來的老根移栽到大田后基本上都會慢慢死亡。只有那些新發(fā)的白色短根,被移栽到大田之中才繼續(xù)伸長。所以白根有多少是秧苗回青的基礎(chǔ)。 而取蒲粗壯的秧苗, 又是一處關(guān)鍵。 腋芽發(fā)育粗壯是有利于早分蘗的。扁蒲秧體內(nèi)貯藏的養(yǎng)分較多,移栽后這部分養(yǎng)分可以轉(zhuǎn)移到根部, 使秧苗移栽后發(fā)根快,分蘗早、長得快又強壯。 保持葉綠苗挺就不必說,葉越綠越容易堆積有機物,更有利于植株促進早發(fā)。 這些是育秧的基礎(chǔ),也是挑選秧苗栽種最根本的地方。這里頭彎彎道道很多,十分細節(jié)。不僅僅苗本身,育秧時長其實也有講究,千萬不能cao之過急。 正常來說,秧苗發(fā)育成熟是需要一個月以上時間。不同的育秧方法會對育秧時長有不同要求。旱發(fā)的秧苗是四十到五十天,水田育秧的則大概是三十五日。少于這時長,移栽的過程中會影響秧苗整體質(zhì)量。還是那句話,秧好一半稻。 秧苗整齊就更好理解了。rou眼可見,觀察秧苗植株。漲勢整齊的才會少腳秧和病秧。 這是一種后世多次試驗后,總結(jié)出來的科學篩查方法??梢院艽髱茁实亟档褪粘刹缓玫母怕?。用一種較為精準的起點,直接定性了后期高產(chǎn)的結(jié)果。 當然育秧要注意的點,王姝沒有辦法跟這些佃戶一一解釋,只能親自檢查秧苗的狀況。 不過佃戶們不愧是常年種植水稻,即便不懂農(nóng)學上的標準,也知道什么樣的秧苗會長得好。北郊這邊整體的育秧秧苗結(jié)果還算不錯。基本上存在的病弱秧苗,全被挑出去了。 “主子,這些秧苗沒問題吧?”王輝見王姝蹲在一堆秧苗中看了半天,有些摸不準她在看什么。 王姝拍拍衣服站起來,還算是滿意:“沒問題。” 得了她一句準話,王輝心里也是歡喜的。 王家的小主子年歲不大,接觸短短不到一個月,也還是叫下面人也看到了不少王姝身上的品行和性情。他們的新主子看著臉嫩,卻是個極有主意的人。性情也沉穩(wěn)且有成算,對地里的活計也頗懂。完全不輸她的父親。王家有這樣一個新主子在,倒不了。 王姝不知他心中欣慰,只是囑咐王輝,至少要等秧苗長一個月再拔出來用。 “老奴省的?!蓖踺x點點頭,引著王姝將幾個育秧田轉(zhuǎn)了一圈。 轉(zhuǎn)悠了一圈兒,轉(zhuǎn)眼就一上午過去了。 再召集莊頭和幾個主要佃戶重點商議了施肥的事項。王姝既然已經(jīng)插手,必然要將一套科學的方法切實地落到實地。她手把手地跟佃戶們確定施肥的時間節(jié)點和施肥的劑量。不厭其煩地闡明施肥的重要性和劑量的注意要點。勢必要做到通俗易懂,讓佃戶們了解其中緣由。 雖然嚴苛地規(guī)定了劑量,但王姝并沒有要求分毫不差:“……雖要求施肥,還是得根據(jù)實際情況來。根據(jù)植株的具體性狀,做出合理的應(yīng)對。不能一味地加大施肥劑量。有時候劑量過大,也可能會出現(xiàn)植株過肥爛根的情況?!?/br> 王姝以園藝作比,種過地的自然也能理解。 “老奴省的,主子放心?!?/br> 王輝盯了這個莊子十來年,一些事情自然也清楚。 這一商議便是一下午。因為王姝講的很細,基本將幾十年實驗過程中遇到的可能狀況都予以說明,并將應(yīng)對方法也給予告知。等她這一通講解完,外頭又是日落西山。 夜里自然不可能留在莊子上,王姝收拾收拾,乘車趕回城內(nèi)。 地方大,交通又不便。古時候就是這點不大好,出門一趟沒辦多少事,一耗就是一整天。來不及再去東郊視察完曬田的狀況,她回城內(nèi)去的時候天兒就已經(jīng)全黑。 她坐在車上時,腦海中還在快速地盤算著如何在現(xiàn)有的環(huán)境下,將產(chǎn)量提高到最大。種植水稻,除了最基本的種植條件要創(chuàng)造好,少不了施肥。而肥料也不僅僅是氮肥這一種,還有好幾種有機肥輔助。王姝倒是知曉好幾種有機肥的生產(chǎn)流程以及制作方法??墒菦]有相匹配的技術(shù)也生產(chǎn)不出來。 思來想去,她吐出一口氣,慢慢來。 事情多時便會如此,忙得腳不沾地。她原以為很快能料理清楚,結(jié)果光是農(nóng)田里的活計就耗費了她一個多月。等王姝料理完地里的活計,分鏢局這邊魏三烏瑪他們也終于查出結(jié)果了。 呂承志做的這些事早已是板上釘釘,無從辯解的。 尤山在王姝發(fā)難的當天便搜出了證據(jù),已經(jīng)被烏瑪控制在地窖中。偷盜主家財產(chǎn)數(shù)目如此巨大,若是送官,足夠斷他一個腰斬之刑。 但王姝不能讓他這么輕松就死了。人死了,這筆債就討不回來了。 賭徒的手里頭基本沒有余錢的。林二帶人搜刮了他名下所有居所,值錢的全被尤山拿去賭了。如今便是敲碎了他的骨頭,那些賭桌上輸出去的東西也沒辦法要回來。 尤山唯一留下的稍微值點錢的,就是一妻三女??赏蹑沧霾怀鰧⑺夼u了抵債的事兒。 “他的三個女兒長得還算不錯。一個十三,一個十一,還有個小點兒,也有七歲了?!绷侄P點了尤家所有的資產(chǎn),能典當?shù)亩家呀?jīng)典當了,但還是填不上漏洞。給王姝匯報的時候,他眉頭皺得打結(jié),“若是調(diào).教得當,三五年就能接客。興許還能值點銀子。” 王家名下是沒有青樓妓館的,但呂承志的名下有兩家。王家以主家的名義將呂承志名下的財產(chǎn)收回,青樓妓館自然也就成了王家名下的。這些蛀蟲還不起債,打死了又是一條命。要讓他們把吞進去的財產(chǎn)吐出來,來錢最快的自然就是妻女去做皮rou生意。 但這個提議一說出口,王姝便本能的拒絕了:“不必,我王家不做這種喪天良的事?!?/br> 錢可以用很多法子要回,但這種方式的父債女償是王姝不能接受的。 林二也猜到了主子不會應(yīng)允,否則他早就自主處理了這批人。 但若不叫尤山的妻女賣身抵債,光從尤山自身討,這將近六萬兩的損失是基本不可能追回來的。尤山這些年早已被吃喝.嫖.賭養(yǎng)廢了,能力還有多少,林二表示懷疑。且這尤山賭性難收,這回若是不叫他斷胳膊斷腿,留下往后還有可能惹下大麻煩。 “那尤山就不是個顧家的人,家中也沒有兒子,對三個女兒根本沒有半分慈父之心?!绷侄皇菦]嘗試過拿妻女威脅尤山,但這老混球恨不得罪責都叫四個女人替他擔了,自己好逃過一劫。 林二也查了尤山的家人,本就是孤兒混混出身,自小便沒有親眷或父母。早年是街頭吃百家飯長大的,后來跟著一個武師傅練武,混了一身能打的本事。他這前半生就光棍一條,養(yǎng)成了只顧自己不顧別人死活的性子。如今本性難移,根本不會受誰的威脅。 事情有些難辦,這沒有能威脅他的人和事,這尤山就是滾刀rou一條。 王姝一點不意外,賭徒能有幾分真心? “既然他在乎自己的小命,那就拿他自己的命去換?!蓖蹑湫?,潑皮無賴到她頭上來?當真以為她心軟,沒人能治他,“把人交給魏青吧?!?/br> 只顧自己也不礙事,那就讓他拿自己小命抗。 魏青是韓家軍里刑訊出來的一批人,軍營里對付戰(zhàn)俘的法子有的是。敵國間諜的骨頭都能打折,何況尤山這一個賭徒?沒點熬鷹的本事,蕭衍行不會把人派給她用。 “他的妻女送去涼州,給吳mama調(diào).教。”雖然不送青樓妓館,但放任自由也不可能,“這筆債既然是尤山輸?shù)?,那就讓他用所有能還的本事把這筆賬還上!” 林二點點頭,又說起了呂承志:“名下能查到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全部充公?!?/br> “呂承志還不算糊涂,知曉利害關(guān)系。他除了跟商鋪那邊的陳家兄弟聯(lián)系過密,倒是沒跟京城陳良生有過接觸。江南織造局倒賣皇家絲織品的事兒也只是知曉,并沒有摻和。這人很惜命,妻子兒女一家子在這,還知曉摻和這些事一旦被發(fā)現(xiàn)要命的,這方面謹慎?!?/br> “很好?!狈昼S局沒跟江南織造局扯上太深的關(guān)系,叫王姝心里狠狠松了一口氣。 “那個綾人羽呢?” 不得不說,呂黎這個名字,讓王姝對綾人羽有種說不出來的介懷。 “綾人羽跟京城的陳良生倒是不認識。” 林二以為他問這個。見王姝皺起眉頭,又繼續(xù)道:“不過跟陳家兄弟倒是挺相熟的。時常會請他喝酒,請他出謀劃策。唯恐天下不亂?!?/br> 這綾人羽是個更謹慎的。這些破事兒看似他事事沒有沾手,實則處處都有他的痕跡。錢財好似沒為自己撈多少,但跟他接觸過的人各個肥的跟碩鼠似的。 這要說他沒有居心叵測,王姝都不信。 “先把人逐出分鏢局,抹除他三當家的身份,”這種麻煩人物,抓不到實質(zhì)的證據(jù)還真不好料理。不能殺就只能驅(qū)趕,“再找人私下跟著他,秘密監(jiān)控起來?!?/br> 林二自然是聽吩咐行事。 既然如此,那商鋪這邊的處理就可以不必顧慮太多。幾家商鋪的損失可以追回的追回,追不回的出于謹慎,也只能斷腕割舍。王家這點損失還是承擔的起的。 至于跟江南織造局的糾葛以及京城陳良生的這條線慢慢在查,先把王家摘除出來。 確定了分鏢局沒有被滲透,陳家兄弟便被立即換下來。江南織造局的管事不是沒有表示過訝異,也曾私下里向商鋪的新管事打聽陳家兄弟被換下去的原因。但都被商鋪的人打發(fā)了,沒打聽出來。 他們往日江南織造局在商鋪得到的所有優(yōu)待,此時都全部沒有了。 且不說,王家商鋪的突然大換血引起了外界不少人的關(guān)注。這時候江南織造局的總管事才終于打聽到一件事,王家主家的人到江南了。他方撥冗約見王姝,請王家新一任家主過府一敘。 王姝看到請?zhí)麜r還頗有些詫異,她到江南都這么久了,這江南織造局總管事才知曉她的存在? 冷笑一聲,王姝也不傻。估摸著這群人原先沒把她當回事。如今見她一聲不吭地收拾了商鋪的碩鼠,斷了他們的財路。知曉她是個有脾氣的,才終于正眼看她了。 “主子,可要去?” “不去?!蓖蹑瓡ゲ殴?! 說實在的,這江南織造局說出去是威風八面,惹不起的樣子,真論起來,又不是正經(jīng)的官府衙門。一個織布的機構(gòu),?;M忸^不明就里的人罷了,其實根本沒那權(quán)利對商賈如何。若是為織造局那點口頭上瞧不見摸不著的大餅,王姝可不吃這套。 她對跟這些人打交道完全不感興趣,“他江南織造局再家大勢大,與我王家也不相干。再說,我王家也不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商賈,貪圖他手指頭縫里漏出那點東西,巴巴等著他們賞口飯吃?!?/br> 一口回絕,王姝半點臉面都沒給他們。 且不說江南織造局的總管事在得知王姝拒絕了他的邀約后,有多震驚和憤怒。義憤填膺的要給王姝點顏色看看,王姝就已經(jīng)將王家商鋪摻和江南織造局洗錢的所有人清理出來。 那些布匹也早早做了處理。江南織造局將來便是想拉她王家墊背,那也得掂量掂量。 日子如白駒過隙,等料理完這些,都已經(jīng)是四月中旬。 王姝來江南這些日子,王家也往此地輸送了不少糧食。賑災(zāi)款遲遲不到,官府又吝嗇開倉放糧。災(zāi)民們餓得眼睛都綠了,日復(fù)一日的慘狀看得人心酸。王姝幾次去城北,次次都待不了多久便要走。實在沒辦法看著人在眼皮子底下餓死,只能加大糧食輸送。 不過也正是因為王家的慷慨,叫這一陣子王家在江南的聲望超過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