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后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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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氏心里不高興,大家都走不動了憑什么就她去?可心里這么想,又沒膽子反抗。抽出帕子擦了擦臉頰的汗,她氣哼哼地起身去喊門。 臨水寺的和尚有晚課,這個時辰其實還有誦經(jīng)聲。不過寺廟的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溫氏拍了許久,才有一個小沙彌開了門,身體半探出門看過來。 一見是個年輕女子,小沙彌下意識往后退了一大步。一手提著煤油燈,一手單手立掌念了句佛,才輕聲詢問起溫氏的來意。 溫氏忙將事情吐露出來,請求小和尚讓她們進(jìn)去。 “……拜托師父了,請師父務(wù)必稟告我們主子爺。我等弱女子無依無靠,請主子爺做主啊。” 小沙彌是出家人,出家人慈悲為懷。哪怕深夜叫女子進(jìn)廟不太好,但聽她說的如此聲淚俱下,如何拒絕?她們所說的事情小沙彌也不知,只叫幾人先進(jìn)來。他則快些去稟告師父,請師父定奪。 “好好好,小師傅你快些去。” 溫氏得了應(yīng)允,小跑著回來叫人。 梁氏這才睜開了眼睛,沒有下人的伺候,她徑自將一只胳膊遞到了溫氏的手邊。 意思也很明確,要溫氏攙扶她才能站起身。 溫氏盯著這胳膊愣了許久,直到梁氏眉頭不悅地皺起來,冷冷地看向她。她才憋著一口氣把人給攙扶起來。 一旁的梅氏和楊氏倒是沒讓溫氏搭把手,柳如慧開了口讓她扶,溫氏卻沒有理會她。 梁氏是主母,是正室,攙扶她可以。她柳氏算什么東西! 方才她愿意去叫門,是因為這群女眷中就她還有些體力在,其他人站都站不起來了。她不去沒人去。再來,蕭宅被抄的猝不及防,大家伙兒都沒做好準(zhǔn)備。也沒有人來山上通風(fēng)報信。她們一整日滴米未進(jìn),肚子實在是餓得厲害。溫氏著急墊飽肚子才跑過去叫門的。 柳氏見溫氏不理她,臉陰沉得厲害。 可她便是再不高興,沒有下人撐腰,她這個單薄的小身板根本斗不過溫氏。溫氏好歹是馬商的女兒,打小就學(xué)騎馬。推柳氏跟推紙片人一樣輕松。 柳氏不情不愿地爬起來,正好小沙彌領(lǐng)著大和尚將門打開了。 那和尚看到門口前頭的樹下坐著幾個年輕女子,趕緊下了臺階過來查看。見幾人都沒受傷,就是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一個個瞧著疲憊非常,說話都張不開口的樣子。 一整日滴米未進(jìn),又遭了抄家這么大的罪,能張得開口才怪。往日要被人哄著勸著才肯多吃一口的人,只覺得腹中猶如火燒,恨不得隨便吃些東西吃個飽。 “幾位先進(jìn)廟里再說吧?!倍际球滖娴呐?,和尚們也不好上去攙扶。 梁氏等人走得艱難,倒也進(jìn)了廟里。 說來也好笑,她們從涼州搬來臨安縣這么久,溫氏也從進(jìn)府至今,幾個女子都是頭一回見到蕭衍行。從前不見人時諸多怨恨,諸多咒罵??僧?dāng)看到主位上一身僧袍恍若仙人一般俊逸出塵的夫婿,幾個女子心中盤踞的恨意還是在頃刻間消散。 此時忍不住心中委屈跪倒在地,都嗚嗚地哭了起來。 溫氏定定地看著蕭衍行,忽然覺得柳如慧念的那些酸詩好像也不酸了。什么‘清風(fēng)朗月不用一錢買,玉山自倒非人推’,說的就是她們主子爺吧? 梁氏蹙起了眉頭,也是一副紅了眼眶的模樣:“爺,那些人將蕭宅抄了……” 說著話,她企圖靠近蕭衍行。但顧忌到他厭惡女子,又僵硬地滯在原地。梁氏此時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在府中對蕭衍行的諸多咒罵,仿佛她是那最賢惠的妻子:“都是妾身無用,沒能護(hù)住自家。” 她這般一說,其他妾室自然還是哭。 蕭衍行倒也沒有呵斥她們,只是看了一眼楊mama。 楊mama自打前幾日就來了廟里,一直伺候蕭衍行起居。見狀,楊mama立馬上前扶起了梁氏,緩和了嗓音勸道:“主子,您可快別哭了。府上的事情也已經(jīng)聽說了,今兒下午便已經(jīng)做好了安排。你們也都別怕,爺不會叫諸位沒處安置的?!?/br> 說罷,還抽了帕子替梁氏擦了擦眼淚。 梁氏自然曉得楊mama,這位跟袁嬤嬤一樣,在爺心中分量不輕。她柔順地點點頭,被扶著到一邊的軟榻坐下來。眉眼低垂的模樣,全然沒有往日眼睛長頭頂?shù)陌响琛F渌逆覀兙蜎]這待遇了,兀自哭了半天,哀哀戚戚地說了些話。 見蕭衍行沒有太多的動容,便只能擦了擦眼淚收聲。 “小君們上山怕是受了不少罪,是不是一日沒進(jìn)食了?”楊mama就是蕭衍行的替話人,“廟里倒是有些齋菜,是趙師傅做的素齋。主子和小君們不若用點墊墊肚子,奴婢下去給各位安排住處?!?/br> 楊mama長了張和氣的臉,又是個說話好聽的,很快就將幾人的情緒安撫下來。 “不過今夜怕是要委屈主子們了,寺廟的廂房不及家里,確實有幾分簡陋。”楊mama笑著引幾人去隔壁的廳堂坐下,“幾位先將就一二,明日再等爺安排。” 話說到這個份上,瞧著主子爺?shù)陌才乓矝]有不管她們的意思,幾個女子的心頓時放下了。 溫氏是頭一回見蕭衍行,跟著人走時就忍不住回頭看。少女慕艾,對男子的喜愛大多是見色起意。溫氏從前沒想過蕭衍行能長得多好,這一回瞧見了叫她整顆心都仿佛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趙師傅就是蕭府為蕭衍行做飯的大師傅,一個月前,莫遂以寺廟素齋不合口味為由,將人弄來了寺廟。 再次吃上可口的齋飯,哪怕是全素也吃得不錯。別說梁氏一直苦夏吃不下飯,今兒是一點不苦夏。素來挑嘴的柳如慧,都吃了一碗半下去。 吃飽了,楊mama又給安排了沐浴。寺廟沒有女子衣物,只有僧袍。幾個女眷看到粗布麻衣的僧袍面露難色,嫌這布料磨皮膚,卻不敢當(dāng)著楊mama的面計較。倒不是說知曉如今處境,學(xué)會了適應(yīng),而是知曉主子爺就住這個院子里,一點動靜那邊就能聽見。 嘴上都說不在意寵愛的人,行動上卻沒人惹蕭衍行的嫌棄。都做出了最柔順適應(yīng)的姿態(tài)。 人全安頓下去,蕭衍行才放下了佛經(jīng)。 楊mama稟告了情況,他眉頭擰了起來:“明日便安排馬車,送她們下山?!?/br> 第四十五章 女眷們在山上安穩(wěn)地過了一夜。 雖說條件簡陋些, 但寺廟獨有的安寧氣息叫人能盡快地叫人平靜。女眷們見了蕭衍行后都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彷徨不安的情緒被安撫下來。這時候倒是有心情點菜了。 雖說只能吃素,但趙師傅手藝好, 只要主子有要求,素菜也能做出新花樣來。 早膳用了一頓清淡克扣的素齋,楊mama就過去梁氏的屋子說話。 梁氏等人起得有些晚了。主要是身邊沒了伺候的人。洗漱用水有小沙彌給她們提過來, 但衣裳穿戴還得她們自個兒弄。如此便花去了不少功夫。 楊mama也不著急,就在屋外頭安靜地等著。 等院子里所有人都收拾妥當(dāng)了,全來了梁氏住的屋子坐下, 她才宣布了蕭衍行的決定。幾個妾室一聽主子爺要將她們送下山,頓時就慌了。她們才上山, 怎么就又要走? “小君們莫慌, 且聽奴婢說?!?/br> 楊mama雖自稱奴婢,但在座誰也不敢真拿她當(dāng)奴婢看。她這一開口,屋子立即就靜下來, “臨水寺是和尚廟, 里頭供奉的是大日如來佛。按道理說,是不允許女眷留宿的。昨日情況緊急才開了特例, 如今主子爺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住處, 各位自然是要回去安頓的。” 她看向梁氏,不卑不亢道:“如今蕭宅被抄, 住不得了, 重新置辦的宅邸還得主母親自整頓?!?/br> 這話說到了梁氏的心里, 也給足了她尊重。 說實話,她們這些女眷住和尚廟是肯定不合規(guī)矩的。再來, 這廟也確實簡陋。昨日夜里蚊蟲多得一直在頭頂耳朵盤旋,哪怕已經(jīng)隔著帳子, 還是吵得叫人心煩。 梁氏最關(guān)心的是,她身邊伺候慣了的下人能不能找回來。沒有人伺候的日子,她一日也忍受不了。 不僅梁氏關(guān)心這個,梅氏、楊氏幾人都十分關(guān)心。這些人都是金尊玉貴養(yǎng)大的官家之女,打小連衣裳都沒有自己穿過。昨日自食其力的一夜已經(jīng)是極限,她們往后絕不能沒人伺候。 “這怕是有些難度?!睏頼ama面露難色,“這些人已經(jīng)被官兵押走,充作官奴。等閑不能要回來的?!?/br> 不過楊mama也知曉這些貴人,沒有下人不能活:“奴婢會安排人采買一些奴才重新調(diào)/教,不過如今境況艱難,怕是一人身邊只能有一個奴婢伺候。望各位主子諒解?!?/br> 話音一落,幾人面上都露出了遺憾之色。 不過雖遺憾,卻又覺得情理之中。 府邸都被抄了,私庫被人強行破開,里頭的東西一搬而空。如今主子爺能拿出這些東西已經(jīng)算是有先見之明,她們沒辦法要求太多。再來,要求多也沒人能滿足,除了招惹主子爺?shù)膮挓┮酝?,一點益處沒有。她們?nèi)缃癯烁o主子爺也沒別的出路。 “mama看著安排吧?!绷菏想y得好說話。 楊mama點點頭,看向其他人。 正室都沒話說,妾室哪里敢說話?除了溫氏還想在廟里多住些日子以外,其他人都默不作聲。 “回小君的話,爺平日里參禪都是一人在,極其不喜被人打攪?!睏頼ama其實對溫氏的態(tài)度還算可以。這位溫小君也是當(dāng)初袁嬤嬤精挑細(xì)選的四個人其中之一。只不過有了王姝珠玉在前,沒顯出她來。不過楊mama如今親眼瞧著,倒是覺得比王小君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先不論樣貌差太多,就說這談吐和性情就落了下乘。溫家對姑娘家的教養(yǎng)是不上心么? 心里這么想,楊mama面上卻一點端倪不露。 溫氏好生失望,昨日明明瞧著不像是厭惡她們似的,怎么今日就不喜人打攪了呢? 她嘴上的嘀咕楊mama只做聽不見,細(xì)細(xì)向幾人說起了下山的安排。 新的院子也在臨安縣,一個三進(jìn)三出的小院子。位置沒那么好,在比較擁擠的城東梨花巷。如今的境況自然沒辦法像先前那樣一個人一個院落,只能女眷們住一起。主母單獨住主屋,幾個妾室分別住在主屋的東西兩廂。前院是要空出來的,爺禮佛之余回去住。 這已經(jīng)是如今能安排到的最好的情況了,一個院子除了正屋以外,就只有東西廂房。正好四個妾,一邊住兩個。在場的幾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忽略了還有一個王姝的存在。 以至于到了院子,分屋子的時候沒人想起給王姝留個屋子。 溫氏倒是想起了王姝。但自打她發(fā)現(xiàn)屋子不夠分,就非常識趣的沒提起。不管王姝是撞見抄家的場景跑了,還是被忘在山上或者丟了。不過主母都沒想起這人,她一個妾室也沒義務(wù)去關(guān)心。 被人遺忘的王姝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猶豫要不要回去蕭宅。 說起來,袁嬤嬤昨日就已經(jīng)告知了王姝新宅子的住址。王姝雖說沒過去,其實早已派人打聽過。那院子大小跟如今王家的小院差不多。 那么多人擠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想想就很窒息。 可是她不回去,梁氏能放過她么?要不然找人帶個話回去?畢竟她還是蕭衍行的妾,正經(jīng)進(jìn)了家門的妾室。若是被梁氏以‘逃妾’的名義告了官,她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但是遞了話回去,十之八.九她也要回去住的。以目前蕭家后宅的情況,回去了準(zhǔn)沒好事。 思來想去,王姝決定先上山一趟。 若是取得了蕭衍行的同意,她便可以名正言順的不回去住。 上山之前,王姝還去了一趟實驗稻田。水稻的漲勢非常好,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稻穗沉甸甸的,幾乎沒有空包的稻穗。谷粒顆顆飽滿,色澤金黃。到十月份收割的時候,估計會有一個好收成。因為水稻栽種的時機比麥種晚了一個半月,麥子已經(jīng)到了收割的時候。 雜交實驗需要的時間精力非常多,人手不夠的情況下會非常吃力。兼之春種時節(jié)遇上了特殊情況,王姝只專注在水稻雜交實驗上,麥種第十一代是原種種植的。 主要是王姝想看看第十一代的收成情況。 只因王姝腦海中被囚禁的那幾年,一直致力于水稻雜交實驗。所以雜交水稻的實驗數(shù)據(jù)非常清晰。不需要試看種植的成果去判斷,就能清晰地調(diào)出實驗數(shù)據(jù),直接進(jìn)行雜交實驗。麥種就不一樣,麥種存在幾年的記憶斷層,有些形狀她已經(jīng)記憶模糊了。必須看了種植結(jié)果才能做清晰的判斷。 第十一代麥種有六個品種,王姝買的田就做了區(qū)域劃分,叫老農(nóng)每個品種的麥子都種了。 如今收割也叫他分區(qū)域收割,每個區(qū)域的麥子收割上來單獨存放。畝產(chǎn)、麥種顆粒大小、麥子口感、含淀粉量、以及抽穗成熟后的空殼所占比率等等,都需要做清晰的標(biāo)注。麥子在種植期間,植株的成長過程,王姝也吩咐了鈴蘭分別單獨記錄。 鈴蘭是得過王姝親自指教的,雖然不能明確地知曉該記什么,但將自己看到的植株從栽種到成熟抽穗的過程完整地畫下來了。也是因為畫這個,王姝才知曉鈴蘭善畫。 除此之外,鈴蘭還特別記錄了每個麥種成長的時間,從一個時期像另一個時期轉(zhuǎn)變的具體區(qū)間。 資料記得比較零散,但不得不說,鈴蘭是個搞實驗的好幫手。 王姝一邊翻看資料一邊安排老農(nóng)去收割麥子。如今這只是初步試種,并不算太嚴(yán)苛的實驗。今年的雜交水稻有了進(jìn)展以后,估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還會主攻雜交稻。一項實驗要取得質(zhì)變性的大成果,就不得不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麥種的雜交就需要往后放一放。 安排好了人手,叫芍藥和鈴蘭親自盯著,王姝又教了鈴蘭如何做標(biāo)注。才折回王家換了身衣裳,又帶著喜鵲去寒瓜田搬了一筐寒瓜,拖著上山。 人到后山的時候,蕭衍行剛好在后山練劍。 說來王姝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動起來。每回見到這位爺,這人要么是站著的,要么是坐著的。眼皮子都懶懶地耷拉著,仿佛抬一下都很累的樣子。王姝一直以為這人四體不勤五谷不分,卻沒想到耍起劍來,翩若游龍,宛若驚鴻。一招一式凌厲非常,看得出來武藝不差。 許久,他手利落地挽了個劍花,收了劍勢。 王姝抱著寒瓜遠(yuǎn)離了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