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后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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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毛氏趕出去,王姝轉(zhuǎn)頭召集了鏢局的骨干,說起了京城陳良生的事兒。 “這事兒怕是不好辦。”林師傅是見過陳良生本人的,這人跟其他掌柜不大一樣。年紀輕輕,腦筋十分活。若不然當(dāng)初王程錦也不會輕易就給了他一份活計。畢竟若是當(dāng)真可憐人,幫忙的方式有許多,順手給點金銀也是使得的。哪有把京城這么地域給他管的? 說到底還是看人,陳良生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那人十分善于與權(quán)貴打交道,還在讀書人中有些威望的?!绷謳煾狄娺^陳良生不止一面,“聽說他在江南時便是頗有才名的學(xué)子,若非相貌有損,他的科舉之路十之八.九會很順,高中不是難事兒。聽說京城好幾個大人物十分賞識他的才情,愿招他為幕僚?!?/br> “這么說,他跟京城的官僚也有聯(lián)系?”王姝早知道會如此,卻還是免不了覺得沉重。 “自然是有?!绷謳煾当韧醮嘿F知曉得多,原先沒想到這小子有毛病時他心里還感慨老爺有本事,找了個這么有才的人做掌柜。如今知曉王家變成這樣有那小子的手筆,這股子欣賞便成了唾棄,“那個內(nèi)務(wù)府的大總管,就跟陳良生喝過酒?!?/br> 內(nèi)務(wù)府?太監(jiān)? 王姝總覺得哪里有些怪,擰眉思索著。試圖將這一切串起來。 忽地,她想到了江南的三州賬簿也有問題:“那林師傅,你清楚江南三州的大掌柜嗎?聽說換了人,原先的大管事被人頂了下來,如今換的人呢?你可見過?” 林師傅常年走鏢,天南海北都得去。許多東西通過他們手中運輸,自然消息要靈通些。 提到這事兒他倒是也知道一點,不過不多:“新管事倒是沒見過。就是聽說似乎也姓陳。不曉得跟陳良生是不是有什么關(guān)系……” “我倒是知曉?!蓖暨M飛道,“陳俊生,跟陳良生是本家兄弟。揚州人?!?/br> 王姝與兩人面面相覷,神色頓時凝重起來。 這要是還看不出有貓膩,他們這么多年的生意白跑了。王姝思索再三,心里還是偏向了這幾個人早已背叛。想著前幾日王春貴夫妻的話,她稍稍組織了語言,便將事情復(fù)述了一遍。 兩人聞言臉色驟變,汪進飛更是站起來:“大姑娘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br> “那這個賬是不可能查得出來了?!?/br> 不管能不能查出來,這件事都必須查清楚。王姝不允許父親死的不明不白,更不允許王家的家業(yè)被別人拿去當(dāng)攀登青云路的踏腳石。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她是不接受的。 “現(xiàn)如今,只能多派些人手去支援。沒道理強盜搶人,還得叫主人家不準(zhǔn)反抗的?!?/br> 不管他背后的人有多位高權(quán)重,東西是王家的,她拿回來天經(jīng)地義。鳩占鵲巢的人才是該縮著脖子,好好藏好尾巴避著她才是。 查自然要查,幾人商議一番,決定先從江南查起。 京城離得太遠,江南要好入手些。 王姝這廂跟林師傅表達了意愿,林師傅便安排了人手去江南支援賬房先生。蕭衍行給王姝撥來的人,就沒有一個本事弱的。畢竟在太子身邊人,沒點本事留不下來。 先不提王姝沒派人來支援前,他們就已經(jīng)用自己的方式查到了東西。王姝派了人支援后,更是如虎添翼。就說王姝安排好了這些事,還真的計劃起了開宗祠,將王玄之記到親母劉氏名下的事。王玄之自然是沒有不同意的,他做夢都想跟王姝一樣名正言順。 不過今兒遇到毛氏的事,還是影響了他。以至于一整天悶悶不樂。兼之又聽說了江南商鋪和京城商鋪大掌柜有異心,吞沒王家財產(chǎn)之事,苦大仇深得仿佛個小老頭兒。 王姝帶他去田地里轉(zhuǎn)悠了一圈,又親自帶人去沙田摘了瓜,才總算瞧見了他的笑臉。 這孩子的心思未免太重了。 一天黑得很早,主要是事情多時間就過得快。 王姝難得沒有摸黑回山上。帶著大西瓜到院子的時候,才剛剛過了申時。暑日里天兒真的熱的厲害,只爬到半山腰也熱出一身汗。 主仆二人到了后山,王姝干脆坐在池邊脫了鞋襪,將腳泡在冰涼的池子里消暑。 喜鵲就在另一邊洗瓜。 王姝算著時間,她在山上的清靜日子不多了。再有四五日,就該到了回蕭宅的時候。王姝還不曉得府里如今是個什么情形。林氏隨接人的下人回京以后,蕭宅應(yīng)該就梁氏獨大。 以梁氏的性子怕是那口惡氣沒那么容易出,她回去也不曉得會面臨什么。畢竟沒了劉氏鄭氏在,梁氏也沒了林氏的牽制,出身低些的女眷極有可能成為她的出氣筒。王姝琢磨著蕭衍行后宅的人越來越少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她回去,是要帶上三十篇佛經(jīng)手抄本的。 ……淦!忘了這件事! 當(dāng)即腳也不洗了,瓜也不吃了。王姝麻溜地穿鞋爬起來:“喜鵲,收拾東西,回屋?!?/br> 喜鵲正準(zhǔn)備找個干凈的地方切瓜呢,一看王姝這著急忙慌的,以為出什么事兒了。 “快些?!比殖?,她的手速,不眠不休抄四天應(yīng)該差不多吧? 王姝自己也不確定,她以前鍵盤打字手速倒是挺快的,但毛筆字就不一定了。鞋子隨便穿穿,王姝跟屁股后頭有狗追似的,火速跑回了自己的小院。 喜鵲背著一個瓜,懷里還抱著一個瓜,實在追不上,就在后頭喊。 “別喊了?!蹦炝嘀恢灰巴米訌牟輩怖镢@出來,與喜鵲面面相覷,“人已經(jīng)跑遠了。” 喜鵲警惕地強調(diào):“……我們小君沒有偷跑出去?!?/br> 莫遂:“……” 四目相對,莫遂偏頭,輕輕嘖了一聲。 頓了頓,他扭回頭:“小喜鵲,你背簍里那個瓜,是孝敬給爺?shù)陌???/br> 喜鵲愣了愣,自家小君沒說。 “肯定是的?!蹦煊X得這丫頭挺憨的,但憨得還挺好玩,“不然以你家小君一個人,能吃掉兩個這么大的瓜么?必然有一個是孝敬?!?/br> 喜鵲不知道,她不敢亂給。想了想,她堅持說:“小君沒說?!?/br> 莫遂:“……” 行,就當(dāng)沒說。 莫遂是出來打野位給蕭衍行加餐的。雖說主子爺沒說要吃rou,但下屬們見他食欲不振日漸消瘦的模樣,難免會擔(dān)心。時不時會出來打個野味,做得好送過去,主子爺也不會拒絕。 此時兔子打到了,晚上做,他也該回去了。跟上喜鵲的步子,他道:“我給你抱一個?不重么?” 喜鵲搖搖頭:“不重,你走你的,我走我的?!?/br> 莫遂:“……”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婢。 喜鵲回到小院時,王姝已經(jīng)端坐在桌前,開始了奮筆疾書。到了回去的最后時刻,自然顧不上字跡是否工整,能抄完就已經(jīng)算好的。 王姝抄的飛快,手都要晃出殘影兒來。 聽見喜鵲回來,她頭也不抬:“那瓜,你送一個去主子爺?shù)脑鹤印!?/br> 喜鵲把瓜送到蕭衍行的院子時,蕭衍行剛好在涼亭外面與穆先生手談?;瞬簧傩乃?,總算是將龜茲那邊的勢力收服。蕭衍行也算是暫時松了口氣。不過那些勢力暗地里效忠蕭衍行,明面上還是大慶的西北戍邊軍,正群龍無首,等著京城新派下來的戍邊將領(lǐng)重新修整。 奔波了將近兩個月,蕭衍行也rou眼可見的憔悴了一圈。 原先還有些健碩的身材如今都清瘦了,臉色也因為長期茹素或不食,變的蒼白。畢竟韓老將軍是外祖父,算外姓人。他又是皇子出身,中宮嫡子,自然沒有為一個臣子守孝的說法。不過蕭衍行雖沒有刻意做正事兒,卻也有幾分齋戒的意思在,故意少食葷腥。 不過這人因著天生姿容太好,此番不僅沒顯得枯瘦,瞧著倒是有幾分我見猶憐的憔悴。 莫遂接喜鵲的寒瓜時,他抬個頭便瞧見了。 見莫遂臉色有幾分興然,便問了一句:“你家主子在做什么呢?” 喜鵲木著一張圓溜溜的小臉,對莫遂的取笑視而不見:“回主子爺?shù)脑挘壹倚【缃裾诔鸾?jīng)?!?/br> “?”蕭衍行捏著黑子的手一頓,看過來。 “主母吩咐小君抄的,說是為爺祈福。”喜鵲耿直的有話直說。 蕭衍行倒也不意外,這種戲碼是梁氏慣用的。他意外的是,王姝從今兒才開始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王姝前些時候就跟管不住的野馬似的,日日偷跑出去吧? “……抄多少遍?” 喜鵲也不曉得該不該幫自家主子遮掩一下,就實話實說:“三十遍金剛經(jīng)。” 蕭衍行:“……” “抄多少遍了?” “第一篇,”喜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聲音開始沒那么堅定了,“的開頭?!?/br> 蕭衍行:“……” 揮了揮手,喜鵲埋著頭走了。 直到人走遠,期盼對面的老者才扶著胡子哈哈大笑。對于主子爺?shù)倪@個怪里怪氣的小君,總是能一本正經(jīng)地叫人忍俊不禁。 穆老先生扶著胡子笑半天,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抄寫得快些的話,一天抄一本也差不多……夠罰她在山上敲半年的木魚?!?/br> 蕭衍行:“……” 想想,他也笑起來。 抬手輕輕落下一子,笑道:“莫遂,將瓜切了?!?/br> 王姝著實沒想到,一本金剛經(jīng)居然有這么多字。她以為按照古代排版這么大來算,一本金剛經(jīng)最多幾千個字唄?以她的手速,一個時辰一本。結(jié)果她沒想到金剛經(jīng)拗口,導(dǎo)致她一個字一個字沒辦法連貫寫,硬生生給她拉長了工作時長。 她抄到手腕都要斷了,到最后一天的時候,還剩十五本。 天啊!怎么辦!回去要被梁氏打斷手大斷腳嗎?還是說被她以特有的方式驅(qū)逐出府? 王姝頭好疼啊,這幾天抄到她眼睛里都是字兒在打轉(zhuǎn)??上铲o不會寫字,不然還能幫她抄一點。臨時抱佛腳的滋味兒果然不好受,王姝實在沒辦法了,只能想歪招兒。 最后一天,就是拼死也趕不上了。 一大早,王姝在痛定思痛以后,放棄了正途。 特地換上了干凈的衣裳,她抱著她的十五本手抄本,帶上金剛經(jīng)去了縣城有名的書巷。 這個書巷每日會有很多縣城的學(xué)子在里頭轉(zhuǎn)悠,給書局抄書,借此來多看些書籍。王姝別的不多,就是錢多。花點錢請十五個學(xué)子,每人給她抄一本,差不多就能交差了。 到了書局,果然有很多寒門學(xué)子在里頭看書。抄書的也有,都在書局的最里頭。 王姝走了進去,特地問了抄書的價格,抄一本書一兩銀子。十五本書就是十五兩。這價錢對王姝來說不算多,她開了要求,立馬就招來了一批想賺錢的學(xué)子。 說來也就是這么湊巧,王姝這在外頭折騰著抄書應(yīng)付梁氏呢,蕭宅就出了大事。 在臨安縣的蕭宅,毫無征兆地被一群抄家的官兵給圍了。宅子從里到外被圍的嚴嚴實實,里頭住著的女眷除了身上穿的一身衣裳,什么都不準(zhǔn)留。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人給趕了出來。 老皇帝打算放過蕭衍行,新太子蕭承煥卻沒想放過。 富貴閑人?哼,想得美。 第四十三章 蕭家被圍得猝不及防, 畢竟老皇帝那邊都已經(jīng)明確給了指示,某些時候睜只眼閉只眼的。 梁氏等人帶走部分金銀細軟離開涼州的廢太子府,對廢太子的家財抄沒一事便算作結(jié)束。她們才在臨安縣安頓下來, 怎么這群抄家的官兵還追到這來了? 這事兒梁氏梅氏等人實在想不通,穿著一身衣裳無助地在門口看著府中私庫被強行打開。里頭的好東西被一箱箱抬走,奴婢們被一個個押著送走……呵斥與暴怒都沒有用。甭管她們往日有多高高在上, 沒了身份的壓制這群人根本就不聽她們的,視這群女眷為無物。 “難道主子爺又做了什么事惹怒陛下了么?爺怎么就不曉得安分守己!”梁氏只能作這種猜測。不然為何她們這些女眷安安分分的在府中待著,突然就要遭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