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美廚娘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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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還掛著辣椒粉,手上的東西不停,一口一個螺螄的吸著,粉嫩的嘴唇都已經(jīng)辣紅了,用動漫的手段加工一下,可就是標準的香腸了。 一旁的江大福仔仔細細的剝著小龍蝦,放在盤子里,桌子上的小盤子里已經(jīng)堆了不少了。 江初月瞧著,大概剝來5、6個樣子,江大福才會吃一個,只要看著江初陽要朝小龍蝦伸爪子,他就會端著盤子遞過去。 江初月?lián)沃掳涂粗@個畫面,嫡親的堂兄弟,如果沒有發(fā)生曾經(jīng)的事情,說真的,這一幕,絕對是每一個獨生子女或是和姊妹兄弟爭吵不斷的人會羨慕的一幕。 可惜...... 想到這里,她晃了晃腦袋。 或許,沈如歸說的對,很多事情還是要順其自然。她是初陽的jiejie,她可以為初陽做很多的決定,很多的選擇,可是,這人生卻是初陽自己的。 哪怕他如今瞧著和正常的孩子還是有些微的不一樣,可他到底是個有自己思想有自己想法的孩子了,應該學著走自己的人生路。 “江城大學后門那邊,有一條老街,大部分是開的吃食店,各種各樣的,甚至還有北方的小吃,我給你租了個門面,前后兩間。前面可以做點小生意,后面可以住人。”沈如歸打斷了江初月的思緒。 江初月回頭看他,有一瞬間的愣神,“你怎么......” “我猜的。”沈如歸似是知道江初月要說什么,不等她說完,先回了話。 江初月怔怔的看著沈如歸好一會兒,倏地垂下眼睫,勾了勾唇角。 “怎么了?”沈如歸問。 江初月輕輕搖了搖頭,抬頭看向他,“沈如歸,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這是江初月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問出這個問題。 曖昧的情愫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在兩人之間泛濫。江初月的閉口不談,沈如歸的心知肚明卻從未言明。 承諾從無食言,努力從未停歇,辛苦只字未提,好像什么都沒為江初月做過,可卻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一時間,江初月竟不知道要以什么樣的反應來回應。 分開長達一年的時間,沈如歸總好像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關于這段時間自己的經(jīng)歷從沒主動提起過,而江初月也從沒詢問過,可每一個關鍵時刻,沈如歸總能陪在自己的身邊。 春節(jié)、生日、高考......沒幾天要去大學報道了,沈如歸毫無意外的再次回來了。 昨日,沈如歸突然出現(xiàn)在葛粉廠門口的時候,江初月正帶著江初陽買了一堆的吃的往宿舍區(qū)走。 沈如歸挺拔的身影站在太陽下,就像太陽的光芒一般,炙熱而耀眼。 “這一年,很辛苦吧?!?/br> 不等沈如歸回答,江初月再度開口。 沈如歸眼底的笑意慢慢收斂住,多了幾分復雜。 江初月看不懂,也不是很明白,可心里卻好像又明白似的,有些復雜,可...... “我喜歡你身上的光,我喜歡你努力朝著光芒奔跑的樣子,哪怕汗?jié)n浸濕了你的發(fā)絲,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可是你的眼睛里,是亮晶晶的,不服輸?shù)摹!?/br> “初月,你借著我的身體擋住你爺爺奶奶打向你的那一瞬間,好像就是我心動的開始?!鄙蛉鐨w說。 沈如歸說的這一幕,江初月都不用在記憶里進行挑揀,瞬間就想起來了。 那是她剛重生的時候,為了離開老江家,那時的沈如歸時她的救贖。 “我明白你當時的選擇,可于我而言,彼時的我對你意味著什么,那時的你于而言,也是同樣的?!?/br> 這話江初月有些不太理解。 從她對于沈如歸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里,前世的他,好像一直是平步青云扶搖直上的。 忘了那一天,她好像還在報紙上看到過關于沈如歸的報道,關于“反腐”的,不顧自身的安危,不斷深挖,終于將一個龐大的犯罪團伙給鏟除的干干凈凈。 對于這樣的沈如歸,江初月想象不出來他的人生還需要什么樣的救贖。 “原來的我,并不是第一批大學生,而是第二批,雖然考的也是江城大學,但是對于當時來說,這并不是我的第一選擇。雖然考上了大學,但是等我去報道的時候,我爸爸已經(jīng)在農(nóng)場過世了,mama也因為接受不了現(xiàn)實,身體被消耗的也時日無多,大一上半年還沒讀完,mama就過世了。” 這是江初月第一次聽沈如歸說自己家的事。 “老爺子一個人住在大院里,孤零零的,只有一個警衛(wèi)員陪著,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還死的那樣不體面,老人家要強了一輩子,怎么也沒想到,臨了是這樣一個局面,心里一口氣憋著,生生憋到我大學畢業(yè),分了工作,一口氣才散了,人也走了?!?/br> 哪怕已經(jīng)是上一世的結(jié)局,沈如歸再度說起來時,仍然帶上了哽咽,聲音變得沙啞。 “我爸爸,他只是個大學老師,他一心只想著做好學問,用我爺爺?shù)脑捳f,武將軍生了個文狀元,看來是老天爺不盼著他好,可話是這么說,其實老爺子心里還是很為爸爸驕傲的,畢竟,他經(jīng)常自嘲自己其實是配不上肩上的金星的,只是他運氣好,打勝了幾場仗而已。未來想要將國家發(fā)展好,還是要多讀書,唯有讀書明理知事,才是真正的救國之道?!?/br> 江初月想象不出一個拿生命救國的將軍是在如何的情形下說出這樣一番話的,可不得不說,沈如歸的爺爺是真的心懷天下。 “你爺爺既然是將軍,那沈叔叔......” 是啊,沈清泉可稱得上是開國將軍,結(jié)果自己的兒子卻被打成了右|派,最后還在農(nóng)場改造的時候,因體力不支死亡,這說出去不僅諷刺,更是打的沈清泉的臉啪啪響。 “還記得何天嗎?”沈如歸問。 江初月斂眉想了許久,才終于在記憶中把這個人對號入座。 “欺負葉雨的那個男的?” 沈如歸點頭,“老爺子一輩子耿直,何天他爸何沖偏偏是個喜歡經(jīng)營的人,老爺子著實看不慣他,好幾次讓他下不來臺,他心里大概是記恨上了。后來,我爸在報紙上發(fā)表了幾篇文章,何沖借著這個由頭,非說我爸是右|派分子,還提前以保護為由,把老爺子困在了大院里,等爺爺知道的時候,爸爸已經(jīng)被人給帶到了農(nóng)場,爺爺再想給爸爸平反,可一切事已成定局,來不及了?!?/br> 沈如歸三言兩句把一家人的一輩子講述完,平鋪直敘的,可這其中的艱難,卻是只有當事人才懂的。 “那現(xiàn)在,沈叔叔和阿姨還好嗎?”江初月問。 沈如歸點點頭,“找了些關系,爸爸現(xiàn)在有人照顧,身體還沒被累垮,mama知道爸爸那邊情況還好,再加上我考回了江城,她也有了心里支撐,整個人的狀態(tài)也是很好的?!?/br> “那何家......” 江初月剛一問出口,沈如歸便冷笑了一聲,“我還真得感謝何天足夠囂張跋扈?!?/br> 江初月抿著唇,沈如歸話不用說盡,其中的意思她已經(jīng)懂的了。 “說起來,初月,我真的必須要好好謝謝你?!鄙蛉鐨w突然說。 “謝我?”江初月不解。 沈如歸點頭,“還記得供銷社里何天糾纏葉雨嗎?” 江初月點頭。 “前世,葉雨的下場你大概也是清楚的?!?/br> 一開始的時候江初月是不知道的,只是在供銷社那一幕發(fā)生后,前世轟然一時的強|jian殺人案和那會兒的事情前后一連接,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何家這一年已經(jīng)囂張的太過于無所顧忌了,葉鎮(zhèn)長的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借著老爺子的手,如今,何家再想有什么動作,也不得不掂量掂量了。”沈如歸解釋道。 沈如歸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初月,以后,我再也不會突然的出現(xiàn),再突然的消失了?!鄙蛉鐨w極認真的說。 江初月抿了抿唇,一時也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螢火蟲在夏夜里忽閃忽閃著,與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蟬鳴蛙叫像一支永不知疲倦的樂隊。 “初月,我很喜歡看你笑,每次看你笑的時候,我就覺得,生活好像只要再堅持堅持,苦難就總會過去。” “其實,很多時候我也覺得好像要堅持不下去了,可看看你,每一天都那么努力的活著,用瘦弱的肩膀支撐著一個家。我就想著,未來,我希望我能夠成為你的大樹,也可以為你遮風擋雨,讓你的世界再無風雨,眼角眉梢的笑意永不消退?!?/br> 第78章 “被褥都收拾好了吧?” “過冬的衣服呢?我上個月托人給初月做的那件襖子, 得裝上,聽說江城的冬天比咱這里冷。” “這都是一個省,再冷又能冷到哪里去?!苯ㄎ囊贿吀帐?,一邊接話。 張雪芬回頭瞪他一眼, “你一個大男人懂什么呀?!?/br> 江建文好笑的看一眼張雪芬, 心想, 這h省差不多我都跑了個遍, 我會不知道? “你怎么不說話?”沒等到回答, 張雪芬又問。 江建文失笑, “我不說話,就是說明你說的都對, 聽你的準沒錯。” 被這么一說, 張雪芬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嗔怪的瞪一眼江建文, “你不用這么擠兌我,你心里想什么我可一清二楚的?!?/br> “是是是, 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苯ㄎ囊膊晦q駁。 江初月在一旁毫無用武之地,江建文和張雪芬根本不上她上手,她這會兒坐在靠窗的書桌旁, 撐著下巴看著自己的爸爸mama給自己收拾行李, 還有個小尾巴跟在張雪芬身后,忙碌的不行。 爸爸mama之間彌漫的氛圍, 是江初月曾經(jīng)想都不敢想的畫面。 如果說,曾經(jīng)的她有什么遺憾? 大概就是, 我已經(jīng)走過了漫長的春夏秋天, 感受過了季節(jié)更迭,而我的家人們卻在自己最好的年紀永遠的安眠于地下, 帶著無法言說的遺憾。 而如今,這些曾經(jīng)的渴望不可及,卻成了她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偶爾夜里驚醒,若不是熟悉的房間時刻在提醒著她,如今她所擁有的一切都不再是夢,而是實實在在發(fā)生著的,她懸空的心才慢慢落回實處。 - 江家一家準備出發(fā)去江城那天凌晨,天擦亮,江初陽的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緊緊地抓著江初月的手,就差貼著她的身子走,生怕把自己給落下了。 沈如歸開著車過來的時候,一家人整好扛著行李走到葛粉廠門口,準備朝汽車站走去。 從柯橋鎮(zhèn)去到江城,以現(xiàn)在的路況及車速,最快也要六個小時,他們過去了還得找學校,辦入學,收拾行李,這些對江建文和張雪芬來說,足夠陌生到心慌。 可為人父母,不論自己如何,總還是想把最好的給孩子的。哪怕,自己的孩子已經(jīng)優(yōu)秀的讓旁人仰望,可于自己而言,孩子始終是孩子。 “如歸,你這哪里來的車子呀?”江建文圍著軍綠色的吉普車來回轉(zhuǎn)了兩圈,江初陽也跟著一起轉(zhuǎn),小手時不時的摸一把車身,滿眼都是好奇。 沈如歸打開后備箱,一邊裝行李,一邊說:“一個叔叔家的,整好這兩天他們不用,我就給借過來了?!?/br>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江建文和張雪芬對視一眼,帶著點遲疑的說。 沈如歸笑笑,眼尾覷一眼似在看好戲的江初月,回頭極認真的跟江建文和張雪芬說:“也不算什么麻煩事,兩家處的跟一家人似的,哪里來的麻不麻煩?” 張雪芬還是覺得有些不合適,看向江建文。 誰知道,這會兒江建文不知道怎么想的,竟視線一轉(zhuǎn),看向了江初月。 江初月凝在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沒收住,表情看起來有些奇怪。 她和江建文對視兩秒后,莫名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 即便是粗心如江建文這樣的大男人,這會兒心里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嘴角登時抿直,站在車旁,視線在沈如歸和江初月身上來回看了好幾眼,隨即垂下視線,輕嘆了口氣。 就站在江建文身邊的沈如歸和張雪芬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他的情緒變化。